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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
“他和你说了什么?”三元问道。
蓝玉暖摇摇头,道:“怕是以后还会有其他的麻烦。”
天空中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蓝玉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边形,如画中画的一样,这个冬天,似乎特别会下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
“走吧,回去,下雪了。”
一万倒是很开心,道:“哇哦,真得又下雪了,都下了三天三夜了,刚刚停了一个时辰,又下了,回去继续堆雪人,这辈子都没看见这么多雪,再下都要没到腰了。”
、天灾【3】
“得了吧你,都在院子里堆了十几个了,你不嫌累啊。”二胡道。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
“我才懒得管你。”
回到王府,如影已经站在门口的一辆马车边上,蓝玉暖以为是萧铭回来了,这么多天难得在白天见他一面,便飞快的跑向前去,掀起帘子,却没料到马车里空空如也,她道:“如影,王爷呢?”
如影作揖道:“王妃,王爷让属下接您进宫。”
“进宫?做什么?”
“王妃去了便知道了。”
蓝玉暖点点头,和四人组说了一声,边上了马车,随着如影的一声驾,马车飞快地驶离王府,天上的雪花依旧继续在下,过不了多久,那道被马车撵出的痕迹便会被覆盖,蓝玉暖清楚地记得,这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二,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零八天。
似乎是感染了这雪天的气氛,皇宫中也是阴沉沉的,人人都萎缩着身子,脚步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如影将她带到御书房门前,出乎意料地,在门前迎接的却不是王公公,而是一名小太监。
蓝玉暖问了小太监两句,小太监只是低着头让她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她点点头,也就走了进去,还没进入内室,便听见一个女人的哀嚎声,这声音她很熟悉,那天她生孩子的时候她听得毛孔一直竖着,可谓终生难忘。
蓝玉暖悄悄地探了个头进去,果然御书房门前的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哭得梨花带雨地德妃,一个一言不发地王公公。
萧铭见到她,便点了点头让她进去,而德妃依旧是哭喊着对皇帝道:“皇上,臣妾真得什么也没有听见,臣妾真得不是奸细,那天臣妾也是刚进殿内,王公公就来了,臣妾真得什么也没有听见,呜呜……”
说着推了推一边的王公公,道:“王喜,你倒是说话啊,那天你不是能作证吗,你再不说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本宫还不想死,本宫还有大好的青春呢,你个老不死的,快说话啊。”
王公公依旧是跪得挺直,一句话也不说。
蓝玉暖走到萧铭身边,在她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在上面轻咳了一声,他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只能微微侧躺着,道:“王喜,事情是否如德妃所讲的那样?”
“回皇上,并非如此,德妃娘娘那日却是是听见乐儿对话,但是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请您看在奴才照顾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德妃娘娘吧,德妃娘娘是奴才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胡说,你个老不死的,本宫在宫外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什么时候多出你这么一个亲戚了,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想托本宫下水。”说着又对皇帝道,“皇上,臣妾真得什么也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不理她的话语,依旧是对着王公公道:“那这么说不仅三王爷欲设计一探银面的事情是你泄密。”
、天灾【4】
“而且紫金山的机关地图也是你盗出去的?”
王公公依旧点了点头。
皇帝叹了口气,道:“王喜,朕和三皇弟也算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作为服侍过三朝皇帝的老公公,为何要做这些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仅仅是这两次,就差点让三弟和朕一起死去,差点让整个帝国毁灭。”
王公公跪得挺直的身体突然往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皇上,奴才小时候曾受过宁家的一饭之恩,如今宁家的子孙找上门来,奴才不得不报恩,如今,这恩也算是报了,奴才这条命,如果皇上不嫌弃,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皇帝又重重的叹息一下,半晌的沉寂之后,才挥了挥手,喊道:“来人,把王喜压到天牢,赐以鸩酒。”
所谓鸩酒,便是有鹤顶红的毒酒一杯,如此的死法,只有短暂的痛苦,还能得一全尸,也算比砍头示众好多了。
王喜听完,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多谢皇上,愿……来世,奴才还能再服侍皇上。”
王公公被侍卫拉下去的时候,蓝玉暖隐约看见皇帝的眼角流下一滴泪,迅速淹没在他捂着额头的那只手的袖子中。
德妃见到王公公被拉走,顿时又慌了,道:“皇上,他都招了,我什么都没有做,皇上,小皇子饿了,我得回去喂奶了,求皇上让我回去吧。”
她此刻慌得,已经顾不得用上臣妾二字了。
皇帝微微地摇摇头,道:“不用了,小皇子从今日起交给皇后抚养,德妃打入冷宫。”
话一出口,德妃顿时止住了所有的哭声,瘫坐在地上,梁艳丽含着泪水,没有一丝神采,半晌,她道:“果然如阿婆说,生在帝王家,最是无情人,啊哈哈哈,多年的夫妻又如何,为他生儿育女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她站起来在原地大笑着转圈,抓乱了头上的发髻,披头散发的没有一点形象,绝望的身姿笼罩在她的周围,久久不散。
她指着蓝玉暖哈哈大笑,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
蓝玉暖知道这个人已经被打击地疯了,果真如她自己所言,一入宫门深似海,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前几日还风光无限一度盖住皇后的她,今日就要永远的进入那冷宫。
冷宫,或许在这连绵不绝的雪天会更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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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皇帝因为这件事情,伤还没有好便出来坐了这么久,有些吃不消,便在德妃被人拉走后挥挥手让他们回去,自己则在太监的搀扶下会寝宫去。
这个雪夜和那晚的一般,都是下着大雪,周围静的可怕,样子像极了天将亮未亮之时,蓝玉暖靠在萧铭的怀里,一步步地踩在新雪上。
、天灾【5】
脚步咯吱咯吱地发出阵阵声响,她道:“你让我来就是看这些啊?”
“不全是,只是顺便让你来看一场戏。”萧铭道。
“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蓝玉暖停下脚步,抖了抖鞋子上的雪,问道。
萧铭笑呵呵地说:“这些天忙够了,听说剑湖的雪景不错,我们去看看。”
蓝玉暖怒骂道:“大半夜地去吹冷风看雪景,亏你想得出啊。”
萧铭道:“没想到会拖这么久,现在改变注意了,去边上的酒楼中喝一杯,我让如影定好包厢了。”
“…………”
到了所谓的酒楼,便是在剑湖边上的一个高档酒楼,外面装修地很美,但是因为大雪天的关系,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蓝玉暖真心不明白为毛萧铭要这个时候带她来下馆子,等菜上齐之后,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萧铭却是微微一笑,道:“偶尔出来下馆子,有益于增加夫妻情趣,六弟说的。”
“…………”
稍稍打开窗子,外边依旧是漫天的大雪凌乱飞舞,北风呼啸而过,透过缝隙奔腾而进,再往远去看去,剑湖上一小部分结着薄薄的冰,上面有白雪堆积,再过去便有一座亭子立在中央,一条长长的栈道修葺过去,上方依旧是堆满了雪,亭子上或有几名文人骚客穿着素衣,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怕冷的在灯烛下谈诗作画。
蓝玉暖关回窗子,道:“那些书生还真是不怕冷啊,大冷天的还在湖中央的亭子里吹冷风。”
萧铭笑笑,拿起一边炉子上的酒壶,微微曲倒壶身,碧绿的竹叶青便冒着袅袅的青烟落入杯中,他喝了一口,才道:“人各有志,他们便是喜欢如此,大雪冰湖,多有情调,比如我们此刻,也颇有情调。”
“…………”
蓝玉暖吃了一口菜,说道:“这边的冬天是不是每年都下这么久的雪啊,我第一次在江南过冬天,真心冷,比上次在北方带着还冷,冷得刺骨。”
说到这个,萧铭顿了一下,之后才道:“并非如此,往年虽然也下雪,但是从来不见下了三天三夜还不停的,反而越下越大。”
蓝玉暖记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一年也是多事之秋,南方冰雪大灾冻,电视里天天在播放这个事情,以至于后来的捐款啊什么的又是少不了了。
她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既要成雪灾了,到时候农民冻死饿死的,怎么办?”
萧铭点了点头,道:“我也在担心这点事,明日便让国家粮库中运送米粮出去,这下了这么些天,边上的县城可能已经有这等事情发生了,只是还没有呈报上来。”
“是啦,早点做防备。”
第二天,萧铭便在皇帝的同意下让户部的人将粮食送出去,之后虽然雪还在继续下,但是朝廷里的人都心安了一些。
让人没想到的是,半个月之后,雪虽然停了,但是低温依旧继续蔓延,再加上下了几天几夜的雪在融化,这一时间,更是冷得不得了。
、天灾【6】
蓝玉暖没回看这样的天气,都会对萧铭得意地说,还是她有先见之明吧。
可是,这样的得意过不了几天,萧钟就急匆匆地跑到三王府来,拉着萧铭道:“皇兄,你这几天有没有上街?”
这几天皇帝还在休养之中,所以萧铭倒是没时间上街,每天都是宫里王府两头跑,便如实道:“未曾,怎么了?”
“哈哈,果然不知道,还好我来了。”萧钟一笑,道,“今天我去那个瓦缸寨吃东西,见到很多的灾民留守在城外,这大雪封山的,他们穿得可单薄了,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于是我作为王爷,就去买了一些馒头分给他们,然后问出了一些事情,就是他们都是附近的灾民,受百年难遇的大雪影响,家都被雪覆盖了压塌了,之后无可奈何就流浪到这里的。”
蓝玉暖脱口而出,道:“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