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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皮直打架,我甩着头撑了半饷,终究身子一歪,|在地铺上睡着了。
睡梦中,却听得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在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从馨香被人半夜非礼后养成的警惕的习惯让我瞬间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我在一片黑暗中,分辨出那沉重的呼吸声是从床上发出来的,猛然想起秋延天正在打坐练功,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我大惊下,想知道他到底如何了,忙手忙脚乱地去摸火折子,谁知道越忙越乱,我摸了半天,却不知道撞下了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大响。
似乎是受了这声音的影响,秋延天呼吸一顿,接着却越发急促起来,一声赶一声地似乎喘不过气来。
我吓得站在当:一动不敢动,深怕再撞了什么东西影响了他,甚至,连发问也不敢发问。只觉得手心一阵一阵地冒汗,身子却一阵一阵地发冷。
黑暗中,寂静得只听到他促不稳的呼吸,和我急促紧张的心跳声。
怎么办?
如果他走火魔了怎么办?
如果他丧命、呸,不会的,不会的……
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他不会有事的,可心里却慌乱得无措。
我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好好看着他?为什么会睡着?为什么笨手笨脚的?
可是,我到底该么办?
听着他那沉重又急促得吓人的呼吸声,我想冲出去喊大夫,想问他到底觉得如何,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紧,却依然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得秋延天的呼吸声渐渐轻了,似乎平稳了一些。我心里一喜,却依然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他。
黑暗中,一丝微光突然浮现,就着那微光,我见到秋延天手里捏着那颗夜明珠,依然盘膝坐着,心里大喜,忙扑了上去,却不敢动他,轻声唤道:“秋堂主……”
凑近了才发现,秋延天紧紧闭着双目,脸色惨白,额前一道亮光闪过,却是一滴汗珠顺着发丝滴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颤声轻唤:“秋堂主。”
他睫毛一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得好像随时要消散:“扶我躺下。”
我忙伸出手扶他,入手只觉得一片湿,他竟汗湿透了整身衣裳。一触之下,他直接往床上倒去,我惊吓之下,顾不上其他,忙一把抱住他,缓住他往下倒的身子。而他显然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毫不着力地靠在我身上,任我吃力地扶着他慢慢躺下。
看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连唇也是泛白的,我只觉得懊恼得很,如果我不撞了东西发出声响,也许他不会伤得这么严重。
我倒了水凑近他的嘴边,他轻摇了摇头。我放下碗,呆呆地看着他,却不知道我能帮他做些什么。
他看向我,嘴角露出的那丝苦笑似乎也是那么费力:“真被你说中了,走火入魔。”
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什么乌鸦嘴。
我轻声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他轻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好像困得一动也不动,我不敢多问,忙拉被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沉沉入睡了,偏还皱着眉,好像忍受着什么痛苦,有时候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
我心里不由得发紧,再不敢睡觉,直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淡青的微光中他苍白的脸庞,守了一夜。
直到天色泛白了,我才靠着床架眯了一会。
“姐姐、姐姐……”我在馨香的敲门声中醒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向门外应了一句:“来了。”
转头看向床上,秋延天也正缓缓睁开眼睛,只是脸色依然惨白得吓人。
我轻声问道:“秋堂主,你觉得如何?”
他说道:“没事,只是需要多修养几天。”声音虚弱,可说话的表情就同与某人谈论什么风花雪月的轻松话题一样。
我有些羞愧地一低头:“都怪我太笨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确实挺笨的。”
我微带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敢说出什么话刺激他。
或许是昨晚熬了一夜,又加上紧张,如蹦紧了的弦一样,一松懈下来,反而觉得身子发软,又困又累。
我打着呵欠去了客栈,周富看了我一眼,关切地问道:“姐姐怎么啦?身子不舒服么?”
馨香闻言也凑过来看了下:“真的呢。瞧着眼圈都熬得青黑了。姐姐你多休息会罢。这膳食我替你送家去。”
我想了想,谢过她,晃回房里,看着秋延天似乎已经入睡,并没有什么异状,我铺好了地,趴上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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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亲们留个脚印。
五十八、起疑
姐姐。”
吵死了。我在香甜的梦中迷迷糊糊地想着。
“姐姐、姐姐。”
我干脆捂住了耳朵。
“姐姐……”
门外的敲门声不依不饶,而且还有加急的倾势。
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窗的明亮光线,令我眼睛眯了一下,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和唤身,我才算彻底地醒了。
看了看床上延天,他闭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得没有血色,甚至连呼吸似乎都感觉不到。
我吓了一跳,顾不上门外的敲门,一咕噜爬起来,凑到秋延天跟前,探了跟手指在他的鼻息下面。
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不烦地横我一眼,眼神却依然凛然。
我怔。发觉自己地手指还愣在他地鼻子下。不禁有些尴尬。忙冲他讨好地一笑。收回了手指。
时。馨香地唤声益发急了。我扬声应到:“来了。”一边以手为梳。胡乱理了理头发。出了房间。转身锁好房门。才开了大门。
馨香端着一碗饭两碟菜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姐姐需要去看下大夫吗?我唤了那么久才开门。还因为你病得挺严重呢。”
我冲她一笑道:“不需要。我又不是瓷人儿。只是昨晚不知怎地有些睡不好。所以才睡得沉了些。”
馨香也不在意。给我布了饭菜往我与她常放些针线活计地桌旁走去。笑道:“我记得几天前帮富哥做了件衣裳。还有些些收尾未做好。放你这里了。”
我端起饭碗地手一顿。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呛了两下才勉力咽下去。
馨香道:“姐姐还是小心些。今天的饭有些儿干。”
我一便扒拉着饭,一边点头。
那衣裳现在还穿在秋延天身上呢香能找到才怪。
果然她翻了一阵,有些惑地说道:“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呀,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道:“许是你记错了?或是放偏了也是有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先放放罢。”
馨香想了想,点了点头,却有些惑了打量了我一会:“姐姐脸色有些奇怪。”
“啊有吗?不会呀,不会。”我有些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猛扒拉饭粒。
馨香却也未说什么只说等会她来收餐具,我说我等会带过去就行了,她便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却食欲全无下碗,无奈地看向房门。我这撒谎的本事真是差到家了。才住了这么两天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还差点穿帮。
想到秋延天现在病得那么厉害,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想想现在还不是哀叹的时候,我是吃饱了里还有个要吃饭的家伙呢,便忙忙地收好了餐具到厨房偷偷地另熬了粥送进房里。
想到连煮个饭也要偷偷摸摸的,还要侍候这么个大男人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秋延天只让我给他煎药暇时看看书,其余时间都似乎在发呆或者睡觉。
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站起来的时候,也不会随时像要倒下去一样。只是依然感觉很虚弱。
想到头两天他虚弱得站立都艰难时,我还要站在茅房外伺候他出恭,两个人的脸上都窘迫得是无地自容呀。虽然说人有三急,但这个……也太难堪了些吧。
其实,相处了几天,我发现他和想象中的叛党堂主那一副沉稳、冷漠的样子并不相同。有时候看起来很冷漠,有时候却似乎有些无赖,而有时候笑起来还有几分顽皮。
转眼第六天到了,我一早起床,目光闪闪地看着秋延天。
也许我的眼神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戒备地看着我道:“你要干吗?”
我忙换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凑过去道:“今天是第六天了呢。那个……解药……”
也许是我凑得太近,他微微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了看我,高傲地“哼”了一声,转身从怀里摸了颗药丸递给我。
我忙从桌上倒了水,咕咚吞了下去,仰起一脸笑脸问道:“这就解了是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笑得有些邪恶:“没有。”
“什么?”我一惊非小,狠狠地盯着他。
他视我凶狠的眼神于无物,悠然道:“只是每隔六天要吃一粒解药暂缓而已。”
我看着他倾国倾城的笑脸,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简直想扑上去咬他几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试图与他讲理:“你这不能说话不算话呀?说好
天给解药的啊。”
他一脸轻描淡写的笑意:“没错,已经给过你解药了。”
“可是,这个……还没彻底解决好不好?”
“我说过这解药能彻底解决吗?”
“你、你不是君子,小人。”我气得咬牙。
他倒是笑得好以暇:“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
我咬着牙,狠狠地在他胸猛地捶了一拳,转身走出了屋子。
看来他是吃我了。
两天后,馨香说有些不舒服,请大把了脉,却是喜脉。
周大娘喜得都有些手足措了,高兴得直念了佛,又要到周家祠堂里烧香祭祖。她一个女人家,独自拉扯着周富二十余年,着实不易,如今要抱孙子了,自然是高兴之极。又忙忙地吩咐我给馨香熬鸡汤,不许馨香干一点儿活。
馨虽然害羞,也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说道:“娘,别忙了。这才多少个月呢,就这么娇惯着,那还得了。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家户,哪来那么多讲究?这店里哪离得了人,倒别惯懒了,把嘴也惯刁了。”
大娘高兴得只见牙不见眼的笑道:“要的要的。咱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这点子钱还是有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熬的鸡汤是给我的小孙子补补的。客栈的事儿,让富儿再请个伙计就是了,你别累着了,快坐着罢。”
我听着她们在辨着,笑着到厨房里熬鸡汤。
熬好了鸡汤,我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