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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他一眼,疑惑的皱眉:“他若知道我们之间诸多瓜葛,怎会放心让你去做这件事呢?”
“他并不知道。”摇了摇头道:“他只知我喜好解不解之毒,所以他拿宫中秘药来诱我。”
“你让我吐的那口血不会也是故意的吧。”蝶舞脑中闪过一丝明了,脱口而出。
“这是自然,不让你吐出雨雪,我怎么医治。”
“你……”蝶舞突然推开他,蓦然冷了脸。
第九十三章 忆君心似西江水
眼前女子杏目圆睁,脸上红晕未退,一双湖水般的眼眸却是怒火丛生。
踏雪无痕觉得这样的蝶舞更是可爱异常,笑着揽过她,见她挣扎,反而揽的更紧,让她难以动弹,低头在她小巧的鼻头亲昵一点:“聪明的蝶舞怎这般糊涂起来,那毒是攻心之毒,若不让你气急攻心怎能克制那毒的蔓延。”见她不再挣扎,伸手拂住瀑布般的秀发:“况且,你心痛,我哪有不心痛的道理,从小到大,我的心也未那般痛过。”
放佛心被狠狠地撕扯,碎片似的片片飘零,就连母亲去世时也未那般痛过。
那时才惊觉,爱她之深,不知不觉已入骨。
“那偷偷给我上药的是你?”
踏雪无痕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如火如荼的梅瓣遮住眼底的笑意,淡淡道:“我不知道。”
“那救我的人是你的手下?”
踏雪无痕这才低头看她,湖水般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影子,他摇头,迟疑一声才道:“一个故……”人还未说出口,胸前就传来一丝疼痛,伸手握住那作恶的纤手,却见她眼中泪水盈盈,似嗔似怪,又倔强的不让泪水流出,心中怜惜的吻去泪水,细腻滑柔的皮肤激起原始的欲望。
唇渐渐延巡而下,吻住温软甜美的樱红,鼻息相容,形成一团白色的雾气久久散不去。
蜻蜓点水变作缠绵深吻,握住调皮伸向脸上面具的小手,十指相缠,惹来多少爱恋缠绵。
周围没有了轻轻吹动的风声,那梅宛如开在自己心中,粲然而绽,白雪纷纷下落,惊了双眼。
手中多了几丝微凉玉气,那巧夺天工的白莲烙印般篆刻在手心,犹如烙在心中,永不消散。
踏雪无痕拥着蝶舞回来时,雪已经停了,没有亮光的太阳无精打采的挂在半空,踏雪无痕手中的油纸伞也不知被扔在何处,蝶舞脸上红潮未退,踏雪无痕也是嘴角微勾,眼中笑意盈盈。
快到门前时,才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
“什么事?”
蝶舞好奇,拉着踏雪无痕挤入人群,而其他人看到二人,见踏雪无痕英姿灼灼,虽戴着面具仍觉绝代风华,都不自觉的让开了路。
里面却是一身红衣的星辰,横眉倒竖,脸色发青,又隐忍不能发作,双眼直喷出火来,他身旁还有个娇艳女子,一身白衣,双眼含泪,梨花带雨,口中娇媚控诉:“相公,你为何不要奴家。”那女子说着手死死拉住星辰的衣袖,身后三个同样明艳女子捂嘴偷笑。本来是激烈的打斗为何突然变成这等境地?
“怎么了。”
蝶舞看了看那女子拉着星辰衣袖的纤手,不明所以的看向星辰。
星辰也看见了蝶舞,微窘的挣了挣手臂,见她依然不松手,恐蝶舞误会,不由怒道:“还不松手!”
身后的踏雪无痕扫了一旁偷笑的三个女子,又淡淡的看向那女子,嘴角含笑,微微皱眉道:“即莲,别闹了。”
叫即莲的女子马上松了手,退开一步,双手交叉在身前。脸上雨转晴,明媚的看向踏雪无痕,朝蝶舞微微颔首乖巧的和那三名女子站成一排。
“走……”星辰扫了踏雪无痕一眼,心中怒火又不能发作,一把拉住蝶舞,转身就走。
蝶舞踉跄的跟着,身后那手已经松开,淡淡带着那人的余温,回首,风动,衣飞,那人含笑看着,眼中神情柔和。
今日一别,何时再见……
回到屋里,星辰也不多问,铁青着脸收拾行囊。
“这是去哪?”蝶舞微诧。
“你随我回南国。”剑蝶舞进来,星辰脸色才好了些。
蝶舞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走。”
“为那个人!”星辰一拳打向一旁的木桌,手还未抬起,那桌子散了架似般,砰然倒地,在蝶舞眼前化作一堆废墟。
蝶舞诧异的看向他。
星辰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明显,勉强收敛了怒意,缓缓的道:“我不觉得那人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他伤了你。”
“是他治好了我的眼睛。”蝶舞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好含糊其辞。
星辰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他那时救你,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他救一个陌生人有什么用。”见她脸色微变,索性撒起娇来,拽住她的衣袖赌气道:“不管怎样,你必须随我回去。”
“能去哪,难道又回月府吗?”蝶舞拿他无法,无奈的嗔了他一眼。
“不,我在济州置办了些产业,你随我住进那里。”星辰松开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事实上,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屋子竣工的时候他就想,两人一起住在那里回事多么安详幸福。
“你,星辰,你哪来的钱?”蝶舞微惊,瞪眼看他。
回头便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不由笑道:“这个以后在告诉你,反正不是偷得抢得就是。”
蝶舞松了口气,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我还是不能走。”
“为什么?”扔了手中包袱,星辰顿时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不是因为那人。蝶舞觉得好笑,耐心解释道:“我总有我的事情要做,就像你,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
“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办。”
“不一样的。”蝶舞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
“我怎么帮不了你。”星辰生气的握起拳。
“小孩子怎么这么大的怒气。”蝶舞笑着敲了敲青筋暴起的脑门,叹道:“人活着不如意十有八九,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笑才对。”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看到星辰脸色一滞,微微笑道:“我刚才想了想,还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什么事?”星辰心情颇好。
“我是被人贩子拐到月府的,你去帮我查我父母的身份住址,还有……是否健在。”月无影说二老双双逝去,大概是真的吧。若是丑奴在这里,怕会伤心的吧,为什么自己的心也会有悲伤呢?
“我知道了。”星辰点了点头,看她一眼,猛地将她抱住,头搭在她肩窝处,语气哽咽:“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等我办完了我的事,我就来接你,不再让你伤心。”
“好啊。”蝶舞叹息的拍了拍他结实的背,很悲伤,真舍不得啊,就这样离开。
当天,星辰离开雪都,临走交给她一只同样白羽蓝眼的三趾神兽,只是要比采鸾小一些,他告诉她,她叫彩翼,是采鸾的娘子。
她微微含笑,两人洒泪分别。
若找不到那白衣人就只有在丑奴身上下手,她的父母便是线索之一,也许他们会由眸中渊源也说不定。
蝶舞却又回到了吴叔家中,静坐窗前,似在等待什么人。
很快,半个时辰后,雪清寒带着几个侍从如期而至。
蝶舞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是这个样子。”
雪清寒一怔,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能看到了?”又点了点头:“不愧是寒江仙翁。”
蝶舞不去看他,扫了一眼他身后被两个侍卫五花大绑的吴叔:“我随你回去就是,你把吴叔放了。”
雪清寒根本就没把那老叟放在眼里,挥了挥手,那侍卫果真给吴叔松了绑。
“姑娘……”吴叔老泪纵横,看着蝶舞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会有事的。”蝶舞扶住他,又压低声音道:“不要让星辰知道。”
吴叔瞪大眼睛看了看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蝶舞这才笑着松开他。
“走吧。”雪清寒不耐烦的催促,又嗤笑道:“怎么,还要演一场离别情深么。”似又想起包子铺里她气急攻心吐出血迹,突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暗暗用力,那样脆弱的纤细,放佛轻轻一掰就会断裂。
“你和踏雪无痕是什么关系?”
腕上疼痛不已,蝶舞皱眉扫了一眼他有力的大手,讽刺看向他铁青的脸:“我自然爱他,哪个女人又不爱踏雪无痕?”
“哼。”雪清寒讽刺一笑送了手:“他身边美女无数,哪能容得下你这种姿色。”
蝶舞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雪清寒见她不为所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
蝶舞笑着越过他,翻身上了停在外面的马匹,回首,白雪漫漫,夕阳似火,远处炊烟渐起,朦胧了双眼。
雪清寒也上了马,看她一眼,抖动缰绳:“驾……”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呢?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迈陂塘 元好问
第九十四章 日夜东流无歇时
蝶舞的到来让大皇子府内的女眷个个如惊弓之鸟,蝶舞觉得应该穿一个防弹衣,不然身后那些毒辣的眼神,自己的背后只怕要千疮百孔了。
鉴于上次晕倒的教训,大皇子雪清寒并没有再次特意整她。只是对府内宣布,蝶舞是大皇子的贴身丫鬟,还给她安排了自己的屋子。
在大皇子府,除了府内妃嫔,丫鬟是没有自己的屋子的。
蝶舞不知是喜是悲,这样暧昧的差事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要应对妃妾们嫉妒的眼光,还要打发四面八方的巴结献媚。
大皇子似乎很喜欢看蝶舞头疼的样子,故意在众人面前给她种种优待,引得府内女眷对蝶舞恨之入骨。
雪清寒府内每天前来拜访的达官贵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是她见过的那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