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朵薇的眼眸。看见这一幕,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发生在自己寝宫,自己的床榻之上的事情,那一幕幕凌乱的场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他也曾和别的女人在属于他们的床榻之上寻欢作乐。可是,他也曾温柔拥她入怀,也曾笑着将她置于膝盖之上。
他说:“薇,朕想要一心一意的对一个人好——”
他这是在报复她吗?她不是不在乎了吗?没有丝毫的感觉了吗?他真的要杀她吗?这么说,那些杀手真的是他派来的吗?来的路上,她一直都跟自己说,那些杀手,不可能是他派来的,他不可能这么对她的。原来,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南门东篱,你这个昏君——”
朵薇大吼了一声。她愤怒了,情绪有些失控。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愤怒,真丑。一点也不美丽。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轻易会被影响情绪的人。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她,竟然会如此的愤怒。
江采女和敏更是一愣。只有南门东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大帐之内,静默了片刻。然后南门东篱笑着道:“爱妃,你先出去吧!朕先审问一下这两个奸细。”
江采女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背南门东篱的旨意。起身走了出去。
朵薇挺直了背脊站在着,脸上是一片冷漠。
“你也出去吧!”南门东篱看了站在朵薇身边的敏一眼。虽然语气很淡,却是不可拒绝。
敏看了朵薇一眼,朵薇朝她点了点头,她便走了出去。
很明显,南门东篱要单独的审问她。
南门东篱背对着朵薇负手而立,许久之后,才开口,“你为什么回来?”他的声音很沉,就像是在询问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朵薇看见他的喉咙一紧,她在心里也问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来见他?她自嘲的笑了笑,强忍住鼻子的酸涩,再一次高高的筑起自己坚强的城墙,“那些杀手,是你派来的吗?”
南门东路转过身看着朵薇,有些不明所以,不到片刻,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从来没有派过什么杀手。我既然放你走,便不会再派什么杀手。难道,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卑鄙龌龊之人吗?”
不知道怎么的,听见他这一说,朵薇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也是不相信他会那样做的吧!其实,她也不是很相信那几个杀手的话。只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呢?她踱了几步,“你我再无情义,这次前来,是为了劝说耶律齐退兵的,我只是不想,两国因为我而发生战争——”
南门东篱微微一笑,笑得很是淡然,“好,你去告诉他,他若是退兵,朕可以既往不咎,两国仍旧是友邻——”
朵薇脸色微微有些惊讶。她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若是从前,他定不会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他一定会说:“薇,这些事情,你不用管——”现在的他,还是从前那个他吗?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现在站在面前,却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令人难以忍受。终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你也会怕耶律齐的大军吗?你不是有地狱门的杀手吗?”朵薇一时口快,就将地狱门的事情说了出来。言语之中,讽刺之情,不言而喻。
南门东篱惊讶的望着朵薇,“你??是怎么知道地狱门的?”
朵薇的目光忽然变得怨恨,她死死的盯着那一双幽深如潭底的眸子,“你是不是利用非喜,你的十七哥在宫外培植了地狱门的势力,然后,用地狱门的势力打击闻人慕容两家,还制造了黑水城的奴隶**?还灭我芙蓉国?”
朵薇死死的咬住嘴唇,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前面的事情,都和她无关,可这最后一件。她至今,仍旧带着深深的恨意。一边是她的国家,她的父皇和母后,一边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
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她始终都想不通,他为何要灭芙蓉国,那么小的一个国家,生在那里,究竟妨碍到了他什么?芙蓉国,唯一的秘密便是长生不老之术。难道,他也想长生不老吗?
她记得,他曾说过,并不稀罕什么长生不老的。再说,他正值壮年,对长生不老之术应该没有那么深的渴望。可,昆仑长生不少之术,与天地齐寿。古来君王,哪个不想呢?作为一个君王,最悲的不是亡国灭族,而是,盛世江山在手,而自己却垂垂老矣。
南门东篱的情绪终于有了些波动,他睁大了眼睛,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个是谁告诉你的?”他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后退了一步,“所以这也是你为何一定要走的原因?”
朵薇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倔强,她冷冷的望着南门东篱,“是,那你可否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当时,刺他那一刀有些太过于冲动了,那时候的她。被背叛的愤怒吞噬,失去了理智。她应该听一听他怎么说的。这也是,她这一次,为何要见他的原因。
南门东篱闭上了眼眸,吞了吞口水,然后将眼眸睁开,“地狱门,的确是我让非喜培植的,但我,没有灭芙蓉国——”
帘子一下子被人掀了起来,非喜一脸盛怒站在门口,他用手中的剑指着朵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都没有心吗?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的事情吗?这么多年来”
“住口——”南门东篱大声呵斥了非喜一声。
非喜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一手指着南门东篱,“你听见了吗?这二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那背影,悲伤而决绝。
南门东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对朵薇道:“你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说着,他也走了出去。
朵薇一直立在那里,始终都没有挪动过脚步。眼睛睁得老大。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吗?狠狠的那么刺他的胸口一刀,就连眼睛都没有眨过,难道不是恶毒吗?他说,他没有。那夜,她的确没有亲耳听见他们说起关于灭芙蓉国的事情。可是,那个梅花腰牌又算什么?
非喜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大月国,一处偏僻的宫殿。
院子里只余下一人高的枯草,青石板上面长满了青苔。残破的宫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就连一片冬天的枯叶也吹不进来。风一吹,尘土飞扬,破烂的门不停的拍打着。
一只沾满灰尘的手从放在了门槛上。这只手,曾经指点江山,杀伐决断。萧太后无助的趴在门槛上面。身上昔日的华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随意的散乱着。原本乌黑的头发,在短短时间,已经白了许多。她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世界。可惜,门外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寂寞的黑夜,满园的野草,宫墙挡住外面的世界,就连月光和星光也照不进来。宫墙里面,寂寞如野草疯长。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 再见耶律
这哪里还是那个不可一世,这后宫,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疯妇。一个被寂寞岁月、被权力、被自己折磨疯了的女人。即使是到了这步田地,她还能够想起自己曾经的风光无限,还会在心里希冀着能够重返光辉,重新掌握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一个人,最不甘心的就是自己曾经得到过的东西失去了。她就是萧太后,永远也不会觉醒。
风起得更加的大了。一双黑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黑色的的绣花鞋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粉红色芙蓉花,如同真的花落在上面的一样。她的眼里染上无尽的希望,抬头想要抓住那人的裙摆,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怎么才来呀,快点帮帮我,帮我夺回属于我的权力。我什么都听你的。之前,你说过的,只要我将姬朵薇带回大月国,再让她顺利嫁进风国,你就会传授我长生不老之术——我已经帮你做到了,是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即使是此刻落魄到了这个地步,需要去苦苦哀求别人,她的语气依旧是带着命令的意味。她已经习惯了颐气指使,习惯了呼来喝去。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作为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举国臣服。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她从来不用去求任何人,可是,现在呢?
“呵呵——”身着一袭黑色纱衣的女子掩嘴轻笑,“一个从来不讲信用的人,还要妄图别人兑现承诺吗?我是答应过你,可你好像,也并没有完全按照我的意思行事。我好想,还说过,要让姬朵薇和南门东篱反目,可你,却让他们相爱了。”最后几个字,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如同一个古老的恶毒诅咒。千年不灭。
萧太后一脸怨毒的望着那女子,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脚,“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竟敢骗我,既然这样,你还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几乎是狂怒。要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术,为了能够青春永驻,她何以落得今日的地步。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疯狂了。
那女子抬了抬脚就轻易的挣脱了萧太后的手,她轻笑道:“看看,这还是那不可一世、权倾朝野的萧太后吗?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再是大月国的萧太后,你对我已经毫无用处了。你说,我来做什么?”她的语气很轻,却透着一股诡异。
“你”萧太后惊恐的后退。一颗弃子的下场就是死,她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也曾无数次的利用棋子,丢弃棋子,然后杀人灭口。怎么也没有想打,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的下场。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黑衣女子,轻轻伸出玉手,如同天神一样,又如同地狱的魔鬼。她将玉手放在萧太后的头顶,微微一用力,萧太后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最后挣扎的力气。她笑着伸手拍了拍绣花鞋上的灰尘,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颓败的宫墙之外。
朵薇睡在南门东篱的营帐里面。用厚厚的毛毯将整个身子裹了起来。蜷缩成一团。似乎很怕冷。
半夜的时候,一个雪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那人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