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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朝踏雪无痕装扮的老叟盈盈一拜,却是弱似扶柳,风情自显。
踏雪无痕挺直了腰不再装那萎缩样子,恍若换了个人似的,身材修长,玉树临风。
他淡淡扫了一眼女子手中锦盒:“回去吧。”
书房里暖香袅袅,踏雪无痕沐浴完毕,一身白衣立于窗前,乌发滑落,看呆了身后婢女。
“主上。”白衣女子打开手中锦盒,里面赫然一只红色蟾蜍。两边气囊微微鼓着,硕大的双眼无声而睁,表皮个个突起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这就是他要的玉蟾蜍,用那人的自由换来的玉蟾蜍……
摆了摆手,踏雪无痕淡淡点了点头:“拿下去吧。”
“是。”二人又是盈盈一拜,转身离开。
“即蝶,你留下。”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那青衣女子止住步,恭敬立于一旁。
踏雪无痕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即蝶么?”
那青衣女子微低螓首,迟疑答道:“知道,因为奴婢像那人。”
踏雪无痕点了点头,走至书桌旁坐下看了她一眼才道:“现在想来,这样对你似乎不公,从现在起,你便恢复本名吧。”微微皱眉:“你本名叫什么?”
“奴婢本名青瑶。”
“青瑶……”踏雪无痕喃喃轻唤,勾起的嘴角却僵在脸上,似陷入某种回忆,甜蜜而痛苦着。
青瑶叹了口气,抬头看他。高高在上的人乌发如瀑,虽然带着银色的面具,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人的俊美风姿。只是,面前的人不再是盛气凌人的主上,而是为情所困的男子,迷茫而疑惑。
“主上为什么不向姑娘解释呢?”青瑶思量半晌,迟疑着开口。
“解释?”从思绪中回神,踏雪无痕却是苦笑连连。那人性子倔强,只怕认定了就不会回头。爱得义无反顾,恨……亦是如此吧。平生最恨欺骗,她何尝又不是如此。
“你下去吧。”他摆了摆手,又恢复冷漠的面孔,拒人千里之外。
青瑶恭敬一福,不敢再说,转身出去了。
那大皇子捉蝶舞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是众人议论纷纷的启王妃。而现在,两军对垒,启王坐镇,他率军而来却未攻下一座城池,自己没有颜面回去尚不说,损失了诸多军马什么也未得到,心中当然不舒服。若启王妃作人质,恐怕那启王是要顾及几分的。
回到大营,便给启王书信一封,吩咐下人让蝶舞沐浴更衣恢复本来面目,自己怡然自乐的坐于营帐,等待消息。
“什么?”启王大手一拍,案上微微震动,震翻了笔墨,撒了一桌。
坐在下手的小康也黑了脸示意来使下去,这才回身拱手道:“王爷,属下愿前往救王妃出来。”
小康带头,其他将领纷纷请命:“王爷,末将愿往。”
一旁的赵青杨突然破口大骂:“奶奶的,这小子真够阴损。”他这一骂却把众人骂笑了,启王淡淡看他一眼,似乎冷静下来。转向窝在角落里打瞌睡的林半仙:“先生可有什么计策?”
听到有人唤他,林半仙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到众将领们鄙夷的看着他,也不在乎,微微一笑:“启禀王爷,那北国大皇子只是利用王妃威胁王爷让步。王爷若不在乎王妃死活,那王妃也起不了作用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弃王妃生死于不顾么?”小康突然冷了脸,猛然大喝。他对林半仙有诸多怀疑,由不得半分不妥,听他这样说更是怒火丛生。其实王妃死活对他亦无影响,如此反映,只因亲眼看到启王为之伤神。如今大皇子拿她来作人质,唯恐启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
启王却摆了摆手,他看了林半仙一眼,点了点头:“启王妃不守妇道,屡次背叛于本王,这种女人的确死不足惜。”
“王爷……”众将不明所以。
林半仙却笑起来,拱手道:“还请王爷休书一封,送至北国营帐,由她去吧。”
“这个……”启王却迟疑起来。无疑,这封休书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心中为何万分不情愿呢?
都说是千年修得共船渡,他与她的这假婚姻又是何时修得的,自己未得到她,却还有名分。而如今,连名分也保不住了么?
“还请王爷速做定夺。”林半仙似没有看出启王脸上的犹豫,不识相的催促。
“王爷。”小康瞪了林半仙一眼,拱手道:“也许还有别的计策。”
启王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拿起桌上沾满了墨汁的纸笔,大笔一挥。
休书:
女之月奴,名为月相之妹,实则月府女婢,身份卑微,不配正妃之位。且婚后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忍无可忍,特此休书一封,汝好自为之。
折起放入信封中交给小康:“去吧。”
“王爷……”
“去吧。”略显疲倦的挥了挥手,众人识相的下去。空旷的营帐中只剩他一人时,疲惫的将手抵住额头。
他与她的牵绊终于到此为止了么?
只是就算写了休书,那雪清寒又该怎么处置一个无用的棋子?
第八十九章 谁教并蒂连枝摘
身体里面的毒素似乎已经蔓延,自吐了口血,又加上大皇子雪清寒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策马狂奔,闹到军营时已是没有半分力气,虚弱的仿佛随时就要倒下,沐浴完毕,在木板搭起的床上躺了些许时候才慢慢恢复元气,所以大皇子迈着悠哉的步子进来的时候,蝶舞还是有几丝力气与他理论的。
大皇子看到蝶舞的真面目倒是微微吃了一惊,他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倒吸了一口气,戏谑的笑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人。”
蝶舞并不生气,这种话听得太多早已麻木,她轻轻一笑,不以为意的答了句大皇子谬赞算是客气。
雪清寒洋洋得意的提了下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了早已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惬意问道:“我那你换两座城池,你觉得启王会是什么反应?”
蝶舞不语,听说这大皇子残暴冷酷,从不善意对待战俘,那些战俘大多被赶进荒野,或被狼群吃掉,只有侥幸几个人能活下来,若是那几个人不幸被逮住便会乱箭射死,有时为了省事,直接放狼群进来,而他则坐在远处游戏般的看着,这样的人,又会怎样对待一个失去价值的弱女子呢?
冥思间脖颈土人被抓住,修长细致的手防护死神镰刀生生割在肌肤上。
“你好大胆子。”这句话雪清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享受的看着那白嫩的粉颈在他的手下慢慢变红,邪笑着看生命一点点流逝。
卡在颈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渐渐不能呼吸,身体中的血似乎瞬间都涌上了头部,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蝶舞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
“说啊,风启会怎么回答我,听说他可是疼你疼的紧呐,由着你和男人胡搞,宁愿戴绿帽子也不抓你回去。”双眼一瞪,加大了手上力道:“恩?”
看着蝶舞唇色渐渐变白这才松开手,现在自然不能杀她,他是明白的。
蝶舞咳了几声,捂着嘴的手心里开着血色的红梅,即使看不到也是知道的,那刺鼻的血腥味道似乎经常在鼻底萦绕,从出来到这里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你不是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置么?”蝶舞擦去嘴角血迹,笑着抬起头笃定道:“他会写休书。”
“你……”雪清寒猛然上前一步,似乎又要重复方才的动作,手伸出却又收了回来。他挑挑眉笑起来:“你想激我。”
“激你有什么用。”蝶舞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女人和江山面前,男人总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所以你拿我来威胁启王是没有用的,你还是输了。”
“输?”雪清寒一手抓住蝶舞胸前的衣襟,邪笑着说道:“若是果真如此,你知道本皇子会怎么处置俘来的女奴么?”见蝶舞不语又笑起来,凑近她耳旁轻声道:“本皇子会把她扔进军营,你才长期禁欲的男人会怎么样?”蝶舞脸上仍是没有丝毫反应,不由有些气恼,厉声说道:“等他们尽兴以后,本皇子就把她扔进狼群,被野兽抢食,尸骨无存。”
就是这样?蝶舞突然觉得大皇子可怜,整日以杀人为乐,比人因此畏惧他,却不敬他,只有强制的服从,没有真正的快乐,没有温暖也没有爱。这样的人生,会有什么意义呢?
“大皇子可想过,蝶舞已是将死之人,只小小的刺激便咳血不止,又怎么又力气撑到最后呢?”蝶舞轻轻把掰开她领口的大手微微笑道:“如此看来,只有辜负大皇子的美意了。”
“我既然能给你下毒,自然能给你解毒。”
“果真能截么?”蝶舞讽刺的嘴角一挑,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如果能解,恐怕踏雪无痕早就解了吧,虽恨他把自己推到这般境地,可是她知道,他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自然能解。”雪清寒一笑:“就算不能接,这毒可是算作惩罚的。”想了想又笑起来:“似乎这办法比方才的还要好很多。”他松开她一把把她扔向一旁低矮的床铺上,俯下身将双手扑在女子卷首的两侧笑道:“你说给你喂上春药再送进军营可好?”
蝶舞微微有些苦笑:“殿下照顾的果真周到。”
“这主意似乎真的不错。”看到蝶舞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雪清寒扬起嘴角,半眯的眼中闪着得逞的笑意。
蝶舞不打算在和他废话下去,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清醒:“殿下难道不想得到王位么?”
“你说什么?”雪清寒眼中一禀冷冷的盯着她空洞的双眼,仿佛要将她撕碎。
“蝶舞不敢乱言。”感觉到越来越虚弱,说话也开始带着喘息:“大皇子率兵在外,现在启王若是使用反间计,当今皇帝信以为真,说不定殿下还未回朝,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你怎么知道?”雪清寒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眼前女子句句击中要害,而这些却是他之所以夜间辗转不能入睡的主要原因,在众多皇子最具竞争力就是三皇子了,加上老皇帝身体日渐虚弱难免不会趁他在外夺这大好河山。
知道正说中他的心事。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