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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战场的人,没有不懂马的。”因为马是最好的战友。
火郡王赞同地点点头。
在阳光的照耀下,天琳才发觉到这个男人居然是——短发。
在古代,短发还真的是非常的罕见,甚至应该说是不存在的,而且在这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男子视发如命者多不胜数,所以今天一见,不得不令她佩服他的特立独行。而且他的左耳还戴着耳钉。
这个男人,有够酷的。
“王爷觉得……男子短发,很……很奇怪吧。”火郡王见她一直盯着他的发,不禁出声问道。
天琳回神,在心底责骂自己,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她还真不怕被当登徒子啊?
“本王失礼了,望郡王莫怪。”天琳赔礼道。
他立刻摇头,“没什么,王爷言重了。其实王爷会觉得,呃……丑,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发长七尺,光鉴可人的乌发,是很多女子对夫郎的要求。
“不,郡王误会了。”她摇摇头,纠正他的看法,“头发的长短能影响的只是外表的美丑,而心灵的美丑是外在因素无法抹杀的,郡王能以男儿之身保家卫国,你本身就可以不用外在来评论你的美丑,在我看来,郡王的短发,与你非常适合,干净利落。这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银面具的遮挡,她没有办法窥见他此时的表情,而唯一可见的星眸也因为他垂下了眼帘而无法得知他的想法。
良久,他才缓缓看向她,眼底平静无波。
“王爷一番话,本王获益良多。”
“郡王言重了。”
这时,吉丝走了过来,对两人道:“郡王,凤九王爷,大队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两人点点头,看向对方。
“郡王请。”
“王爷请。”
炎火篇 73。老朋友
由边境小镇到炎城,一大队人马用了三天的时间,算是最快的速度了。
皇室举行的丧礼绝对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比的,首先要举国哀悼,然后开始准备下葬的用品和布置灵堂,再告知一些交好的邻国,这样一来起码用掉半个月的时间,然后丧礼开始后,第一天先由皇族宗亲祭拜,第二天由炎火国大小官员祭拜,到第三天,才到那些来参加丧礼的使节。
而天琳到达炎城的时候刚好就是灵堂布置好,丧礼举行的前两天。
进了城,她和郡王也分道扬镳,毕竟人家是先帝的胞弟,要立刻进宫去的。
吉丝则尽责地将天琳她们带到早已准备好的行宫,安置妥当。
“凤九王爷,丧礼于两天后举行,但是来使是要在第三天才进宫去,到时候会有专人来通知,请王爷在此休息几天,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有劳吉大人了。”
送走了吉丝,天琳向魏贤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独自一人到街上溜达去了。
炎城毕竟是炎火的都城,热闹繁华,由于盛产玉石,所以满大街的都是玉器店,不过每家店前都挂着一朵以黑色绢布绕成的花儿,她询问了一下,原来是炎火的习俗,只要她们的皇逝世,每家每户都要挂上这样一朵黑花儿。
炎火国的人热情,尚武,酷爱自由,对于死亡,她们并没有表达过多的悲伤,只因她们觉得,死亡,只是迟来的休息。
这样豁达的想法很为天琳所赞道。
正当天琳悠闲地在街上游荡时,突然,身后响起一把好不嚣张的女音。
“前面那个白衣服的女人,给本小姐站住。”
这把声音……
天琳面纱下的薄唇缓缓勾起,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死女人,你给我站住。”身后的人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更大,加快脚步向天琳冲去。
就在手要碰到她的肩的时候,天琳身一侧,一躲避,转身,对着来人就是一掌。那女子也早有准备,两人就当街比划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一个击掌,同时收了手。
天琳看着面前的女子,语气轻快地说:“靳风,好久不见了。”算算也有十年了。
当年一战,炎火派出的就是面前被称为长胜将军的靳风。
“是啊,好久不见。”靳风没好气地说。
这个女人可是她一生的耻辱啊,她人生唯一的战败就是在栽她手上,可是也因为那一战,她们称为了莫逆之交。
“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让我尽一下地主之宜。”
“好啊。”
两人随意走进了一间酒楼,坐到了包间里。
“想不到君临会派你这个小丫头出使。”靳风为她倒了一杯酒说。
天琳摘下面纱,挑眉道:“你用这张脸叫我小丫头,也不怕人笑话。请问,您成年了没?”
虽说靳风比天琳大了十五岁,可是却生了一张极品娃娃脸,都四十岁的老女人了,看起来还是十八九岁左右,还好她身量较高,要不然说她只有十三四岁也是有人信的。
靳风翻翻白眼,很是无奈,“你还戳我痛处。”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说是未成年了。
“怎么君临会派你这分量十足的王爷出使啊?”她转移话题道。
“怎么说炎火国的先帝都是我的嫂子,皇室派个人来奔丧很正常吧。”
“哦。”
“对了,生活还好吧。”她十五岁认识她,两人通信三年,她因为躲到傲月楼才和她断了联系。
“还不都是那样,在东边小镇做个闲散的逍遥王。”
天琳了然点点头。
当初靳风出战时和她的皇定下了若不胜利,与帝永不相见于朝堂之上的雄心壮语,所以战败后就一直没有回过炎城,帝怜其十年战功,本当那是一句戏言,可是着女人倔得很,愣是不回去,炎火女帝就封了一个逍遥王给她,驻守东边城镇。
现在女帝驾崩,她也回来参加丧礼,真的是应了当初那句,永不相见于朝堂之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五年前被贬,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于君临那时的政变,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天琳笑笑,“我啊,去拐我的正王夫去了。”她可没有说谎啊。
“啊,对哦,你都成亲了。”而且好像还是一个风尘之人,还真是佩服她的勇气,“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靳风叹了口气,表情黯然。
“怎么?有喜欢的人?”她多多少少都知道靳风的情事。
这女人算得上是相当痴情了,十六岁和青梅竹马的爱人成亲,可是她的夫郎身子骨却不好,在她十九岁那年就去世了,或许因为失去爱人的打击太大,她离乡从军,在二十岁那年就拜将,直到遇到天琳之前一直都没有败绩,可是也因为她太醉心于工作,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续弦再娶。现在听出她有心上人,她当然会好奇诧异。
“算是吧。”
“什么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能这样含糊。”感情是轻忽不得的。
靳风看着她良久,才淡淡地说:“他是一个青楼男子。”
天琳有点明白症结所在了,“你很介意?”
“废话,谁不介意。”在炎火,要娶一个妓子,是相当考验人的一件事,“而且,他和小熏长得好像,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他,还是在透过他来看小熏。”小熏,靳风逝去的夫君。
“可是,只是外表上像而已。”天琳一针见血地说。
她一愣,“是……啊……只是像而已……”可是,她还是很烦乱,“你为什么有勇气娶一个风尘中人?”她可是一国王爷啊!
“因为,我很爱他。”天琳温柔地说,“因为爱,所以不介意他的过去。谁人没有过去,我们能做的是展望未来,人生不过百年,能牵手的时候就不要轻易放手,造成错过。”
靳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或许,我还是不够喜欢他吧。”所以过不了自己那道槛,“算了,不说了,你现在住在哪?”
“皇家的行宫。”
“那你不如搬过来和我住吧,我在炎城还是有一座府邸的。”那是当年她的将军府。
“不了。”她可不想让有心人借题发挥,害了靳风,“我可不想加深你喜爱女色的谣传。”这也是一个原因。
说起这个靳风就觉得吐血,她不也就不想亲近男人嘛,有必要说她喜欢女人吗??那些三姑六婆真是有够无聊的。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这顿就算是我为你接风吧。”
“那就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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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炎火皇宫就派人来将天琳传召进去祭拜,她也就只是带了魏贤和另一位随行的文官进宫去。
虽说是皇帝,其实和平常的仪式没多大差别,所以让人不得不感叹,生老病死,从来都是最平等的。
倒是对天琳来说,在这个丧礼上唯一的收获就是看到了那位火郡王的真面目。
话说,天琳进去拜了拜女帝的灵柩后,按例是要接受家属谢礼的,所以她便转身来到了那一群皇族宗亲面前,对着太凤后,她的哥哥,安慰了几句:“太凤后,节哀。”
“谢凤九王爷关心。”太凤后面容肃穆,只是眼底还是忍不住哀伤。
天琳也不多说,只是以妹妹的身份拍了拍他的肩,便准备离开。可是一转头,不禁微微一怔。
火郡王的一头短发基本就是他的标志,非常之好认,而因为出席丧礼的关系,他穿上了一身白衣,也,卸下了面具。
那张脸便是久见佳颜的天琳也不由一震。
如果说风忆情是艳冶的牡丹,楚狂是性感的海棠,君夏是出尘的幽兰,寒寂月是孤高的皓月,商暮云是潇洒的劲竹,易言是温雅的秋菊,那么这位火郡王便是剔透的琉璃。
眉目如画,仿若未染纤尘,但是眼神过于锐利,那是只有上过战场,被鲜血所洗涤过才有的冷冽,一明一暗,奇异的综合,却又非常和谐地出现在他的身上。只能说,他的气质非常特别。
“火郡王,节哀。”她低声道。还好这次她比较快回神,要不然于他的闺誉有损。
“谢凤九王爷关心。”火郡王淡淡回道。
天琳点点头,再次抬脚,离开了大殿。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