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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她在当中帮了多少忙。
“你……”成炼气结,还想说什么,就被安道制止了。
“成炼。”安道沉声道。
“是。”真是变脸都没有那么快,成炼立刻一脸乖巧的表情,乖巧地站回他的身边。
看来,安童鞋应该是攻了。她有点YY地想。
话说,安道也被天琳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听得出她是真心的。
他有点复杂地看着她,缓缓道:“对不起。”这是他一直欠她的,还有,“谢谢。”
“呵呵,能从你嘴里蹦出这样的话,而且对象还是我,真是让人惊叹啊。不过,我想,我受之无愧。”她轻笑道。
“你还是那么讨厌。”他也语带笑意地说。
“凤,差不多了,可以上船了。”乔伊走过来道。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再看向他,“保重了,安。”
以后,你再也不是安道,而只是静岛岛主的爱人安。
他了然地点点头。
“帮我带句话。”他认真地说。
至于是给谁的,她和他都心知肚明。
“请他一定要幸福,还有,安道这一生,最爱的永远是雪凛。”
成炼脸色马上一黑,不过无人理会。
天琳定定地看着他,随即挑眉,“我才不会对他说。”
安道轻笑,“后会——无期。”
天琳面纱下的唇角勾起,向他摆了摆手,转身,也给了乔伊一个拥抱。
“乔,有机会来看我。”
“好。”乔伊笑着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荷包,“送给你,上了船再打开,好吗?”
她接过,点点头,然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丝绢包裹的东西,“别以为我没有回礼,送给你。”
“谢谢。”她点头接过,还想说什么,却传来了船上人催促的声音,只好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嗯。保持联系。”天琳点点头,再抱了她一下,便快步跑过去,一跃跳到了船上。
“大家,拜拜!”她站在甲板上边挥手边大喊。
“凤——再——见——”乔伊站到海边,也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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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出航,领航人居然是成瑾,倒是有点出乎天琳的意料。
“你家大哥这么放心让你领队?”她好奇地走到小丫头的身边问道。
谁知道人家只是斜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哼’的一声,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天琳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得罪人家小丫头了?她怎么没有记忆?
好吧好吧,她也知趣点,不去惹人厌了,她走。
“等等。”谁知道人家小丫头船长不乐意了,大声叫住了她。
“怎么了?”天琳好脾气地回头问。
“小伊伊是不是喜欢你啊?”成瑾一脸怒气地问。
天琳傻眼,“小丫头,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哪只眼睛看得出乔喜欢我了?我们是纯洁的同性朋友关系!”她没觉得她和乔伊有哪一点暧昧值得她怀疑了。
“她让你抱!!”小丫头瞪着眼睛说。
“朋友之间也可以拥抱啊~~离别赠品而已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送你礼物。”
“你长这么大没有收到过乔的礼物?你们成家三兄妹都没有?”她可不行,怎么说乔伊也在他们家住了好几年,他们的生日什么的肯定有送。
成瑾小丫头一窒,无法反驳。
“没话说了吧?”她说,“我说你啊,与其在这里怀疑来怀疑去,还不如努力去争取。”
“怎么努力?我都缠了她快八年了,可是只是换来她的躲闪啊!!”她以为她不努力吗?只是一直都没有成效啊!
天琳想到乔伊,叹了口气,“缠也是要方法的。”
“什么方法?”
“我先问你,乔伊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兴趣是什么,厌恶的又说什么?”
“这……”成瑾一脸难色。
“看,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喜欢人家那么多年,你羞愧不?”她坐到她的身边,一脸老师的光环笼罩,“别以为喜欢对方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喜欢对方就可以为所欲为,有这种想法最好反省一下,因为你单方面的爱造成对方沉重的负担甚至还伤害到对方,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以忘记。尊敬对方的想法,设身处地替对方着想,这份心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最后会遭人讨厌的。你应该可以看得出乔不喜欢和别人多接触,那么你就不要这样一味地对她搂搂抱抱,换个办法留在她的身边,让她先习惯你的存在,然后再一步一步地让她喜欢上你。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不错,但细长流水的更能涓涓细流,过一辈子,不能单靠爱情的,还有了解和包容。”
成瑾细细咀嚼着她的话,沉默起来。
天琳拍拍她的肩,“好好想想吧。”
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吹着海风,突然想起乔伊送的荷包,便掏了出来。
荷包里是一个以金发织成的同心结,非常精致,天琳不得不感叹乔伊高超的手艺,然后,还有一张纸盏。
天琳怔怔地看着那张纸条,良久才叹了口气,将同心结和纸盏放回荷包中,然后,收进怀里。
乔伊,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明白的,对吗?
静岛篇 66。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爱情
“娘,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喜欢……是淡淡的爱,而爱……就是浓浓的喜欢。”
这是五岁那年,我问娘亲的话。
静岛人恋爱至上,只要相爱,什么都可以忽略,什么都不能成为障碍。
我却讨厌这个规则。
因为它,而造就了这样的我。
因为,我的父母是一对——兄妹。
相爱到无视纲常伦理,这,就是爱吗?
如果是,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明白到什么是爱情。
六岁,娘亲病重离世,留下我和父亲。
与爱人隔着天上和红尘,是最痛苦的事。
丧偶之痛,对静岛人来说是一种酷刑。
那段时间里,我总是能够在父亲虚掩的房门里窥见他凝视着母亲画像的背影,萧瑟而悲凉。
这样深的感情,到底是幸或不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背影让我开始抗拒爱情。
八岁,我在娘亲的坟前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他终是无法承受思念的痛苦,追随着他最爱的女人而去。腕间流出的鲜红将地上的小花染上最凄艳的颜色,哀伤而绝望,刺痛了我的双眼。
如果爱情是有颜色的话,我想便会是这样的暗红吧?
十二岁,成瑾向我表白,我好笑地拍拍她的头,不当一回事。
小孩子的玩笑罢了。
然后便是长年的追赶,无奈,我只好搬回乔家的本家。
小丫头的热情不减,我却只感到疲于应付。
这样的长年追求,也是爱情吗?
没有人可以解开我的疑问。
其实,我想我是本能地抗拒爱情的,有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原因。
在静岛上无情无爱到老,似乎会是一个壮举呢!
那天,我照常撑船到屋后的海的对面的森林去,却意外地救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皆是黑发黑眸。
女子背着男子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在我看来是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极限了。
爱情的力量吗?我有点好笑地想到静岛代代口耳相传的《论爱情之伟大作用》的中心思想——爱情能激发人类的极限。
他们是情侣吗?我边帮男子包扎边想。
“……凛……”不其然地,他虚弱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凛……是一个人名吧?说的是隔壁房间的女子吗?我直觉摇摇头。
我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八卦。
我为男子掖好被子,然后才来到隔壁的房间。
她比他伤得严重,伤及五脏六腑,而且还背着人走了一段,如果不是有遇到我,她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
我看着那张布满暗红疤痕的脸,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刚刚为她以银针治疗,衣裳下的身躯玲珑完美,只怕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现在这张脸却……
不知道她醒来会是如何反应,虽说只是由没有毒的藤蔓所伤,但要去除疤痕还是要一段时间的,就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子得维持一段时间。
“……忆情……”
轻如棉絮、柔如丝绸,配上浓浓的思念和怜惜,我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以声惑人,能够有这样的一把媚声,那张脸绝对不俗,就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见到了。也居然一瞬间有了希望能成为她口中之人的想法。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一幕,幡然领悟到,或许当时那轻轻的一声,就已经令我的心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颤然抖动,就如从湖中投入一颗石子,在水底激起轩然大波,却无人能窥见。
她有一双风华绝世的凤目,眼波流转间的光华每每令我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可是这代表什么呢?我却没有多想。
凤是特别的,她醒来后就主动要求照镜子,然而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只是有点叹息地抚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呃……你别担心,这些疤痕可以去掉的。”我只能笨拙地安慰道。
她灿然一笑,“我知道,我也略懂医术。谢谢你,乔伊。”
那个笑容可以令人看见纷飞的桃花,她脸上的伤竟然变得无足轻重。
我强自镇定地让她躺好,没有表露一丝异样,即使我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
我想,这次我救的人,只怕会为我的生活带来一番新景象。
我的预感果然没有错,每天安和凤的斗嘴为我原本单调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有时我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可是,我知道,这只是奢望。
他们都有心系之人,甚至连真名都没有说出,这就证明他们并没有打算在这里留下一些牵扯。
虽然惆怅,我却还是坦然接受。
直到我知道她已经成亲,连女儿都有了。
那一刻,一种尖锐的疼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