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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认为闻人贵妃这一下会彻底失宠,闻人家的女儿,南门东篱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而已。只要一有机会,她还是会重获圣宠。
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木辛独自一人蹲下身子收拾着惨不忍睹的药园。这样的事情,他早就见惯了。宫里的女人永远不会消停。宫中争斗无休止。
南门庭院
南门东篱负手里在窗前,窗外明亮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金色的面具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宛如天神。
“皇上——”非喜将手中的金步摇交到南门东篱的手上。
南门东篱紧紧的握住那支金步摇,并未多说什么。
非喜见状退了下去。
南门东篱将金步摇收好,走进浴室。
这间浴室很大,白色的纱幔随风摇曳。青烟袅袅,水流声不断。
南门东篱站在椭圆形的浴池边上,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画轴。
画中的白衣女子站在万丈花海,或许就因为是这一个背影,才让人好奇,她回眸间是怎么样的倾国倾城。她身后的蔷薇花已经尽数枯萎,再美的花也有枯萎的一天。
这副《拈花薇笑图》是风国皇室的宝物,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将它挂在浴室内。因为谁也没有见过真的《拈花薇笑图》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见过画中的女子,可是他确确实实的是见过的。只那么一眼,也是终身不忘。
他垂眸望了望手上的金步摇,力道渐渐加重。最后,挥了挥衣袖大步朝外面走去。
薇宫
满院的枫叶红了一地,像极了鲜血的颜色。
朵薇立在窗前,将整个身子倚靠在窗棱上。窗外的景色不算美,全部都是枫叶,没有一朵花,不过,满地的枫叶,这样看来倒有几分美感。可惜太过于萧瑟,她不知道这里为何连一朵花都没有,种这些枫树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记得有人说过,枫叶代表的是思念。
这究竟是谁的思念?
思念你的人,便是你的归处——
几案上,瓷瓶里只余下带刺的梗还依然鲜活,原本长着花骨朵的地方早已光秃秃的。那些粉色的花瓣掉落在地上的红地毯上,一瓣一瓣地一次排列,组成了一个美好的图案。
“这里为何没有花——”
朵薇自言自语。
“如果你喜欢,朕让人搬些进来——”
南门东篱走到朵薇身边,和她共同立在窗前。
朵薇惊讶的侧过脸,她又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是她太专注于窗外的风景,还是他掩饰得太过于好?
他脸上那个遮住三分之一容颜的金色面具,做工极其精致,上面还有一些繁复的图案。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些蔷薇花。
金色的蔷薇。
“不用了,我并不喜欢花,只是好奇而已。”
朵薇侧过脸继续望着窗外。这个院子里也专门修有种花的花台,但是里面没有花。
南门东篱回头望了一眼几案上早已枯萎的蔷薇花:“朕也不知道为何这里没有花,你应该知道,这里你是第一个入住的皇后,这座宫殿从前是被封了的,任何人也进不来。朕也是和你成亲之前才派人将宫门打开。”
朵薇所有所思点了点头。
南门东路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衣袖里的金步摇递给了到了朵薇面前。
朵薇侧脸望见那支金步摇,愣了一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个是我的东西,这是今日非喜搜到的?”
她当时看闻人贵妃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原来这一切都是南门东篱暗中帮了她一把。
侧目盯着南门东篱的脸,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皇上难道不怀疑臣妾真的和木辛有什么?为何还要这样?”
南门东篱嘴角挂着微笑,伸手揽着朵薇的腰:“朕当然是相信你的,闻人贵妃的性子朕很清楚,这不过是她栽赃而已。”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感动得落泪。但是朵薇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动。事实上,远远并非如此吧!身为皇后,淫乱后宫,只是让风国颜面无存,他保她,自然也是保自己。再加上,他早就想要给闻人家一个教训了。
“多谢皇上——”朵薇靠在南门东篱的怀里。
就算他真的相信她,心中也是有一根刺。雄性动物天生的占有欲强。作为皇帝,他不要的女人,就算是让她们在冷宫里一辈子,也不会让别人染指一分。
“对了,你的贴身之物,怎么会被别人拿到?”
朵薇这才恍然大悟。他这话是在提醒她,身边有奸细。
这间寝房,她很少让别人出入,能够进来的只有那四个丫头。发髻也是采萝每日为她梳,这个偷金步摇的人,必定就是薇宫的人。这个人不是奸细就是被闻人贵妃收买。
采萝是不可能的,就算她不忠于她,也绝对不会为闻人贵妃办事。阿薇是南门庭院出来的人,应该是南门东篱的人。剩下的只有小乔和青儿了。
“这个臣妾不知——”
朵薇温顺的趴在他怀里。眼中一片冰冷。背叛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五十八章 意外发现
闻人贵妃被降为嫔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闻人卿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为他们闻人家说话的人倒是很多。这些人是被谁授意,这很明显。
说什么闻人家的世代功勋卓越,闻人大人还在战死沙场,将闻人贵妃降为嫔有些过于严厉了。然而,南门东篱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异议。
她一个皇后,还比不过一个贵妃。身在后宫之中,若是朝堂之上没有人,也是如履薄冰。
朵薇这才知道,闻人大人是战死沙场的。闻人家的事情,好像大家都避而不谈。她想打听也无从下手。
朵薇还是每日饮着木辛派人送来的那一碗药。以前本来每次都是他亲自送来的,现在可能是要避嫌,便没有亲自送来了。
不知道怎么的,朵薇觉得有些失落。有时连药也不想喝。
她的身子已经好多了,这个时候,她希望自己能够生一场病,她知道,这样他就会来。朵薇有时候也为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感到很苦恼,她自己这样只会使自己越陷越深。
“好苦——”朵薇端起药碗然后又放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呀!”采萝接过那碗药闻了闻,一脸不明所以。
朵薇睬了那碗药一眼,这样天天喝,她还真是有些难受,就连用膳也没有什么食欲。
“采萝,把这碗药拿去倒掉吧!”
她想,少喝一两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娘娘,不行呀——木药师交代,娘娘一定要每天服药——”
采萝笑着将要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又递至朵薇跟前。
望着她这样的笑容,任何人也是不能拒绝的。
朵薇伸手去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头皮发麻,手一抖那碗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乎乎的药,瞬间就四溅。
“娘娘,奴婢马上让人从新煎药——”采萝俯下身子就准备去拾起那破碎的药碗。“好了,让其她人进来收拾吧,不用煎了,本宫不想喝药。”
说完,她便走出了宫门。
一路来到了小池塘边,池塘里的几点睡莲依旧。可她早已没有了练剑的心情。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向凉亭。
远远的, 她便见到了凉亭里的身影。可却不是一个。木辛还是那一袭白衣,此时,他正立在柱头旁边,他身边的是闻人卿。二人都板着一张脸,谁也不肯说话。像极了是在赌气的样子。
“咳咳咳——”闻人卿一直掩嘴轻咳。他虚弱的身子无力的靠在轮椅上。
木辛的眉头越蹙越紧,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为他顺气。
“咳咳,我并不知道佳佳会会那样做,她事先并未和我商量——”
闻人卿试图解释什么。猩红的眼神中竟有一丝歉意。
木辛始终都没有说,顺完气之后便为闻人卿把脉。
朵薇吃惊的望着这一幕,很明显,这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木辛会与修罗一般的闻人卿有什么关系。看他们的表情就是在为了闻人贵妃的事情而不愉快。
那般淡如清风,也是装的吗?那他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帮助她呢?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南门东篱所说的,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
忽然感觉眼睛又些酸涩,四周看了看,还好自己并未被发现,捏起裙摆,便急急的向自己的寝殿跑去。
她早就该知道,别人都是不能相信的。早就该知道。她到底在奢求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猛然,朵薇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她的头刚好撞在他的下巴上,由于朵薇是跑着的,这力道不轻。她立刻就感觉耳鸣目眩,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脑袋被撞出了一个窟窿。
“皇后娘娘,微臣死罪——”
墨轩跪在地上。单手捂着自己的下巴,强忍住下巴上的痛楚。
“皇后娘娘——”
站在墨轩身边的墨林也跪在地上,表情诚恐。
朵薇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头,揉了几下,望了一眼地上的人,才发现原来是墨家两兄弟。这墨家两兄弟,一个武功卓越,以武侍君,一个文采出众,以文侍君。墨轩就是当日送《拈花薇笑图》的使者,她记得。
“不碍事的——起身吧!”朵薇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捂着头走了。
身后的二人面面相觑。冒犯皇后是死罪。这个皇后也太大度了。要是换做其她的妃嫔怎么也得训斥一顿。
夜凉如水,星光惨淡,时不时的,会有流星从天空划过,如昙花一现。昏黄的纱灯将整个宫殿笼罩。
朵薇早早的就睡到了床上。眼眸紧闭。只是怎么也睡不着。
南门东篱走了进来,落坐在床沿,静静的也不说话。
许久之后,他和衣躺在朵薇身边的位置。
“皇上,你在夜里可曾听见宫里有奇怪的叫声?”
朵薇并未睁开眼眸,淡淡的语气。那怪声,她夜夜都能够听见,那般凄凉,痛苦,撕心裂肺。
南门东篱也将眼睛闭上,淡淡道:“皇后,这薇宫里死过人——”
朵薇的眼睛‘嗖——’的一下就睁开了。这薇宫没有人住过,居然会死人。
“因为死过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