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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握着小拳头,娇嗔的捶着王财的胸膛,王财一把攥住海棠的手腕,将她拨到一边去。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滚滚滚,我现在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脑袋都要掉了!”
一见王财这认真的样子,这才知道他所言非虚,也收敛了起来,忙拉着王财问:“财哥,这,这是咋回事啊,你倒是说啊。”
“奶奶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前段林家的杜军杜二爷来找我,说是要我泄露沈家在上水码头交货的路线,我当然是不肯了,可是,可是,太无耻了,他们竟然用黄金引诱我,你也知道,我这最爱的就是钱和你了,哎,一时发晕就答应了。”
王财说到这里,心里似乎有点后悔,要知道就算给他再多钱,如果没命花,要来干嘛?
海棠一听,自然也紧张起来,她虽然只是夜场的小姐,但是这会里的规矩也是知道一二的,王财这可是叛徒,莫说是沈云轩知道,就算是会里其他的人知道,王财也是难以逃脱的。
“娘的,你慌啥!也不一定查到是我,就算怀疑我,我咬死不承认就行了,没有罪名就杀我,也难以服众,沈云轩应该不会,哎,都怪我啊,钱迷心窍!”
王财还没懊悔完,他们所在的包房门就一脚被人蹬开,王财和海棠一来是没有防备,二来两个人还都光着身子。这突然冲进来这么几个人,自然吓得不轻,赶紧一把扯过被来把身子包裹上。
王财刚想开口大骂,但是等他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脸,是沈云轩带着沈平一些弟兄后,就一下子把话硬生生的咽了进去,屁也不敢放一下了,而海棠却不认识进来的这些人,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
“喂,你们几个不开眼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包间,就这么闯进来,还不滚出去,不然我们财哥和你们没完……”
还没等她身边的王财阻止她,沈平就从沈云轩身后一个箭步走向前,将被子蒙在枪口上,然后对准海棠的腹部就是两枪,海棠丝毫没有防备,只是一声不吭的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血从伤口中咕嘟嘟的涌了出去,粘粘的,热热的,蘸得王财浑身都是,王财嘎嘎的怪叫起来,脸都吓绿了,也顾不得看海棠是生是死,就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磕头如同鸡啄米一般,梆梆直响,嘴里一个劲的求饶和辩解: “少爷啊,少爷,是不是我王财哪里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请您明示啊,明示啊,王财我为了沈家和少爷可谓是肝脑涂地,鞠躬尽瘁,这样我实在是冤枉啊!”
沈云轩都没有正眼看他,连哼都懒得哼一声,沈平听不下去了,一下子把枪插在王财那喋喋不休的嘴中,骂道:
“你个败类,平时少爷对你不薄,沈家对你不薄,你竟然勾结林家,光是这一点,老子都能毙你几百回了。”
“哎呀呀,平哥,你这是哪里话啊,我怎么敢,怎么敢……”王财低着头,眼睛不敢与沈云轩和沈平直视,说起话来也底气不足了,汗水一下子淌遍了全身。
王财嘴里插着枪,说起话来有些不利索,但是却一点被影响他狡辩,沈平听完,将身子微微一蹲,低下头,用手掖着王财的头发,狠狠的说道:
“你刚刚和你姘头说的话,我们都在门外听见了,你以为我们查不到是谁干的这事?是反知道路线的人,我们都日夜盯着呢,你懒也懒不掉,要是再不说实话,老子就毙了你。”
王财一见事情已经败露,赶紧用膝盖走路,爬到沈云轩的脚下,不停的磕起头,同时还杀猪般的叫嚷了起来:
“少爷啊,少爷,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了沈家没少出力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求求你了,我这是一时中了林家那老东西的反间计,我糊涂啊。”
王财说到这里,啪啪的煽起自己的嘴巴来,沈云轩双眸低垂,像是看着地上爬的一只蝼蚁一般的看着王财,然后皱了一下眉头,一脚将王财踢翻在地,
“你不要恶心我了,也别给我哭天抢地的,我暂时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
王财一听这话,喜出望外,他知道沈云轩向来说话算话,于是赶紧磕头谢恩: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啊!”
沈云轩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后用脚踩住趴在地上王财的肩膀,淡淡的说:
“留着你,是因为我还有用,不过要是你在犯一次,不但你死,你全家所有人都要给你赔命,懂吗?”
“懂,我懂,少爷放心,就是再给我十个熊心豹子胆我也在不敢在忤逆少爷你了啊。”
王财赶紧应允道,保住一时命是一时命啊。沈云轩没再看他,转而对沈平道:
“把那尸体给我处理好,对外就说这女人回老家了,知道吗,你们也是,不准给我走漏风声,尤其不能让林家的人知道,若是谁嘴不严,坏了事,就等着提头见我吧。”
沈云轩声音不大,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生畏,不敢直视和反抗。
、第三十四章 林家三少(一)
“嘀嘀嘀”随着一阵震耳的汽笛声,一艘三层的白色豪华游轮,缓缓的驶进了广州珠江三角洲,林文治坐在二层一等舱的房间里,侧脸向窗外望去,心里一片默然,终于又回来了,已经整整五个年头了,这五年里,他从来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一步,也没有和林家人过多联系,除非是需要钱的时候……
林文治看着从窗户中倒映出来的那张五官精致,日益成熟的脸,心中五味繁杂,记得当初留洋时,他才十四岁而已,当时的他不过是一己青涩少年,却背井离乡,一个人独自在外生活,虽说并不愁钱,但是远离家乡的孤寂与苦闷,大概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尤其是最开始的两年,独在异乡为异客,语言不通,风俗迥异,让林文治极为不适应,还不断的因为水土不服在生病。
熬过了两年后,才渐渐有了起色,也开始习惯了国外的生活,对他来说,虽然孤独和寂寞很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总要比在林家受人冷落和白眼的好。
不过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无知少年了,他要讨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连同他母亲的那一份也要一起讨回,他要成为林家的王。
上海的盛夏可这不是闹着玩的,虽说一大早上就洋洋洒洒的下了一阵小雨,但是雨一停,太阳马上就开始发威了,空气潮湿闷热,活像一个大蒸笼,外面行走的人,不稍多时就会一身的汗了。就连道路两旁多年的大树,此时的叶子也都卷成了一团,打起蔫来,躲在树枝后面的蝉叫个不停,更让人多了几分闷热烦躁的感觉。
苏婉手撑着细细的印花油纸伞,穿着薄薄的淡蓝色七分袖对襟上衣,半长的黑色裙子,沿着路边树木和房屋的阴影,慢慢走着。
下个月初一,是林老爷六十岁大寿,林文豪昨晚就提前告诉苏婉要她去虹口区的李家大药房去将定好的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拿回来,说是今天到货,这都是上好的补品,是林文豪为了给林老爷祝寿,特意挑选的。
自从上次在船上与沈云轩一别,已有近半个月的光景没有见到面了,苏婉也难得落个清静,这段林家上上下下都在准备林老爷大寿的庆典,鲜有机会出门,今天出来,也算是透透气了,不过这鬼天气实在是热啊。
好容易到了李家药铺,将东西取了来,苏婉抬头见天色尚早,也就没有急着赶回去,在路边找了家茶棚,坐了下来,喝杯凉凉的绿豆汤,解解暑,在吃点小点心,说实在的,苏婉对这个时代的小吃也是偏爱的很,原本前世的她只是觉得吃饭是为了活着必须要做的工作,无所谓好坏,吃饱便好,如今再世为人,心境变了,才发现原来吃也是有很多乐趣的,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只是原来她错过的太多了……
苏婉刚刚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满脸是汗的小伙计就肩披着白色手巾一路小跑到苏婉的面前,一手从肩上将手巾扯了下来,边擦着桌子边热情的问道:
“这位姑娘,要点点什么啊?绿豆汤?冰冰凉凉的,这天喝是最舒坦的了。”
“恩,就来份绿豆汤,再要碟桂花酥,一碗凉粉。”
苏婉将手里的东西悉数放在桌子上,一面用手掌当做扇子扇着风,一面对小伙计说。
“的咧,姑娘稍等。”小伙计是个麻利人,一溜烟下去准备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苏婉点的东西就都上来了,她悠闲地喝着绿豆汤,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没过多一会儿,街角那边就传来了一阵震耳的吵杂声,苏婉随意望去,只见几十个学生打扮的青年男女们高举着“保家卫国”的条幅在示威游行。
苏婉默默的摇摇头,这种事她就在书上看过,即便是不同时空,也到处存在这战争,距离日本全面侵华,这些学生固然是热血,也是爱国的,但是殊不知这种游行运动是不能阻止历史的进程和敌人的脚步,不过也许可以唤醒一批人吧。
苏婉只是自己在那里发发感慨,也不是很关心,过程对她来说只是时间的延伸而已……
“谁让你们在这里游行的,都给老子散了,快散了。”
一个长着两颗大板牙的瘦高挑警察坐在老式的双人摩托车上,挥着警棍,大骂着,似乎在驱散学生。
学生们可不管这一套,依旧高声喊着口号,气势很是高昂,那个板牙警察见学生们都无视他的话,一下子火了,冲着后面跟着他的七八个警察吼道:
“妈的,你们赶紧上,谁要是继续不离开,还在这聚集胡闹,就给我带到局子里面去,老子给他松松皮!”
“是!”后面那些警察立正领命后,就纷纷挥着手里的警棍,张牙舞爪的冲进了学生游行的队伍。
顿时学生和警察们就混战在了一起,不时传来警察们的叫骂和女学生们的尖叫声。就连街两侧做生意的小摊贩们也不免都到连累,摊位,卖的东西都被撞的七零八散的,最要命的是还有几只活鸡从撞到的笼子中飞了出来,“咯咯”的叫个不停,鸡毛漫天飞。胆小的老人小孩们都赶紧抱着头钻进人群,以免受到无妄之灾。
“砰”正在街上行走着的林文治被人群一下子挤到了苏婉的桌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