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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烟火·我的尸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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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健的鼻血把衣服染成了赤黑色,却依然流个不停。
  红色的血流沿着捏住鼻子的手,从手肘滴滴答答地掉落。
  血迹也溅到靠在一旁的弥生身上,被她因为想要努力变成绿姊姊而留长的头发吸收了。
  梢早一些的时刻,绿姊姊正坐在神社社殿的木头阶梯上。那是底下数来第二阶,从上面数来的第三阶。
  今天要开始进行搜索我的行动,所以绿姊姊似乎正想去拜访橘家,顺便帮忙些什么。
  在途中,她一时兴起来到了神社。
  长发从她宽帽檐的白色帽子里垂下,白色的裙子只要有一点微风也会随之摆动。裙摆很长,几乎快碰到地面,所以绿姊姊用纤细的手指压着裙子坐着。她仰望鸣叫不休的蝉,想起烟火大会就在两天之後。
  村里的小孩挨家挨户各募集三百圆所得到的钱,全部用来购买烟火。虽然都是些商店买得到的小型烟火,但是大家都很期待这场烟火大会。每年的这天晚上,村里的大人们也会一起来享受、观赏烟火,或者是来参拜神社祭祖的神明。
  我记得现在坐的这附近还会摆上香油钱箱呢,绿姊姊回想起这些事,望着从树叶间洒落的太阳光。不停地变化,模样绝不重复的地面的树荫花纹,让绿姊姊的心底充满了复杂万分的思绪。
  「小时候也常在这里玩呢。」
  绿姊姊自言自语地说,用手抚摸老旧乾燥的木头阶梯。木头的纹路浮现出来,触感粗糙。
  我曾经听绿姊姊说,她也是这个村里的小孩。她也告诉过我,她喜欢上住在附近的男生,最後却没有结果。绿姊姊笑着说,那个男生长得很像阿健。
  「哎呀呀,这是在画狗吗?」
  凝视着摇晃的树叶剪影的绿姊姊,发现画在自己脚边的图案。是我死掉的那天画的狗。
  「啊,好怀念呢。那个时候一点都不怕被泥土弄脏,总是像这样画画图呢。」
  绿姊姊把脸靠近地面,想要看个仔细,及腰的长发轻柔地摇晃。
  此时,传来了狗的低吼声。
  绿姊姊一惊,抬起头来。眼前是一条蓄势待发,随时都会扑上来的白狗。
  「哎呀,好久不见,这不是66吗?」
  原本戒备的筋,摇着尾巴扑上绿姊姊。它在白衣服上涂上泥巴,舔着绿姊姊的脸。
  「话说回来,还真的好久不见了呢,66。我好像都是在这附近喂你吃东西吧?我那时很坏心,老是把饵丢到这个楼梯後面呢。」
  66对绿姊姊摆出服从的姿势。
  我知道,这条狗的怪名字是绿姊姊取的。
  「这么说来,你的风评很差呢。」
  绿姊姊用素净的美丽指尖戳了戳66的鼻子。她的表情是遇见了儿时玩伴一般高兴、有如太阳般的笑容。
  「人家说你是鞋子小偷,你都把偷走的鞋子藏到哪里去啦?」
  66可爱地「呜」地一叫,绕到绿姊姊原本坐的楼梯後面。因为侧面没有用木板封住,所以如果是狗的话,就可以绕进後面去。
  绿姊姊了然於心,望向里面。
  「哦,有耶有耶。……亏你搜集得到这么多呢!」
  来自全村、只有半边的鞋子,在楼梯後面堆积如山。鞋子的数量让绿姊姊目瞪口呆到了佩服的地步。
  66就这样趴倒在那里了。
  绿姊姊一脸拿它没办法的样子,准备抬起头来。差不多该去橘家了。之後的调查有了什么发现吗?她想着这个问题。
  但是,她正想抬起来的头在途中停住了,有个令人在意的东西勾住了她的眼角。
  那是“堆积如山的收藏品的一角。绿姊姊也不在乎会弄脏衣服,把手伸进里面的鞋堆。66也没有吼叫,只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指尖勾到目标物,手从楼梯後面抽了回来。
  从黑暗当中被拉出来的东西——是单脚的拖鞋,绿姊姊知道穿着上头有花的拖鞋的女孩是谁。
  绿姊姊眯起的眼睛掠过一丝阴影。宛如窥伺着未来似地,她瞳孔深处的知性光辉增加了亮度;形状姣好的眉间诧异地隐约皱出直纹,望向橘家的方向。
  然後,她把我的拖鞋还给66,回去了,回自己家去了。
  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橘家吧。这么说来,冷冻库里应该有工厂做的冰淇淋的试作品。今天午饭就吃那个,顺便看看八卦节目连日报导的连续绑架案的後续发展吧。绿姊姊想着这些,穿过神社的广场。
  夏季的阳光炎热刺人,即使隔着鞋底,沙砾的热度似乎依然透了进来。
  白天那样吵人的蝉鸣也消声匿迹的夜晚。
  浮在空中的星星和月亮淡淡的晈洁光芒照亮了夜晚,四周被有如深海般的深深睡眠所笼罩。
  隐藏着我的尸体的水沟盖被阿健的手抬起来。在他旁边,是一脸不安、一脸恐惧地望着我的弥生。
  我移动的时间到来了。到了隔天,搜索队又会来找我了。然後那个敏锐的队员一定会找到我吧,阿健警觉到这件事情。
  那之後,阿健被带到两台轿车停放的地方,接受鼻血的治疗。他用大石头殴打鼻头,所以鼻子留下了很大的伤痕。接受治疗後的阿健,被问到住址和名字等问题。他们好像知道阿健跟弥生是最後看到我的人,一报出名字,就有许多疑问等待着两人。
  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面对这样的问题,阿健也老实地回答「没有」。弥生觉得随便回答,让他们以为我是被卷入绑架案就好了,但是她也配合阿健回答。阿健直觉到不要拿谎言巩固周围,而是只在最重要的部分说谎才是最安全的做法。他害怕说得太多的谎言会愈滚愈大,最後一口气崩坍。
  在弥生手里的手电筒灯光当中,阿健架着我,把我从水沟里抬起来。他的脸的正中央贴了个大大的绊创膏。
  「弥生好怕、弥生好怕唷……」
  弥生微弱地重复着这句话,环顾夜晚的森林。阿健在半夜爬起来的时候,紧贴着他睡觉的弥生也跟着起来了。阿健叫她待在家里,但是比起夜晚的森林,被阿健丢下,一个人待在家里一事更敦她觉得恐怖。他们一起穿过蚊帐,慎重地走过老旧得发出有如鸟叫般倾轧声的走廊,小心地不吵醒家人,带齐了几样道具过来。
  从水沟里被搬出,比夜晚寒冷的户外空气更加冰冷的我,就这样被阿健抱着,放倒在铺在地面的草席上。我迈遢地往奇妙的方向扭曲的脖子和手脚,被阿健帮忙整齐地摆奸了。我在草席上成了「歪」的姿势。
  「草席是不是剪得太小了?」
  不晓得是不是为了给弥生打气,阿健这么说,微微苦笑。
  昨天背过我之後,阿健可能发现到我很难背这件事,也或许是受够了我无力地摇晃的手和脚。这次他用草席把我卷起来,打算累的时候,就和弥生两个人一起搬。
  阿健以裁缝用的剪刀把被丢掉的旧草席剪成我的身高人小,可是闪因为得太小了一些,被卷成海苔卷一般的我,脚尖和头发从两端跑了出来。
  接着,阿健从上面牢牢地绑住草席,奸让它不会自然而然地打开。
  离开家的时候,弥生找不到合适的绳子,焦急万分。阿姨老是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总喜欢把去商店买东西时包装用的纸和绳子留起来,可是两个人都不晓得收在那里。又不能把阿姨叫起来问,奸不容易可以派上用场的商店绳子,就这样错失了难得的机会。阿健想了一会儿,决定用系在他们房间萤光灯开关拉绳上的绳子。就算不能躺在床上直接关灯也无所谓了。如此这般准备好的绳子,绑紧了裹住我的草席。
  然後阿健盖上水沟盖,像担木材似地抬着我,弥生战战兢兢地问他:
  「哥哥,你要把五月搬到哪里去?」
  阿健一边往自己家走去,一边回答:
  「我们房间啊。看到今天的搜索,我觉得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被草席包裹着,所以手脚也没有四处乱晃,安分地被搬运着。
  「把五月藏在壁橱里,明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看着吧。
  可是也不能永远放在那里,得赶快找到下一个藏匿的地方才行。」
  弥生的手电筒照亮阿健的脚边。在光圈当中,阿健的表情看起来异样地快活。
  回到房间後,两个人把我藏进壁橱里。
  阿健仿佛藏匿宝物似地,就像企图恶作剧的顽童一般,把我塞进去。
  弥生仿佛藏匿恐怖与不安似地,就像要从神明的注视中隐匿自己的罪恶一般,把我塞进去。
  然後,壁橱的纸门静静地关上了。
  第三天
  早上做完广播体操回家之後,阿健跟弥生吓了一大跳。阿姨准备早餐的同时,也为两个人做好了上学的准备。
  「你们两个,在那里发什么呆?今天是返校日吧?快点吃饭啊!」
  她要两人快吃早餐。
  两人完全忘了返校日这回事。
  夏季早出的太阳已经炽烈地散发热度,外头充满了眩目的光亮。
  「妈,你要去哪里?」
  阿健把饭倒进海带加青葱的浓稠味噌汤里吃着,看见阿姨就要定去他们的房间,这么问道。
  「去摺你们的被子啊!还有蚊帐。你们自己的话,构不到挂在天花板上的蚊帐吧?」
  听到阿姨的话,弥生害怕地望向阿健。因为平常用来收棉被的柜子里,现在正装着我。要是阿姨打开那里的话,他们做的事就会曝光了。这种不安浮现在弥生脸上。
  可是,阿健没有特别惊慌的样子,一脸平静地回答:
  「不用了啦,偶尔我们会自己弄。凡事都要经验不是吗?所以妈也来一起吃饭吧!」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老气横秋的话来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阿姨似乎高兴少了一样工作。
  然後她走进厨房里去了。
  阿健和弥生扒完早餐,回到自己房间。
  「哥哥,怎么办!我们去学校的时候,妈妈或许会打开柜子啊!」
  弥生对着踩着椅子,灵巧地解下吊在房间天花板四角的绿色蚊帐的阿健说。那张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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