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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伤还好吗?」
乔四「嗯」了一声:「没事。」
他虽然养尊处优,身分尊贵,以至于太久没人有胆量敢让他疼,但他这种人,什么程度的痛挨不住。这点小伤,从生理上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青年看着他包得过分小心的头,声音嘶哑的:「是我的错,我的新闻连累你了。」
乔四身亡有些懒,斜斜靠着,只说:「这与你无关。不会追究到你身上,不必担心」
段衡沉默了一卜,在他床边蹲跪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望着他。青年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印,眼角微红:「四爷,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个。」
「你起来吧,别跪着,」乔四有点厌倦地,今时不同往日,你早不是我下边的人了,不必这样。」
青年微微低了头:「四爷,就算不为您做事,我对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倒不必。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乔四歇了一歇,「跟了我这么多年,日子是太长了,再留在我这做事,难免委屈你。」
青年忙说:「四爷……」
「你现在有出息了,跟施宸有交情,前途好,自然不用再伺候我。跟他比跟着我要来得强,你想人往高处走,也是应该的。」
段衡还是跪着,但把头抬起来了,过了一阵说:「四爷,您这是舍不得我?」
乔四露出被冒犯的神色,皱眉道:「你下去吧。」而后不再看他,只面带不悦地闭了眼养神。
大约十来秒过去,便听见关上门的动静,乔四有点倦怠,怏怏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却略微一惊。
「你……」
嘴唇猛然被堵住,确切地说是被用力咬住了。
这突然的袭击令乔四猝不及防,还未从被子里抽出手,青年已经情不自禁似的,在亲吻中顺势就把他压在床上。
乔四想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做事都不再先问过他的意思了。但被狠狠揉进被子里,吻得呼吸困难,感觉到那嘴唇的热度和力度,居然有了神魂颠倒的感觉,被亲得骨头都酥麻,一时竟也不想推开。
乔四绸缎睡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轻易便让那手挆进来,爱抚着把裤子褪到膝盖,露出下身。
这就太放肆了,乔四恼怒地抽出手来,给了他一耳光。
大概是因为身上酥软的缘故,这巴掌打得一点也不重,不痛不痒的,倒犹如在调情。
段衡挨完那轻轻的一下,抿起嘴唇,眼神湿润地望着他,顺势抓住他的手掌,拉到下面,按在自己腿问。
那里已经坚硬如铁,而且滚烫。感觉到青年的欲望,乔四瞬间脊背都麻了,不及说什么,段衡又略微粗鲁地吻住他,一手伸到那缎子睡衣底下搓弄。
手指碰触到乳尖,乔四便一阵战栗,在那抚摸下抑制不住地难耐喘息。太久没有这样的爱抚,愉悦得他几乎都不想阻止了。
段衡强吻了他一阵,嘴唇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下整。
喘息不定的对视里,段衡又硬是亲了他一下,再一下。吻得重,但又不深入,如此反复几次,渐渐便唇舌交缠,而后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乔四在快感之下只觉得浑身无力,中了迷药一般,连眼睛也快没力气睁开了。感觉到段衡把他的腿分开,充满情色意味地揉着他的胸口,知道段衡是铁了心要做,不由睁开眼,瞪着青年:「你敢?」
他这一瞪,段衡眼睛的颜色变得更深,还真的「敢」了,一把折起他的腿,把脸凑近他腿间,有些凶狠地含住他。
乔四待要呵斥,又被那灵巧而霸道的唇舌逗弄得心头酥痒,不由喘息着,把腿环在青年背上。这久违了的快感令人飘飘欲仙:心痒难耐,他甚至开始渴望青年的这一切了。
段衡让他舒服了一次,而后就不客气地把他压在下面。乔四还没从那释放的愉悦中回过神来,犹在气喘,青年结实的胸膛就已经狠狠挤压着他。
被夹在床和青年之间,勃起的性器顶着他后方微四的部位,没有后退的余地。
乔四清楚青年的技术,已经能预料得到那种快感,但又觉得不甘心,感觉到段衡在失去耐性地为他润滑,便说:「谁准你这么放肆……」
话末说完,段衡的嘴唇又落在他脖颈上,吻得他一时只剩喘息,而后便握着他的脚踝,压在他被迫敞开的湿润股问,缓缓插了进去。
乔四战栗着喘了一声,还未能说得出话,青年便不再克制,大幅度地在他体内抽动起来。
乔四在那炽热的抽插里,断续呻吟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欢爱到了这种程度,无论他说什么,段衡都停不下来了,只纵情动着腰,把他弄得呻吟不止。
乔四深陷在床里,后穴避无可避地被迫吞吐着青年的性器,感觉太过强烈,连脚趾都几乎抽筋。
被冒犯固然不悦,但青年热切的爱抚令他欲望高涨,下身已然胀痛,即使觉得青年逾矩了,快感中也再难以制止这场激烈的性爱。
数番激烈的撞击之后,段衡又从背后进入他,一下扶了他的腰,一手掰开他大腿,全无阻碍地,插得他一阵阵战栗,不由软在段衡手里。
欢爱因为他无法自制的迎合而越发水乳交融,段衡的技巧几乎令他欲仙欲死,再也无法拒绝了,只任由段衡换着姿势摆布他。
次日醒来,乔四只觉得额头发痛,伤口在昨夜的激情里自然又渗了血,下面也被段衡整晚不知节制地弄得有点疼。
全身都不太舒服。但大概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这一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他神魂颠倒。
段衡还在沉睡,有着修长睫毛的侧脸线条看起来很正直,略微天真,找不出半点昨晚那胆大妄为的狂野劲头来。
乔四看着这把头埋在他胸前的青年,心想,他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第八章
段衡终于醒了,眯了会儿眼睛,才抬眼望着面前的人,露出略微清醒的表情。
等段衡对准焦距,显然也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了,乔四便沉下脸,说:「你是哪来的胆子?」
青年「唔」了一声,手肘撑着,想要从他身上直起身来。两人贴合的下体分开来,些微的粘连弄得乔四面色绯红地呻吟了一声,有点春色无边的意思。
他这样不着寸缕,双腿大开,后穴灌满青年的体液,要在情事过后的清晨开口教训趴在他身上的人,不免缺了些威严。
但段衡还是给足了面子,温顺地:「四爷您可以罚我。」
乔四把眉头皱起来:「你自己说,是该怎么罚。」
段衡抓了他的手指,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四爷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乔四看着自己的手指落进他唇舌之间,指腹传来温暖湿润的感觉,不由说:「你惹这么大的事,做什么能抵罪?」
段衡还把那手抓在手心里:「那是要我给四爷您做牛做马吗?」
乔四被轮流亲着指尖,背上都阵阵酥麻,半晌才说:「你懂得将功补过也是好的……」
段衡抱住他:「四爷是要我赎罪到什么时候?」
乔四还是神色阴沉地:「你自己算算。」
段衡抵住他的鼻尖:「犯这么大的错,我觉得大概要一辈子以上吧……」
乔四没再说话,段衡控制不住似的,又亲了他的嘴唇。唇舌交缠的接吻过后,段衡说:「那以后,我算是四爷的什么人呢?」
不等乔四开口,段衡又把他抱在腿上,手扶着他光裸的背:「我要是回来的话,是绝对不肯让别的人看见四爷您这个样子的。」
「……」
「不然我就又要犯错了。」
「……」
「我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吃醋了吗?」
乔四拍了一下青年的额头,青年就又吻住他。
这天在浴缸里耗了很久。虽然后面已经肿痛得不能再做那种事了,但段衡光是在他嘴唇和胸口就花了不少时间,然后又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个遍。
乔四之前和那些美少年们也玩过许多的花样,但从不知道有人可以如此有耐性,也不知道亲吻那些跟性没有直接关系的部位,竟然能有那样的快感。
仅仅是脚趾被段衡咬着,自己就没法忍得住。
报社老板亲自登门道歉了三次,乔四才见了他们。
流出去的照片其实不过是些他和段衡同进同出,略显亲密的照片。要看图说话写出那种报导,若不是有人煽动,还真需要些不一般的想象力。
至于是谁在背后授意,大家都吞吞吐吐,不敢太明说。其实不用问,乔四也知道,一般人谁能有这种胆量,敢来摸老虎尾巴。
乔澈这种越演越烈的别扭心性实在令他头疼。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现在的乔澈有些肤浅,尽在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上费心力,小心眼得有些没意思。
当年他迷恋上的那个男人,渐渐的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也许漫长时间是杀手。
又也许是他早在当年就已把那个令他痴迷的乔澈给杀「死」了。
而段衡又重新回到他手下做事。有能力独立,却又愿意为他而屈居人下的段衡,令乔四觉得很欣慰。
段衡还是喜欢演戏,演戏其实该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比起有些艺人纯粹为工作而工作的不得已,段衡对表演艺术的热爱则称得上是本能。
乔四看着他搬进来以后那几架子的录影带和书籍,也不难知道他的喜好。
要段衡回归演艺界,对乔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各大娱乐报纸已经争先恐后地出来道歉,虽然不免推诿得厉害,但起码澄清照片「流言」,重申立场。
而后舆论又有了对媒体公信力的质疑,艺人们随之纷纷翻旧帐哭诉,悲愤指控。
一时之间维护公众人物声誉、谴责媒体,成了形势一面倒的大浪潮。
丑闻缠身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