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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知道我正在做什么!你不该参加这次旅行的。”
“是的,但愿我没来。真可怕。但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错,是的。”
“希蒙会进医院,医生会为他做适当的治疗,然后每件事都会好转。”
“你说话口气像小孩子!‘从此以后他们快快乐乐地过着日子。’这就是你
想的,是吧?”
她突然面红耳赤起来。
“白罗先生,我从没有这意思……从未……”
“你认为事情会这样结束那太早了。世事变化多端,不是吗?贾克琳小姐,
你有一半拉丁血统,即使不是非常合理的事情你也应该承认……太阳沉落,月亮
就上升了。是不是这样?”
“你不了解。他只是不放心我——非常不放心,因为他知道一旦我获悉伤他
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我一定吓死了。”
“嗯,”白罗说,“纯粹的同情心,这是非常高尚的感情。”
他既嘲弄又带有几分同情地瞪着她。
他唇下轻柔地哼诵着法文诗句:
“人生是虚幻的。
一丝丝爱情,
一丝丝愁恨,
不久就烟消云散。
人生是短暂的。
一点点希望,
一点点破灭,
随即就烟消云散。”
他又走出房间步上甲板。
雷斯上校正沿着甲板漫步,立刻向他招手。
“老友,我想到一个意念。”
他手塞进白罗的臂弯里,拉着他走。
“是道尔偶然吐露的一句话,我当时根本没留意。是有关一封电报的。”
“哦?”
“或许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我们不能放松任何零碎的线索。真倒霉!两宗谋
杀案,而我们仍然没有一点头绪。”
白罗摇摇头。“不,不是茫无头绪,而是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雷斯好奇地望着他:“你已经想到一个意念?”
“不只是意念了。现在我确定原因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发现露易丝·蒲尔杰的尸体后。”
“怎么我竟看不出来?”
“朋友,原因那么明显——如此明显。只是有些困难——障碍罢了!看,环
绕着林娜·道尔这样一个人的是……嗯……如此多的矛盾、憎恨、嫉妒、羡慕和
蔑视。就像一群苍蝇在嗡嗡、嗡嗡地叫……”
“你认为你已知道谁是凶手?”雷斯仍然充满怀疑。“除非你很肯定,你不
会说出的。我自己也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心目中也有一些嫌疑者……”
白罗停下步来,意味深长地将手放在雷斯的臂膀上。
“上校,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说,‘告诉我,你所想的是什么?’你知
道如果我此刻能说出来,我一定会说。还有许多疑窦有待澄清。不过,你可以暂
时沿着我现在指出的方向去想。在某些点上……杜贝尔弗小姐声称在亚思温花园
那天晚上,有人偷听我们两人的谈话。提姆·艾乐顿先生供述他在案发当晚所听
到和所作的一切。露易丝·蒲尔杰今早对我们的询问所作的不寻常答话。艾乐顿
太太喝汽水,她的儿子喝威士忌苏打,我则喝酒。还有道尔夫人房里的两瓶指甲
油。最后是整件事情的症结:凶枪被裹在廉价手帕和天鹅绒围巾中,然后抛下河
去……”
雷斯沉默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不,”他说,“我一点也理不出头绪。嗯,我隐约感到你想导致某个结
论,但依我看来,你可能枉费心机。”
“不会的——不会的。你只看到一半事实。但记住——我们得从头再开始,
因为我们的第一个概念完全错误。”
雷斯扮了个鬼脸。
“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似乎所有侦探工作都是这样的,去除错误的开
端,重新再来。”
“不错,的确如此。而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这样做。他们取得了某种理论,那
么一切都得符合这理论。倘若有一些小事实不吻合,他们就把它丢弃一旁。但往
往就是那些不吻合的事实,意义最重大。我一直认为凶枪被移离命案现场是值得
注意的。我晓得内里一定别有乾坤。但那是什么呢?我在半个钟头以前才弄清
楚。”
“但我仍然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只要沿着我指示的思路探索一下。现在让我们澄清电报的问
题,假如我们的德国大夫容许的话。”
贝斯勒医生仍然情绪不佳,应门的时候,满面怒容。
“什么事?又想见我的病人?我告诉你,这样做很不理智。他在发高烧。他
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只是问一个问题。”雷斯说,“我保证,没有别的事。”
医生极不情愿地咆哮一声,让他们进去了,自己却挤过他俩身旁。
“我三分钟后回来。”他说,“到时……你们一定要走!”
他们听到他大踏步走下甲板。
希蒙·道尔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两人。
“嗯,”他说,“什么事?”
“一个小问题,”雷斯答道,“刚才侍应生向我报告说,黎希提一副要找麻
烦的样子,你说这毫不奇怪,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坏;还说他因为电报的事,对你
太太很没礼貌。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当然可以。当时是在瓦第·哈尔法。我们刚从瀑布区回来。林娜以为布告
栏上钉着的电报是她的,就把电报撕开了,却弄不清里面究竟在说些什么;正在
疑惑之际,这姓黎希提的家伙走近抢走电报,态度蛮凶狠的;林娜跑去道歉,那
家伙竟然很没礼貌地对待她。”
雷斯深深吸一口气。“道尔先生,你晓得电报的内容吗?”
“晓得,林娜曾大声念出来。是这样的……”
他停住了。外面一阵扰攘。一副尖嗓子正迅速移近。
“白罗先生跟雷斯上校哪里去了?我要立刻见他们。十分重要,我有重要的
资料。我——他们在道尔先生那儿吧?”
贝斯勒医生刚才并没有关门,只是拉上了门帘。鄂特伯恩太太一手扯开帘
子,像旋风般卷进来。她的脸色涨红,脚步不很稳定;一时仿佛说不出话来。
“道尔先生,”她戏剧化地说,“我知道是谁杀死你太太的!”
“什么?”
希蒙瞪着她,其他两人也是一样。
鄂特伯恩太太用胜利的眼光扫扫他们三人。她很开心——简直开心到极点。
“是的。”她说,“我的理论完全证实了。深切的、最原始的意识驱使——
好像很不可能——不可想像——但事实却是如此!”
雷斯厉声道,“就我所理解,你是否拥有证据,可以证明谁是杀道尔太太的
凶手?”
鄂特伯恩太太坐到一张椅子上,身子前倾,猛烈地点点头。
“我当然有。你们应该同意,杀露易丝·蒲尔杰的也是杀林娜·道尔的凶
手,是吗?——两件命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对,对。”希蒙不耐烦地说,“当然是这样,极合乎逻辑。快说下去吧!”
“那么,我的论断没有错。我知道谁杀露易丝·蒲尔杰,因而我也就知道谁
杀林娜·道尔。”
“你是说,你有理论支持、推测谁是杀露易丝的凶手?”雷斯怀疑地道。
鄂特伯恩太太像母老虎般转向他。
“不,我有确实的证据。我亲眼看见那凶手。”
发着高烧的希蒙大声叫道,“求求你,从头讲起,你说你晓得是谁杀死露易
丝·蒲尔杰的?”
鄂特伯恩太太点点头。
“我详细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吧!”
不错,她满心欢喜——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是她表现的大好时机,是她胜利
的时刻!哪怕她的书不再畅销!那些愚蠢的读者兴趣转变了又怎样?莎乐美·鄂
特伯恩再度声名远播了!她的名字将会登在所有的报纸上!她将成为法庭审讯时
的主要证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当时我正要下去吃午餐。我根本不想吃——惨剧后的余悸——唷,我也不
必细说了。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