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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距上京城也不过四五日的路程,若不是下雪了,怕是还能快些。
今日里未时,远远的便能瞧见那巍峨的城墙了,虽下了好几日的雪,但进城的人还是不少,瞧着排了好几溜长队。
好在她们一行人不需排队,走了特别通道进去了。
上京城极恢宏,透过窗子瞧着外头,能够他们这种马车十辆并行的道路,铺着整齐的青石板,街道旁的店铺多是三四层的,也算是高楼耸立,如今也算傍晚了,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
刘清早些便都同他们说过了,这只算作外城,居民多是些小官小吏,平民百姓。
顺着中间这条主街,往里直走约莫一个时辰才到内城,内城里城东住的多是些有些官位爵位,但不甚的高的,或是些富商人家,她娘亲的府邸同祖母的郡主府便是在城东,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郡主县主都住在这处,有些早早的都被打发去封地了。
城西便多是些公主,亲王,爵王,一二品大员的府邸。曾祖父虽然有自个儿的封地,不过一人去了封地怪无趣的,便也就留在了上京城里,先帝赏赐了一座定邦王府,便是在这处,他们便是要先去定邦王府见曾祖父。
成年但是未婚的皇子们倒是也住在这处,不过他们比较惨,没有自己的府邸,统一住皇子院,若是能考了官位,或者自个儿从商经营,有了钱便能自己搬出去建府邸,不然就是等嫁人,搬去同妻君一并住,不会因着他们的皇子身份多些特权。
当然皇子们的爹爹有钱,不过也只能私下接济他们些,明面上帝君是不允许的。况且,男子入皇家为妃,便不得从事四品以上官职,经商的话,需缴纳八成收入给妻君,也就是帝君入私库,每年年节还需想着法子置些礼物送给妻君,还有人情往来。所以,除了个别例外的,大多数不会太有钱就是了。
入了内城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远远见一处朱墙琉璃瓦的大园子,里头灯火通明,虽是冬日,却瞧着树木青翠。
走近了瞧,六开的兽头大门,门口两尊大石雕,大门处虽然地广,如今却密密的站了上百号人,刘清稍做指点了下,前头着锦服站的左边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儿郎们,都是她的兄弟们。右边的三十几个年纪稍长些的,都是她娘亲的夫郎们。
稍后些,衣着虽也光鲜,但尚不如前头的,是伺候在曾祖父,祖父,祖母,娘亲身前的红人,再后些他倒是也不熟悉,应是叔爹并兄弟们的随从并府中的下侍。
离得尚有几十丈远,虽说她眼力好,大门处也灯火通明的,却也只能模糊的瞧个影。
十几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马车‘得得得’的没一会子,便到了。
马车一停,便有旁边的下侍上前摆上矮凳子,将人迎下。
车中五人她是最后下的,下了车,一群人便哄上前来,问寒问暖,叙的一堆子客套话,瞧了瞧丁山,被挤到了一旁去,面色有些紧张,这么多人,答了哪个都是不好,也没个人做介绍,她也只是示意着笑笑,便挤过去拉着丁山的手。
后头一个年数不小的仆人便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都快让开,挤在这作甚,女君劳累了一路,紧着迎去见了老王爷才是,这些子个客套话哪里就没时间说了?”
众人被一个老仆训了,不但不见恼,还都乖乖巧巧了告了罪,站了两旁。
那位老仆上前来见了礼,一看就知道是个实权人物,安君可是不敢受他全礼的,忙上前将他扶起,老仆道:“女君这一路辛苦了,快随小的进府罢,老王爷可是等急了的。”便引着她往里走,又道:“小的姓赵,早先年追随着王爷有那么段子时间,如今老了,蒙王爷不嫌弃,便收作这王府当个管事,女君若不嫌弃,便随着大家伙,喊我一声赵老头便是。”
安君可是知道的,不会将客套作实在,忙到:“赵老说的哪里话,却是安儿这一路贪玩,耽误了这许多时日,劳得王爷久等了。”老王爷是个重规矩的人,她如今到底没入族谱,便只尊着官职,称一声王爷。
入了府内,房屋布景皆大气沉稳,老王爷戎马出身,园子布景倒是颇为符合军人的风格。
跟着赵管事进了前厅,厅门前候着一个管事,上前迎了来道:“女君可是来了,王爷这般可都问了好几次了。”
边上几个下侍争着撩了帘子,一人道:“安君来了。”
安君进了房,屋子挺大,装饰摆设却是如园子般简洁,中间布着几张太师椅,俱坐着人。
上位坐着一鹤发白须却精神奕奕的老爹,椅子后边立着不少下侍,众人俱屏声静气,搞得气氛好紧张,她心中暗道‘这应该是就是老王爷了’,老王爷和她心中所想并不太相似,虽是戎马出身,瞧着却更似一位文人。
下侍将一蒲团摆在老王爷的跟前,笑眯眯的扶着她过去道:“这位便是老王爷了,今儿一早,可是都不住的往外望,盼着女君到来呢。”
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问了安,老王爷将她拉起来,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番,表情严肃,也不多话,招了招手,一旁站着的,端着金盆的几个下侍便都围上来,一人恭谨的递过一根金针。
老王爷干脆利索的扎了自个儿的手,将血滴进盆里,又拉过她,同样放了血,两滴血一入盆,便融合了。
老王爷抚了抚须,连道:“好,好,好!”
挥了挥手,又上来一个盆,一个瞧着年约四十多的老妇应是她的祖母,扎了手,又扎了她的手,再来是她祖父,然后是她娘亲…
几个指头都扎了针孔,结果令老王爷满意极了,挥了挥手上来个捧着卷册的下侍,老王爷姓墨,祖父同母亲都是随了他的姓,本来这是不合理的,但地位高了上去,不合理也变做合理了。
她便也被改了墨姓,唤作墨安,将她的名字添在上头,又按上了指印。
然后画风一转,老王爷笑眯眯的拍着她的头,道:“叫上一声曾祖父听听。”
她即刻甜甜唤道:“曾祖父~”
“再叫一声。”
“曾祖父~”
“再叫一声来。”
“……”
等老王爷玩够了,她祖母又拉着她前前后后的瞧了好几遍:“不愧是我姬君的孙女,瞧瞧这模样生的,除了我姬君,便再没人能有这等本事了。”
她祖母说来也是奇葩,是个严重的颜控,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做何伊人,是她姨母,小女儿随了她爹爹姓,叫做墨秋水。
本她这郡位,理应是该传给大女儿的,皆因大女儿长的不如小女儿模样好,她便一心脑热的,要将郡位传于小女儿,惹得大女儿真真是气极,小女儿本有自个儿祖父这头的王位可继,并不十分稀罕这郡位。
但那大女儿可是不做这般想,你瞧,可以她继了郡位,将来有女儿了再继王位便成不是?便在某一年,小女儿前去百花节的时候派人截杀,亏得小女儿命大,得了丁山搭救,这才有了安君。
小女儿气急了,回了京便禀了她,她本就偏心,哪里能忍,当即将继爵卷写了,呈送帝君。那位大女儿也被她处罚了,不过到底是亲生骨肉,也不能真的如何,只置了园子,半(监)禁着,
却没成想,小女儿却一直未得一女,这才渐渐急了起来,总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是,便又续续断断的给小女儿安排了不少夫郎,却仍未有如意。小女儿如今可是已经四十了,再如此般下去,机会可就不多,便不由得急了起来。
楚国律例,爵位只传一代亲。老王爷这也算是得了先帝特许,准他有生之年,只要是直系女君,便能承其位,确恨这不争气的孙女,这两年一直不愿搭理墨秋水。
巧得今年,一个曾孙送了一封信来,说是瞧见一女君,兴许是母亲在外的女儿。这才有了望想,瞧着孙女也顺眼许多,安君到的这日才唤了她一并过来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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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王府()
何姬将她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好几遍;真是愈发满意,瞧瞧这小模样生的,她自个儿年轻时便是人称上京第一美女,一直遗憾着女儿虽也生的好,但到底不如自己,如今颇有几分后继有人的感觉。
先前听说这唯一的小孙女儿的爹爹是个荒莽村夫她还颇为不高兴来着;现今瞧着丁山倒是多了几分欢喜;想着先前派去打探的人说他这么些年一直是一个人抚养自个儿的小孙孙,还将小孙孙养的这般的出众,虽然多是因为她们家底子好;但到底是不容易的。
思及此;便对他有多了几分满意;等丁山朝着她见了礼;便唤了小侍,赏了两间铺子并一处庄子,丁山自是知上京地贵;惶恐不愿收下,何姬瞧着他这般实诚,便难得的好脾气劝导道:“你为了我儿生了一女,又一人含辛茹苦的将她养大,不过是些银钱便能买到的东西,当不得多珍贵,入了京,需要花钱的地儿多了去,这也算作个体己钱,收下罢。”
他正还要推辞,安君上前帮他接过契据道:“长者赐,不可辞,祖母待我与爹爹这般好,安儿真真是心头热极了。”说罢将契据递给了丁山,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丁山日后的私房钱,怎么可能不要。
老王爷瞧见她这般维护自个儿爹爹的机灵模样,不禁心里欢喜,人便是这样,你若是觉着这是个好的,那无论她做甚都是有理。
本他也是只给了丁山几样稀罕珍宝,经过这么档子,也想起丁山乍入京城,没甚个银钱便是行不通的,便与丁山道:“说来,我在城外倒是有一处温泉庄子,地方倒也不小,如今也不甚的去,便交予你吧,或是往外经营了,或是自个儿留着用都是可以的。”
丁山不敢推辞,便都受了。
惹得安君过去搂着他的胳膊甜腻腻的撒娇:“曾祖父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