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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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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是因为那张脸有多美,而是太诡异了。整张脸被斑斑血迹覆盖,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
就像沉醉戏台的戏子,明明该全身心投入,却偏偏保持了三分清醒。那种不甘沉沦梦境的倔强,宛若飘零在泥泞里的梨花,依旧露出一抹白意。
浓妆艳抹是戏子的保护色,她的保护色,是鲜红的血吗?
“你、你缝好了吗?”肖锦然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以掩饰刚刚瞬间的失神。
“没”
简洁明了的一个字,女子有着一副与外表极其不符的低沉沙哑的嗓子。
“你以前遇到过火灾吗?”肖锦然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问。
“没”依旧是一个字。
“那你的嗓子怎么会哑成这样的?”
女子沉默了一会,说:“天生的。”
肖锦然差点脱口而出“骗人”,幸好忍住了。
每个人总有一些事是不愿意告诉别人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个。。。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去衙门一趟,下午就回来。”
他匆匆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身后的人依旧慢条斯理地缝着袖子。
午后,肖锦然端着一碗热粥,再次推开了女子的房门。
房里静悄悄的,他心一紧,以为人已经走了,待走到床边,看见那抹耀眼的红色时,才松了一口气。
女子仰面躺在被子上,一只手搁在额头,长长的黑发四散在周围,露出来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迹,显然是清理过了。
“喂!起来喝点粥,我看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所以才会那么虚弱的。”他把粥放到桌上,又把散在地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待直起身子时,女子已经坐在了桌前,拿着勺子,一心一意调戏着碗里的热粥。
洗去血迹的脸瞬间没了那份诡异感,有些苍白,再加上她总是木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呆。
肖锦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只是有些怀念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一幕,似乎跟他记忆里的某些东西重合了。
女子调戏够了粥,终于举起勺子往嘴里倒了一勺。
肖锦然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
“喂?你有名字吗?我不能总是叫你喂吧。”
女子舀粥的手顿了一顿,“没有。”
“啊??”又骗人,肖锦然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她一番。
“那你总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蛇咬吧?”这回要再说不知道,他就去报官。因为总是一问三不知的人,实在太可疑了。
“我在山里走走,它突然窜出来咬我。”
“你一个大姑娘,吃饱了撑了去山里走走?”肖锦然明显不信。
可女子似乎没打算解释,一直低着头喝粥,算是默认了吃饱了撑了这一说法。
肖锦然无奈了,他见过嘴硬的犯人,但嘴这么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效仿县太爷,棍棒夹子一起上?
那他昨天还费尽救她干嘛,直接让她死了不更干净?
女子喝完粥,单手撑着下巴看了肖锦然一会,淡淡道:“谢谢你”。
谢谢你昨天没把浑身是血的我当成一具尸体给埋了。
额。。。。大约是未料到女子居然会主动道谢,肖锦然的脸不自在地红了红。
“没。。。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他一把端过桌上的空碗,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一跨出房门,才惊觉,现在似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
第三天、第四天。。。。。女子一直都呆在房间里。她的身体似乎还未好得完全,有些嗜睡。肖锦然早起去衙门的时候,她在睡,午后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
第五天,肖锦然跨进院子的时候,看到郁郁葱葱的梨树下多了一张躺椅,上面睡着一个人。红衣、黑发,苍白的肤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有些透明,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跟她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是记不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强烈的诡异感了。
只觉这样干干净净的她看起来很好。
可是,满身血污时似乎也不糟。
女子就这样住了下来,肖锦然没有开口留她,她也没有说要继续住下。可,确实就这么住下了。
她隔三差五会出去趟,肖锦然不知道她去干嘛,也没有多问。
因为他忽然觉得,家里多个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那人来路有些不明,还一口一个谎话,但每天有个人陪他吃吃饭,偶尔还能聊两句天,还是不错的。
所以他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刨根问底,怕问太多,会把人吓跑。
今年最后一批梨终于熟了。
封渊坐在窗前,抬头间正好可以看见窗外那一树树金灿灿的梨子,颗颗饱满多汁,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
也难怪那人会喜欢,连画画都画的是它。
指尖再次摩挲过那张白纸,一瞬间,太过往事掠过心头。不知不觉,离初见她,已是十三年。
十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见到他会微微发抖的小女孩,终是留在了岁月深处。
轻叹,起身,挑亮了桌头的烛火。突然,门被“嘭”地一声推开,他以为是染凉,不想走进来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薄纵凌。
他拎着一坛酒,东倒西歪地走到他面前,重重地把酒摔在青案上,大声嚷嚷道:“小封子,陪爷喝酒!”
小封子。。。。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这么叫。怎么?许久不见,连称呼都变了,封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陪爷喝个酒也不愿意?真是的,又不是大姑娘,装什么啊!”
他一把把酒坛塞到了他手里,推搡着,“快喝!快喝!”
封渊拗不过他只好拎起来喝了一口,谁知就在他往嘴里倒的时候,薄纵凌突然凑上来,死命压住坛底,他被迫灌进去了好几大口。
“咳咳咳。。。。”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有些狼狈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五年前一声不吭地走掉,五年后又突然半夜闯进他的房间找他喝酒,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没怎么”薄纵凌冲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就是想找你喝酒,顺便聊一聊她的事。”
“她?”
“对,她”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屋顶慢慢说:“你知道这五年我都干嘛去了吗?我去找修炼神火术的法子了,因为我想知道失踪那一年里,她到底遇到了些什么,过得怎样的生活。后来我找到了,你猜,是怎样的?”
封渊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烁。
薄纵凌冷笑一声,“小封子你真弱,连猜都不敢猜。既然你不敢猜,那我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
“神火术其实是一门巫蛊术,修炼的人首先要服用五百七十四种毒药,为了克制毒药的毒性,还需天天服用三碗毒蛇血,你现在该知道她为什么不怕蛇了吧?你你对她的了解还停留在当初那个看见一条蛇就吓得手足无措的小女孩身上吗?你知不知道,后来的她其实比谁都坚强。你能想象到吗?一个惧怕蛇到那种地步的人,每天是怎么喝下这三大碗血的。而你现在居然拿这点去对付她,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都没看透过你!”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壶茶杯“乒乒乓乓”滚了一地。
青案上的烛火晃了晃,封渊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是瞳孔变得更加幽暗了。
发泄了一下,薄纵凌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说话不再像先前那么激动,淡淡地,透着些许疲惫。
“巫蛊之术,自是少不了蛊虫,修炼之人需生食下蛊虫,然后在身上涂满特殊的药汁,最后装进一方青石里,投进大火中烧一年。烧一年,那是个什么概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说那时候,她有多疼?”
不待封渊开口,他就自己回答道:“一定很疼!那么疼,她是怎么忍下来的呢?你说,那时候她想的是谁?练神火术那一年,她想的是谁?”
封渊闭上了眼睛,面上一片苍白。
“还记得她刚来剑庄的第三年,我跟你开玩笑说,这么一个又蠢又笨的女孩,以后该找个什么样的人托付终身呢?你不以为意道,人各有命。结果,她的命就是喜欢上你,然后被你利用么?”
看到封渊在听到“她的命就是喜欢上你”这句话时,猛然睁开的眼睛,薄纵凌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别说你不知道她喜欢你。要不是喜欢,她为什么会千里迢迢从漠北赶回来,尽管那时候你已经很明确地赶她走了;要不是喜欢,她为什么会为了你心甘情愿被褚尊囚禁,替他卖命,受他威胁;要不是喜欢,她为什么会为了你去利用闻人拥白;要不是喜欢,她为什么在你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她后,都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甚至连一句责备埋怨的话都没有!”
封渊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液体飞溅到了他脸上,再看薄纵凌,已是泪流满面。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帮你瞒着她,欺骗她!”
假如能重来一次,他定不会再伤她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吃
“封大人,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绝美的桃花眼里一片通红,“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回不去了,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她是疯是傻,都是她的事,你就当从没认识过团子这个人,好吗?”
他说的凄婉,一派恳求的语气。封渊抬手,一口一口喝着坛子里的酒,喉咙里满满都是辛辣的感觉,像极了在九天阁那晚,同她一起喝那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时的感觉。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的确是回不去了,就算他放过她,江湖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既然没人肯放手,那势必要做一个了断,只希望那时候,大局是掌握在他手里的。那样,还有一线生机。
盛夏过去,秋天接踵而来。这是个收获的季节,满大街都飘着稻谷的清香,肖锦然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入目皆是一张张因丰收而显得无限欢喜的脸,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走到卖鱼的铺子前,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又打了点杏花酒,抱在怀里,一摇一晃地走回了家。
推开大门,院子里没有那抹红色的身影,又去房间找了找,还是没有。大概又出去了吧,肖锦然猜测着,却也不怎么担心,转身去厨房,提了一桶水,坐在院子里开始杀鱼。
等到他把两条鱼煮好,盛上盘的时候,院子里突然飘来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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