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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英国律师。但这种事是不可随便怀疑人的,于是我决定立刻亲身调查
一下。”
“你的高度警惕性是很值得赞赏的。但为什么你要装作没收到道尔太太的信
呢?”
“唉,我问你,”潘宁顿摊开两手。“你总不能打扰了别人的蜜月时光,而
一个理由也不给吧?我想最好的方法是安排成一次巧遇,况且我并不认识林娜的
丈夫,他也有可能跟那班骗徒有联系的啊!”
“你的一切行动都是纯粹毫无私心的。”雷斯上校冷冷地说。
“正如你所说,上校。”
一段沉默过后,雷斯望一望白罗。这矮个子身体前倾。
“潘宁顿先生,你所编的故事我们一句也不相信。”
“呵,你们不信?那你们相信什么鬼东西?”
“我们相信林娜·道尔的闪电式结婚使你陷于经济窘况。因此,你即刻赶
来,企图挽救危机——换言之就是争取时间。为此你尝试骗取道尔夫人在某些文
件上签字,却失败了。于里,在登上阿布·席姆贝尔圣殿的悬崖上,你推动一块
石头,险些击中了目标——”
“你简直疯了!”
“我们相信,回程时,同样的事件又发生了。那就是说,某种机会出现了,
以致道尔夫人可以轻而易举被杀掉,而罪名却可推委到某人身上。我们不只相
信,而且有证据证明,是你的手枪杀死了一个女人,而当时她正要向我们透露谁
是杀死林娜·道尔和她的女佣的凶手——”
“浑蛋!”突然的惊喊打断了白罗连珠炮似的说话。“你究竟想到哪里去
了?你疯了吗?我有什么动机要杀林娜?我又得不到她的遗产,她死后所有财产
全归她丈夫所有。你为何不怀疑他?他才是得益者——不是我。”
雷斯冷冷地说:“悲剧发生当晚,希蒙·道尔并没有离开过了望厅,直至他
腿部中枪弹为止。他无法行动已经由一位医生及护士所证明——两者均是独立、
可靠的证人。希蒙·道尔不可能杀死他太太;他也没有可能杀露易丝·蒲尔杰;
他更不可能杀死鄂特伯恩太太。这些你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我晓得他不是凶手。”潘宁顿语气显得镇静了点。“我只是说,我既然不
是受益者,为什么要诬告我?”
“但是,我的好先生,”白罗柔声道,“这种说法见仁见智。道尔夫人是个
事业心重的女人,熟悉自己的一切业务而且善于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当她一
旦全权掌握自己的产业,即当她返回英国后,她一定会产生疑心。但现在她既然
死了,正如你所说,她丈夫将承继一切,那么事情就完全两样了。希蒙·道尔除
了知道太太是个富婆之外,对她的业务一窍不通。他是个头脑简单、容易信任别
人的人。你可以挺容易用复杂的法律条文、烦琐的数字和近期经济衰退等借口,
来吓倒他。我想,对你来说,应付道尔夫人跟应付她的丈夫,一定会有所不同。”
潘宁顿耸耸肩。
“你的想像力真是——出色。”
“时间将会证明。”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时间将会征明。’这将是关系三条人命的——三宗谋杀害。法庭
将会要求对道尔夫人的产业进行详细的调查。”
白罗看到对方的肩膀垂了下来,知道自己已经取得胜利。芬索普的怀疑是很
有根据的。
白罗继续道:“你已经玩够了——可惜输了。除非继续吹牛下去。”
“你有所不知。”潘宁顿喃喃道,“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这出乎意料的狂泻
——华尔街简直是疯了般。但我已部署好反击,如果运气够好,到六月中便一切
妥当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香烟,企图点燃,却点不着。
“我设想,”白罗沉思着说,“那块石头只是一时的诱惑。你以为没人见到
你。”
“那是桩意外。我敢发誓那是桩意外!”潘宁顿身子前倾,神情紧张,双眼
露出惊怕的目光。“我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我发誓那是意外……”
另外两人不发一言。
潘宁顿突然振作起来。尽管他已被击败了,却仍存留着一丝战斗的毅力。他
移向门边。
“你们不能把我定罪的,先生们。那只是一次意外。而且击毙她的不是我。
你们听到了吗?你们不能把我定罪——你永远也不能。”
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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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
第二部 埃及
26
门关上时,雷斯深叹了一口气。
“我们得到的比想像的还要多。承认了欺诈骗财和企图谋杀。再进一步就不
可能了。一个人可以坦承自己有谋杀企图,但要他招认真正谋杀了人就很困难
哪!”
“有时候这也可能办到的。”白罗目光隐晦地说。
雷斯好奇地望着他。
“你有计划?”
白罗点点头。然后说,一边用手指数着:“亚思温的花园;提姆·艾乐顿的
证词;两瓶指甲油;我喝的酒;天鹅绒围巾;沾血的手帕;留在凶案现场的左轮
手枪;露易丝·蒲尔杰的死;鄂特伯恩夫人的死。不错,全部线索都在这里!雷
斯,潘宁顿不是凶手!”
“什么?”雷斯感到很诧异。
“不是潘宁顿干的。不错,他是有杀人的动机,也有决心这样干;他甚至试
图达到目的。但在这宗案件中,有些东西是必需的,而这却是潘宁顿所缺乏的。
要进行这次谋杀需要胆量、迅速无误的行动、勇气、对危险的漠视和机智多谋的
头脑。潘宁顿并不勇敢,他只是狡猾。”
雷斯用佩服的眼光望着他,说:
“你考虑得真够周全。”
“唔,不错,只是还有一两件事情要澄清。例如,林娜·道尔读过的电报。”
“哎哟,我忘了问希蒙·道尔。他刚要说明,可怜的鄂特伯恩太太死了。我
们得再问他。”
“立刻就去,不过,首先我想见一个人。”
“谁?”
“提姆·艾乐顿。”
雷斯眉毛微扬。
“提姆?好,我们请他来。”
他按电铃,派一个侍应生去传口讯。
提姆一脸狐疑地走进来。
“侍应生说你们想见我?”
“是的,艾乐顿先生。请坐。”
提姆坐下。他的神色挺专注,但显得有点厌烦。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他的语气很客气,但并不热烈。
白罗说:“或许有。但我主要想请你听一点东西。”
提姆诧异地扬一扬眉毛。
“当然。我是全世界最忠实的听众,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叫‘好!’”
“很好。现在就开始吧!当我在亚思温遇见你和你母亲的时候,我就极其乐
意接近你们。首先,我想你母亲是我所碰到的最可爱的妇人——”
提姆疲倦的面容焕发出一丝光芒,显然被触动一件心事。
“她很……独特。”他说。
“但第二件使我感觉兴趣的,却是由你提起的一位女士。”
“哦?”
“对,就是乔安娜小姐。你知道,我近来经常听到她的名字。”
他顿了一顿,往下说道:“过去三年来,发生了几桩令苏格兰警方颇感头痛
的珠宝劫案。这些劫案可以被称为上流社会的失窃。手法经常不变——就是用赝
品偷换真正的珠宝。我的朋友——贾普督察——认定劫案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
两个紧密合作的人的杰作。他更肯定,从各种迹象显示出来,劫匪是有一定社会
地位的。最后,他的注意力落在乔安娜小姐身上。
“每一个遇劫者,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她认识的;而每一次失去的珠宝不是经
过她的手,就是曾经被她借去。还有,她的生活方式远超过她的收入。另一方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