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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骨头碎了。我已经尽了一切能力治疗伤口,但你们应该理解,折
碎部分必须迅速接受X光照射,并且予以适当调理。这些在船上都办不到。”
白罗喃喃地道:“贾克琳·杜贝尔弗。”
他的目光再投向墙上的“J”字。
雷斯突然道:“如果这儿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可办的话,我们还是先到下面
去。船上管理部门已经把吸烟室整理停当,我们必须弄清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三人步出房间。雷斯锁上了门,并把钥匙拿走。
“我们待会再来。”他说,“首先把事情澄清一下。”
他们上了甲板。“卡拿克”号的经理不安地在吸烟室外的通道上等候,看来
极度慌张及忧虑,当然更希望把一切事情都尽快交给雷斯上校。
“我想我只好把一切交给你了,上校。你的身分最恰当不过。我已奉命听阁
下差遣,你尽管吩咐好了,一切都会依你的意思办。”
“好的!首先,我和白罗先生将要占用这房间作盘问口供之用。”
“当然可以。”
“暂时就这样。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晓得怎样找到你。”
船经理松一口气地离开房间。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请坐吧,告诉我们昨晚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人静静地聆听医生忆述前一晚的事。
“很明显,”雷斯说,“那少女当时精神极度紧张,喝了两杯后,用点二二
手枪打伤了希蒙先生,然后再前往林娜·道尔的房间,把她一并杀掉。”
但贝斯勒医生猛摇头。
“不,不。我想不是,没有那种可能。第一,她不会把自己的名字缩写写在
墙上那么荒谬吧?”
“她可能会这样做。”雷斯说,“假如她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接近疯狂和极度
忌妒,很可能她会直认自己是凶手。”
白罗摇摇头。“不,不。我想她不会这样——赤裸裸地行事。”
“那么只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J’字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好让别人怀疑
是贾克琳·杜贝尔弗干的。”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不错,但那凶手可算倒霉。你知道吗?因为杜贝尔弗
不但未必是凶手,而且是完全不可能。”
“何以见得?”
贝斯勒医生解释贾克琳当时歇斯底里的情况,以致后来交由鲍尔斯小姐照
顾。
“而且我想——我敢肯定——鲍尔斯小姐整晚都陪着她。”
雷斯说:“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简化了许多。”
“是谁发现尸体的?”白罗问道。
“道尔太太的女佣,露易丝·蒲尔杰。她照往常习惯一样去叫醒主人,发觉
她死了,跑出房间后,就昏倒在侍应生的怀里。那侍应生找着经理,经理再来找
我。我派人去找贝斯勒医生,然后去找你。”
白罗点点头。
雷斯说:“应该通知道尔先生。你说他还未醒来?”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不错,他还在我房间睡觉。我昨晚给他服了份量很重
的镇定剂。”
雷斯转向白罗。
“唔,”他说,“我想我们不要耽搁医生太久吧?谢谢你,医生。”
贝斯勒医生站起身。“我会先吃点早餐,然后再回房间看看道尔先生醒过来
了没有。”
“麻烦你。”
贝斯勒医生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对视。
“唔,怎么样,白罗?”雷斯问道,“你是主管,我接受你的指挥。你说该
怎么办?”
白罗弯一弯身。
“啊,”他说,“我们得进行盘问。首先,我们一定要查问芬索普和罗柏森
小姐,他俩是事件的真正目击者。手枪的失踪,意义重大。”
雷斯按动叫铃,派侍应生带口信去了。
白罗叹息着摇摇头。“这事真糟透了。”他喃喃地道,“真的很糟!”
“有什么头绪吗?”雷斯好奇地问道。
“很矛盾。线索很纷乱,没一点条理。你看,最显著的事实是那女子憎恨林
娜·道尔,而且想杀她。”
“你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不错,我是这么想。”白罗有点不大肯定地说。
“但不应是这般手法——不是这样偷偷地摸黑进去,在睡梦中杀死她,对
吗?这冷血的做法不接近你的想法,对吗?”
“可以这样说。”
“你认为,那少女——贾克琳·杜贝尔弗——没有能力作出计划周详的冷血
谋杀?”
白罗缓缓地说:“这点我不敢肯定。不错,她很有头脑,但我怀疑,她体力
上能不能这样做……”
雷斯点点头。“不错,我明白……况且,照老贝斯勒所说,实际上也不可
能。”
“如果那是正确的,疑点就消除了不少。希望真相的确如此。”白罗顿了一
顿,接着加上一句,“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开心点,因为我颇同情那位小姐。”
门开处,芬索普和珂妮亚走了进来。贝斯勒医生尾随二人。
珂妮亚气喘地说:“太可怕了!可怜的道尔太太!这么可爱的一位女士,相
信只有狂人才会下手杀她!可怜的道尔先生,他知道这消息后一定会伤透心。昨
晚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太太会发现他遇上了意外!”
“我们正想请你讲述昨晚的事,罗柏森小姐。”雷斯道,“我们想知道详
情。”珂妮亚起初说得比较混淆,幸好白罗从旁引导。
“啊,我明白。打完桥牌后,道尔夫人返回房间。但我怀疑她是否真的直接
回房。”
“这点没有疑问。”雷斯说,“我亲眼看到她进房的。我还在门边跟她道晚
安。”
“当时是什么时间?”
“哎哟,我可记不清楚。”珂妮亚答道。
“是十一点二十分。”雷斯说。
“好的。那么在十一点二十分,道尔夫人还是活着的。当时,在了望厅内有
什么人?”
芬索普答道:“道尔、杜贝尔弗小姐,还有罗柏森小姐和我本人。”
“不错。”珂妮亚附和道,“潘宁顿先生喝了一杯,便去休息了。”
“是多久之后?”
“大约三、四分钟之后。”
“就是说十一点半以前。”
“对。”
“那么留在了望厅里的有你——罗柏森小姐、杜贝尔弗小姐、道尔先生和芬
索普先生。你们每人在做什么?”
“芬索普先生在看书,我在做针线活,杜贝尔弗小姐在——她——”
芬索普赶忙帮她接腔,“她在不停地喝酒。”
“对。”珂妮亚应和道,“她主要是跟我聊天,问起我家里的情况。她也不
住地说话——主要是向着我,但我想显然是说给道尔先生听的。道尔先生有点气
她,不过却一声不响。我想他以为不作声可以使杜贝尔弗小姐冷静下来。”
“但杜贝尔弗小姐的情绪一点也没有好转?”
珂妮亚摇摇头。
“我曾试图离开,她却不让我走。我愈来愈感到不安,接着芬索普先生就起
身走了出去——”
“当时场面有点尴尬,”芬索普说,“我自己应该礼貌地避开一下。杜贝尔
弗小姐显然在存心制造事端。”
“跟着她便掏出手枪,”珂妮亚往下说,“道尔先生跳起来想抢,但枪走了
火,打中了他的腿。杜贝尔弗小姐开始大哭大叫起来——我吓得要死,便跑出去
找着芬索普先生,和他一块返回厅内。当时道尔先生说不要张扬,一个侍应生听
到声响跑来,但芬索普先生打发他走了。接着,我们两个扶贾克琳回房,芬索普
先生陪着她,我跑去找鲍尔斯小姐。”珂妮亚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当时是什么时间?”雷斯问道。
珂妮亚再度答道,“哎哟,我真的不知道。”但芬索普立刻接着说:
“一定是十二点二十分左右。我晓得我最后回房时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让我再弄清楚一、两个关键。”白罗说,“道尔夫人离开了望厅后,你们
四人之中有没有谁走开过?”
“没有。”
“你们肯定杜贝尔弗小姐根本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