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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天渐黑了下来,马车已经出了平阳郡,现今到了个不知名的小村子了。好在去百花郡只这一条道,只管一路走到黑便是,省了许多问路的麻烦。
丁山便让她在车上等着,自个儿先上一户人家敲了敲门,被一老叟迎了进去,站在院里似在商量什么,不一会儿,便出来牵了马车进了院。
她今儿在马车里颠了一天,觉着骨头都要散了,忙跳下了车。就见两老叟迎了上来,打了个揖乐呵呵道:“女君有礼了。”
本着敬老的思想,她还福了福道:“打扰两位叔公了。”两老叟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一位帮着丁山去栓马,一位迎着她入了堂屋。
入得屋里一打量,四面见墙,中间一张桌子,摆了四条板凳,桌子上摆了两幅碗筷,两碗稀粥,几个红薯并一碟子咸菜。瞧着约莫是准备吃饭了。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家徒四壁”。
老叔公迎了她坐了上座,又倒来一碗水:“说来惭愧,家里因着旁日里未有什么人来,并未置些茶叶点心,却是怠慢了女君,忘女君莫嫌弃。”
她接过那碗水,抿了一口道:“叔公说的哪里话,却是我们父女两叨扰了。”
“女君这厢里先歇息一番,老朽去厨房烧两个菜。”说罢便出了堂屋。她正想说着不必麻烦,吃一些便是,都没来得及。
丁山安顿好了也入了堂屋,喝了一碗水,父女两又说了好一会子话,两位老叔公才端了一钵子鸡肉并米饭进了屋。
鸡肉略微有些老,定是家里养着下蛋的,米饭嘛,估摸着是两位老叔公平日里准备用来熬些粥的米,这一盆子米饭,她琢磨着,要是按着桌上那两碗稀粥的分量熬成粥,许是够两位叔公一两个月的用量。
如此一思量,便觉着这竹制的筷子有些压手。不过到底还是吃了一碗米饭啃了一根鸡腿。
吃了饭,洗漱了,便坐着院子里与老叔公闲聊:“叔公怎的就两人在此过日子?”话一出口,便直想扇自个嘴巴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老叔公倒好似并不在意。乐巴巴的打开了话匣子:“老朽我今生里,倒是过得十分不错了,虽只得一个儿子,却是个有出息的,给老朽我生了个小孙女,如今已经十五,明年就该娶夫郎了。我那小孙女也是个乖觉孝顺的,每年里,也总是会来瞧一瞧我这把老骨头。村子里这一辈的老头里,就属我的日子最好过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院子里的光景,额,瞧着和堂屋里差不多,抿了抿嘴,不晓得应该怎么接个话。只得干笑了两声。忍不住又问道:“那,那位老叔公呢?”
老叔公掂了一下须,叹了口气道:“他却是个命苦的,儿子早夭了,连个给养的人都没有,妻君走了后,兄弟们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我们两如今做个伴,亏得我儿孝顺,每年里的给养总会多出两成,又在院子后开了两块地。每年里省省,总是够嚼用的。”末了瞄了眼天,瞧见不早了便道:“君不若早些歇息,明个一早还要赶路呢。”
她这里正为着问到了人家的伤心事内疚了,便顺着话杆子回房歇息了,这户人家统共就三间房,两间卧房一间堂屋,厨房是就着屋檐搭的小草棚子。这间房还是特特给腾出来的,她便只能和爹爹挤一晚。
进了屋子,丁山已经躺床上了。今儿晚间洗漱的时候,没与着他一块儿,便给没有给他抹膏子,只得现在补上,便拿出了膏子,想了想,便似敷面膜般脸上,脖子上,给他涂了厚厚一层,末了又给手上抹了些。
放下膏子合了衣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有些认床还是怎的,在床上来回烙饼子,睡不着。轻轻问了问:“爹爹,你睡了没有?”
“怎的;睡不着”
瞧见他没睡便问道:“嗯,爹爹,你说,这位老叔公为什么不搬去与他的儿子一起过日子呢。?”
“说什么傻话,哪里有儿子嫁人还带着爹爹的,那多惹妻君嫌弃。”丁山道。
“可是他已经老了,身边没个小辈在旁,若有个三病两痛的,岂不是很不便?”
爹爹叹了一口气:“又能如何呢,男子都是这般过的。”
她把头扎进丁山怀里闷闷道:“爹爹放心,安儿会以后不会让爹爹没有依靠,一个人过日子的;安儿去哪都会带着爹爹。”
丁山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我儿是个孝顺的,爹爹自是要跟着我儿的。”末了又问道:“我儿若是娶了夫郎,会允他们接了自个的爹爹来奉养么?”
答道:“自是许的。”
“我儿会是个好妻君,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莫要又赖床不肯起。”丁山说罢便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可能是丁山哄人睡觉很拿手,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丁山早早唤了她起来,洗漱过后,又在老叔公家吃了早饭,拾掇好马车,便准备继续上路了,丁山从包袱里摸出三贯钱准备给老叔公,她瞧见了忙扑上去道:“我去,我去。”。
从空间里掏出个荷包把三贯钱装进去,又加了三两银子。进了院子,老叔公瞧见了她问到:“可是落下什么物件了?”“并未,昨儿个多有打搅。这算是一些小小心意,都是些俗物,望叔公莫要嫌弃。”说罢便把荷包塞进老叔公的手里,急急出了院子。等着老叔公追出院子叫道“使不得啊,使不得。”的时候,马车都驶出十来丈了。
第二十五章 圆滚滚君!()
出了村子,就要进入晋州地界了,人烟渐渐稀少了起来。 丁山说估摸得到晚间才能入镇子。
她有些饿了,便拿出点心并一只烧鸡坐在辕座上吃,自个吃一块喂丁山吃一块。吃饱了后又喂他一阵子,直到他摇头说吃不下了才罢手。拿了竹筒喝了口水,又递过去给他喝了点。
吃饱喝足了也不想进车厢里。就抱着丁山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掰着他的手看他手上的手纹。
他的手掌厚实,手指粗长,指甲有些平,不太圆润,手心和指腹有厚厚的茧子。把自个儿的手搭上去,还不如他的一半大。如今里和爹爹相处起来,越发的自然了,每日里调皮耍赖撒娇,半点抵触感都没有。她想,一定是这几个月融合了本身的记忆,实打实的把丁山当做了自己的爹爹,而不是自己个脸皮子越来越厚的缘由。
到了镇子上已经入了夜,找了家小客栈随意吃了点东西。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便起了,吃过早饭,便驾了车继续北上,路经铺子的时候,丁山嘱咐她,若是有着什么要买的点心零嘴,可以再买一些,出了这个镇子,约莫两日的路程都没有歇脚处。
她略思量了一阵子,道:“爹爹,不若买些米菜,路上我们自个做着吃吧,顶多多费些时候,反正也不忙赶路。”
丁山便和她去了菜市场,先买了十来斤米,又挑着新鲜的青菜买了些,最后又应了她的要求,并了笼子买了一只活鸡两只兔子挂在车厢后面。如此便出了镇子。
出了镇子约莫二十余里地,便走上了山路,虽是官道,也颠簸的很,速度亦慢了不少。
路上车辆马匹不少,他们走的慢些,时不时的就能听见后面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前面赶车的兄弟,劳烦借个道嘞!”丁山便把车赶着靠路边一些,不多时就能见着一辆,或者几辆马车带着骑马的护卫走上前来道了谢,然后一溜烟的走不见影了。
她坐在辕座上瞧着风景,嗑着瓜子,边与丁山说些废话,时间倒是也好打发。
途经了一滩小湖,湖里还长了不少藕花。许是野生的?忙叫丁山停了马车,先就着湖水洗漱了一番,又吃了些点心当午饭。临走了,还噼里啪啦的掐了不少藕叶。
如此又前进了一段路,路经一从小山溪旁。丁山瞧了瞧天色,见已是不早了。便招呼了安君,决定在此地过夜。
丁山往下搬东西,她便绕着马车三丈处撒了一圈药粉,是在一本书上瞧见的,避蛇虫用的。
拾掇好了,便准备做晚饭了。 她便凑过去道:“爹爹,安儿前些日子在书本上瞧见了两个新鲜吃食,也不难做,今儿我们便来试上一试吧?”
丁山瞧了瞧带来的食材:“现今里,可用的菜食不多,可是够用?”
“够用的,也不是多难的。”
便拿了两个装水竹筒过来道:“先是这竹筒饭,只把米放进去,兑上合适水。拿荷叶绑好口子,放在火上烤便行了。”说罢还扬了扬手里的荷叶:“瞧,这荷叶我都准备好了。”
又道:“还有一道便是‘荷叶鸡’,只把鸡处理好了,抹上调料用荷叶包了,外壳子上抹一层泥,埋进火堆里烤就行。”
丁山笑道:“你这法子可是十分简便,便按你说的做罢。”
说罢便去着手准备,鸡子刚埋进火堆里,竹筒也刚放进了火上烤,就听见‘得得得’的马蹄子声。
她扭头一看,却是一队不少的人马,前头十来个骑马带兵器的护卫。中间马车六七辆,前两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身瞧着宽大,挡风的帘子也是锦织的,应是主子们乘坐的。后面三辆瞧着就普通了不少,兴许是坐的仆人也未可知,又后面两辆似乎是拉了些桌子凳子及些七七八八的物什。最后面又是十来个骑马带兵器的,唔,瞧着约莫是哪户的女君出行,也不去管他,继续往火堆子里添柴火。
那一行人马却在他们不远停了下来,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瞧着应是管事的中年男子,向着他们走过来。那男子对着她打了个揖道:“这位女君,多有打搅。”又指了指后面那队人马道:“鄙人乃福荣郡郡尉家的一位小管事,车上是我家的夫郎主子,小女君同少爷们,正是要前往百花郡参加百花节,路经此地,瞧着天色已是不早,意欲在此地扎营歇息,叨扰两位了。”
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