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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四处都是树木,方便藏身,我挑了一棵离她们最近的藏好,竭力竖起耳朵想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不愧是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的毒娘子,秋娘这个老女人有两下子。”
“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可轻敌,你不听,现在好了,让人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了。幸好封大人没计较,否则你让我们天雪宫的脸往哪搁。”
说话的这两个竟是彤丹和“夜叉”,我一吓,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听她们刚才的话,秋娘应该还活着。
这比什么都重要,我要抓紧时间找到她。
可是这山那么大,我该往那个方向去找呢?
我恍恍惚惚的起身,怎料忘记避开草丛,“悉悉索索”的响声立马惊动了篝火旁的人。
“谁在哪?”彤丹厉声问。
我吓得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很快,一排火把朝这移动了过来,彤丹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把我拽了出来。
我捂住被她抓脱臼的肩膀,痛得冷汗直流。
“说!你是谁?”一把寒光四溢的剑横在了我的面前,夜叉嚣张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我闭着眼睛想,这回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了,谁知竟听到彤丹说:“慢着!”,接着一阵火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看她这身衣服像是菩提岛的弟子。”
“菩提岛?不是昨天被秋娘灭门了吗?”
“兴许有活口呢?”彤丹伸手缓缓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睁开眼睛。
“你是菩提岛的弟子吗?”
我死命咬住嘴唇,故作哀戚地看着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那摸样十足像受了惊吓后惊魂未定的样子。
果然,彤丹转头对夜叉说:“看来是吓傻了,先别杀她,找几个看着,等明天问过封大人之后再做定夺。”
夜叉点点头,对身后两个女子命令道:“绿萝、红樱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是!”
我被她们一人一只手架着拖到了篝火旁,彤丹帮我把肩膀接了上去,“咔嚓”一声,我差点痛晕过去。
夜越来越深,大家都陆陆续续睡着了,只有看着我的两名女子还兢兢业业地瞪大着眼睛,看来逃跑是无望了。
明日若她们真的拉我去见封渊怎么办?
他会不会把我关起来。
不管了,若到时他真的不肯放过我,动手便是了。
我咬着嘴唇想。
熬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大喊:“找到秋娘了!”接着我就被人摇醒了。
天雪宫的人都拿上了剑,负责看守我的两名女子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揉揉朦胧的睡眼,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走着。
这一走竟走到了山顶,熟悉的风景,熟悉的阳光,一年前,我曾和我以为最重要的人在此携手对抗死敌。
那时候他飞身为我挡下了那一排毒针,冷言冷语地叫我逃,我以为他是在乎我的,就算那种在乎不是喜欢,至少我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后来在九天阁,我喝醉了,他把我揽进坏里,动作是那么轻柔。我说我想他了,他竟然说也想我,我亲他,他也没有推开。
那一刻,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可谁知,不过是一场阴谋。
曾经深刻的,珍惜的,都已经被摧毁,留下的只有荒唐和荒凉。
“快走!发什么呆呢!”
叫红樱的女子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发现脑中想的那个人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了我面前。
可惜,隔着那么多人,他自是不会看见我。
女鬼依旧鲜衣红妆,姿态妖娆地站在他身旁,却不见了小薄和苏倾月。
彤丹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继而转身挥了挥衣袖。
很快一群人推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被五花大绑着,清秀的面容上到看不出一丝痛苦。
她应该就是秋娘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夜的功夫,就被封渊她们抓住了。
彤丹走到她面前,狠狠扇了她两巴掌,一向清冷的眼里居然迸发出了一丝恨意。
我趁着绿萝和红缨不注意,悄悄走出了人群。
彤丹从“夜叉”手里接过了剑,眼看就要刺进秋娘胸口里了,我赶紧大喊一声“慢着!”
所有人都专心看着彤丹和秋娘,猛地被我这么一喊,都吓住了。
彤丹更是直直地盯着我,眼神疑惑。
下一瞬,我听见女鬼略显激动地喊了声“是你?”
而封渊也抬头看了我两眼,墨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彤丹冷冷地质问女鬼。
女鬼轻“哼”了一声,不屑道:“关你什么事?”
我径直走向前,对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女人轻声道:“给我‘浮屠错’的解药。”
她先是一愣,继而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是你啊,来帮他要解药的?”
彤丹这下似乎也认出了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我缓缓伸出了手,说:“我知道你不会舍得他死的,把解药给我好吗?”
“小鬼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救那个变态?”女鬼风风火火地冲到我面前,伸手想推我,却被我一个侧身给避了开来。
“他不是变态。”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反驳她,放在以前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却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他是杀了自己的亲人,但那又怎样,你杀的人少吗?”
“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女鬼气红了脸。
“谁该死?谁又不该死?”
“自然是作恶的人该死!”
“那你就问心无愧?”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余光扫过封渊,似是看见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你
“我只是想要解药,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不可能。”一直没说话的彤丹冷声道:“九天阁跟我们天雪宫有不共戴天之仇,作为天雪宫的右护法,我绝不会放过九天阁里任何一个人的。”
“那动手吧,只要你能杀了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打架,因为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讲道理能讲通的。最好的方法便是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答案自然也就出来了。
“就凭你?”“夜叉”不屑地用手指了指我,而后一个闪身朝我攻了过来。
我急忙侧身,差一点就被她打中。看来打架这种技术活,还是要时常练习的。可老头不是说,练了神火术就会很厉害的吗?我怎么没发现的。
我试着默念他教我的口诀,微微提了一口气,顿时掌心窜出一道火焰。我一吓,下意识地甩手,不想居然歪打正着,正好拍在了“夜叉”的脸上。
她哀叫一声,捂住脸连连向后退去。彤丹见情况不对,连忙脱了外衣往她身上扑去,想要灭掉火。
诡异的是,那丛火不仅没被扑灭,反而越烧越烈,由原来的一小丛迅速演变成了一大丛。“夜叉”胡乱挥舞着双手,宛若一个披着火红纱裙跳舞的魔鬼,凄厉的叫喊随着火势的变大变得支离破碎。
很快,她挣扎着倒了下去,腹部一点一点隆起,最后“嘭”地一声炸开,内脏喷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女鬼气急败坏地走上前,伸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我。
我呆呆地把视线从手心那丛跳跃的火苗移到了她脸上,平静地说:“你也想试试吗?”
“你。。。。”她目呲欲裂地瞪着我,神情要多讶异就有多讶异,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变了!你被神火术操控了心神!”
“我没变。”
火焰在我手心慢慢长大,明媚的颜色照亮了整个天涯。
“因为以前的我,一直希望做一个能被你们喜欢的人。”
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因为我明白,不管我如何努力,始终融入不到你们中去,在你们心里,我永远是那个死了爹娘、没了家族、又蠢又笨、整天只会拖后退的笨小孩。
可是我长大了,我有我想保护的人,就算挡在前面的人是你们,也不行。
火焰落地,迅速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将秋娘和众人隔离开来。
“拔剑!”彤丹一声令下,原本还在发呆的众人纷纷醒过神来,利剑出鞘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悬崖上。
女鬼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可想好了,迈出这一步,你将会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
我勾起嘴角,慢慢踏进了火圈,肆虐的火龙在我翻飞的手指下不断变换着形状,暂时将人群阻隔在了外面。
秋娘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只站了这么一小会时间就已经两股颤颤,满头虚汗了。
“我有想过会有人来找我要解药,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封渊的吗?怎么会帮九天阁。”她说得稍微激动了点,立马咳了起来,紫黑色的血一口接着一口从嘴里涌了出来。
我从身上撕下一块布递给她,道:“我只是帮闻人拥白,与九天阁无关。”
“呵!”她终是支撑不住,滑坐到了地上,揪着胸口说:“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闻人拥白,因为早在他杀光闻人一门的时候就说过再不姓闻人。”
“名字,一个称呼而已。”
“不一样的。”她眼神涣散地看着远方,“你叫他闻人拥白他会不开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了他,结果他一年都没理我。”
我踢了踢脚下一块染满鲜血的青石说:“我记住了。”
“你会一直陪着他?哪怕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是封渊?”
我慢慢抬起头,正好对上她那双阴晴不定的眼睛。虽然大概能猜到她想听什么样的回答,但我还是回了一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你凭什么问我要解药?”
这句话莫名熟悉,我想了一会才想起褚尊也曾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你不给我解药,他就会没命。”
“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我反正就要死了,让他下去陪我岂不好?”
“你不会的”
我缓步走到她跟前,伸出了手。
而此时已经有几个人冲破火圈,走了进来。
她也知时间不多,疑迟了一会,终于伸手扣破喉咙,从里面掏出了一颗沾着血肉的解药。
就在我要接住的那一刹那,一把纤薄的剑悄无声息地飞了过去,带走了秋娘握着解药的那只手。
“不!!”
“不!!”
我和秋娘同时惊呼出声。她握着少了手掌不停冒血的手痛得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