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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解药有关,但又不知道能问谁。
忐忑不安地在房里等了两天后,我终于坐不住了,决定趁着天黑偷偷溜出去,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别的消息。
可老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做对,我刚开房门,封面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几盘菜,疑惑地问:“莫不是算准了我要来,所以早早地开门迎接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坐下来老老实实吃饭,一个字都没敢提。
当晚封渊走了之后,我叫来小二,塞了他一锭银子,准备把闻人拥白成亲的事问清楚些,谁知这不问还好,一问彻底坐不住了。
小二说他成亲当晚逃了,九天阁主派了一堆人追杀他,从街的东边一直打到街的西边,遍地都是尸体,连官府都惊动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封渊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难道他已经发现我利用闻人拥白的事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胡乱猜着,又担心闻人拥白会被九天阁主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整死,便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深夜的大街一片寂静。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几片枯黄的菜叶和几根飘来飘去的鸡毛,其他什么都没有。
估计小二口中的尸体都被清理掉了,可饶是如此,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比如街角那几滩已经干涸的血,还有一截滚落在青石板缝里的手指。
我忍着恶心拿起来看了半天,确定不是闻人拥白的,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我俨然化身仵作,看到任何异常的东西都要停下研究半天,深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身后多了一道亮光,我一吓,脚下一滑,直接滚到了墙边。
封渊举着火匣子,面无表情地问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人偷溜出来?”
我揉揉被撞出包的额头,低声咕哝:“我无意间听到小二说闻人拥白出事了,有点担心,所以就出来看看。”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冷冷地点了点头,“知道”
“那你为何没有跟我说?”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为何要跟你说?闻人拥白跟你什么关系?”
我一下子被他噎住了。
是啊,闻人拥白跟我什么关系。与他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利用过他的卑鄙小人,既然那时候狠得下心来利用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关心他的安危呢?
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天快亮了,跟我回去吧。”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摇摇头,“我要去找闻人拥白。”
“你说什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说我要去找闻人拥白!”我像个傻子一样闭着眼睛大喊,深怕一睁开眼睛就会失去勇气。
“你疯了。”
我还没来及抬腿,就被他一把扛到肩上,送回了客栈。
“好好在这呆着,哪都不许去!”
木门被“嘭”得一声关上,我从他平静的语调里读出了浓浓的怒意。
我躺在床上心灰意冷地想,他肯定是恨死九天阁这个地方了,所以连带着也恨上了闻人拥白。
绝对不能告诉他是闻人拥白救了他,不然他岂不是连自己也恨上了。
可是不告诉他,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出去呢?
就在我万分苦恼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红裙如火,红妆妖娆,竟是那个最看不起我的女鬼。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到小桌旁坐下,一只手拿起酒杯,一只手拎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
三杯过后,她终于开口道:“小鬼,知道我来找你干嘛吗?”
我抱着膝盖,缩在床脚,慢慢地摇了摇头。
“哼!这么些时候不见,我以为你会懂事点,没想到还是和过去一样。又蠢又不知好歹,一天到晚只会给别人找麻烦!”
她转过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这次来就是特地警告你安分点的,我不知道你跟九天阁的那个变态有什么关系,但都不要妨碍到封大人做大事,更不要给他添乱,否则我一剑劈了你!”
“做大事?”我一直知道封渊他们在做某件事情,可具体什么事却不知道,也没特地追问,现在不知怎么就突然很想知道。
“是啊”女鬼转了转手里的白瓷酒杯,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封大人他们在忙什么?”
“嗯”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呵!我就知道,依封大人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把我们的计划跟你说的。”
“你知道剑庄那件事的真正起始经过吗?”
我总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时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但也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看你无知地这么可怜,我就好心跟你说了吧。其实剑庄那件事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封大人精心设下的圈套。”
我在听到圈套这个两个字时,神智变得异常清醒。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封大人失了武功,被迫困在九天阁,接受你肮脏的施舍?”
“你什么意思?”隐约觉得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很不好,可我却没有打断她,反而追问着,什么意思。
“就你听到的意思。”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封大人根本没有失去武功,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事先吃了小薄的药,假装没了武功,故意被九天阁抓住,就连阁主会利用他来威胁你留在九天阁做事都是事先料定好的。”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他的好处,像你这种从来没在江湖上走过的蠢货当然不会知道,九天阁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一是因为它那个病歪歪的阁主有点头脑,二是因为有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变态闻人拥白在,三就是因为九天阁的内部构造十分复杂,对于毫不熟悉的外人来讲,那不亚于一座迷宫,甚至比迷宫更恐怖。你知道整个九天阁一共有多少条暗道吗?每条暗道里又有多少机关吗?”
“九天阁有暗道?”它构造复杂这点我是知道的,因为刚去的那一天就迷路了,可至于暗道,是真的没听谁提过,更别说亲眼见到了。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在那边呆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连这点都没发现?”女鬼的嘴角又挂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我猜你一定也没发现,封大人在九天阁这段时间一直在暗地里研究这些地道。”
“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假装失了武功被抓进九天阁的?”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然呢?只要知道了九天阁的地形,就等于砍了褚尊的右臂,至于他的左臂不是碰巧让你砍了吗?”
“我?”
“是啊,不要谦虚嘛,这事真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骗得闻人拥白去秋娘那偷解药,他怎么会跟九天阁闹翻,褚尊怎么会舍得对他下手?”
“可是,他轻功那么好,偷个解药不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吗?”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乱麻,但还抱着一丝侥幸,闻人拥白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哈哈。。。。”女鬼却忽然笑了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已经不是一个蠢字能形容得了的,你还真以为那解药是他偷来的啊?”
“不然呢?”我张着嘴,十足一副傻相。
“如果那解药真是那么好偷的话,褚尊又怎么会用它来威胁你和封大人。再说,明知解药那么重要,谁会没事把它放在身上,其实‘浮屠错’根本没有解药,只有一副解毒秘方,藏在秋娘脑子里,除非你能挖出她的脑子,否则根本别想偷到解药!”
那闻人拥白给的解药是哪里来的?我不禁攥紧衣角,不敢去想。
女鬼似乎有点口渴了,斟了一杯酒,喝下,继续道:“你应该知道闻人拥白跟秋娘成亲的事了吧,没错,他就是用这个跟秋娘交换解药的。那个变态别的不行,一副皮囊长得倒还不错,秋娘那种整天跟毒物打交道的女人自是没法拒绝。而且,据说那个老女人思慕他已久,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算是背叛昔日的东家,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份勇气,到叫人佩服。可偏偏那个变态不知好歹,自寻死路,居然在成亲那天晚上逃了,你说秋娘那种毒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呢?”
“她对他做什么了?”我终于清醒了点。
女鬼抿嘴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浮屠错’罢了,估计那女人还对他抱着幻想,以为哪天他想通了还会来找她,所以才没用什么烈性毒药。否则,那变态现在早就化成一滩脓水,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裂
“所以,这些封渊都知道?”
沉默良久,我抬头问。
“当然知道”女鬼沾着酒水的嘴唇在烛火照耀下晶莹一片,“你失踪的那一年,封大人为了找你跟九天阁结下了梁子。褚尊便利用御天威胁倾月向庄里下毒,哦,你还不知道御天是谁吧,他是倾月的心上人。”
她刻意加重了“心上人”三个字,微微眯起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娘还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每个姑娘都会有自己的心上人,你有吗?”她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有过醉酒经验的我立马反应过来她醉了,只好提醒道:“你刚刚说褚尊威胁倾月姐姐,后来呢?”
“切”她嗤笑了一声,趴在桌上低声呢喃,“就这么犯贱地想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别人利用的?好啊,我满足你,我跟你说。褚尊没有料到倾月会不顾御天的安危把这件事一字不漏地告诉封大人,于是封大人便将计就计配合着演了一场戏,可是我们低估了褚尊那厮的脑子,就在和倾月约定下毒的当晚,他派了一大帮人杀上了山,我们没防备,被杀得措手不及,很多人死了,我跟小薄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而封大人则被九天阁的那帮家伙抓了,可惜他褚尊聪明一世却也没有发现封大人是装的。”
“可是褚尊给他服了毒药,如果没有我他怎么能那么顺利拿到解药?”事到如今,我不知道是真的想弄清楚这件事,还是在千方百计地为他找借口。
“这个当然也是事先就算计好了的咯!”女鬼伸手想去抓酒杯,结果不小心碰倒了酒壶,酒洒了一地,一股浓烈的酒香立马四散开来。
”事先算计好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蠢,掉进了这么一场惊天大阴谋里居然毫无察觉,还傻傻地以为这一切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