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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相思-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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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知,这孩子是何善的……
  “谨年,”“嗯,梓晨,你什么时候来的?”回到东厢心里五味具杂,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丝后悔,耳边也一直盘旋着那孩子的哭声。
  “才来,怎么没用晚膳?”梓晨看到冷在桌上的饭菜关心问道,“不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梓晨看着我点了点头。
  心里堵得慌,看不到眼前更看不到明天,“今天梓晏在宫里做的……听说你看到了?”我点了点头,“那个小孩是何善的孩子,那个女的是他小妾,”梓晨找我来说这些,是否来兴师问罪……何善是他舅舅,他来找我是应该的、应该的。
  “对不起,”我幽幽开口道,“不必和我说对不起,这是他的命,这宫里的生死我也早就看淡了,他就这么走了对他也许是好事,权利会把人变成一个行尸走肉,他现在走了上天会让他投个好人家的,”梓晨叹了口气说道。
  “梓丕这个事,我利用了你,对不起,”“无妨。”
  抬头看满天星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住了,“这天好像要下雨了,谨年我们回去吧,”我点了点头。
  走到一半,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下,宫人赶紧拿来了伞;雨越下越大,夹杂着点点雷声,“春雷,”梓晨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踏步走入雨中,“谨年,”梓晨走过来用伞挡住我头上的雨,“我想淋会雨。”
  “你身子本来就弱,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只是……想哭而已,”梓晨看着我不说话,扔掉手中的伞。
  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了,或许说是伪装的很好;之前有戟轩,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自己有退路,即使自己做错也会有他替我收拾残局;我是何时这么依赖他的,不得知;到最后戟轩走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却一直在想假如戟轩还活着我们会怎样,这种感觉就像将人凌迟,等待生还又希望快些终结。
  梓晏,不管他做任何我都能拿失忆做搪塞,这一骗又要骗多久?我还能在宫里多久?我还能在等两年吗?不管我与任何说梓晏多无懈可击,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担心他,我怕会有那么一天,即使那时我已化作枯骨,我也不敢去想象……
  如果说同情不算爱,那我现在对梓晏又是什么?这是爱吗?之前的他越来越少的出现,反倒是现在,就算想着心痛,却又那么的念,可我又能念多少?他和我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就算某一刻有一股冲动,想让他带我走,可是……我又能否与他说?不能!即使这一切都是梦,就算我每日从噩梦中惊醒,我都必须独自去面对,我告诉自己要去坚强,最后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头上的阴霾无人为我撑起、即使再害怕我也当做没事,我只有压抑、一直压抑着自己,一遍再一遍的告诉自己;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最后他活下来,不管什么我都不怕……
  有的时候,一个谎言不去捅破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比自己更爱你。
  因这场雨,身子着凉高烧不退之后染上了肺炎,梓晨喊来太医,都束手无策;东厢这边已经在帮我准备后事;只是到最后阎王那边没有收我,鬼门关走了一圈又活了过来。
  “谨年,这些人之中我和你是最早相识的对吗?”虽说活着,但倒也过着有今日无明日的日子,梓晨来东厢也更加的勤快了,“嗯,”如果不算梓晏,我确实是和他最早相识的。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有多惊讶吗,谁家的公子哥这么俊俏,当我走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女的,我当时心里好欢喜,忍不住的想要逗你,看你气鼓鼓的我越发高兴;当我知道你是花家小姐,我想看见你;我让父皇向花家提亲,可是你最后却选择了梓晏,我生气,如果当时我不因为你的拒绝而坚持,你会不会嫁给我?如果你每次有危险我都能第一时刻出来保护你,如果我能及时告诉你我的心意,如今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可是我只会一味的逃避,看到你在宫里四面受敌,抵上性命去守着梓晏,而我只能看着,想着以后,以后还有机会,”原来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为何我觉得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不知轮回多少次了,梓晨的回忆、流于指尖的眼泪,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回忆。
  “梓晨……”“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己,我嫉妒梓晏,嫉妒他拥有你的一切;现在我愿用我拥有的一切去换你,就算你和梓晏一起,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可是……”梓晨死死的压抑着情绪,声音哽咽在喉中到最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梓晨,我现在不还好好的,离开并不代表结束,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记住你,那个爱笑的太子,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太子,”我抱住他,这宫里能为我流泪的人,只怕就他一个吧……
  “我明日让梓晏过来看你,最后的我来守护,你和梓晏一起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们的,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梓晨抱住我说道。
  “不用了,就这样吧,就这样无牵挂的走吧,我怕到时候看到梓晏舍不得投胎,”“我知道你很想他,这几日昏迷你一直都喊着他名字,去见见他吧。”
  我要了摇头说道“不了,就这样吧,就这样让我想着就好、想着就好。”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越逃避一件事的时候心里就越在乎越想做;对梓晏我口口声声说不见,可是心里好想再去见他一面,我怕哪日就这么闭上眼睛,在也醒不过来了,心里想着溢发的疼。
  

  ☆、离世

  过了两三日,我正在庭外散步,我宫里的宫人过来传报说,皇上来了东厢,让我赶快回去。
  从门外,看到之前自信覆手天下的帝君,不知何时苍老了数岁,他看到我进来,转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模样。
  “父皇吉祥,”“免了,今日朕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东厢来了,自你搬到这来我还没来过,今日顺道过来看看你。”
  “谢父皇,”“来,谨年过来坐下,”我听了在他身边坐下。
  “你从苍阳到这快有两年了吧?”我点头。
  “时间过的真快,你离开家也这么久了,”“嗯。”
  “可想爹娘?”我点点头,“朕让人送你回苍阳见你父母可好,你来了两年都还未回去省亲,不知的人不知还要怎么想朕呢。”
  “父皇,谨年看在梓晏的份上叫您一声父皇,自梓晏恢复记忆您做的这些谨年都不怪您,甚至您这二十多年对戟轩的所作所为,谨年也不怪您,您有您的苦衷;现今谨年时日无多,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看着梓晏;您可否给最后给我一条路?”
  “当日你选择进宫就应知今日,”“谨年知,只现在谨年求父皇给谨年一条路,我只想陪在梓晏身边,其他不再打扰。”
  恒帝之后冷冷的看着我,虽未再说什么,只是走时那警告的眼神告诉我,他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我的。
  三日后,宫人传来圣旨,我被削去皇妃头衔,转封为南澜郡主,送去桦襡和亲,这一切我已经无力反抗,我已经无路可走,也走不下去了;我能做的只有用生命捍卫我所坚持的,至少这具躯壳能留在丠匁,留在这东厢。
  第二日,东厢这被派了大量的士兵看守,只听说昨晚西厢被黑衣人闯入,现已是皇妃的凝香被吓动了胎气,那黑衣人被二皇子打伤,现在宫里正在搜捕黑衣人,不过为了安全,派了大量的士兵入驻宫内。
  过了两天梓晨那边又出了事,当我要去和亲之事被梓晨知道,他在朝堂上就与皇上对峙起来,要皇上收回;结果不知说了些什么,梓晨口出不敬,皇上气节,而梓晨不仅不改错还说出皇上的诸多不是,要他将我皇妃头衔恢复;到最后皇上怒不可解,将梓晨贬为庶民,皇后和朝中大臣在堂外跪了两日替梓晨求情,皇上才收回,而我之事依旧,只等下个月桦襡使节过来。
  日子一天天临近,梓晨因为我之事现在被皇后软禁在熵晔宫,我想与他道别也只有通过宫人传报,他让我等他,等他想办法去救我,只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等了。
  下午西厢宫人传报,说凝香想见我,让我去西厢;我想了想,不论如何我和她之前主仆一场;她现在身为皇妃,而我什么都不是,去了肯定又是一番羞辱,可是再怎样,我们都相识一场,就是缘分,和她去道别也是应该的。
  我让慕晴陪了我去了西厢,里面果真比我东厢好的不是一点,此刻凝香正躺在榻上,隆起的肚子很是明显。
  “怎么?看到皇妃不知道行礼?”凝香坐了起身看着我说道,我对她一笑,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你就是这么不懂规矩、这么不讨人喜欢,所以你看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而我该有的都有了。”我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我不想说话?”“不是,我今日不是来和你吵的更不是来看你炫耀的,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对哦,你马上要去和亲了,”凝香站了起来,挺着肚子向我走来,“嗯,凝香,你怎么想我不知,希望你能听进去,宫中险恶,若梓晏能一直这么宠溺你这一生也就无忧,若哪日梓晏喜欢上了别人,赶快离开这里,带着孩子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哪日你变的和我一样。”
  “花谨年,你这是在告诉我,梓晏不喜欢我吗?也对,他是不喜欢我,可是我却能为他生儿育女,而你呢?你又有什么,只不过占着他失忆之前对你的宠爱做了个皇妃,现在?你可什么都没了;对了,他不喜欢我,可他喜欢的更不是你,我和他鱼水之欢时他口里念的可不是你的名字,你想知是谁吗?你求我,我便告诉你。”
  “不必了,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安好便是,这边上的宫人叫慕晴,我以后不在,希望你能念旧情好好照顾她,这……就算我求你吧;落花、满袖是和你一起进宫的,不用我说,想必你也会好好对他们的。”
  “花谨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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