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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一边盼着闻人拥白来找我,一边又不希望他来找我,简直矛盾得快疯了。
封渊显然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直追问我怎么了。我能告诉他,我卑鄙无耻地利用了别人来帮助我们逃出去吗?
当然不能,我只能强颜欢笑地告诉他没事。
天气越来越冷,我和封渊却还穿着秋天的衣裳,因为兜里没钱,又不敢去找褚尊要,只能坐在屋里围着火炉取暖。
还好,九天阁烧火用的碳都集中放在一间屋子里,不够了我可以翻窗进去拿点。呵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把偷这件事做得这么得心应手了。
屋里暖洋洋,屋外寒风凛冽,我怕长时间不通风对身体不好,便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而闻人拥白养的那两只小麻雀便出现在了这条缝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药
故作镇定地拿起外衣,我对封渊说,要去大娘那里拿点吃的,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还笑着叫我早去早回。
我“咚咚”一路跟着两只小麻雀走到了树林深处,闻人拥白果然趴在树上,见到我来,难得露出了一个称得上开心的笑容。
“我以为你不会跟它们来的。”
我停下来,喘了两口气,心虚地说:“也没有很肯定啦,只想着有可能是你就来了。”
“是吗?”他从树上“飘”下来,直直地看着我,一双明眸里韶光流转,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已经看穿了我的诡计。
可事实上,却是没有。
他低头从衣袖里掏出一颗药丸,无比自然地对我招了招手,就想以前很多次跟我一起分享好玩的东西时那样,“团子,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就送给你。”
“嗯?”我故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就是一颗药丸吗?有什么好猜的。”
他小得意地扬起头,露出一方尖尖的下巴,“嘿嘿,再给你一次机会,猜错了我就扔掉了。”
我低下头,故意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再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指着那个药丸,抖着嗓子说:“不、不会。。。。是‘浮屠错’的解药吧。”
“真聪明!”他笑着把药丸扔了过来,我“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接,还“差点”接不住,让它滚到地上。
用力攥紧那颗小小的药丸,我依旧装作很无知的样子,问他:“你也中毒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会有解药?”
“看着好玩就拿了呗。”依旧是他万年不变的回答,却结结实实让我舒了一口气。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怕他说“我是担心你去偷会有危险,所以才替你去的”之类的话。
那样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了。
眯起眼睛,努力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怪嗔:“不怕秋娘发现了剥了你的皮?”
“她又打不过我。”他老神在在地撇了撇嘴,然后冲我摆摆手,转身如寒风般消失了。
他总是这样,来去如一阵风,明明应该风过无痕,却偏偏留下痕迹,让人无处寻觅。
我收起那一脸傻不拉几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还不错,演得挺好,至少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浮屠错的解药。呵呵,我真是个该下地狱的人。
接下来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骗封渊相信这是我拿到的解药,并且吃下去。
去厨房的时候我想了一路,回来的时候又想了一路,就连挑菜的时候都在想。无奈,这回真的没辙了。
思来想去,我在即将跨进院子的那一刻收住了脚,然后转身,又朝厨房狂奔而去。
大娘对我去而又返感到很是不解,我却没心情跟她解释,匆匆敷衍了几句,便开始央求她教我做药膳。
也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吃的打交道,也许是天赋异禀,不出半天功夫,竟然有模有样地整出了一锅。
大娘连连夸我,说以后娶我的人肯定有福,我裂开嘴巴笑得很夸张。
端着那锅热气腾腾的药膳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封渊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许是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连带着声音也结了冰。
我将手里的锅往上抬了抬,说:“新跟大娘学做了一道药膳,耽搁了些时间,你来尝尝吧,味道应该还不错。”
虽然嘴上说着再被你这么喂下去要成猪了,但他还是乖乖转身进了屋子,坐到了桌旁。
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我边盛边说:“以前总爱跟在小薄身边,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让人觉得很安心。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你知道吗?”我把碗递到他面前问。
“不是特别清楚。”他垂着眼睛小小地喝了一口,“剑庄出事的那天,染凉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让小薄带着她逃了,至于会往哪逃我就不清楚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谈论剑庄出事的事,他说得到很轻松。也是,已经过去的事,何苦不说得轻松点呢?至少心里不用那么难过。
“好吃吗?”我放下汤勺,笑眯眯地问他。
“不错”他喝下最后一口,淡淡地说。
“嘿嘿”我生硬地笑笑。
明明已经大功告成,应该开心才对啊,可为什么会觉得闷闷的,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透不过气来般。
浑黄烛光,温暖炉火。
这样温馨的场景,怕是只有今晚能见到了。过了今晚,也许又是漫无止境地追杀与逃命,只不过这次换了我来守护。
“封渊”
第一次这么叫他,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继续笑着,“等我们逃出去了,去找小薄他们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他疑迟了一会,点点头说:“好”
“那我们走吧。”我对他伸出了手,一如那段黑暗日子里,他无数次地对我伸出手,轻声安慰我“别怕”。
聪明如他,到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就不正常了,他深深看了一眼装药膳的碗,然后猛地起身说:“走!”
我欣赏他的这份临危不乱和果断,但也有一点不好,这样的性格,往后无论给他准备怎么样的惊喜,怕也很难从他脸上找出“惊喜”这两个字。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因为有夜幕的掩护,我和他顺利走出了小树林,然后又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大门后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从小院到大门最近的走法,今天终于用到了。
黑暗中,我们的手牢牢握在一起,彼此挨得也很近。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我如鼓点般的心跳,反正我自己是听到了,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远处有人!”他突然伸手搂住我,将我拖进了一旁的花架里。
我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屏息等待了一会,真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从我们跟前走了过去,生生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得不佩服,封渊的耳朵真是灵,不然就遭殃了。
等人一走远,我们便从花架里钻了出来,悄悄溜到门后。这个时辰,大门当然是关着的,而且门上还挂着三把锁,就算我们能侥幸把锁打开,这么沉重的铁门开时肯定会发出声音,惊动了人就不好玩了。
我想了想,转过头,小声地对封渊说:“我们不如爬。。。。。”
一句话尚未说完,后颈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立马没了知觉。
算算过去的那么些年,我似乎晕过很多次,每次醒来陪在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这次却是个例外。
我醒了,守在身旁的还是封渊。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问:“这是哪?”
他听到声音立马靠了过来说:“这是客栈,我们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可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翻墙啊!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拂开挡在我面上的发,说:“小薄来了,是他把我们从九天阁带出来的。”
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问:“真的?”
“真的”
“那为什么要打晕我!”我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脖子高声抱怨。
“大概是怕你见到他太兴奋,控制不住情绪叫出来吧。”
“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没”他轻声失笑。
我继续揉低头揉脖子,揉了一会才想到,“小薄呢?你不是说他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他人的?”
“他出去办事了,明天回来,你再躺下休息一会,我去楼下叫点饭菜。”他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我只好继续躺着。
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封渊所说的话,也许是真的愿意相信他,相信他是唯一值得我相信的人。
第二天中午,我终于见到了小薄,他比以前更消瘦了,下巴尖得可以削南瓜,但一颦一笑间那双闪亮亮的桃花眼还是那么勾人。
他先是远远看了我一会,又走进看了一会,才摸着下巴道:“长大了不少也长丑了不少。”
小薄还是小薄,刻薄一如既往。
我哭笑不得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却被他扒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谁知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轻轻说了声好好休息就又走了出去。
而后的几天,我再没见过他,就连封渊也很少能见到。他们似乎都在忙,忙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栈里,等着他们忙完来接我的那一天。
等得,心安且理得。
直到有一天,我倚在门口嗑瓜子的时候,听到路过的小二跟隔壁的客人说,今天街上可热闹了,九天阁办喜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拥白公子要迎娶同样赫赫有名的秋娘。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出去。
闻人拥白要成亲了???我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像是被夏天的惊雷给通体闪了一遍,太惊悚了。
这种惊悚一点也不亚于听到小薄要穿上嫁衣,盖上大红盖头嫁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阴谋
到了一定年纪,成家立业本是人之常情。这种事搁在别的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令人称赞的好事,唯独搁在闻人拥白身上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不是说他不能成亲,而是实在想象不出他为人夫的样子。
且不论长得那么像谪仙的一个人物该要如何花容月貌的人才能配得上,就说他那不太正常的性格,成亲实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要同他成亲的那个女人是秋娘。
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