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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低头喝了口茶,只是叹气。
肖素被这几句话吊起了胃口,好奇的问比较相熟的松玉,“松玉姐姐,公子对丫鬟的要求很高吗?”
松玉看了肖素一眼,“素丫头,你是新来府里的,没见过公子,自然是不知道的。”松玉见大家发现她要说公子的时候,都面有戚戚,说话的欲望就更浓了些,“公子从进这个府里开始,腿就不能动的,公子可能因为自己身有宏愿,却因病在身而无法施展,郁郁不得志,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一般在他身边的丫鬟,每天都要挨很多的骂,丫鬟们受此重压,多半会看见公子纠紧张,公子倒从不会命令刘嬷嬷换人,但是摸摸体谅我们的苦,在公子骂的狠了的时候,就忍不住把我们换下去,只希望能找到一个不让公子发怒的人,可是……唉,这么多年了,我们府里的丫鬟,几乎都伺候过公子,却……”说着摇了摇头。
刘嬷嬷叹了口气,“哪能让孩子们成天在公子身边挨骂呢,公子气起来,砸东西,发火,什么激怒之事都做得出。万一真的惹的公子急了,你们被责罚了,被转卖了,可怎么办。
任何府门都是以和为贵,婆子可不想那种丫鬟下人被打出事儿的事情发生。唉,只是这公子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测,平日里只是半句话也不敢跟公子多说的,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隔段时间给公子换几个丫鬟吓人使唤,只是这阵子,之前被公子使唤过,换下去过的丫鬟们,也都在公子身边轮了几圈儿了,我倒担心公子已经熟悉了这些面孔,谁知道公子会不会发怒,发怒起来会做什么啊……”
另一个厨房里的丫鬟也开口道:“是啊,公子的心,那真是没人能看懂的,之前我跟着公子身边伺候的时候,要伺候公子沐浴,却哪里知道刚往公子身边一走,就被斥走了,还好像是我不知廉耻要做什么一般。之前姐姐们不是也有伺候公子沐浴的嘛,哪里知道从那以后,公子就再也不让人伺候沐浴了,只让她身边的童子近身,唉……连早晚更衣都让身边的童子代劳,不让丫鬟们伺候,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怪癖。这么多年了,也没纳过一个妾,连个通房都不要。”
“是啊,上次管家刘叔建议给公子找个丫鬟做通房,还被公子臭骂了一顿呢。”另一个丫鬟抢话道,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肖素一个问题,倒引起了大家非常感兴趣的话题,她们看起来最喜欢做的,就是背着辰公子说他的坏话啊。
到底是怎样的牛鬼蛇神,能让这么多的丫鬟婆子管家执事如此头疼?不就是腿不能动了吗?有机会拿张海迪、桑兰的故事教导教导这个公子,实在太不乐观了,啧啧。
肖素听着这群人兴致勃勃的对公子表示无奈,愤慨,怀疑,恶意揣测……从刚开始聊八卦的好奇,到后来的眼皮打架,终于最后不支,在大家的八卦声中趴着桌子睡着了。
刘嬷嬷跟大家闲聊之间,眼睛在心大到居然能睡着的肖素头顶看了一眼,几不可查的精光一闪而过。
……………………
轻凡出来了,终于叫回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一切会好起来的,她做过的一切,慢慢都会有回馈,大家看到后面就明白作者的安排了,呵呵。会尽量让大家满意的。
(110) 蹴鞠队员的烦恼
跟同住的松兰一起生活,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儿。
松兰沉默寡言,但是有些对肖素有用的话和对丫鬟下人重要的事儿,她却会主动提醒肖素。松兰这个女孩子,常常在她觉得松兰冷漠的时候,给她惊喜的温暖关照。
肖素越来越喜欢这个府,她开始喜欢这里内敛精干的婆婆,喜欢这个亲切随和的丫鬟,喜欢这里没有主子的清净闲适。
辰府的主子辰公子没有夫人,没有妾室,没有通房,更没有红颜知己。这让这个府里完全没有女人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乌烟瘴气,下人们的小打小闹,也都在强横干练的管家的管束下,变得十分微不足道。
这简直就是不求上进的米虫的天堂啊……啊……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肖素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的作息。因为心情舒畅,早睡早起做点一点儿也不累的丫鬟的活儿,她也不显得多么让人忍受不了。
常常是晚上回到房间里,松兰默不吭声的收拾屋子,随和就是在自己床上睡觉。
肖素的世界不被打扰,安静而自在。
秋季里,庆阳都的晚上不算也不算热,湿润舒服,让人很好安眠。
这天晚上,肖素喝多了水,半夜起夜的时候,突然发现松兰的被子在微微耸动。
她好奇的走进,便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心里诧异之后,本想不管闲事的默默转身,但突然想到松兰的寡言和沉默中的体贴,她又转回脚尖,蹲在了松兰的床边,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松兰?松兰?”
正哭泣中的松兰顿了顿,抽泣声随之停歇,被子慢慢被拉开,一张湿漉漉满是泪水的脸,和红着的眼圈儿便显露在了肖素面前。
肖素皱了皱眉,柔声问道:“是谁欺负松兰了吗?”
松兰抹了抹脸上的泪,坐起身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肖素,勉强露出一个很苦很苦的笑容,“没什么。”
肖素叹口气,“说出来吧。能让你这么晚不睡的伤心事儿,一定不是小事了,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至少,说出来,心情会舒畅些。”
松兰眼神迷茫的看着肖素,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哗啦啦的流起眼泪,她反握住肖素的手,哭得泣不成声。人在难过的时候,脆弱而且感性,渴望找到倚靠,便更容易相信人。
肖素不说话,就默默的给她擦眼泪,握着她的手,让松兰感觉到可以对她倾诉,也让松兰可以哭的更放肆一些。委屈的时候,就是要哭出来啊,不然憋着,就太可怜了……
松兰哭了好一会儿子,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渐渐沉静下来。她看着肖素,抽噎了几声,终于开口道:“素丫头……”
肖素朝着她鼓励一笑,松兰才继续开口:“我本来不是奴籍的,我们一家虽不富裕,却也自由自在。我们生活在庆阳都边上的一件小民房里,靠给各个府院打长短工为生,娘亲一手刺绣的活儿,虽然不是特别好,在各个府院儿里却也有口碑。”
肖素点了点头,松兰才继续道:“我有一个弟弟,爹娘中年得子,宝贝极了,我跟弟弟关系也非常好,弟弟出生时,我都懂事了,常常帮着娘亲照顾弟弟,不比娘亲爱弟弟少。后来,弟弟长大些时,娘亲正准备给我找家婆家……”
肖素再次点了点头,眼神很温柔,像个大姐姐看妹妹一般注视着松兰,听着松兰说话。
松兰咬了咬下唇,“弟弟从小跑的就快,很灵巧。辰府里的大管家很喜欢他,常常在我们家在府内做工的时候,把弟弟唤到府里一起吃辰府的饭菜。”
“咱们明国蹴鞠流行,贵族高官们也都爱玩一玩、看一看,所以如果谁家里有孩子会蹴鞠,不仅吃喝会比农家里好,也有机会接近贵族高官,如果是个机灵聪明的孩子,没准儿还能被高官贵族们供养起来,专门为他们提蹴鞠,成为她们压的宝。”松兰的声音充满了憧憬,“甚至提蹴鞠的人中,还出过被高官看重品行,提拔做了小官儿的例子。”
肖素挑了挑眉头,“弟弟去踢蹴鞠了?”
松兰点头,“当时庆阳都有两个名额,一个被南边周府的老爷占了,送了自己府内管家的儿子去踢蹴鞠。另一个名额,辰府管家靠手腕占了过来……那天刘管家找到了我爹,他说这个名额很贵很贵,很难的很难得,愿意给我弟弟。”
肖素在心里猜测着,却没有开言打断松兰。
“可是刘管家说,这么珍贵的机会,他不能平白无故的给我们家的弟弟,外人也会多有说辞,甚至辰公子那边也不好交代。除非我们愿意卖身为奴,在辰府里入了奴籍,签终生的卖身契。”
肖素吃惊地瞠目看着松兰,“所以……你们为了弟弟,全家都成了辰府的奴才?”
松兰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辰府待下人很好,我们在辰府虽然是党奴仆,管家也会比较照顾。爹娘跟我商量了下,我也是愿意的,大不了等到年纪差不多时,管家也会给我觅一桩亲事的。”
“既然不算什么太坏的事儿,你哭什么?”肖素在床沿上挪了挪屁股,拉着松兰的手问道。莫不是,事后管家出尔反尔?忆起刘管家,虽然不苟言笑,但看他的口碑,和这府里仅仅有序的样子,他也不像个阴损的人啊。
松兰摇头,“如果弟弟能一直在蹴鞠队,自然好,他没有入奴籍,即便踢到后期,也能拿到很多钱离开队伍,如果弟弟踢得好,在蹴鞠队里谋个职务,也是美差。”
“可是……弟弟从小在我们身边,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身子骨不算壮的,在蹴鞠队里也难以应付比赛的时长。蹴鞠队的管事对弟弟的身体素质很失望,说……说要把弟弟送回来,不要他了……”松兰说罢,再次哭了起来。
肖素自然知道,这就是说,他们全家都白入了奴籍了。虽然她是现代人,却也知道奴籍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更知道入奴籍容易,脱籍却极难……
“没有什么机会吗?”肖素皱起眉,这倒是件很危险的事儿,真的很难办啊。
松兰摇了摇头,“过阵子,蹴鞠队会来庆阳都,在这边办一场比赛,很多府里的公子们会自己组织一个队伍来跟蹴鞠队们踢,听管家说,弟弟在这次的比赛里,如果跟其他正规蹴鞠队比赛上场时,还是不能维持多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跑不动,就直接把弟弟留在庆阳都,不需要跟着蹴鞠队了……”松兰说着又流起了眼泪,悲悲戚戚甚是可怜。
肖素叹口气,他们这个时代的孩子,命真的好苦。为了弟弟,自己嫁人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了,最后如果却只是一场空……
肖素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能让孩子身体快速壮起来的办法,是根本没有的,喝牛奶,多吃肉,多摄取营养品……不管什么办法,都得长年累月的慢慢调理啊,哪有可能……
等等……
肖素眼睛突然睁大,她看着松兰,“我有办法!”黄姜等等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