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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澜肖仿佛没有听见,从兜里掏出一枝烟来点着,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一口一口地抽。薛澜芝见他软硬不吃,只好老老实实地缩回去,抱佛脚似的拉着简单的手,大气都不敢喘。
气氛凝结了一路,车子缓缓开进别墅的时候,薛澜芝忽然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于岭飞驱停了车,绕过去替她开车门,她也只是拉着车门,说什么都不肯下车。
“下来!”
“不下!”
“下来!”
“我不!”
“好,很好!”薛澜肖眯了眯眼,忽然声色俱厉,“岭飞,就算是把车门拆了,你也要把她给我拽下来!”
于岭飞愣了一下,还是听命地弯下腰,低声道:“小姐,抱歉了。”
说完,他就真的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她的手指。薛澜芝委屈地看着于岭飞,咬牙坚持,一旦手指滑脱下来,就迅速抓上去。于岭飞到底是不敢用真力气,但又不敢违抗薛澜肖的命令,只得陪着她反反复复地周旋。
“澜芝知道错了,跟杜小姐道过歉了,也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就饶她这一回吧。再说,妈就要回来了,让她看见总是不大好……”
薛澜肖挑挑眉,瞪了简单一眼,简单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不敢继续。她知道薛澜肖最讨厌别人同他讨价还价,眼下这种情况,只怕自己帮不上澜芝的忙,反倒添了一把火。
果然,薛澜肖的脸色又降了几度:“她下车是迟早的事,只可惜我没什么时间陪着她耗。既然你替她说情,那不如……我们来说说你的问题。”
“呃……我的问题?”简单微微思索了片刻,突然意识到是离婚的事有了眉目,心怀大开,连忙答应,“好,好的。”
简单朝薛澜芝施了个眼色,然后跟着薛澜肖进了别墅。她穿着高跟鞋,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稍稍有点滑,她想换一双拖鞋,但又怕薛澜肖鸡蛋里挑骨头,嫌她浪费时间,只好将就着一步一步爬楼梯。
好不容易上了楼,已经看不见薛澜肖的影子。
“薛澜肖?”她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薛澜肖?薛……”
胳膊忽然一紧,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扯,她只觉得像是作梦,眨眼之间人已经飘进了书房,刚刚找回点意识,一个影子就已经开始向她逼近。
薛澜肖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商务衬衣,一只手松了领带往床上一扔,然后解着袖扣一步一步地朝她的方向来。
她第一次看到薛澜肖这样的表情,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没有多开心,那种似怒非怒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便跟着他的节奏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后背一凉,身子贴上了墙壁。
简单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乱,所有的事情拼凑起来,总是无法呈现出应有的立体感。
他不是在生澜芝的气吗?他不是要和自己谈谈吗?为什么他的目光让她慌乱、莫名,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危悚?
薛澜肖,他想说什么?
正纠结着,薛澜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距离近到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他健硕的身躯就像一座山,倾刻间,大山压了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暗,接着,唇上便燃起了一团火。
简单眼睛蓦地睁大,他的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他浓浓的睫毛和直挺的鼻梁,她脑子里轰地一响,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居然在吻她。
他同她结婚三年,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刚开始的时候,就连做戏时搂一搂腰,事后也都会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一声谢谢,虽然到后来,他和她的矛盾多起来,他干脆不再走这种形式,甚至趾高气怕地说她配合他是天经地义,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可是今天,他竟然在吻她。
那是一个陌生而又强势的吻,他整个人都压下来,蛮横霸道,吸吮着她的唇瓣,抢占着她每一寸的呼吸。
他浓重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耳根,她反抗,转着脑袋左躲右闪,他却总能迅速寻着她的唇。他把她挤在墙角,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无奈之下,她只得扬起手,狠狠地朝他的肩膀砸下去。
他微微抖了一抖,不知怎么着就咬到了她的嘴唇,她唉哟一声,猛地一推,他顺势就朝后退了几步。
她揉着被咬疼的嘴唇,火烧火燎的,像是破了皮,他却双手抱胸,像看戏似的满脸嘲讽地看着她。
她脸上一烧,怒喊:“薛澜肖,你有点过分!”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他眯了眯眼,冷笑,“你不是一直催着我离婚?现在倒是不想离了,嗯?”
他加重了尾音,言语间便透着一种威慑感。
“你在说什么?我期望什么了?”简单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他嗤笑一声,眼中的讽刺加深:“装的还挺像,我倒是忘了,你一直是演戏高手,这辈子在孤儿院别的本事没学,尽学会了用你这张脸、这双眼博取别人的同情。或者…。”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秦天之于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目标而已。”
“什么目标?”简单瞪大了眼,几乎难以置信,“凭什么诬蔑我和秦天?我和秦天的事,你一直看着的,我和他是怎么样,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是因为秦天傻!可我薛澜肖不傻!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想留在薛家,我不反感你在我面前演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你想尽快离婚,我也会抓紧,但是无论如何,我绝不允许你怂恿利用澜芝!”
简单总算听明白了,薛澜肖这样大发雷霆,颠倒黑白,是在怀疑今天薛澜芝用饮料泼杜小芬的事是她从中挑拨离间。
“我没有!”
她气的全身都在哆嗦,像是触了电,微微一动便是有一股噬麻骨痛的感觉从头皮一直蔓延到指尖。
“薛澜肖,我虽然一直在催你离婚,但你找无数的借口拖了又拖,我没有说什么,处处配合你演戏,你现在倒是反咬一口。与其如此,不如我去找妈妈,把事情都告诉她,何必等着你来冤枉?”
“你敢?”薛澜肖牙眦目裂的样子恐怖至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我就叫人去医院照顾照顾你弟弟!离婚协议还没签,你分不到半毛钱,你猜,他只靠一根氧气管子,还能坚持多久?”
“你卑鄙!”
他斜眼瞪她,笑意冷的浸骨渗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才知道?老老实实尽你的本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别打澜芝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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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反抗
更新时间:2013…5…28 16:00:55 本章字数:4143
薛澜肖说完话,转身摔门就走,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颤了几颤,屋里只剩下简单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一直在要挟她,她习以为常,可这一次,他居然用简凡来要挟她。他永远都能找到她最脆弱的地方,一针见血地扎下去,毫不留情。
其实最初的时候,她和薛澜肖的关系并不是这样剑拔弩张的。
她第一次正式和薛澜肖有所交集,是十七岁那年。薛澜肖到孤儿院里来,因为要参加游戏互动,所以脱了鞋放在墙边。那双鞋很新,大概没穿过几回,简单还特意用布替他擦了几下才去看他们做互动。
薛澜肖应该是经常锻炼,体力十分充沛,也从来没有敷衍行事,对待每一场比赛都十分认真,每一次都能把赛事引入高潮。
几轮互动做完,薛澜肖退下场来,发现鞋不见了,一时有些尴尬。院长也觉得头大,于是把院里的孩子们招集起来查问,最后就查到了简凡。
在院长软硬兼施之下,简凡只得老实承认,是他和人打赌才把鞋放在院子里电箱的后面。
院长很生气,狠狠地训了他一顿,然后叫简单去拿鞋。简单跑电箱前,果然看见后面塞着一双皮鞋,她伸手去拿,但因为塞的有些紧,便用了些力气,最后好不容易把鞋拿出来,鞋面却刮花了。
白色的划痕让她惊慌失措,她知道这双鞋有多贵,也知道院长有多重视薛澜肖,但她一时也找不到鞋油,情急之下只能跑回去找了些颜料涂上去。她自以为天衣无缝,但颜料干了,颜色便显得稍浅了一层,浮在鞋面上,亮亮的,十分明显。
她拿着鞋送到薛澜肖的面前,薛澜肖盯着鞋面,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甚至咬紧了嘴唇,等待下一秒他雷霆大发。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穿上鞋就走了。
她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岂料没过几天,她就又在孤儿院里遇见了薛澜肖。于是她警铃大作,低着头往前走,想就此蒙混过关,结果他却笑着走过来同她打招呼:“唉,我又没找你赔鞋,你不至于一见着我就躲吧?”
自从那次之后,简单和薛澜肖的关系起了变化,他不再是资助孤儿院的善心人,她也不是接受资助的可怜孤儿,他们之间更多的就像是朋友,可以讲一讲笑话,谈一谈其它的话题。
一般情况下,孤儿院的孩子们到了十八岁就必须独立了,但是由于有了薛家的支持,幼安孤儿院每年都有十个孩子可以受到资助去上大学,在薛澜肖的促成下,成绩一般的简单也成了那幸运十人中的一个。
她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还是迷惑,可他却对她说:“出去见一见世面,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你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由此可见,她欠他,一直都欠他的,但是她正在努力偿还,就算他对此不屑一顾也无所谓,可他凭什么置疑她和秦天的感情?当初秦天是怎么追她的,她又是怎么拒绝的,后来她们怎么在一起的,他都历历在目,他凭什么那样说?
简单越想就越觉得委屈,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薛澜肖早就给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