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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哪有脏,不管当人当鬼她都保持一身清爽。
「别再嘟嘴了,我洗碗,你洗澡,洗完了还得带你上街买衣服。」别再引诱他了,他的自制力变得非常薄弱。
多看她一眼,心底的欲望就多生一分,他不知还能控制多久。
「你要带我上街?!」她兴奋的扑到他身上,一点也没发觉他的身子在瞬间僵硬。
「淼淼,你几时变成八爪鱼了?」他苦笑着,努力地将她剥开。
笑颜灿灿,她的高兴染上了眉眼。「太阳会不会将我融化?」
「去、去、去,去把自己洗干净,你听过太阳会将『人』融化吗?」这个迷糊鬼。
「对喔!我现在是人。」她傻笑的挽着他的手,娇憨微显。
叹了一口气的绿易水说了句「麻烦」,身一弯吻上诱人红唇,他想他似乎爱上这个麻烦了。
唉!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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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你瞧他在那里。」还真优闲呢!陪美女散步沙滩上。
「那是什么地方?」有海有山,活似度假天堂,难怪他乐不思蜀。
「嗯,我看一下经纬度……」上官微笑手指敲了两下,海岛型的地图跃于画面。「啧!他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跑到加勒比海的私人小岛逍遥。」
她也要申请公款去假公济私一番,太久没动一动会提早老化,二十出头的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滑翔翼、水上摩托车、高空弹跳、深海冒险,她一定要去试一试,以免老了以后嘲笑自己俗不可耐,连一件年轻人的游戏也没做过。
「别作梦了,微笑,放大方叔身后十尺的黑色物。」要能逍遥他就不会苦着一张脸。
警界中谁不知道方拓迷恋紫色梦幻——紫琥珀成痴,即使她罗敷有夫,女儿大得足以继承衣钵,他还是不考虑结婚忠于所爱,独身至今不曾有过红粉知己。
女人对他而言是灾祸,而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哪有可能自投罗网。
唯一的解释是逼不得已,局势有变。
「不就是椰子壳嘛!清凉消暑又退火,每一个热带国家都有的水果。」前天她才喝掉两颗,里头的椰肉剁碎当果冻吃。
「看仔细,别让眼睛欺骗了自己。」有时眼睛也会骗人。
「我看得很仔细呀!不过多了一条天线……」咦!天线?!
椰子壳上怎么多了一根条状物,依照大小型式来看很像一台监视器,焦距似乎对着某人的大屁股。
「做事要眼明心细别毛毛躁躁,你没发觉方叔身侧的上堆出现异状吗?」若不细察真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想被瞧扁的上官微笑再度调焦放大。「有一双眼睛耶!表姊你真是厉害。」
「拍马屁是没有用的,要用点心。」紫愿教训的一弹她前额。
不高明的伪装,太做作,明眼人一走过不难发现蹊跷,平坦的沙地并非高山峻岭处处有危岩突石,不寻常的土堆怎不叫人起疑。
老经验的方叔干了三十多年警察哪会轻易被蒙骗过去,将计就计地的陪人家玩玩。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再待个两年就要退休,舒服的冷气房不待偏要和小伙子抢饭碗,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干掉好坐上他的位置?!
唉!人家是热血男儿,他是热血老儿,那一身老骨头还想糟蹋到什么地步,身上十几个弹孔还不够威风吗?
「有呀!我正在用点心,你要下要来—块?」上管微笑嘻皮笑脸的撕了一块比萨往嘴里塞。
小洞里爬不出大蟹来,这点心眼也敢卖弄。「微笑,你是不是少告诉绿一件事?」
「有吗?做白工我也赔给他了,可没有藏私喔!」她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忘了说。
贵人多忘事嘛!古有明文。
「那你告诉他有关他那位案主的事吗?」小心眼的丫头。
装迷糊的上官微笑轻搔着头表示不解。「孤儿,父母双亡,天才科学家,亿万遗产的继承人,你瞧我还有什么没有补上的?」
多棒呀!富婆呐!父母双方的保险金还真不少……呃,说错了,是真可怜呀!父母皆没没人帮着花美金,被钱压久了也会腰酸背痛。
可惜她父母不早死依然健在,五十多岁了还硬朗得像花岗石,叫人非常想哭的早晚三枝香,祈祷他们快点老迈别拖累她。
每回跟他们出门她都有想撞墙的冲动,明明是大她好几轮的「老人家」,可是脸皮保养却跟她一样光滑,害她平白老了几岁被同辈化。
什么你们母女长得真像姊妹,你真是他的女儿吗?怎么看都像小情人,该不会是外面偷养的小公馆吧!
哇!她有那么老吗?
这些眼盲心也盲的瞎子,她再吃上十年盐也不会和他们同辈,女儿肖母是基因遗传,和父亲走得近是人之常理,难道要她闹家庭革命将两人毁容呀!
「感情问题呢?」
上官微笑打哈哈的避重就轻。「科学家都是情感白痴啦!他们不懂情也不懂爱……」
接着她唱起黄梅调中的戏凤。
「曲渺渺的未婚夫是强森·安德烈,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再混呀!橘子园都长出柳丁。
「呃,这个……嘿嘿嘿……」她讪笑的摸摸鼻子,有着被抓包的尴尬。
「再笑呀!等少颗牙时别叫我救你。」她一定会袖手旁观,啃着瓜子泡花茶,看戏。
她硬拗也要拗出个理。「有未婚夫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们霸王先上弓先驰得点,把人抢到手再说。」
「我们?」想拖她下水。
「『我们』四分院的人可不能抢输人,不然会被人家笑的,『我们』要团结一致抢人,不让阿绿遗憾终生。」她情绪激动的喊起口号。
当然有你咯!表姊,总不能只死我一个吧!她绝对不会少算她一份。
有福分一点,有难大家当,自个姊妹用不着计较,鱼要挑肥的宰,吃肉喝汤统统有份,鱼骨头拿去烤一烤还能当鱼酥吃。
「微笑,你让表姊非常失望。」发出幽然叹息的紫愿朝她摇了一下头。
她微愕的怔住,不解此话的真意在何处。
「亏你是我一手调教出的电脑奇才,为什么你没法由点连出面呢?」可见她大处精明,小事迷糊。
「点和面……」她的三角函数最差了,别考她数学习作了。
她晕头。
「难道你看不出方叔正在追查五年前发生的华人科学家双尸命案吗?」笑不笨,不难听出她的暗示。
一道闪光击中她大脑中枢,眼底有丝了悟的上官微笑愕然的问:「你是说涉案之人是最亲近的人?」
「想想谁是最后的受益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笑眼眯成弯月,弹了弹手指,最后的受益人不就是丈夫吗?
呵……她要赶快巴结阿绿表哥,帮他把美金弄进家门口,她会念在一表三千里的份上帮忙搬。
嘻!钱呐!
温暖又多情。
第六章
「你看我穿这件好不好看?钮扣很别致还雕上花耶,手工真细。」
「太露了。」
「那这件苹果绿的衣服怎样?它有缝上荷叶滚边非常俏丽,让我看起来像青春洋溢的少女。」
「胸口太低。」
「粉桃色的洋装总没话说了吧?端庄秀丽又不失活泼,能秀出纤细的腰身。」
「裙子太短。」
「米色的露肩羊毛背心搭配直筒的紧身牛仔裤呢?喔!你别开口让我猜,一定要我别卖肉了,三夹板的身材用不着丢人现眼。」
「你知道就好。」绿易水口气不悦的道。
「喂!你有没有搞错,衣服穿在我身上与你何关,管东管西比我老爸还罗唆,到底是我买衣服还是你买衣服?」
真是不上道的家伙,一整个下午逛了不下十数间服饰店,走到腿酸腰都直不起来才买两件衣服,曲渺渺真不晓得他在别扭什么。
没有一间店没被他嫌过,售货小姐脸都发紫了还不知收敛,批东评西说人家店里没好货,专卖一些低级品教坏时下的青少年。
他没被人吐口水简直是奇迹,一件网状的小可爱居然也能说成伤风败俗,头一撇不许她瞧,尽拿上黄色、灰蓝色的套装要她试穿。
说实在话,她没让他气到吐血是她修养好,不跟疯子一般计较。
就算她以前是科学家也不必包得像肉粽吧!他选的那些衣服根本是给上了年纪的公务人员穿,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符。
她二十一岁不是五十一岁,距离「老」还很远,不用急着为她准备三十年后的衣眼。
「付钱的人最大。」绿易水—副我说了算,不得有异议的自大样,再度批评她手中的衣服没深度。
衣服的功用主要是遮体、保暖,并兼具美观突显一个人的特色,与深度有什么关系?!
可见他是因个人喜好来下定论。
只是他的眼光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挑来捡去没一件像样、连一旁的欧巴桑都吃吃偷笑,二话不说的买走他嫌弃得要命的衣服。
他眼中的俗不可耐却是人家的珍宝。
「神气呀!大不了记在帐上,等我恢复了记忆再还你。」她又不是没钱,听说她继承不少财产。
只不过她一时想不起密码帐号,无法提领。
「要是你一辈子恢复不了呢?这笔帐我向谁要。」少根筋的她也很可爱,不一定要回到原来的模样。
据资料指出,以前的她是个刻板乏味的女孩,一心惦记着科学实验,从不与人往来,生活圈狭隘得连共事多年的工作人员都喊不出名字。
她是一个天才型的科学家,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拥有傲人的才能和智商,是各界争相网罗的人才,想改变人类的历史举手可得。
可是她却忘了自己是个女孩,举凡女孩子该会的一切她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