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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明白外面发生着什么。
这是,快到地儿了吗?
我心里竟一喜。但一瞬间后一种更强烈的恐慌感却袭上心头。
果然,走走停停了许久,有人拉了我出车子。
可是,车子外面竟和车子里面一样的黑。
无力地靠在那人身上,我无语抬头看了看黑黝黝的天空,看来,是个阴沉沉的晚上。可大概我一直处于黑暗中,也适应了,还是能隐约可以看见像是处在一条很长很长的巷子,两旁的城墙高大巍峨。
可只一瞬,便有让那几个浑身黑衣的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任那人七弯八拐,半扶半架地带到了一处所在。
那几个人终于放下了我,我受软无力地慢慢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原以为入眼的也将是一片黑暗,可眼前竟一片光亮,令我不适应的低头眯住了眼睛。一会后,我适应眼前的光亮,才打量起四周。这竟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我正歪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而床头处一张小圆桌,点着一盏灯。
而桌上,还有些茶水、小吃、糕点,甚至还有酒壶。
我索性不多想,如果要杀我的话,早就杀了,不会这么费力气掳我到这里了。拈了篇糕点起来,慢慢嚼着。
嗯,味道还不错。
门突然一响,眼前一亮,有个人走了进来。
我怔了怔,糕点留在嘴里,却忘记了嚼。
因为人到了门内我才发现,之前在这万籁寂静的夜晚,竟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看来,这看似普通的房间,实在不简单。
而来人,也让我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早就猜到是皇上,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便来见我。
他冷冷的站门口看着我。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糕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他行礼吗?一个想至我与死地,拿我威胁别人,而又高高在上的人。不行礼吗?……
以不变应万变。反正,这一切的事态,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皇上静静的看着静坐不动的我一会,扬手止住想上前训斥的护卫,笑笑道:“果然不愧是朱询看中的女人,有些胆量。”
我淡淡的回答:“谢皇上谬赞。可是皇上,你如果想拿我威胁朱询,只怕想差了。”
皇上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那你就看着吧,你最好祈求你在朱询心里的地位,若朱询放任你不管,你惟有一死。”
我叹道:“至于死不死的,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生死有命吧。”
大概我的冷静令皇上有些意外,他静看了我一会,转身离开了去。沉重的大门在身后阖上。也许,他也没有把握的罢。
只剩下屋内的灯光摇曳,忽明忽暗。
按模糊的时间估计,应该是白天了吧?这密室白天依然如晚上一般,点着灯。只是,未再给我下令我手足发软的药物,我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些。我以为又要在这密室里呆上许久,可第二天,我便被人蒙着眼睛带了出去,转七转八的。看来这密室是很隐秘。
而且,也没有料到这么快便见到了朱询。
我被人架着,高高站在那一座楼房上,远远地见到朱询在层层殿楼间慢慢往大殿行去。身后跟着几个大臣。
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心头。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举止疏闲,可我直觉他有些紧张,内心一定不如外表的轻松。
突然,他抬头向我看来,脚步一顿,如钉在当地一般。那外表的疏闲突然消失,身子紧绷如弦。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复杂,一瞬间的茫然之后,诧异、紧张、愤怒、不甘……
猛然他如梦醒一般,绝然转身,急步往大殿赶去。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大臣脸上一阵错愕,也忙急步跟了上去。
而我,又被人蒙着眼睛带回了密室。
但在密室里,我再也无法安宁下来,坐立难安,如蚂蚁一般在狭小的屋子里转着圈。
那灯光明明没看到有开着的门窗,偏一阵一阵的摇曳着。摇得人的心一阵紧似一阵。
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朱询,他在下着什么决断。
可他会怎么选择呢?
一声沉闷的门响传来,我惊慌地扭头看去,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我不禁苦笑一声,看来,朱询的决定已经下了。
也许,这是我在这世界最后的时光了。也许……
依旧被蒙着眼睛带了出来。
取下黑布条时我处身在一片宫殿花木之中。
阳光暖暖的从树枝间照了下来。
我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担心又能怎样?
突然想起,现在是春天了,关内比关外要暖和些,树枝上嫩嫩的冒出了许多的绿叶,阳光下经络分明,一片片如薄薄的碧玉一般,生机勃勃。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阳光下,朱询嘴角噙笑,慢慢地走近,停在我的身前。
我发现,他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代替的,是普通的玉簪。
玉冠,是权力的象征。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好像明白,又好像迷茫。
他淡淡的笑着,轻轻柔声凑近我耳边道:“我不再是王爷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我心头巨震,愣愣的看着他。
他为了权势,为了皇权,做的一定很多很多,可能多出我想象得多。可是,他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吗?
甚至是,放弃一切?
他满眼期望地定定看着我:“也许,不知这么简单。甚至会要到塞外,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你怕吗?”
他顿了一顿,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问道:“你,愿意吗?”
我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心里突然就长满了甜蜜和酸涩。
怕什么?他竟愿意舍弃一直以来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权势,只为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
也许有许多的困难,但我们要一起面对。
我低头,微笑,泪水润湿了我的眼。
再仰头时,我看着他,眼神温柔却坚定:“我愿意。”
【正文完结】
番外一、朱询(一)
靖安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王爷这几天心情很好。
虽然他脸上依旧淡淡的,但眼里的神色却不同,闪烁跳跃的光芒,如暖暖的阳光一般。
连小姜子将他喜欢的砚台打坏了,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算了,罚你一个月的月钱。”
跪在地上抖索着的小姜子以为自己太多惊恐出现幻听了,呆了半晌。还是旁边的潇儿轻轻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喜不自胜的重重磕了几个头退下。
出了门外行了一段路,潇儿低声笑道:“你这毛头真是好运气。竟这样轻轻的就放过你了。连皮儿也没挨上一下板子。”
小姜子嘻嘻笑道:“还得多谢佟府的二小姐,未来的王妃呢。”
说着合掌在胸前虚晃了几下:“佟二小姐呀佟二小姐,姜子我回去了一定在佛前给你烧柱香,保佑你一嫁过来就生个大胖小子。”
潇儿扑哧一笑道:“正主儿还没嫁过来,少在这里献殷勤。你拜得再多,人家也看不到。”
小姜子嘻嘻一笑:“潇儿姐姐,你头上戴的珠花松了点线呢,我拿去帮你让匠人紧紧?”
潇儿摸了摸珠花道:“啊?是吗?”拔下来看了看道:“嗯,正是呢。拿去吧。快些紧好了,我明天要随李大娘出府去还要戴呢。若是误了,小心你的皮。”
小姜子嘻嘻笑着道:“你就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潇儿点头笑道:“刚才你打碎了砚台,倒是办的放心事了。”
小姜子脸一红,摸了摸道:“这个……王爷爷说,这个人非圣贤,熟悉了过错,我若不是个办事牢靠的,王爷也不会留我在身边伺候着吧。”
潇儿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亏你伺候了这么久,还说不全一句话。”
到了分路口,两人分开不提。
潇儿来到厨房内,放下手中的餐具,迎头撞见厨房管事俞家嫂子拿着一叠纸匆忙往外走去,随口唤道“俞嫂子,匆匆忙忙的哪里去了?”
俞家嫂子见了潇儿,满脸堆笑道:“潇姑娘来了。王爷在书房吧?我正赶着给他送婚宴菜谱呢。”
潇儿习惯似的点了点头。但旁边在忙活着的周婆子骇笑道:“这个王爷也看?大大小小多少宴会都是石管家定下来就好了,这个却要看?”
潇儿笑道:“别说这个了。这聘礼样样亲自看过也就罢了,如今新娘要行过的红地毯儿也要自个看了,吉服也让绣房重做了几次了,花园的修剪也亲自看了,还有这厨房的菜式、厅内的装饰……哎呀,以前这府内多少物物件件的事儿,他哪里理过?一应事石伯打量好便是了。这倒好了,忙了朝堂的事儿还精神百倍的样样都要自个亲自看了。”
周婆子点头咂舌的笑着:“我的乖乖,这大大小小的该有多少事儿。王爷倒好大的精神。”
潇儿笑道:“咱这王妃可不简单。还没过门呢,就让王爷这么着紧的。过了门还不定宠成什么样。我说呀,咱们都得好好伺候这才是。”
周围的人一径点头,或赞或羡这未来的王妃是个有福之人。
可没多久,这一府的人却诧异了。
王爷出府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回来时却脸上密布了乌云。下人们送给他看的婚宴安排,他也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递给石伯。
听说是去了趟佟府。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前后变化那么大,难道王爷出去一趟倒和还没过门的王妃吵架了?
这听起来好像很荒谬。于理不合。不过这王爷平时看起来挺稳重,有时却也会行事不羁,这也有可能。
以为大婚后,王爷和王妃见面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什么事儿不好解决。可是表面上来看,这王妃和王爷相敬如宾。可却让人觉得隔着一层疏离的感觉。
而且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婚后两个月,王爷和王妃就分房而眠了。
王爷的理由倒是挺好听的,因为朝堂事儿多,总要早起晚睡的怕吵了王妃。可是,人总得睡觉吧?这妻子伺候夫君起床,不也是应该的事情?
可谁也不敢多说多问,谁也猜不透,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府里自然地沉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下人们也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