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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抿着茶水,看似随意的问道。
林珍珍心里一阵好笑,想着这老头看来是不放心那个美貌如花,风韵犹存的四姨太啊,她托着腮,撇了撇嘴,“她还能干嘛,不就是到处和那些太太们闲聊,陪警署署长顾元生跳舞吗?”
“跳舞,那个假面舞他们也跳了吗?”
林老爷记得他和杜军说话时,大厅中正跳的就是这个舞,所以故意这般问道。
“恩,是啊,怎么了爹,你不放心了?还是吃醋了?咱们家的四姨太向来如此。”林珍珍挪揄着。
“哦,没事,没事,她也是为了林家多结交些名流的朋友。”
林老爷含糊的回应着,然后就撇下这个话题聊其他的了。
到了傍晚,他分别给查理和顾元生打了电话,对于查理是向他表达签约后的谢意,而对顾元生则是问那件劫货案的进展,当然这些都是借口,他主要是为了验证今天四姨太和林珍珍的话,果然他们说的和林老爷听到的一样,假面舞时,顾元生和四姨太,查理和林珍珍一直在一起,所以林老爷心放下了一半,看来他在走廊里看见的人不是四姨太和林珍珍。
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愿意相信是她们两个人,毕竟一个是他的姨太太,一个是他的女儿,如果是这两个人背叛了他,他多少会为难的。
如今林老爷心中怀疑的两个人已经排除了两个,剩下的就是苏婉和秋菊,这两个人不过是丫头,问起话来实在不必这般的拐弯抹角的。
到了入夜时分之时,苏婉刚刚梳洗完毕准备就寝,就有人叫她说老爷找,她心中纳闷的很,虽说她到了林家也有一阵子了,但是和林老爷的接触并不多,对于下人们的事情,林老爷也很少过问,这么晚怎么会找她呢?
虽然心里纳闷,但是去还是要去的,她稍稍整理一下衣服,就往林老爷的书房走去,可是到了书房近前并没有看到林老爷的人影,正在她不知道进退之时,杜军出现了,他以往在林家见过苏婉多次,也算认识,于是他看了眼苏婉,说:
“老爷在地下室,你跟我走吧。”
一听地下室,苏婉心里就更加不解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地下室见面呢,难不成有什么事情,一想到这里,苏婉脑中不禁又浮现出那晚在查理府中偷听林老爷他们谈话险些被发现的发现的事情,难不成林老爷今天要说这事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对于沈云轩大闹签约仪式的事情也有耳闻,说不定就因为这件事,林老爷起了疑心。苏婉跟在杜军的后面,暗暗的稳了稳心神,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挺住,打死不承认,不然一旦松了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过了多长时间,苏婉和杜军二人就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中阴暗潮湿,只点了几盏不太亮的煤油灯,借着灯光,苏婉往里面一看,只见正中央的一把破旧的木椅上正端坐着林老爷,而他身前还跪着一个人正是秋菊。秋菊似乎受了惊吓,跪在那里全身直发抖。
苏婉还没等站稳,就被后面的杜军有力一推,她身子一下子便失去平衡,扑倒在秋菊的身旁。
林老爷冷冷的望着眼下的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开了口,
“秋菊,那晚在查理大使的晚宴上你都做什么了?”
“我,我就是在一旁等着老爷少爷们,啥也没做啊?”秋菊哆哆嗦嗦的低着头回应着。
“啪。”林老爷一拍椅子,大声喝道:“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听我和杜军的说话了,然后告诉了沈云轩那个小子,听说你平日就总和其他人说沈云轩长得如何如何迷人,似乎很倾心的样子。”
秋菊也不傻,一听林老爷这般讲,顿时大呼冤枉道:“冤枉啊,老爷,我就是平时和姐妹们乱嚼下舌根,很多姐妹也都这么说,我怎么会偷听老爷讲话,更别说告诉沈少爷,我真的没有啊,秋菊对老爷忠心耿耿。”
“哼,我也问过当晚一同去的人了,都说没见到你,你不留在小姐少爷身边,却独自失去踪影,这不是很奇怪吗?”
林老爷一点也不相信秋菊的话,逼问道。
“小姐少爷们都在跳舞,秋菊也凑不上去,还有我看见吃的不错,一时嘴馋,就趁着没人,偷吃了点,但是真的没有偷听老爷谈话啊。”
秋菊一面说,一面对着林老爷叩头回答道。
“哪有谁看见你了吗?”
“这……没有。”因为她是背着大家偷吃的,怎么会轻易让人发现呢,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林老爷没有继续问她,而是转脸看向苏婉,然后提出了同样的问题,苏婉也故意缩着身子,装出很委屈很害怕的样子,然后抹了几把眼泪,哭泣着说道:
“婉儿,有错,那晚我久病的外婆被我接到城里,因为我不放心把她留在乡下,正巧赶上查理大使办晚宴,我想着能有很多吃的,便想偷一些给外婆尝尝,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于是趁着大家跳假面舞的时候我跑了出去,给她送吃的……”
苏婉说的有理有据,似乎就是那么回事一样,不过林老爷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他眯着双眸,紧盯了苏婉一阵子,然后对秋菊和苏婉大喊一句:
“哼,你们两个人中肯定有个内奸,那晚我也看见了,我现在是给你们个机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儿我让杜军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们,谁想明白了,就跟我说,免得受苦。”
林老爷向杜军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来,从楼梯走上了地下室。杜军见林老爷离开,阴笑着,从墙上取下个两米多长的皮鞭,握着手里,甩了甩,然后蹲在苏婉和秋菊面前狠狠的道,
“你们两个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就赶紧说,妈的,老子也被你们害惨了,没少被骂,所以要是再不开口,别怪老子不客气。”
秋菊一个劲的喊冤,而苏婉则低着头小声哭泣着,不过她心里却盘算着如何逃过这一劫难。
杜军威逼利诱了好一阵,见一点成效也没有,于是耐心尽失,将右手刚刚举起,首先对着秋菊就是一皮鞭,秋菊身上的花布衣服顿时裂开,白白的皮肤上沁出了血迹。
“啪啪”又是几鞭子下去,随着秋菊杀猪般的嚎叫声,她的身上尽是血迹,皮肉也绽开了,样子十分的惨。
可是杜军似乎打上了瘾,秋菊叫的越欢,他就越起劲,大概是在林老爷手下被压抑的,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被林老爷骂惨了,所以借此机会来发泄。
打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杜军总算是有些累了,再看脚下的秋菊早就不嚎叫和翻滚了,而是躺在血肉模糊中晕死过去。
他踢了几脚,然后甩了甩头发,稍稍的喘口气,又阴笑着朝苏婉走了过来,苏婉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她用手抱着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惊恐的望着杜军,本来苏婉这副让人怜爱的样子对很多男人都是有效果的,但是偏偏这个杜军心里已经有些扭曲了,所以他根本无视苏婉,只是径直的举手落鞭,狠狠的抽打起来。
、第五十二章 严刑逼供(二)
其实对于这种程度上的疼痛,苏婉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学着秋菊的样子,哀嚎和求饶起来,然后过了几分钟她就假意昏了过去,可能是苏婉柔弱的样子这个时候起了作用,或者是没有了她的求饶声,让杜军失去了兴致,总之杜军是停了手,再过了一会儿,苏婉听见杜军上楼梯的脚步声和地下室大门开关的声音。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地下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苏婉悄悄的睁开眼睛,杜军果然不在这里了,她又扭头看了下一旁的秋菊,依然不省人事。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她必须做点什么,不然等天一亮估计又是新的一轮逼供,如果自己不说,那么有可能她和秋菊都会死在这里,她很了解林老爷这样的人,如果查不到真相,那么他会宁可把可能的人都杀死,以绝后患的。
这是一个半地下室,离她头顶大概半米处有个三十厘米高,二十厘米宽的出气口,她将林老爷坐过的那把椅子轻轻的搬到出气口下面,然后站了上去,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一分钟,两分钟,一切如常,苏婉心里焦急,她又吹了一下,却不敢大声,一是怕惊醒晕死的秋菊,二是怕林家其他人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苏婉快要放弃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从夜幕中直直的飞到了窗口,是一个信鸽,这是沈云轩给苏婉的,说是如果有难时可以一用,苏婉从来没有用过它,只是半夜时偷偷的喂过几次。也不知道今晚这个信鸽会不会在林府的附近,她也知道试试运气,没想到上天还是对她不薄,她用手轻轻的摸着信鸽的头,心里感慨万千,原来的她以为生死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因为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牵挂,她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可是当她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她反而有些惧怕死亡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更珍惜生命,还有太多东西她都没有体会过,没有尝试过,既然上天让她再活一次,她希望可以好好珍惜。
她扯下内衣的一角,蘸着血,刷刷点点的写了几行字,然后绑在鸽子腿上,轻轻的一抬手将鸽子放飞到了夜幕中,心中叨念着,这次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你的了。
迷糊中,苏婉好像看见一群人手里提着满是血迹的鸽子从楼梯上走下,然后为首的人似乎是杜军,他嘴里朝苏婉大嚷着什么,手里还拿着苏婉写的书信。
再后来就看见一个乌黑的枪管对准了苏婉的太阳穴,扳机一扣,顿时鲜血横飞,苏婉大叫一声,“轰”的坐了起来。
周围黑得很,只有出气口那里有一点点的光亮,苏婉捂着胸口,大声喘着粗气,看来是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比较真实的噩梦罢了。
天还是黑的,苏婉靠着墙坐下,望着那一点光亮,回想着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一夜很漫长,好像黑夜怎么也不肯放手让黎明到来,漫长到本来满怀心事的苏婉也在不知不觉中又昏昏入睡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时,林老爷就已然梳洗完毕,其实他这一夜也睡得不太安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