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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很远,猪丧父追来。
“锦鸡妈妈。”
啊?摸不到头脑的瞟他一眼,什么锦鸡妈妈锦鸡爸爸的?
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猪八戒:“你爱的锦鸡是锦鸡妈妈!”
猛地反应过来,揪住他的衣服紧张问:“你是说房里那只是个母的?”
他皱眉:“什么公的母的,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这么粗鲁!”
没人理会他的挑刺,我已陷入疯狂状态。
女的?竟然是个女的?竟然是个女孩子?那长相,那身高,那气质,那平板的胸,哪点像个女人?女人有她帅气潇洒俊逸吗?亏我还满心期待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艳遇。
想想看。帅气的男主角满是深仇大恨的负伤逃亡,不幸昏倒在女主面前,女主细心照料,日久生情,经历种种磨难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多美满的故事。为何就不肯发生在我身上?
喃喃自语:“他居然是个女人;他竟然是个女人;他怎能是个女人;他不应该是个女人;他不能是个女人!”对,他不能是个女人!
再次揪住猪丧父的衣袖,示意他俯身。
很乖的俯身,我改揪衣领,靠近,神秘兮兮:“能不能给他做变性手术?你不是很有钱吗?打听看看有没有变性手术?”
你是疯子!——他的反应如是说。
用力向后挣脱我的控制。一把拉起,大叫:“大夫,大夫——过来看,这里有个脑子烧糊涂的,快来,再不来就出人命了!”
送你白眼一颗拳头一枚,到角落细嚼慢咽去吧!
他嘻皮笑脸的跟上来:“不好奇她的身份?”
“身份?能有什么身份?无非是背负国恨家仇,有志不能伸,恋人贪图荣华富贵抛弃了我,我的爱人死掉了我为何独活在世上?这类的原因,没兴趣。”
他做戏般的一声长叹:“翠花呀翠花,你为何对人生理解的如此通透?小小年纪的为何早熟的如此令人心疼?”
被夸奖了!正想高兴的说声太客气了,他绵羊大喘气的又来一句:
“全猜错了!”
被我在心中国骂了一顿。
“她是个杀手。”讲述的非常平淡。
“喔,杀手阿。”听的人也很平淡。
“是个从小被杀手组织偷走培养,经历很多考验才留下的杀手,在江湖上排名第三。人称斩无痕。”
“名字也很男生气。”
“几年前杀手组织被除掉了,她成为自由杀手。”
“没斩草除根。”
“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杀人的功夫。论杀人,三个达鄂都不是她的对手。”
“伤口已经包扎过了,给她点银两送走吧。”
“我想留下她。”猪丧父如是说。
“作什么?杀我吗?”
他呵呵笑着:“杀鸡焉用宰牛刀。她杀了很多人,有很多仇家。而你救了她,在她的仇家看来你是她的同党,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你的存在。把敌人放在身边要比隐藏在暗处好。”
“你的意思她是敌人?”
摇头:“只是比喻。也许会有用到她的一天。”说得很淡很淡,却令听的人不寒而栗。
“好吧,那就照你所说留下她,好歹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怎样也不至于杀了我吧——万一手又痒了就把你给他杀好了——刚好用得上宰牛刀!”
猪丧父同志严格遵守他的承诺不与我当面相争。看似灰溜溜的走掉了。
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某女开始上窜下跳:
“我的娘啊——杀手咧——排名第三的杀手咧——从没见过啊——好可怕啊——啊——”疯儿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害我差点被噎到。
“小姐今天唱的是猴戏?”面无表情。
摇头:“不是,呵呵,不是。”
“杀手很可怕?”面无表情。
你更可怕。——是我很想说的话。
“您的样子很害怕!”面无表情。
你的出现令我更害怕!
“公子会安排好,小姐可以不必害怕。”面无表情。
感动——“好疯儿,谢谢你的关心!”
面对我的感激,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提醒小姐:您现在脚下是价值三十两白银的牡丹,今年只有这一株存活,还没有开花。”
呜——是我辣手,不,辣脚催花了。
在疯儿说出更震撼的言语之前,我脚底抹油溜走了。
遗言在风中飘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姐我最不喜欢就是牡丹!”
牡丹算什么,哼!有玫瑰吗你们?见过玫瑰吗你们?老娘我曾经把一大束玫瑰丢到垃圾桶里,有这种经历吗你们?拽什么拽?
坐到花厅中喝茶,一面愤愤不平的想。
沉稳脚步声。
“小姐——”面无表情。
我像见了鬼似的:“别,别过来,别开口!”
“公子——”面无表情。
“啪!”一拍桌子,奋而起身:
“你家公子是缩头乌龟!”
她看我一眼,不说公子:“又一个茶杯被打破。”
顺她的目光看下,厄,果然。
“公子排名第三号的茶杯,价值三百两纹银……”后面省略描述五百字。
最后面无表情的总结:“公子命人打造的木碗已经送到府中了,明天开始小姐用木碗品茶。”
我倒——个小气猪丧父——赌气道:“我不喝了还不行?”
面无表情:“那是小姐的自由。公子说——”
“啊——”某女发狂中。
半天。
“请小姐过去客房一趟。有些话想当着小姐的面跟锦鸡说。”
小心翼翼:“你最初想说的就是这个?”
面无表情:“是。”
板起脸来,我也面无表情:“疯儿,我不得不说,你的名字起得真好!”
面无表情:“多谢小姐夸奖。”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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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少
客房里,锦鸡躺着,猪丧父坐着,我站着。
锦鸡的表情还是冷淡,是那种漠然的冷淡,好像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被她放在心上。这种人是可怕的,因为心已经死了。
猪丧父很平静,手里端着茶小口啜饮。
老实说,我的腿都在发颤。
我怕,很怕。不是别的,是杀手耶,更何况还是个女杀手。女人因为身体上的限制很少有人能做到她的程度,如此出类拔萃。手上该粘有多少血腥?死在他手上的是否也有三岁幼儿八十老人?不敢想,怕再想下去我会尿裤子。
“我知道你的身份。”猪丧父终于肯开口了。
他还是没有反应。
“外面很多人在打听斩无痕的下落。也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
他终于开口:“你是谁。”声音还带着大病未愈的虚弱无力。可不管怎样听,都明明是男人的声音——也许有一点点女性化。
笑,笑得好和善,他从来没这样对我笑过:“我?我是竹桑傅。”
她眼中有一丝情绪波动:“忠王府五公子?”
“是。”
没有想到啊,猪丧父还如此有名!
两人一阵沉默。
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比比谁的耐性大!
“那个,有什么话能不能快点谈?我有点事,呵呵——”事实证明,没有耐性的人是我!
猪丧父嘲笑般的看我一眼,开口:“这里是我的别院。可能不算安全,有心人还是可以潜进来的。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想留下我欢迎。”
“需要你做的并不多,养好伤后,你只需留在这里保护这个女人——”一仰首,下巴指指我。
“只要留下三个月,三个月后你随时可以离开。但,我要绝对忠心。”
我抗议!——你说要保护我就保护啊?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意见?
恩,心里。不敢说出口。
以哀怨的眼神瞪视猪丧父。人家视若无睹。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干吗?想表达你们的深度也不用总沉默吧?还是沉默是金?好,大不了我们一起沉默!
半晌,就在我想要尖叫顺便拿把斧头劈了这两个人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尽管只是短短一个字:
“好。”
出气,再出气,再再出气。
“憋死老娘了——”
此话一出,惹来两人的注目。
尴尬的笑:“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嘿嘿。”
飞毛腿的速度都比不上我快。相信我,美国人攻打阿富汗时应该找我的!
日行千里啊……管它是否高山地形山路崎岖,保证手到擒来。
坐在自己房间里喘气,我总算碍不到任何人了吧?
“咚咚咚。”敲门声。
“谁?”懒洋洋的问。
“小姐,是我。”
咕噜一声从床上跳下,利索得钻到床下:
“小姐不在——”
说完真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我是傻瓜,我是傻瓜,我是傻瓜。
一句话重复百遍能不能变成现实?我宁可我是傻瓜!
“吱悠——”门开了。
某女在床下瑟瑟发抖。
面无表情站在房间中央,面无表情。
绕过床去,打开衣柜,关上。
打开箱子,关上。
走进屏风里面,出来。
重新站在房间中央,扬声:“床下有老鼠,小姐。”
某女瑟瑟发抖中,打死不吭声。
“奴婢不骗小姐,昨天整理房间时发现了一只大老鼠。”
任命的钻出来。站在床边,伸手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拢拢衣服,拂拂裙摆上的灰尘。
“记得把老鼠找出来揪出去,否则老娘今晚跟你睡!”最怕的就是老鼠。
面无表情:“奴婢房间里老鼠更多。”
忍气吞声:“那就早点清理,我不喜欢跟老鼠有任何直接关联!”
面无表情:“老鼠是清除不掉的。”
颤抖,颤抖,再颤抖。
疯儿,你其实是猪丧父派来气死我的吧?因为我打碎了他的很多珍品。
自言自语:
我不跟你讲话,我不跟你讲话,我不跟你讲话……
“公子要奴婢来问小姐,小姐没事吧?没被吓死吧?或者吓死了又吓活过来了?”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猪丧父,每次每次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派疯儿来吓我。
“你家公子呢?叫他给我去死——”
面无表情:“如果公子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给小姐提供生活费了。这是公子说的。公子还说,请小姐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斩无痕或许杀人如麻却也是出了名的信守承诺,她既然答应了公子会照顾小姐就一定不会伤害你。而且,小姐身边已经有小强了。”
心中一阵暖流。这个死人头还不是只会损我的。
“另外。”面无表情:“公子说,小强这个名字起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