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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叹气道:〃如此残忍,不知道被杀的人是谁?〃
无盐皱眉看了半响,叹道:〃他的脸已然被毁,很难看得出来是什么人,只不过,看他身上的衣裳,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咦,他腰间有一块玉牌。”
我正在思索,只见宫雪衣慢慢地走到跟前,轻声道:〃纪姑娘,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得?〃说着他递过来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那牌子呈暗红色。没有什么修饰,只镂空刻了一个〃纪〃字,我心中一惊,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纪晚晴一把抓过那玉牌。手不住地发抖,她翻过背面一瞧,止不住大叫一声:〃哥!〃直往前扑去,却是两腿一软,跌倒在地。我心中一慌,连忙上前扶起她,使劲掐她的人中,她才一口气缓了过来,当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我心中揪得死紧,只得拼命地拉着她,不让她靠近那尸体。
无盐连忙将她扶起,我连声叫道:〃先回房去!别看了。晚晴,听话。〃
纪晚晴满面泪痕,挣扎着,还是想往那尸体上扑,我拉她不住,却见无盐反手一掌,她顿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无盐立刻抱起她,飞快往后院走去。
我急急地跟在其后,刚一进院门,就见到东方汐与曲方舟迎面走来,我立刻叫道:〃回春公子,你能不能帮个忙?〃
曲方舟一愣,见到无盐也是面沉如水,连声道:〃好。先回房去。〃见他跟着无盐上了楼,我才大声叫道:〃文玑!〃
文玑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我也顾不得许多,急声道:〃今天打烊,不做生意。立刻关门。然后你上楼看看纪晚晴。〃文玑见我神色凝重,也没有多问,应声去了。
东方汐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站在我身边,面有担优之色,禁不住叹气道:“纪乘风死了,刚刚在湖边,发现他的尸体。〃东方汐神色微变,沉思不语。我禁不住道:〃这人好生残忍,杀了他也就是了,居然连尸身也毁得惨不忍睹!〃
东方汐道:“尸身毁了?那你们如何得知死者就是纪乘风?”
我叹道:〃他身上有一块玉牌,晚晴认得。是纪乘风的。应该不会错。〃
东方沙道:〃哦?原来如此。尸身在何处?〃
我心中一动,东方汐心思缜密,细察入微,说不定他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于是当即拉着他转身往后院走去,边走边道:〃在湖边。你随我来。”出了院门,只见纪乘风的尸体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子恒与宫雪衣站在一旁,神色颇为凝重。
风我拉着东方汐走过来,宫雪衣微微一怔,连忙走上前来,点头道:“方公子。”
东方汐沉声道:〃真的是纪乘风?〃
宫雪衣沉思道:〃尸身尽毁,只有死者身上玉牌尚在,所以……若以玉牌来看,应该是纪乘风无疑。〃说着将那玉牌递了过去。
方汐接过玉牌,打量了一番,走上前去,掲起白布来仔细地打量,复又盖好,慢慢地走回来,轻轻笑道:〃尸身竟然被毁成这样,玉牌还能完好无损,真是奇迹。”说完,将玉牌递还给宫雪衣。
宫雪衣面色无波,又道:“死者是否是纪乘风,还有待査证。但这个杀手应是左手使剑,剑法诡异。各门各派,都不曾见过有人使过这种剑法。这让我想起一个人……”
东方汐脸色略沉,没有说话。宫雪衣直看着他,缓缓道:〃三十年前,南藩边境上的蓝族中,曾出过一个创术高手。以自创的天罡十二路绝剑打败了江湖上所有剑法名家,名声大噪之时。却突然销声匿迹,众人猜测纷纷,但竟无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连我凌霄宫通晓殿,也査不到任何消息。方公子……”
东方汐沉声道:〃不错,他就是左手使剑。但此人已经消失了三十年,如何能重出江湖杀人?”
宫雪衣轻叹道:〃也许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子呢?在下听闻他曾经收过一名弟子,名岐风。此人虽然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剑术造诣却并不输给他的师父。”
东方汐别具深意地笑道:〃宫盟主这么说,到底是何意?〃
宫雪衣道:〃方公子当然明白。岐风与方公子是十么关系,需要在下明言吗?”
心头一沉,不由自主地朝东方汐望去,他脸色未变,看着那尸体,淡淡道:〃宫盟主是想让在下去査这件事?在下倒觉得,不如先确定这个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宫雪衣与东方汐立刻上了小舟,准备去北湖查探,我有些不放心,想跟去看看,却被宫雪衣拦住:“无垠,你留下。不安全。”
我正想分辩两句,却见曲方舟走了出来,东方汐连忙道:〃方舟,这二人死得蹊跷,你仔细看看。〃
下部 第35章 红颜心
我立刻停住了脚,不再跟着宫雪衣他们前去。曲方舟在尸体面前看了半天,这里按按,那里试试,脸色忽晴忽暗,看得我心急,又不敢贸然多问。只听无盐终于不耐烦地问道:〃你看了半天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曲方舟笑道:〃我一向只医活人。现在居然让我看死人,我都没发脾气,你倒是先发起火来了。〃
无盐脸色一变,忍了忍没说话。我心中暗叹,无盐一向少言寡语,可每遇到曲方舟,她却总是控制不住,唉!当下连忙道:〃算了,别斗嘴了,到底有没有什么发现?〃
曲方舟道:“这个死得比较难看一点的,创口很深,不过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应该是剑伤毙命。至于这个嘛,死之前定然是全无防备,四肢松软,眼神安静,死得这么容易,真是奇怪。多半……中掌之前中了软筋敏。
软筋散!我惊疑难定,看着那尸体说不出话来。没过多久,就见东方汐与宫雪衣驾舟返来,他二人一脸严肃,似乎在商量什么大事,我正欲开口,却听宫雪衣道:〃先别问那么多,进去看看。〃
我只得按下满肚子的疑问,回了前院,竟然见到从人宗坐在堂前,见我们进了门口,他站起身来,说道:〃宫盟主,在下……想领回莫轻闲的尸体。〃
宫雪衣道:“从门主请坐。这个不难。我让子恒去安排。只是,在下有一个疑问,从门主为何要杀他?”
从人宗脸色沉重,似乎心事重重。只是淡淡道:〃这是我们铁血门之事,请宫盟主不必多问。〃
宫雪衣道:“哦?可是当天武林大会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大家都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莫轻闲交由我处置,可如今……〃
从人宗暗了眼光,半晌方叹道:〃他不是我杀的。〃
宫雪衣脸色未变,继续道:〃不是你?那玄铁掌还有谁会?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莫轻闲也算是一流高手,以他的武功,岂会如此大意?除非打他的人,是他万万料想不到之人!方才我已经去过丽水园,若孟爷之言属实,那么刚才纪乘风在北湖欲杀莫轻闲,而你从人宗,也在现场!〃
从人宗道:〃我的确在。〃他抬起眼来望着宫雪衣,淡淡道:〃我也想知道杀莫轻闲的人是谁!他如何会我铁血门的独门武功?至于纪乘风,他死于何人之手,想必宫盟主已经心里有数。〃
宫雪衣严肃道:〃他二人相斗,如何能再出现两个人分别将他们杀死?从人宗,雪衣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这次杀人案件若是别有所图,那江湖将再无宁日!〃
从人宗站起身来,沉声道:〃江湖何曾真正安宁过?宫盟主,他二人在北湖决斗,在下事先并不知情。在下只是接到孟爷报信才赶去,赶到时,他二人已经丧命,落湖身亡。至于被何人所杀,在下的确不知。宫盟主若是不信在下所言,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不过……此事,我定会査个清楚。〃
宫雪衣直直地看着他,眼光越来越沉。半响方道:〃他二人之事,在武林大会上早已经尘埃落定,怎么会再约在龙湖决斗?这分明是蓄意谋杀!既然从门主不愿据实相吿,就先将尸休安葬了吧。〃
从人宗没再说话,起步往门外走去。走到东方汐跟前,他忽然顿了一顿,轻声叹道:〃天下虽伤人心的,莫过于一个情宇。纵然有回春妙手,也救不了致命心疾。明南王,请多多保重!〃说完,他再没回头,径直走了。
我犹疑不定地朝东方汐望去,他脸色平静,沉默无语,眼中却是精光一闪。我心中大惑不解,不明白从人宗为何突然说了那样一番话。宫雪衣眉头深锁,看着从人宗的背影低叹道:〃他一定知道内情。此番在你我跟前杀人,
分明是别有所图!他若是心术不正,那可就后患无穷。〃我心中一凉,忽然觉得冷风阵阵,隐约有了秋的寒意。
纪乘风、莫轻闲二人突然死于非命,虽然有一些线索,却没什么确凿的证据。
晚晴醒来后,只是发呆,仿佛眼泪都已经流干了。不管谁说什么话,她都好像听不见,也没有反应。短短十多天,江湖上纪家堡这三个字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很快会被人遗忘。我突然觉得世事无常,令人措手不及。看着纪晚晴就如木偶一般。心中隐隐作痛。她不过才十八岁,却要承受这么多绝望的变故,在这世上,亲人尽失,转眼就成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家寡人背负了一身的血海深仇!她原本是那样天真活泼的一个小姑娘,如今却行尸走肉。毎天不管我跟她说什么,她也只是发呆,叫她做什么,她就照做。只有看见宫雪衣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点的波动。我心中叹白了她的心事。
我在宫雪衣的房门前徘徊了许久,盘算着怎么开口,却见房门突然开了,宫雪衣平和地望着我问道:〃无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叹道:〃大哥,你别怪我多事。晚晴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能不能……去劝劝她?她肯定会听你的。”
雪衣低了眼光,无声叹息。淡淡道:〃好吧。她在哪里?〃
我心中一喜,拉着他往楼下走去,边走边道:〃在后院外的小阁,你先去,我去给你们泡茶!〃看着宫雪衣往小阁中去了
,我才进了厨房。泡好茶,刚走到院子门口,却听见纪晚晴轻声道:〃宫大哥,你不用说了。〃
我一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歩。抬眼往小阁中望去。只见宫雪衣与晚晴并排坐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