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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不过有着身子,着实抗不住了,方才不久才在郡君的劝慰下回房去歇息了。”又给她披了件外套,召了下侍端了水仔细给她洗漱了。
安君瞧了瞧外头,青天白日的,她脑子迷糊得很,也不晓得是哪个时辰了,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伺候他的那个圆脸下侍道:“王君整睡了三日,这会子是巳时了。”又道:“王爷嘱咐的小厨房里一直温着粥和汤,这会子端上来,王君先用一些?”
安君吃了一碗粥,太久未进食,是不该吃得过多的,接过茶盏漱了漱口,同下侍道:“扶我去看看爹爹。”那圆脸下侍劝道:“丁爷昨儿个夜里候了一夜,如今怕是已经入睡,方才王君醒时,下人们已去通报王爷了,想必一会子老王爷便该过来了,王君不如先见见王爷。”说话间,老王爷便入了屋里。
安君虽先前累了些时日,不过到底是年纪小,底子好。几剂补汤下去,身子虽然还瘦弱,精神头倒是不赖。老王爷看她问得紧,便将这几月里京城发生的事儿一一同她说来。
那原太女倒是纠集了些人力马力,不过当今圣上早有准备,不多费事便压下了,只在后头,她娘亲的正夫刘清,不晓得是着了什么魔障,竟让他父家给说动了,在墨府当了一把内探,害了墨府一家上下不少口,亏得丁山自个儿会几下,安君又将小白放在丁山身边,倒是护得她便宜娘亲同晨儿弟弟无恙。待到王府使人前去救援时,便只得寥寥几人生还。
老王爷曾孙太多,原本是不太在意的,只这一遭变故,几十个的曾孙变几个,也着实是唏嘘不已,好在早早将安君送了出去,她无恙,倒是勉强宽慰一下老王爷的心。
安君听完也觉得心中凄凉,虽她同那些弟兄们并不是从小一路长大,不过后头她来了上京,同他们处得也算愉快,这么多人,都是同她血脉相连的弟兄,说没了便没了,也叫人痛心。
又思及爹爹尚且有孕,弟弟又幼小,却遭此变故,心中总归放心不下,便下床趿拉上鞋子,想去瞧一瞧他们。老王爷知她一贯最看中丁山,加之她睡了不少时日,总是卧床也不妥当,便也没有阻拦,嘱咐她道:“朝中如今忙乱,曾祖父也有职务在身,这些日子怕也是不常在府中,你在府中走走无碍,这两月却是莫要出门去。”
原太女事件一现,当今圣上非女儿身便自然要公诸于众,好在如今许多要职的人员都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也算是心腹,朝中虽然要荡三荡,不过好在也伤不了根本。再过些日子,当今圣上怕是要名正言顺的用男儿身登位了,也着实是要乱上一番,她不出门也是对的,道:“安儿省的,曾祖父放心罢。”
老王爷嘱咐了下人几句,便自去忙去了。
下侍扶着她去丁山的院子里瞧丁山,他住得到时也不太远,绕不过片刻便到了,她抬手制止了门口要请安的下人,自轻手轻脚地进去站得远远地瞧了瞧他,丁山如今睡着了,安君怕走近惊他,瞧着他气色不差,也没有瘦太多,叫她放心不少,便也不扰她,自出了屋子,他如今有身孕,当是多睡些的。
唤过屋子里的阿叔问道:“晨儿呢?”阿叔放下手中给墨晨准备的零嘴儿,道:“小公子去院子里玩耍了,可是要将他抱过来?”
小半年未见,墨晨长大了不少,小身板也敦实,瞧着虎头虎脑的,他学步早,安君走那阵,他都能自己挣扎着走两步了,如今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得飞快,不留神撞到了安君腿上,抬起头一瞧,很是面生,便也不理睬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己去取盘子里的糕点吃去。
照顾晨儿的阿叔有些惊颤,生怕安君生气,偷偷的瞧了瞧她的脸色,道:“小公子还是惦念着王君的,前些日子还念着呢,今日许是饿了,才急着去取糕点的。”她都走不少时日了,屁大点小孩,哪里能记得,笑道:“无碍,总归我都是他亲姐姐还能同这么点个小娃娃计较了不成。”墨府出了变故,怕是除了墨晨也不剩几个孩子了,难免宠得娇惯了些,日后,还是得好好教过来才是。
又问了一个下侍道:“郡君住的哪个院子,带我去瞧瞧她。”这下侍略有些支吾:“郡君她,她前些日子受惊了,身体微恙,王君不如改日,待郡君身体好些了再去?”她皱了皱眉:“无妨,娘亲身体抱恙,做女儿的才正是应该去探望。”
伺候着墨晨吃糕的一个阿叔道:“郡君她前些日子被吓着了,如今,除了丁爷,其他人都不认识,王君不如待丁爷醒来了一同去瞧瞧。。。”这是,吓出了点精神问题?安君揉了揉头:“你去将赵管事请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
近来发生的事情,老王爷多捡着些朝中大事同她说,其余的也没细细说来,还得寻人问一问才是。
赵管事将这几月的事情细细同她道来,墨府的那群兄弟们好在有不少嫁人了,其余年纪稍大些的有几个在外头有职位,当日并未回府,躲过了一劫,其余的年纪小些的,只有三个在他们爹爹的拼护下活了下来,便宜娘亲的后院被清得只剩丁山同另外两个侍郎,那两个侍郎还都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子还在床上将养着。当夜不少便宜娘亲的夫郎儿子都死在了便宜娘亲跟前,叫她受了十分大的刺激,如今,只认得当时一直护着她的丁山,其余的人,只一靠近,她便惊吓不已。
赵管事又提到,当日十分惊险,丁山父子同便宜娘亲能得以无碍,多亏了小白块头大,又威猛,挡了不少刀枪,不过,成公子也功不可没。
他这般一提,安君倒是想起来成瑜瑾竟然十分难得的未有来瞧她,不禁心中一紧,问道:“瑜瑾他可是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赵管事啜啜道:“倒是也无性命之忧,如今在床上养着。。。”
安君道:“他可是还住在先前那个院子?我去瞧瞧他。”
赵管事还想说些甚,最后只叹了一息,道:“也好。。。”
第107章 殇事()
成瑜瑾住的还是秋院,如今日头有些盛,下侍撑了伞搀着她过去,估摸是日头晒得厉害,她头晕晕的,远远就闻见一股子浓厚药味儿熏得嗓子眼儿痒,到了秋院门口,忍不住咳了两声。
揽月正端了碗药,路过廊上,闻声回头一瞧,见是她,手一抖,碗便磕到了地上打了个转儿,滚烫的药水浇了他一脚,他全然没注意到,也不上前来行礼,磕磕绊绊的往里屋去,颤着声喊道:“公子,公子,王君、王君来看您了。”
安君抬起手,本想招呼他去换双鞋袜,哪知他都跑没影儿了,只得作罢。
入了屋子里去,药味愈发浓郁,乍熏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呵了下侍:“药味这么重,怎的不开了窗子走走气儿,怎么当差的。”
打帘的这个下侍估摸是新提上来的,安君并未见过,这下侍跪下,有些委屈道:“是先生让莫轻易走风的,奴,奴也只是听着先生嘱咐。”
恰此时听到屋内揽月的声音:“公子莫起,先生说,公子如今的身子应卧床静养的。”安君闻声急着走进去,见着成瑜瑾正挣扎着要起身,忙过去道:“身子不好养着才是正紧,你起来作甚呢?”她乍从外头进来,瞧着屋子里头太暗,视线有些不清晰,待走近了才发现成瑜瑾也是瘦了不少,形容也憔悴了不少,便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成瑜瑾伸手扯了被子将自己捂住,干咳了两声道:“瑜瑾今日,今日仪容欠妥,王君不如先去外头一候,待瑜瑾稍做收拾。”揽月也似才反应过来,撵着安君往外头走,便招呼下侍去打水给成瑜瑾洗漱。
安君瞧着这主仆两一并犯二也是奇怪,上前将捂住成瑜瑾的被子往下拉了一些:“说什么傻话,身子欠妥了还瞎折腾什么。大热天的,还这么闷着,捂坏了,我也是要心疼的。”又瞧着成瑜瑾嘴唇有些干,问道:“可是要喝些水?”瞧着揽月傻傻的站在床头,伸手推了推他:“去倒杯茶水来。”
成瑜瑾并不渴,只就着她的手抿了两口,垂着眼睛,侧着脸,不看她,也不说话。安君瞧着他嘴唇还干得厉害,便让人取了干净帕子,蘸了水一点一点的帮他湿嘴唇,又道:“不过是小半年没见着你,你便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瞧瞧,都瘦没型了。”成瑜瑾难得地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王君亦瘦了许多。”
揽月站在边上看着两人,看着看着,便低声抽泣了起来。
安君抬着准备去蘸水的手顿了顿,问道:“揽月这是哭甚?”成瑜瑾倒是发话了:“揽月只是瞧见王君回来了太开心了。”声音有些嘶哑。
揽月将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搁在桌子上,‘扑通’一下跪倒,膝行道安君身前,成瑜瑾忙呵斥了两句“揽月、揽月。”见他不理,不禁有些急了,又咳了几下。安君忙上前半揽起他,给他顺了顺气。颦了眉道:“有甚事情我不晓得?你让他说。”
揽月跪在地上,哭得两眼通红,抽着声儿道:“求王君怜惜公子,公子没了孩子,又伤了身子已经够可怜了,若是,若是再没了王君,公子他活不下去,王君往日里最疼爱公子的,求王君开恩。老王爷一贯最疼爱王君,若是王君去求情,王爷没有不允的道理。。。”
安君不解:“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来着,瑜瑾没了孩子?”她想着,是不是自个儿听错了。
揽月抽着嗓子答道:“就是没了孩子,王君怜惜怜惜公子,公子服药不少时日,身子也没大好转,先生都说是郁结难解。。。”
说到后头又想起来安君不晓得这门子事情,抬着手背抹了抹眼睛,又道:“那日,那些贼子围害郡君府,恰好公子也在府中,便同丁爷一并护着郡主同晨小公子,后来,公子也是为了护着丁爷才挨了一刀,不是奴瞎说的,王君不信可以去问丁爷,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