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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你在恨我么,所以才要这般惩罚我,让我得到了,在措手不及的失去……
雪无痕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不由紧紧抓紧身下的床单,蝶舞,醒过来
“……”
这是哪里呢,花香缭绕,彩蝶飞舞……
“谷主……”
身后呼唤声声,蝶舞回过头,一个俊美的男子笑吟吟的看着她:“您总算回来了……”
“回来……”低头喃喃自语,为什么,眼前的景象从未见过,却这样熟悉呢?
“看来谷主还不曾记起。”他低笑起来,手里捻了一朵白色花递给她:“谷主记得此花么?”
“这……”蝶舞迟疑接过,这不是见过雪无痕的那次他身旁的花么,酷似蝶舞花,却又有它的不同。
“这是雄花啊,蝶舞。”那男子叹了口气,爱怜插在她的髻边,喃喃自语:“你是雌,我是雄,我们才是真正的天造之合。”
蝶舞被他突来的动作惊得一滞,微微皱眉挡住他伸出的手:“你是谁?”
“你当真把我忘了?”男子一诧,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随即苦笑道:“你只记雪无痕是不是。”
蝶舞见他这样,心中莫名的不舍,仿佛真的不应该忘记她,愧疚的低下额头。
“没关系……”男子温柔扶她,在她耳旁低语:“我叫莫若轩,一定要记得。”
那人如兰的气息拂到脸颊,眼前仿佛闪过一个笑嫣的男子,向她伸出修长的双手,笑着对她说:“碟妹妹,做我的新娘吧。”
“轩……轩哥哥……”不自觉的吐出这几个字,那男子一脸惊喜地望着她:“你记起来了?”
“我……”蝶舞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三个字,望着他欣喜若狂的脸,愧疚的摇了摇头。
“你一定会记得的。”那男子成竹在胸的一笑,自然的执起她的手,指着四周,似乎陷入回忆:“你看,这里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你答应我要做我的新娘,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
“我果真答应你了?”蝶舞一愣,那无痕呢……
“是啊。”男子温柔看她:“你告诉我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那……”蝶舞张了张嘴,终是敌不住好奇:“无痕呢,你刚才提到无痕……”看到男子的脸渐渐沉下来,不由放低了声音。
“蝶舞,你怎么可以不记得他对我们做过什么?”男子抓住蝶舞纤弱的小臂,一手拉过她,近似咆哮:“你怎么可以忘记,你忘了他是怎么利用你的,你忘了他是怎么残忍的杀了蝶谷近千条生命……”
不会的,无痕不会这样做,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蝶舞猛地挣脱开他的手 ,冷冷看他:“你胡说……”
“我胡说?”男子冷冷笑道:“他别有目的的娶了你,好好珍惜你了么?”男子逼近她,眼中几乎恨的喷出火来:“他还不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趁机消弱蝶谷实力么?”
不会的……
蝶舞慌乱的退后,那男子紧跟一步:“你以为他真的对你有情么,你为他哭瞎了眼睛,你可曾来关心你一次?”
不是这样的……
紧紧的抱住头,记忆却洪水般的涌来。
她记得那时他是北国的太子,那么高傲的不可一世,她记得他从小就喜欢他,赠与他的蝶舞花却总是被他无情的践踏。
她记得他娶了她,婚礼那天温柔的对着她笑,却在第二天将她狠狠伤害……
不……
不是那样的,那时她的无痕啊,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醉梦魇犹未醒
满野的荒芜,杂草横生,本来鲜花拥簇,蝶舞翩飞的人间仙境,仿佛变成了地狱,清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偷偷跑回蝶谷的她,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几天前还丝竹声声,她在众人的祝福中上了前来接她的花轿,三日回门却是物是人非。
她的谷民们呢,去了哪里?
一回到皇宫,推开门便看到和众臣议事的雪无痕。
他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她,目光冰冷:“出去。”
“蝶谷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走到他跟前含泪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蝶谷怎么了。”见他直皱眉,愤恨的推了他一把:“你说啊。”
众臣抽了口冷气,雪无痕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嘴中还是那两个字:“出去。”
“你告诉我,他们都去了哪里?”看着他与昨夜不同的冰冷态度,她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他昨夜还在温柔唤她的名字,不是么?
他那么温柔亲吻她,为什么今日突然变了,一切都变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身为国母披头散发的前来闹事,成何体统!”
身后一个老者突然气愤的从众臣中站起来,指着她就是一顿呵斥。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想着自己无法保全自己谷中臣民,一时悲愤,回身对着那老者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清音方佛清脆的瓷器掉落在地上,当着众人,在大殿里格外刺耳。
老者气的浑身哆嗦,羞愤的指着她,颤声怒骂:“你……你……敢……你这个妖孽……”
他说她是一个妖孽,他胆敢说她是一个妖孽,心中怒气丛丛,举起手又是一巴掌。
然而,那手却没有落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它停在空中,一只大手紧紧将她制住,那力道大的几乎痛的叫出声来。
“给丞相道歉。”他甩开她的手,眼神是摄人的冷。
“他说我是个妖孽。”她气愤的指着那老者,以为他会帮她,为什么说她是妖孽呢,她是蝶谷最美的仙子,最受人景仰的谷主,就算她美的不似凡人,可她不是妖孽,她是他的妻啊,那个他曾经与他拜天地的妻啊。
“给丞相道歉。”他还是那一句,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懂,她转身看他,却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她没有错,突然推开那老者,飞奔出了大殿,身后还依稀听到那老者请求废后的声音。其他的她什么也听不清,她只是一直跑着,跑到寝宫时,太监已在那里等着,她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她面前一直浮着两个字:废后。
废后啊,她才嫁了他三天,她的蝶谷成为一片废墟,她的丈夫将她休了。
后来,她逃出皇宫,仿佛一个没有家的孩子在外面游荡,轩哥哥及时找到她,他偷来雪无痕的奏折,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灭蝶谷,那样雄健有力的大字,她永远也不会认错。
为什么呢,只因蝶谷的力量不可小觑,只因蝶谷美名在外,诸多男子甘愿成为蝶谷女子的俘虏,可是他却是个例外,他娶了她,只为消灭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是啊,他是北国的君主,凡是不可控制的不断壮大的力量,他都要未雨绸缪,灭了蝶谷,便消去他的心头大患。
他可以昭告臣民是天灾人祸,也可以说是瘟疫横行,总之,那个久负盛名的蝶谷一夜之间化为废墟,只留她和莫若轩两人。
她有上古遗传的灵力,她可以扭转乾坤,她的誓言是不可估量的力量,她从不发誓,却不想唯一一次却是用在自己身上,她看着他亲手杀死莫若轩,看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却无力相救的莫若轩,那一刻她举剑发誓,生生世世保卫蝶谷人,不与他雪无痕有任何交集。
一句誓言,成就她惨淡的一生,她以泪洗面,为灭谷之痛,也为他的无情,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来到这个时空,与他相遇呢?
你果真还是放不过我么,就像我逃离皇宫,你还是会来赶尽杀绝?
无痕啊,你让我怎能不恨你……
这一世,我亦要你痛不欲生,感受这锥心之痛……
……
蝶舞轩里丫鬟太监跪了一地,穿着黑色龙袍的雪无痕紧蹙眉头在床前走来走去,一连三天,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的迹象。
“皇上,请保重龙体,贵妃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醒过来。”一旁的安喜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几个时辰,膝盖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滚开……”雪无痕一脚将他踢开,安喜不敢喊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皇上,您三日都未合眼,奴才们心疼啊。”
“滚……”雪无痕愤怒的又是一脚,只踢得安喜跪在地上直哼哼。
“皇上,花将军求见。”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来禀报,看着地上跪着的安总管,吓得直冒冷汗。
“宣。”
“是。”那小太监逃命似的跑出去,不一会一身白衣的花无涯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怎样?”雪无痕略带紧张的看着他。
“你看看谁来了。”花无涯显然心情很好,雪无痕松了口气,就看到他身后走进一个老者,白发白眉还有一身白衣,正是寒江仙翁。
“师傅?”雪无痕几乎是冲过去迎上他。
“老朽见过皇上。”寒江仙翁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倒是让雪无痕冷静下来。掀开幔帐,将他领至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黯然道:“师傅,朕救不了她。”
“关心则乱。”仙翁捻了捻白须,看了一眼床上的蝶舞,说出这样一句话。
雪无痕上前抓住她纤细的手,坐到床边,见她睫毛微卷,却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仿佛被梦魇迷住,急忙唤道:“蝶舞……”突觉手上一痛,却是她粉嫩的指甲扎进肉里,渗出血丝来。
也不顾手上的伤反握她的手,轻声唤道:“蝶舞,醒醒……”可是她却没有醒的迹象。
仙翁沉吟一声,看了看面色焦急的雪无痕淡淡开口:“为师要带她走了。”
“不行。”雪无痕霍然起身。
“无痕。”仙翁缓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她若不回蝶谷是不会醒的。”
“我不要她和蝶谷扯上任何关系。”雪无痕突然冷了脸。看了看床上的蝶舞又喃喃道:“我会治好她的。”
“你当真那么在乎那件事么?”寒江仙翁叹了口气。
“和那件事无关,你们蝶谷人伤她伤得还不够深么,这时候还要带她回去?”雪无痕冷然出声,整个人突然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寒江仙翁不为所动,缓缓的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不明白为师的苦心么,为师在尽力补偿她,况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