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重点点头,没错,就不该和你说啊!有些事儿他甚至连我老头子都没告诉!
这么一想心里居然有些酸溜溜的。
“你是宁刺史的妹妹,我的姑姑长公主是你的阿嫂,她平日里那个性格……”刘湛口吻中带着些许无奈,“这些信息平日里你是会用得到的。”
宁博容瞪大眼睛,“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容,你这样聪明,难道不明白吗?”
宁博容:“……”
真心不明白啊!
等到宁博容出了门,左重终于也忍不住道:“四郎,何以要告诉她这些,阿容虽聪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等事何必将她牵扯进来。”
刘湛反问,“左师可认为阿容是那等鲁莽之人?”
“自然不是。”
“那便是了,我并未想过要让她帮我什么。”
“那何以——”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告诉她。”
左重:“……”
“我原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更不至于为这等小事去算计她,”刘湛的声音里透着不容错认的骄傲,“我刘湛做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难道还指望她从后宅帮我什么忙吗?”
左重叹了口气,“可是四郎,只你一人,这些事却是压得你太重了。”才十岁的孩子罢了,这双肩尚且稚嫩。
刘湛却朗声一笑,“这算得上什么,”他前世里,经历过远比这沉重的事,是以才对现在更加珍惜,他喜欢这样悠闲平静的生活。
“所以左师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也很喜欢阿容,我告诉她,只是因为这些或许帮得上她。”
“帮得上她?”
“她并不喜欢交际,我的姑姑与她阿母不和,所以很多时候,她只能靠她自己,对于这些世家的复杂阴暗,她无须知道太多,但也必须有几分警惕之心,以她的聪明,必然会想明白的。”
左重的眼神有些复杂,久久无言,他这会儿才确信,恐怕这早熟得不像话的小子,是当真看上了那个小丫头。
而这时,外面宁博容落地无声,悄悄离开,心情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纠结。
如果……不是她想太多的话,再自恋一点点,恐怕这个重生货是真的喜欢自己,并不仅仅是开玩笑。
不过,无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尚平板的胸和明显还属于孩子的双手,宁博容就不明白了,难道真因为自己救了他一次,他就——
他又不真是那些早熟的小男孩儿,会喜欢漂亮的小女孩儿,如果他真是重生的,那么他的心理年龄自然是成熟的,怎么会这样呢。
要说他是恋童癖吧,那家伙是有些变态,却也不至于有这样变态的习?
于是,宁博容的脑补功力大开,然后她忽然就想到了一种解释得通的原因。
……刘湛他,重生前就喜欢自己。
嗯,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八岁的自己。
回到自己住的房中,看向梳妆台上那面模糊的铜镜,里面朦朦胧胧映出一个眉目清丽秀美的小姑娘。
“小娘子,我替你散发吧,早些休息明日里才有精神。”阿青的脸上已经有了疲惫,昨夜里赶路,几乎没怎么睡过,这会儿若不是强撑着精神,她都要打哈欠了,且已经让阿郑早早却歇了。
“阿青,你说我是不是很漂亮?”宁博容是认认真真问的。
阿青失笑,“那是自然,”她肯定道,“我虽见过的小娘子不多,但是,却还未见过比小娘子你更漂亮的呢。”
这就是了。
宁博容叹了口气,虽现在不知以后,以她现在的底子,将来要长歪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出意外,这副身体长大之后,不说倾国倾城,却也足以倾倒……几个喜欢柔弱美女的男人吧?
天生的楚楚可怜什么的她也很烦恼啊!
问题是——刘湛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柔弱了吗?
终究还是带着一脑袋浆糊躺到了床上。
宁博容并不知道,实则上辈子的刘湛,从未真正与她认识过,而且,刘湛也并非那等会因皮相喜欢一个人的男人,他曾经娶过或许可说是天下最美貌的女子,却也不过相敬如宾,他不曾喜欢过她,她也在家族和他之间选择了家族,刘湛这辈子想要报复的人不少,真正感激的人也很多,但与那个女人,却只想再不相见。
是以,上辈子并未有过交集的刘湛与宁博容,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很多次……从旁人口中听说过宁博容罢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传奇女子。
而如今,他见到了这个年仅八岁却聪慧可爱的小姑娘,且阴差阳错之下,她和他还结下了这样的缘分,救过他一次。
说是移情,虽不正确,却也并不完全错误。
在以前刘湛的心中,宁博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听说过许多次,却毕竟不明晰,如今,宁博容却在他的内心深处鲜活起来。
尤其是在她用那柔弱稚嫩的肩膀背着他下山的夜晚。
**
虽前一天极为疲惫,且到很晚才入睡,宁博容第二天还是遵循着生物钟早早醒来。
自己穿好了衣衫,走出去却未曾见到阿青,恐怕因为昨天太累,阿青这个一向尽忠职守的侍女也算是迟到了一天。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看来是没办法练武去了,在屋内调息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见阿青匆匆走来,“哎呀小娘子,你已经起来啦,昨日里真是睡得太沉了。”她不好意思道。
“没事,阿青。”
待阿青给宁博容梳好发,她往外走去,碰上陆质才知道宁博裕已经早早去了县衙,刘湛与左重却也不在。
“一大早不知道去哪儿了。”陆质嘀咕道。
宁博容蹙了蹙眉,却大抵猜到是为了江堤之事。
“不用管他们。”她说着,一早便往厨房去了。
宁博容在这理化县不过只留三两日,那柳老爷子既然爱吃她弄的这些食物,花上几次心思却也算不上什么。
谁知道,这一等,到了朝食的时间,却是一个都没回来,连柳老爷子和沈七也是没踪影。
“怎么回事?”宁博容看向陆质。
陆质皱着眉,“我已然派小厮去问了。”
这里离县衙并不算远,不多时小厮就回来了,“县衙里的人说郎君与沈县令一起去了堤坝那边——”
宁博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向仍然淅淅沥沥在下着雨的外面,“给我备车!”
陆质一头雾水,“怎么了?”
宁博容咬着牙,“你也同我一块儿去。”只她自己一个人去,回头被崔氏等知道了,铁定又是一通教训,拉上陆质一起却要好许多。
“给我装些吃食,”匆匆吩咐阿青,她总要再找点借口,“将之前蒸好的点心也装上。”
“是。”
不管用不用得上,先带上再说。
陆质了然,“说不定阿裕一会儿就回来了,也不必特地去的。”
“昨日里给厨下送鱼的妇人说,今年的堤坝处不大正常,我想去看看。”
陆质瞪大了眼睛,“不大正常?这等事……”他毕竟也不是寻常学子,立刻肃然了脸色,“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仆从很快套好了马车,陆质和宁博容上了车,带着阿青阿郑两个婢女和一开始跑去打听消息的小厮,一路上江堤处去了。
宁博容蹙着眉,虽刘湛说过不会有太大事,但是,宁博裕是她的哥哥,谁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产生什么意外?
那毕竟是决堤,不是儿戏!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湛也在那里,今日里沈七和柳老爷子没有来,沈县令是沈家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找了沈七去。
将事情很快串联起来,宁博容心中便有些不安。
若是正如刘湛所说事情不大还好,若是当真出了事,那可要怎么办,毕竟这辈子多了一个名叫“刘湛”的异数。
“你也不用担心,哪里有这样巧。”陆质安慰宁博容道,“这堤坝原该三年一修的,此处水势又平坦,根本不大可能决堤。”
宁博容却冷笑,三年一修?若真是三年一修倒好了!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行了一刻多,就隐隐约约看到了不远处的堤坝。
再往前去却是马车不好走了,宁博容要下车,阿青赶紧给她披上斗篷又撑起油纸伞。
幸好这会儿雨已经不十分大了,她与陆质往前去,就看到堤坝上正忙活得热火朝天,而刘湛面色沉凝站在堤坝旁,眼神冷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沈县令与宁博裕站在一处,顶着雨指挥着人去填补那年久失修的堤坝。
令宁博容感到意外的是,沈七也站在宁博裕的身旁。
她的心中忽然一动。
刘湛却已然看到了她,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却仍然缓缓笑了起来,“阿容。”
宁博容上前,轻轻道:“你们不曾回来用朝食,我便送了些来,不管如何,饭总是要吃的。”
刘湛点点头,看向前方的沈县令等人,压低了声音匆匆道:“沈七果然是沈七,当真聪明,我昨日里到理化县,他当天便去找了沈淇。”
宁博容默然无语,沈七自也会猜刘湛为何会来,却大有可能想到她用来做借口的那个原因——他必然在关注附近州县,然后发现了什么。
沈淇是沈七的堂兄,哪怕是旁枝的,那也是沈家人,这样做无可厚非。
可是若非自己答应请沈七与柳老爷子吃饭,他们并不会那么轻易知道刘湛的到来。
宁博容叹了口气,看着冒雨同沈县令站在一块儿的宁博裕。
这沈县令要表现,要洗白自己,是以赎罪一般事必躬亲,却累得宁博裕也要陪他,沈七原不必如此,但他知道他这么做,刘湛一定有些生气,所以他没有陪刘湛站在下面,而是一块儿在上面淋雨。
“让他们下来先吃些东西吧,”宁博容只心疼宁博裕,“我带了银耳羹来,也好热一热身子,现在天气还冷,这样淋下去也不是办法。”
刘湛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脸色一变。
宁博容的脸色也变了!
虽然已经尽力在抢修,但是,这失修的堤坝这样长——终于有一处决了堤!
宁博裕一个站立不稳,宁博容几乎想也不想就要往前冲去,以她的速度,绝对救得下宁博裕!
比起泄露不泄露自己能力本事,宁博裕显然要重要太多了!
却有一只手太快了,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不说,几乎是被她带得往前直接踉跄了一步。
“放心!”这两个字吐得太快,才让宁博容的脚下一顿。
一个高大汉子已经一把抓住了宁博裕,然后对着也伸手想要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