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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也不抬的圈圈点点,时不时轻咳几声,想来是偶染风寒。
“出去……”
雪无痕看都不看一眼就冷冷开口,以为又是那些前来捣乱的妃子。
“保重龙体”之类的话他已经听得太多。
话语落地,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静静立在那里,静的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朕让你出去,听到没有!”雪无痕不耐烦地再一次重申,“啪”的一声,将那笔摔到案上。抬头冷然看向站在远处的人。
“皇上真让臣妾出去么?”蝶舞极苦涩的咬着这几个字,扫了他一眼,依言转身。
“你……”雪无痕呆呆看着一身宫装的蝶舞,竟不知如何反应,见她转身,急忙飞身过去截住她,看着她精致的眉目,薄唇微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 你怎么过来了……”良久,雪无痕才哑着嗓子开口。
蝶舞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做东西给我吃?”雪无痕面上一喜,拉了她的手来到案前,径自坐下,却见她依然立在那里,秀眉微蹙。
“怎么了?”雪无痕诧异的站起身来,打量了她一番,皱眉道:“你怎么穿了这个?”似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发问:“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还是吃东西吧。”蝶舞笑着将那食盒放在一旁,端了碗放到桌上,笑着看向他:“尝尝看!”
雪无痕狐疑的看她半响,却见她笑容里没有半丝异常,似乎真的只是做了饭送来给她,可是她那一身宫装,还有若有若无的生疏淡漠让他极不舒服,迟疑开口:“蝶舞……”
“都凉了……”蝶舞不看他,用烫手搅了搅惋惜的看着那粥,伸手端了碗就要放回食盒。
“你做什么?”雪无痕见状急忙抓住那碗,抬眼看到那双清亮眸子,苦笑道:“我吃就是。”说着径自端过来,坐下身,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只是,食不知味啊……
蝶舞看他吃的心不在焉,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厨艺,等了一会,还是禁不住问道:“怎么样?”
雪无痕闻声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中,蝶舞身上宫装繁琐精致,被他一拉,整个人都载到他怀中,头上繁饰叮当,衣饰变得凌乱,蝶舞纤手扶鬓,有些无措。
腰际被轻轻勾住,雪无痕环住她的腰,将下颚抵住她纤弱肩头,苦恼问道:“还在生气?”
“怎么敢!”蝶舞低下眼帘笑起来,看了看案上瓷碗,不死心的追问:“怎么样。”
雪无痕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染了风寒,食不知味。”
“早知道就给你多加些盐巴。”蝶舞一愣,禁不住笑起来,为错失这样的机会有些惋惜。
雪无痕见她笑得开心,心情顿时清爽不少,禁不住在她颈上印上一吻,却感到怀中人身体微微一僵,好心情又兀的沉了下去,暗暗叹了口气。
蝶舞理了理衣衫从他怀中挣出身来,坐在一旁,又将那碗放进食盒,这才抬头看他,“着凉了怎不吃些药,自己是大夫连这个不懂么?”
“为夫遵命就是。”她虽说得硬邦邦的,但也难言其中关心,雪无痕双眼一弯,风情万种的笑起来,看得蝶舞心头直跳。她尴尬的别过头扫到案上如山的折子,皱了皱眉:“还有好多么?”
“娘子有别的事?”雪无痕决定无视她脸上淡淡疏离,霸道的揽住她,耍赖似的粘上来,暧昧笑道:“为夫一定尽力配合。”
蝶舞本来是想和他规规矩矩守君臣之礼,这人却不按常理出牌,搅得她心中慌乱,那句臣妾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没有点灯,昏暗朦胧的光线里,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也许,他们尽管不承认,隔阂却还是产生了,直直的横在两个人中间,他有他的顾虑,她有她的无奈。
谁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才可以肆意的谈笑,谁又知道,以后的他们,又没有机会可以携手看夕阳,到地老天荒?
“我叫人来点灯。”蝶舞倏地站起身来却被雪无痕一把拉住。
“就这样坐会吧,好不好?”雪无痕涩然开口,两手相握,竟湿湿的渗出汗来。
天色越暗,看不清他的神情,蝶舞坐下身,他别过头,不看她。
他似乎抬手拂了拂嘴角,这才回过头笑起来。
蝶舞坐在暗处,觉他举止怪异,眯眼仔细看向他嘴角,却发现那里淡淡留着几丝血渍,一手拉过他那只手,白皙修长的手背上亦是腥红一片,不自觉地抓紧了那手,几乎惊叫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娘子的关心让为夫很是欣慰。”雪无痕笑起来,极不自然的擦去嘴角剩余的血色,淡淡道:“小伤罢了。”
“不对,你有事瞒我!”蝶舞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连细脆的指甲欠进肉里都不自觉。
“我只是中了毒。”雪无痕无奈的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叹息一声,又安慰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再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我解不了的毒!”
“你既是大夫又怎会轻易中毒,这毒必定不简单是不是。”蝶舞从他怀中挣出身体,皱眉看着他,一脸的不信。
“这么快就怀疑你夫君的能力了?”雪无痕伸手在她巧鼻上轻轻一点,想伸手拉她,却被她躲过,不由一怔,黯然唤她:“蝶舞……”
“你又有生命时候是对我坦诚相见的,你总是什么事都瞒着我。若是这样两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蝶舞愤怒的起身,不管头上头饰散乱,云鬓松散。
“蝶舞……”雪无痕微微错愕的抬头看她,见她怒色溢于言表,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挣开,突然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到底怎么回事!”蝶舞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嗓音竟不知不觉带着颤抖,眼中泪光盈盈。却见雪无痕微微皱眉,一股极小红色细流溢出粉嫩薄唇,在越来越昏暗夜色里尤显刺目。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蝶舞慌乱的携起衣袖为他擦去嘴角血迹,坐在他旁边,让他靠近她怀中,扶着他身体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是她印象中的雪无痕么,印象中的那个雪无痕无所不能,傲骨铮铮,力挽狂澜,受了伤都不曾哼一下,现在却被她轻轻一挣就能挣倒,难道……是那灰衣人下的毒?可是他答应将他的命留给自己,怎么会这样,蝶舞突然心中一片慌乱。
“我没事。”雪无痕将头靠在蝶舞肩上,暗卫道:“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蝶舞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将他的身体扶直,他盘腿而坐,双手放于膝处,闭目调息。
夜色里,他如玉的脸略显苍白,美目轻阂,弯成优美弧线,秀鼻挺直,薄唇略显苍白,却透着淡淡 粉色,棱角分明,如篆如刻。这样画一般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蝶舞忐忑的想着,情不自禁的抓住衣袖,咬住唇,却是柔肠百转,百味掺杂。
曾以为做好了报复的准备,可是,这人却在这时中了毒,这叫她可怎么办,那灰衣人说的事到底还要不要说。
蝶舞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夺去他现在的一切么?
忐忑复杂的双目,对上缓缓睁开的幽深双眼,竟一时怔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
“好点了?”蝶舞尴尬的别过双眼,轻问出声。
他调息完,面色红润了不少,也不像方才那般无力,几乎与以前无异。
“嗯。”雪无痕轻声应了,却没有再说话。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蝶舞见他不语,有些气闷。
“着毒无色无味,极难辨认,我也是在几天前发现的。”雪无痕叹了口气,看了蝶舞一眼继续道:“那日我和风轻尘动手时就已经发现不对,我虽然伤了他,收回那一掌时却感到经脉逆转,突然有些力不从心。当时……也未注意。”
当时怒发冲冠,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蝶舞却是一愣,这才记起那日他生生收回了一掌,莫非是那次牵动了他体内的毒素?
“这毒秉性怪异,发作时毫无预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毒,不是中原之毒。”雪无痕皱了皱眉,略带苦恼的开口。
“那就是这毒尚解不了了?”蝶舞没有抬头,胸口堵堵的,几乎喘不过起来,抿了抿唇艰难开口。
“我还不想死呢,况且我有了些头绪,解毒也不无可能,只是我运功受阻,这些日子怕是不能用武功了。”雪无痕见她担心急忙出声安慰,轻轻凑过去,胳膊动了动,想要环住她的手抬起想起她方才的拒绝却又颓然放下。
蝶舞看在眼里,不自然的将目光投向案上,屋内暗黑一片,缥缈的眼神不知落向何处,隐隐约约看到那案上明黄的折子和泛着微光的朱砂。
“要点灯么?”雪无痕见她望着案上发怔,以为她在看什么,体贴的开口询问。
蝶舞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啪”“啪”
雪无痕连拍两次,声音刚落,大门便开了,安喜弓着身子进来,黑暗中看不清眉目,只听他恭敬问道:“皇上……”
“掌灯。”
“是。”
安喜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门就开了,两行宫女捧着烛台徐徐走了进来,朝二人盈盈一拜,烛光闪烁,殿里顿时明亮许多。只是它们依次将大殿两边的宫灯点了,完毕,又退了下去。
蝶舞云鬓散落,珠钗斜插,身上宫装也已凌乱,却如镜中貌,月下影,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雪无痕不由轻笑出声,戏谑道:“你还是穿白衣好看。”
抬纤手拔了那发上繁重头饰,发丝缠绕,竟是难以卸掉,头饰繁杂,扯了几根头发,微微皱了皱眉。
“我来。”
雪无痕见状,急忙按住他的手,细细的将那些头饰与浓密发丝分开来,动作轻柔仔细,竟没弄疼她一分。
蝶舞咬着唇一动不动,心头渐渐溢上无法形容的暖意,想到 此次来的目的,却又倏的沉了下去。
“你中了毒没有向旁人说么?”半响蝶舞轻轻开口,
“这种事越是隐秘越好,我已叫单风去查。”雪无痕应着,却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不一会案上多了几件冗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