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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声旨都变了调,因为段衡在摸着他,和以往不同的,略带粗鲁的手势。大手将他的性器覆盖住,玩弄一般揉搓着,纤长的手指几乎把他弄痛了,却让他战栗不已,小腹像着了火。
被迫张开了腿跪趴着,腿弯被青年的膝盖压住,动弹不得,而后臀间有了湿润的凉意,滑腻的液体之后到来的会是什么东西,这认知让乔四起了鸡皮疙瘩。
「你敢!」
段衡二画不发,只用动作告诉他究竟自己的胆量有多大。乔四看不见青年的脸,被制着不能动,在火热的令人焦躁的爱抚里,感觉得到臀都被抬高,而后隐秘的入口被硬物挤压着。
乔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啊……」
一句话未能说全,就从背后被湿润而有力地进入了。
以这种姿势被入侵入的感觉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没等他缓过气,青年已经开始汕送了。
深处的律动让他肚子一阵阵发热,涌在喉咙口的都是呻吟。
段衡在他的惊喘里把他压在身下,前后插入了一阵,而后直起卜身跪坐着,抓住他的腿,抬起来分得更开,逼他跪趴在他大腿上,让他以更无力的姿态被进入。
乔四呻吟不止,失控道:「不,不要碰那里……」
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段衡抓着他的腰,在格外用力地抽插,弄得他喘息不止,残存下来的神智几乎要被深入的狂热撞击冲散了。
这称得上野蛮,但不是暴力,居然没有令他痛苦,或者说那点被强迫接受的挣扎摩擦也变成了快戚。
青年好像没了顾忌,不用像往常那样考虑他的「舒服」而选用让他轻松的姿势,做什么都需要得到他的许可,只肆意地侵入他。
于是就变得花样百出,自然而然地生出许多姿势,乔四只觉得自己像他手里的一团泥,被任意地揉捏和扭曲,尽情变着方式进入。
终于背靠在段衡身上,被体内接近极限的抽送弄得快要受不了,乔四只能抛弃尊严,断断绩续地呻吟求饶:「不行……不行……啊……」
而挣扎只换来一波更炽热的律动,段衡从后面吸血一般咬住他的脖颈。
「啊……不行……啊……」
高潮的时候,简直觉得像是连他的魂也被抽走了。
意识略微清醒的时候,只知道自己是侧躺着的,腿被抬到青年肩上,毫无遮掩地被插入了依旧勃发的性器。
所有的反应都赤裸裸地落入青年眼底,身体更是全然在青年操纵之下,任由把玩。这种无法逃避无法拒绝的性爱,令乔四全身都因为羞耻和愤怒而发红。
而后段衡又逼他坐到他腰上,面对面欢爱。手被绑着,乔四无法保持平衡,在激烈的顶送中也根本再无意志力去保持平衡,渐渐只能瘫软在青年胸前,战栗地呻吟着被从下而上插入。
因为狂野性爱而模糊的视野里终于有了青年的脸,那脸上的表情一时还不甚清晰。而后段衡吻住了他,他就再也看不见了。
乔四在满床淫靡和通体酥麻的脱力感里醒来,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周身麻痹。
知觉渐渐恢复大半,但仍然回不过神,昨晚的性事像是把他身体里的三魂六魄给抽走了一半。
他没经历过的事情不多。暴力对他来说不陌生,更不新奇,然而这样可以称得上……香艳的强暴,却全然在想象之外。
人不顾后果的肆意妄为都是为了发泄。而段衡发泄出来的情绪令他有些消化不了。
他第一次有些不确定段衡究竟图的是什么。
在床上趴到气力恢复,下半身不再麻痹,乔四才慢慢起身,边皱眉咬牙穿上衣服,还让人去准备沐浴的水。
段衡早就在他昏睡的时候离开了,但他并不心急。
段衡出不了他的手掌心,只要还想在这里混下去,迟早得回来向他磕头谢罪,要死要剐,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说了算。
在浴池里泡着,乔四全身酸痛地想着要怎样教训段衡。段衡越来越胆大和没规矩,大概这都是让他给惯出来的,他太宠段衡了;但段衡又一直不是那种恃宠而骄、不懂得分寸的孩子,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错。
正阴郁地琢磨着,突然感觉到有人进来,知道是乔博,乔四也下睁眼。
「什么事?」
「四爷,段爷他……」
「怎么了?」
「他辞了帮里的职务。」
乔四睁开眼:「嗯?」
「电影公司的合约,他也解除了。所以我来跟四爷禀报一声……」
「等一下,」乔四直起身来,皱眉道,「他的合约还没到期,没钱交违约金他怎么解约?」
乔博犹豫了一下:「已经交了……」
乔四起身从水里出来,一手接过递上来的浴巾,几秒里脑子里已经转了千百转:「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谁帮他的?」
「下是,都是段爷自己筹的,他一直有做投资……」
乔四略微一楞。他确实是小看了,也不够了解段衡,段衡还真的是有些本事的。但问题在于,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难道是有别的公司敢挖他?」他们的合约是签得相当死,只要段衡还有一天在这个圈子里,就只能替他们做事。吃里扒外会死得很隆。
「也没有。段爷说要退出演艺界了。」
「……」乔四停住,又想了一想,「那他接下去是什么打算?」
「这他就没说了,」乔博顿了顿,「不过我看他连房产也有卖掉的意思,是打算搬疟了吧……」
乔四在惊讶之余,有了许多的想不通,以至于他向来清晰的大脑都有些被搅乱了,不由问:「那段衡现在在哪里?」
乔博答道:「还在公司处理手续。」
殴衡这不是畏罪潜逃,逃跑的人不需要这么正式地请辞,还送上门来付清天价违约金额,没有一种落跑是这么光明正大,循规蹈炬的。
乔四边穿衣服边想,他甚至觉得段衡根本没在怕他,也没在伯他的惩罚。所以这离开,也就是纯粹的为离开而离开。
他突然明白,段衡只是在清楚而坚决地告诉他,他要永远离开他了。
大概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缘故,穿了衣服也还是觉得身上发凉,乔四便让乔博又拿来一件大衣裹上,坐在椅子里,只从毛领中倦怠地露出一张脸。
他想不明白,段衡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这些权势,怎么舍得说放就放了。
要说是赌气而为之,段衡又绝对不是个受不得气的人。那孩子如果吃不了苦,忍不得委屈,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以前的段衡永远擅长于忍耐,永远进退得当,识人体,知分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变得不听话,又是为什么敢这么不听话了呢?
一想到段衡之所以有恃无恐,可能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去处,早有了退路,乔四就把眉头皱紧了。
「四爷,还有件事……」
「什么?」
「昨晚起,五爷打了许多电话过来,但那个时候您不方便,就……」
乔四没有多少精神,只阴沉地:「知道了。」
他实在被折腾得太累,泡了半天身上还是发虚,又略微心烦,居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乔澈。
而底下那些人的微妙态度差异,也让他有些伤神。
连乔澈打电话来,要不要通报,他们都还有些顾忌;段衡的出入却是通行无阻。段衡居然能令他们如此信任。
可能段衡对他的忠诚真的是毋庸置疑,甚至已经和乔博不相上下。
而比乔博这样多年的心腹,段衡和他又多一层无人能及的亲密。
忠诚迭加亲密,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他直到上了车还在想,只觉得很费神。
乔四到公司的时候,乔澈也已经在了,不知为了什么事,正和段衡面对面僵持着,脸色难看,一副无处发泄的样子。见他进来,便冷笑道:「你可来了,这就是你敦出来的好人才,是够听话啊。」
乔四抬起眼皮,说:「闭嘴。」
只这么音量并不大的一声,屋内都安静了,没人敢再出声。乔澈脸上青了二日,待要说什么,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又冷笑一下。
「你们都出去。」
闲杂人等都纷纷退了出去,乔澈是第一个走的。
乔四知道又伤了他的自尊心,把他惹恼了是件麻烦事,到时又得哄上好一阵子,但眼前有个更大的麻烦。
那个大麻烦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胳膊底下夹了个不入的纸箱子,神色平静地在那站着,甚至连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乔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年垂下睫毛:「我刚和公司解了约。等下要告辞了。」
乔四脸色沉下来:「我准你这么做了吗?」
青年口气里仍有着该有的尊敬,但也只是尊敬而已:「四爷,我已经不是您手下的人,不需要凡事都由您批准了。」
乔四看着眼前的人,段衡曾经是他最好最得意的作品,他对段衡百般放心,寄予厚望,却没想过段衡会是第一个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人。
乔四点一点头:「你果然是长大了,有本事了,也难怪昨晚能有那种胆子。」顿一顿又抬起眼皮说:「是四爷小看你了。」
段衡被他那样看着,也只默默站着,不顶嘴,也没有害怕,更没有动摇。乔四满意于青年在这种阴森气场之了能有的冷静,他也一直是想把段衡教成这样。
只可惜这样的冷静是对着他的。
「既然你都这么懂事了,那就该知道,在我这里,要想走,不光是得辞职。」
青年答得很平静:「叫爷,我知道这回都是我不对。你把我养这么大,我又做了错事,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乔四觉得站得累了,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你跟了我这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