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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边。”玉蕊拉住她的手放在宣纸一侧,防止她又将字写倒了顺序。
“姐姐要写什么?”玉蕊看了看才换上的宣纸,不由问道。蝶舞笑笑,拿起笔却又放下,轻声问道:“玉蕊读过书么?”
“没有,只是小时候认过几个字。”玉蕊难得的有些羞缅。
“那我教玉蕊写诗词吧。”蝶舞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
“姐姐怎么这样说!”玉蕊惊的急忙捂住她的嘴,嗔怪道:“姐姐,你这不是明摆着让玉蕊伤心么?”说着声音竟真的有些哽咽。
苦涩一笑,继续说道:“今天就教你一首词吧。”
玉蕊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急急回应,笑道:“姐姐念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记得,那一晚,那白衣人抱着自己低语,依稀听到就是这首李煜的《乌夜啼》,那样的哀伤,让人心碎。只是,他在哪呢?
没有听的反应,蝶舞扬起嘴角,笑问:“怎么,不好么?”
“不是,不是。”玉莣连忙摆手否认,半晌才回道:“不是不好,只是……只是听了让人难过。”
蝶舞一笑,叹道:“这次的作者诗歌亡国之君,当然要哀伤许多。”叹了口气,才道:“这李煜也是痴人一个。”
“姐姐讲讲吧。”玉蕊拉着她的衣角,一脸八卦相。
蝶舞轻轻一笑,双眸透过纱窗投向远处,叹道:“这李煜本是李璟第六子。本琮他为不一定做皇帝的,只可惜命运弄人,他到底做了皇帝,也给自己戴上了重重的枷锁。”
“做皇帝不是好事么,姐姐怎么会说是枷锁呢?”玉蕊不明白,一双大眼睛里净是疑问。
“世人只知得了江山便成为天下最宝贵之人,又哪知其中辛酸,有些事情,为了江山不能肆意妄为的,哪怕有多想保护一个人或一个物,可是为了江山,他会不得不打碎它……”猛然觉得跑了题,蝶舞抱歉笑笑,继续道:“李煜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李弘冀,他为了争夺王位,对弟弟百般为难,李煜无奈,只得纵情与书画,这才躲得过他的加害。”
“咦,他是他哥哥哥啊,怎会加害他?”
蝶舞笑着抚了抚玉蕊的脸颊,叹道:“皇宫之中,哪有什么兄弟可言!”
就像启王与当今的皇帝,两人运筹帷幄,暗自轻劲,又怎会记起他们还是兄弟。
回过神蝶舞继续道:“那李煜做上一位后便遇到了周后。”
“周后?”
“是啊,史书上说她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一个才情横溢的女子,叫后主失了魂迷了眼。”
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是我不相信帝王有真正的爱情,所以李煜在周后死后便纳了小周后,虽然他写了许多悼念亡妻的词,可是皇宫佳丽三千,周后也不过过往云烟罢了。”
“他后期的词柔情凄美,让人读了难掩哀伤,他才华横溢,只可惜作了帝王……”
叹了口气,蝶舞笑道:“背这首可好?”
“哦。”玉蕊应了声,一转眼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窗边,白衣飘飘,恍若隔世。不由惊呼出声:“公子!”随即笑道:“公子也是来听姐姐讲故事的么?”
蝶舞却是猛然一震,很快她恢复神色,转眼对他颔首淡淡一笑:“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复杂难辨。
旁边的玉蕊觉出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就要抽身离开,谁知却被蝶舞一手抓住,那手凉凉的,捏得很紧,却微微的有些颤抖,有些心疼,她只好站在一边,垂手任她抓着。
姑娘?会是谁呢?
蝶舞洗了把脸,将脸上的墨汁洗尽,想到刚才踏雪无痕看到自己大花猫似的脸,不由恼怒,随即苦笑,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恼个什么劲。想到这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气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把玉蕊吓得够呛。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蝶舞苦笑一声,叹道:“走吧,那位姑娘大概等急了。”
被玉蕊扶到踏雪无痕的前庭,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感觉一个人冲过来握住自己的双手,那手柔软滑腻,竟是个女子。
“还记得我吧!”女子开口,声音悦耳。
蝶舞听的熟悉,迷茫一阵,脑中才渐渐清晰,笑道:“原来是你。”
一旁的玉蕊看着眼前这个和蝶舞一般像的女子不由呆了,她诧异的捂住嘴,只怕一放手就喊出声来。
七分的相似,相差无几的胎记,同样的白衣,两人站在一起恍若一对。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若水。
莫若水上下打量了蝶舞一番,笑道:“还好,瘦得不是太厉害。”回头瞪了踏雪无痕一眼,随即把她拉入屋内。
这女子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习惯。
“分子,你戴面具做什么?”玉蕊一鸣惊人,看着踏雪无痕无痕脸上那个面具有些不解。
踏雪无痕却冷冷得看了她一眼,玉蕊识趣的闭嘴。莫若水却嗤笑道:“他一向是那样视人,也不怕捂坏了!”
优雅坐下,蝶舞不易察觉的皱皱眉,转头问道:“找我有事么?”
莫若水笑首拉着她的手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为什么要带姐姐走?”蝶舞还未出声,玉蕊却先嚷嚷起来。
莫若水嗔怪着看了玉蕊一眼,低头专著的看着蝶舞柔声说道:“跟我回去吧……”
“跟我回去吧……”
仿佛那个男子又出现在她眼前,魅惑的笑着,说要带他回去。
回去?去哪里呢?
踏雪无痕扫了面无表情的蝶舞一眼,并不做声。
莫若水恼怒的看着踏雪无痕,又将头转向蝶舞,引诱道:“你我可算是同族人呐,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蝶舞听她问自己,轻轻挣开踏雪无痕的手,被握着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发凉,她笑道:“蝶舞在这里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凡事善始善终,蝶舞既然让无痕公子医治,就决不食言。”
在她与踏雪无痕之间,她似乎更相信他的吧,毕竟相处了那么多时日。
而她,她救过她一命,却只见过几次。
莫若水很无奈的看了蝶舞一眼,不死心的试探道:“我可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知道只要我的一滴血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么?”
“莫若水!”一声冷喝传来,却是冷列异常。
蝶舞震惊的不由退后几步,却被一只手托住腰,那手紧紧的贴在背上,温暖的仿佛要融化。
莫若水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她杏目圆睁,诧异的看着踏雪无痕,兀自笑道:“你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踏雪无痕却只是冷冷得看着她,并不搭话。
“为什么我的眼睛需要别人的血,这胭脂泪到底是什么毒?”蝶舞不可置信的问道。
“胭脂泪需要蝶谷谷主的血做药引,你已经喝了许久的药,有了药引才能痊愈。”踏雪无痕在她耳边耐心的解释道。
“是啊,我是蝶舞谷主,所以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你的眼睛,若是没有药引只怕你永远都看不清楚。”又不甘心的问道:“怎样,和我走吧。我到说过能治好你了。”
蝶舞摇了摇头笑道:“竟然要别人的血做引子,这毒也达过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毒本来就是百年前蝶谷谷主的泪水,若要解毒,当然要蝶谷谷主的血液来解。”
见蝶舞默不作声,又追问一句:“你真的不跟我走?”
蝶舞一愣,随即笑道:“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于此?”
本以为她会又一番言论,谁知莫若水却不再言语,又狠狠地瞪了踏雪无痕一眼,怒道:“那我走了。”说完竟真的跃入门外,飞身而去。
“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陆游《南唐书》
第五十五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师傅……”
山腰处,一个红衣少年不耐烦地看着四周,却连风轻子的一个影子都没找到。突然,他猛地记起风轻子的去处,不由加快了脚步朝山下跑去。
这个老头……又跑去偷看人家小姑娘……
星晨恨恨地想着,只叹自己不幸,不然怎会遇上这样差劲的师傅。
山脚处,一条小溪顺着凤凰山蜿蜒流下,每天下午的时候,村里许多姑娘就会集结在一起来到溪边洗衣服,嬉闹玩耍,净显女儿娇态。
风轻子说,这时的女子最是可爱,天真烂漫仿佛春天的桃花,让人沉醉其中。
有的时候,星晨会去想他不是好色之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
可是当他看到风轻子拿着酒壶随意的躺在大树上,眼神虚无的透过那些女子落到远处时,他才明白,他并不是在看那些女子,而是透过那些女子看另一个人罢了。
那种虚无的眼神叫做回忆,犹如他会透过一个影子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有一次,风轻子难得的喝醉了,他在月下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认识好的时候,她也是在溪边嬉戏,那时,烂漫的花瓣飘下来,落到她身上,回眸一笑,美的不似凡人。
他还告诉他,那天是她的忌日,后来真的醉了,说了些胡话,他没有听清。
那时他才真正的了解那个老者,他把自己的笑作为伪装,将心中的苦楚默默的掩埋起来。于是他才真真正正的敬佩他,也才觉得,长辈应该是这样的。
走进溪边,便听到一阵嬉闹的笑声,女子们欢快的笑声银铃般的响彻整个山谷。
他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风轻子窝在一棵大树上,一口一口的罐着酒。
吸了口气,他恶狠狠的走了过去。
“还不回去!”
风轻子听到声音,睁开迷醉的双眼,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