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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地稚儿。百发地老翁和儒雅地年轻人。
他眼里带了欣赏的神色,抱拳向我一鞠道:“谢谢颜娘子。”
我噗哧一笑道:“乱画几笔而已,还请公子见谅。早膳也该凉了,请用膳罢。”便退了出门。
走出房门,随手带上身却见馨香冲我笑着,眼里闪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不由怔了怔骂道:“你想些什么呢。”
馨香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刚才我拉着李公子的书童问了,李公子年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妻子去年没了,至今尚未续娶。姐姐看……”
我曲指在她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馨香揉了揉额角道:“我看这李书生挺好的。一来他也是个娶过妻的二来他样貌人品看着也不错。”
我道:“别说我无心,就算有心,才见了人家一两面,倒剃头担子一头热地跟上去,算什么?”
馨香道:“你担心这个呀,待我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我见她越发会错意了摇手道:“你还是别乱忙了。”
馨香道:“姐姐花一样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孤身一人吧?”
我叹了口气身向她道:“女子并是一定得靠着男人吧?我现在无心想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馨香还不死心道:“女子到底比不得男子到有合适的,自然要着紧些才好。”
我说:“为什么一定得嫁人?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虽然清贫些,但挺自在的,何必拉上一大家子。”
馨香叹道:“姐姐,我知道你眼界儿高,宁爷和靖安王爷都是太出挑的人物,你自然心里有个比较,但人总得先看周遭入乡随俗罢。”
我听了这话,一皱眉,喝道:“馨香!”
馨香见我生气了,忙住了口,叹了口气,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我在房中看了会书,却觉得这夏夜有些烦闷,便放下手里的书,推门走了出去。
时间尚早,但庄户人家习惯了早睡,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光,整个镇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客栈后面的菜地里飞舞着许多萤火虫,如一盏盏小灯笼。
我看客栈后门挂的灯笼光线隐隐照在菜地里。我一时玩心大起,走到菜地旁边拿出扇子扑着萤火虫,扑下了只是放在手里任它飞走。
跳了一阵,觉得累了,便在菜田边坐了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突然想起,我被沉湖那天,也是这样的繁星满天。
我微笑起来,为了自己还能好好地活着。突然就想起了曾轶可的《狮子座》。
其实,在现代时并不太喜欢曾轶可的歌,只是在公司听得同事放这首歌,多听了几遍,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便轻声哼了出来。
忽然听得身后踩踏石头的一声响,我警觉回头:“谁?”
李书生从一棵书后闪了出来,向我一鞠道:“小生无意冒犯,只是觉得天气烦闷,出来乘了乘凉。并无心偷听。”
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站起来笑道:“没什么的。我先回去了。李公子请便。”
李书生应了一声,我走了两步,却听得他在背后问道:“请问颜娘子,狮子座是天上的星宿吧?只听得星宿分为三垣二十八宿。这狮子座又是什么?和七月、八月有什么关系呢?”
我回头向他解释道:“这是西域的星座说法,与我们有些不同,且他们认为出生的日期是对应天上的星座的,比如七月末八月初出生的就属于狮子座。不过他们的日期划分也略和我们不同。
”
李书生点头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曲子的调子也很奇特,也是西域的唱法吗?”
我想了想笑道:“不知道,也许算吧。”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喜欢这个曲调吗?”
我记得以前唱歌给朱询和远宁听时,他们喜欢的都是歌词含蓄,抒情轻缓的歌,对曲调有些怪、歌词露骨的歌都不太喜欢。
古代人的欣赏是有限制的。
李书生愣了一愣,似乎有些羞赧尴尬,脸色有点泛红,却摇了摇头道:“不喜欢。”
我看着他微红的脸,不禁微笑了,他举止看起来彬彬有礼,又有些羞涩天真。
他有些局促地看着我问道:“颜娘子生气了吗?”
我笑摇了摇头:“没有。”
五十二、李逵
向他一笑,转身继续走了两步。
“在下姓李名逵。”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一愣,李逵这个名字好熟。哦……那《水传》里梁山一百零八好汉中就有个使双板斧的黑旋风李逵,不过,读“逵”音的字可不少,不由的就问道:“是哪个逵字?”
他走近两步,就着隐隐的灯光,在地上用小木棍划了个“逵”字。
我看看字,再看看他清瘦的脸庞,哪有半点“李逵”的样子?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问:“颜娘子对在下的名字,有什么高见吗?”
我笑着摇头:“不是,只是倒了我家乡传说中一位名人的名字了。”
他站起身,微着问道:“哦?是哪个名人?愿闻其详。”
我道:“说来话长,若李公闲来无事,夏夜烦闷,我便讲与你听罢。”
我身向客栈后院行去,李书生跟在身后,只行了十几步便回到了后院,我请李逵在圆桌旁坐了,转身到厨房拿了一壶清酒,一碟花生米,回到圆桌旁,就着后院摇曳的烛光,夏虫鸣叫,说起了《水浒》里李逵的故事。
其实本来对《水浒》地故事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得边讲边想。有时候还拉上些民间传说地故事。但此李逵却听得很仔细。清瘦地脸庞有一半隐在灯光里。偶然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神亮亮地。
好久没有这样畅谈然轻酌一小酒渐地。却让我生出了当年读书时。与同学闲谈地惬意感。
直到远远传来三更地更声。我才结束说地故事。李逵叹道:“好一个仗义忠诚地李逵。”
我站起来笑道:“李公子。晚了。请安眠罢。”
李逵站起来冲我一鞠道:“多谢颜娘子给我讲了这么好地故事。”
我已经有些困意了。边往外走边向他摆摆手道:“别客气了。告辞了。”
不想那天之后,李逵竟不知道为何乎对我上心了。
他出现在客栈的次数渐多,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客栈一次,却也并不表示什么,只是常常借机和我说几句话或者画了画让我评点,或者谈论几个小故事。
馨香是看出点意思了次他来了都故意让我去接待,还老是挤眉弄眼地冲着我笑。
我待他却只是对待朋友一样,心里并无一丝波澜,而且,我也无意再嫁。
我寻思着该找个机会暗示他我无心婚嫁。
一日,馨香故意问他:“李公子何最近常来往蔽客栈啊?”
李公子脸泛起了微红,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道:“只是……去见见舅舅……路过……”
周大娘在旁边听着了起来道:“这一个月来来回回的几次,舅舅都该烦了吧。”
馨香笑道:“不烦不烦只是接一块儿住不用来来回回的就更好了。姐姐你说是吧?”
李书生又偷看了我一眼,呐呐地说出话脸闪身进了房间。馨香只是冲着我笑。
馨香悄声对我说道:“我看那李公子对你挺上心的。听书童说他家也是个大乡绅,家境儿、人品儿、样貌儿都不错,姐姐,你要珍惜,不要被别的女人抢了前,你哭都来不及了。”
我横她一眼:“你就是巴不得赶我出去。我对他只是朋友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馨香笑道:“横竖喜欢就是喜欢,还分什么这种喜欢那种喜欢的,你们识字之人说的话就是怪。喜欢就好,我看就能过日子了。”说着将手里的托盘往我手里一塞,说道:“姐姐去给李公子送饭罢。”
我要拉她时,她早已经走远了回头笑道:“别指着我,我还要去买菜呢。”
我只得端着托盘敲开了李逵的门。
进门后
迎了上来接过我手里的托盘,也不敢看我,脸上的然。
我觉得不能再这么暧昧不清了,拖久了对谁也不好,便问道:“李公子,你是喜欢我吗?”
李逵定没料到我会那么直接的问他,一怔之下愕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脸刷地红了,轻声地道:“是。
”
我对他说:“李公子,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并无其他想法。你也定知道我是嫁过人的罢?”
李逵眼神暗了暗轻声道:“我知道。我不介意。你不用急着答我,我是知道你是有过婚事之人,定会比其他女子更慎重些。”
我叹了口气道:“公子……”
他却抬头,急急地道:“请你个月后再答我罢。若一个月后,颜娘子亦不肯,那我便死心了。”
我叹了口气,罢,一个月时间也并不长。
那日饭店来了许多客,我和馨香在忙碌着。
过的客人聊着些宫廷风月和亲王们的逸事,这些话题,永远是百姓们感兴趣的。就如现代人对英国王室、对明星私事一样的孜孜不倦。
虽说古代禁忌比较多,依然制止不了人们的八卦精神。
那些人说着说着,却说到了靖安爷身上。
一个说:“靖安王爷也算个痴情种,靖安王妃死后,说是悼念亡妻,未守满三年不想再娶,一一回绝了给他提亲的达官贵族,对王妃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那人说这话时,我正在给客人倒茶,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将茶倒到茶杯之外。
另一个不屑地道:“我说你不知道。靖安王爷是个痴情种,却不是为了王妃,是为了个歌姬。”
这么一说,周围的众人都引起了兴趣,转头看着他。
先前说话的人问道:“你如何知晓?怕是你胡说的罢。”
那人见自己的话引起那么多人注意,很是得意道:“我可不是胡说,有凭有据的。那年我在都城,我内人的表姐的小姑的干儿子的哥哥就在王府当差,当然知道这些逸事了。话说那年,王爷在翠和楼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歌姬……”那人添油加醋,竟生生说出了个王爷偶遇美貌歌姬,一心仰慕,但由于碍于府嫁来的王妃,只得别院藏娇。在鹿山叛党平乱中,那歌姬为王爷挡了一箭而亡,是以王爷郁郁多时,天下再无颜色。
那人口齿伶俐,口沫横飞,竟如说书一样,说得曲折动人。他说完后,店里一片感叹之声,有人道:“只怕王妃之死也是与这歌姬有关了。王爷定是为此冷落了王妃,令王妃郁郁寡欢而亡。”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