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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蒋齐和男警察说话的声音,阮言希道:“看来蒋齐已经回来了。”言下之意就是:是韩义德做决定的时候了。
韩义德用手紧紧握着那枚戒指,咬着下嘴唇看着自己手,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抬起头,“我要先确保我家人的安全!”
阮言希表情严肃地给了他承诺,“这当然。”
韩义德叹了口气,身体终于瘫软下来,他闭上眼睛,无力而又无奈。
门被打开,阮言希看了韩义德最后一眼,往门口走去。
“你要走了?”
阮言希耸耸肩,“我想韩警官已经做好做口供的准备了。”
蒋齐听了狐疑地看着他,阮言希却不以为然,绕过蒋齐继续往外走。
阮言希走到门口听到了韩义德的声音,“蒋齐,我要先见到我的家人。”
他抬起头,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木十。”他慢慢睁开眼低声自语。
第37章 木十(12)
在见到自己的家人之后,韩义德选择了自首,把他命令郑真先用刀划伤木十之后杀死了王远龙的事情还有勒死郑真的经过全部交代了,当然还包括昨天在审讯室的时候对自己开枪,所有的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高凌尘。
高凌尘听完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韩警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义德低下头,双手握拳抵在额头上,“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个人抓住了我的把柄,还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才会做这些陷害木十。”
高凌尘问:“那个人是谁?”
韩义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天我回到家就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一部手机、一张手机卡还有好几张照片,都是我和毒贩接头的照片,里面还有一张纸条,让我按照他说的做,先把手机卡插到手机里。”韩义德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露出一丝苦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所以我还是照做了,开机后很快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完,阮言希插嘴道:“声音有什么特点,能判断出年龄吗?”
韩义德仔细回忆一下,“听上去应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很低沉的声音。”
高凌尘接着问:“电话里他是怎么说?”
韩义德叹了口气,整个人比之前显得更加苍老了,“我的那些事情他全部都知道,那些作案计划都是他告诉我的,所以的细节他都一一和我说了一遍,我的动向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我不能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他打电话联系我的。”
高凌尘:“那部手机呢?”
“销毁了,在前天晚上他最后一个打电话给我之后。”
高凌尘拧着眉头,“所以你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在给我写的那张纸条上最后的署名是J。L。,而且……”韩义德像是想到了些重要的信息,“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的整个计划就是为了陷害木十,但是他从不允许我直呼木十的名字,都让我叫木小姐。”
阮言希语速极快地问:“那他又是怎么称呼木十的?”
韩义德抬起头,“就叫木十,给我的感觉就好像……”
阮言希嘴角溢出一声冷笑,替他说了下去,“只有他一个人能叫木十的名字。”
J。L。正是久临的缩写,木久临。
***
木十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阮言希,身体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围巾和帽子。
木十就这样站在原地,让阮言希一一帮她穿戴好,不一会儿整个人又裹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她看着阮言希转过身背对着她,她以为要走了,刚想抬脚,阮言希却突然蹲了下来。
阮言希开口:“木十,上来吧。”
木十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背你啊。”
木十还是觉得莫名,“我腿没受伤。”
“我知道,但是,木十,你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抓进来的,以一种低人一等的状态,我不喜欢这样。”阮言希的语气很是不满,他极大声地说着这番话,就像是说给在场的警察听。
接着,阮言希扭过头看着木十,“所以现在我要让你高人一等地从这里出去。”
木十听完先是愣住了,然后她的嘴角扬起了些弧度。纵然这种行为其实有些幼稚,但木十仍旧很感动,从背后看过去,阮言希的背并不宽阔,但却足够让她去依靠。
木十趴在他的背上,阮言希估计是这辈子第一次背人,并不熟练,调整了好久的姿势,才把木十背好,他的手勾住木十的大腿,木十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阮言希往前走去,缓缓道:“我们回家。”
木十的头靠在他的背上,点了下头,她想:小的时候有院长保护着她,长大一些,她的哥哥疼爱着她,现在她有了阮言希,即使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她都觉得不会畏惧了。
阮言希背着木十走出了警局,S市正下着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木十抬起头,“下雪了。”
这时,阮言希准备把木十放下来了。
“阮言希,你不背我到家里吗?”
“……”
“你背不动?”
面对木十的质疑,阮言希咬牙切齿地回答:“背!得!动!”
“哦,正好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XX街上吃东西吧。”
“……”
女人果然不能太宠!阮言希心里这样想着。
第38章 失踪者(1)
圣诞节过后,夏景和出国,阮言希就把小耳朵接回了自己的小洋房,阮言希的爸妈也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不放心孩子,特地从家里赶了过来。
那天吃完了午饭,阮妈妈就带着木十去商店里买婴儿用品、衣服和奶粉之类的,留下阮爸爸和阮言希在家带孩子。
阮妈妈和木十一离开,阮爸爸和阮言希就围着婴儿床逗逗小耳朵,小耳朵一点都不认生,咯咯咯地在那里笑,两个大男人看着也跟着露出了笑脸,阮言希心想小耳朵还挺好带的,自己和木十完全有能力带。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小耳朵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小耳朵一哭,两人都急了,阮爸爸立马严厉地训自己的儿子,“阮言希,让你别用手指戳他脸,肯定是你戳得重了。”
“不可能啊,我一直很轻的。”阮言希摇了摇摇篮,又拿玩具逗他,都没用,他想到之前去元情家,小耳朵一哭,元情就给他喂奶,于是猜测,“他这不会是肚子饿了吧。”
阮爸爸一听赶紧催他:“那你还愣着干嘛,快点给他冲奶粉啊。”
阮言希为难,“我没冲过啊。”然后转念一想,“爸,你应该会啊。”
“咳。”阮爸爸清了清嗓子,“那还用说,我当然会了,可之后不是你自己带孩子,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和你妈冲吧。”
阮言希道:“那你先给我示范一遍。”
“行,我去冲,你在旁边可看好了啊。”阮爸爸说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还把袖口撩了上去,拿奶粉和奶瓶,看上去还煞有其事的样子。
阮爸爸这样信誓旦旦地说,阮言希当然以为他会,结果……
“爸,你奶粉是不是放太多了?”
“……”
“爸,水倒太多了!”
“……”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泡好了奶,阮爸爸就要给小耳朵喂,阮言希想想不对,把奶瓶抢过来,“不是应该先试试温度,万一太烫怎么办。”
最后终于喂好了奶,小耳朵也不哭了,阮言希撇撇嘴,无语地道:“爸,你其实也没冲过奶粉吧。”
阮爸爸无话可说,只能用眼睛瞪阮言希,心说我这都二十多年没干过这事了。
吃饱了之后,小耳朵闭上眼睛睡着了,两人也靠在沙发上休息,结果半个小时后,小耳朵又哭了。
两个人听到哭声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冲到摇篮前。
阮言希:“他这又是怎么了?”
“又饿了?”结果冲了奶粉不吃。
“不会是要换尿布了吧,爸,你会换吗?”
阮爸爸沉默了两秒,最后诚实地道:“不会。”
总算在两人的努力下,给小耳朵换好了尿布,父子俩这下直接瘫在沙发上了。
所以一个多小时后,当阮妈妈和木十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时,就看到了一只边拿着育婴手册一边哄孩子的父子俩。
看到阮妈妈后,两人简直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冲阮妈妈喊:“老婆/妈!你快来看他这是怎么了!”
结果那天最后,阮妈妈和阮爸爸还是把孩子带回了家,阮言希郁闷地把育婴手册全给扔了,一脸愤然地和木十抱怨:“这书都是骗人了啊!”
***
小耳朵被接走加上最近都没有什么案子,阮言希和木十又闲在了家里,圣诞节过后的一天,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阮言希自己的烤的小饼干加上热呼呼的茶。
正当惬意之时,门外传来似乎是大货车停车的声音,没一会儿,门铃响了,木十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起身去门口,打开门后,木十抬头看去,门外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皮肤白皙,一头棕色的卷发,看到木十短暂的一愣,而后冲她眨了下眼,带上了笑容,“欧,可爱的小姐,请问这是阮言希的家吗?”
木十点点头,回头对阮言希喊道:“阮言希,有人找。”
阮言希不情愿地爬起来走到门口,嘴里还嚼着饼干,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结果看到门外的人,他用手指着卷发男人,瞪大眼睛激动道:“你怎么来了!”说话时阮言希直接把饼干屑都喷出来了。
“表弟,好久不见。”卷发男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十分淡定地把饼干屑从衣服上拍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