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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琳无法反驳。
“天琳啊,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是值得称许,童话里王子永远只爱公主一个人,那是童话,要保留纯净。现实是,公主和王子都已经慢慢长大,人和人之间会渐行渐远。城堡已经凋敝,粉红的玫瑰早就开始败色。风忆情给你三年,你真的有把握三年后他会回来?”
“即使没有回来我也会去找他,而且,你和寒寂月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她低声嘀咕。
君夏轻笑,“我和月的故事本身就很奇特,他是我的初恋和最爱,可你呢?楚狂是你的初恋,风忆情是你的最爱,如果风忆情没有离开的话我相信你也能和我一样永远只爱一人,可是他离开了,还那样设计你。初恋难忘,不论你承认与否,楚狂依旧在你心底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天琳啊,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守,是心里留着他的位置,凭谁也取代不了,后来人的影像与先人也不要重叠,各有位置才好。对每个爱人珍重,彼此之间没有模糊的替代,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谁,需要的是什么,我们本就不是杨过和小龙女,有什么资格去苛求完美无缺的爱情?为守而守,到最后爱枯心死,还不如顺其自然,彼此倒能留三尺回旋之地相思。风忆情能设计你和楚狂就是看出那个男人爱惨了你,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她不希望你在他走后断情弃爱。”
“试着去看,去留意,你能从新爱上楚狂的。”
“我……可以吗?忆情会怪我的。”
“不会的,只要你肯去试,打开你的心吧。”
放开心吗?她……真的应该吗?
“去看看楚狂到底有多爱你,再看看自己的心是否真的还有他的身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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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吗?
她是不是真的忽略了很多?
这个问题困扰了天琳很久,当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自家王府门口了。
一进门,就见楚狂急匆匆地走出来,脸上一片喜悦,却在来到她面前时收敛了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语调轻道:“天琳,你回来啦。”
她看着面前一脸期待又怕她拒绝的男人,心奇异地颤动。
“嗯。”她微微点头。
他一愣,眼泛狂喜,强压下因她的淡淡回应而激动的心情,继续缓慢地道:“那……你饿了吗?一会儿还要进宫吗?”
这半个月来她都没有在王府里待超过两个时辰。
“……嗯,上膳吧。”
“是。”
不得不承认,楚狂是一个很体贴的丈夫。
天琳看着为自己积极布菜的男人想道。
他们曾经是如此的熟悉对方,即使五年的空白也不能完全抹杀掉。
她真的能够重新爱上他吗?真的应该吗?
在爱情的世界里面做到唯一才算是爱,不是吗?
一个人到底可不可以把心分给不同的人呢?
如果分了,那么算是对爱的背叛吗?
楚狂看着那个半月未见的女子,有些心疼地凝望着她眼底的冰冷。
是不是因为他,所以那个明艳的女子将自己的温暖褪去,把心包裹在冰川之中?
他总是在想,到底是不是错了?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明白有些爱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罢了。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她厌恶他也好,不待见他也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不论怎样他都能忍下来。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新婚以来第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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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为什么我选的是他而不是你是吗?我问你,他有什么不好?相貌?才智?哼,是,这些他都不及你。但我要的是一个会安静地听我说话,还注意到茶水是否冷了的人。而不是急着表达自己的意见,展现自己见闻。我要的是一个回去晚了,关心我饿不饿、累不累的人。而不是一个缠着我问些莫虚有的谁谁谁。我要的是一个高兴时可以撒娇,生气了可以发脾气的人。而不是根本没注意到我是高兴还是生气。你做得到吗?……”
天琳看着下朝时君夏塞给自己的、据说是她按照记忆所写下的、以前所看过的一篇小说,上面那段话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狂。
相貌,才智他都有,堪称一流。
会安静听她说话,在她想喝茶的时候杯子里的茶总是温热的。
不会过分骄傲,能虚心求教,在她询问的时候能有独到的见解,是良师益友。
很关心她饿不饿,累不累。
很喜欢安静地待在她身边。
至于向他撒娇……和发脾气……
那是很久以前才有过。
现在……倒还没有试过。
不过却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会让着她。
她疲惫地揉揉眉心,闭上眼向椅背靠去,思绪有点凌乱。
给楚狂一个机会吧。
君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给还是不给?这是一个问题。
现在她还真能体会到莎士比亚的伟大了。
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向她逼近。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楚狂拿着一张薄被正要盖到她身上。
他没有料到她会突然睁开眼,动作一僵,一脸的不知所措:“那个……我我……我以为你睡着……怕着凉……”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幽深得令他心慌。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拒绝,她淡淡地开口:“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吗?”
他完全傻住。
他的样子取悦了她,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故意道:“不愿意吗?”
“愿意!”他回过神来急急道。
这样,她算是愿意迈开第一步吧!
那么剩下的步子就由他来完成就行了。
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
“那就走吧。”她率先走出房门。
他急忙追出来,几个大步来到她身边,忘形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天琳顿住,视线下移。
楚狂一僵,却倔强地不愿意放开手。
拜托,不要挣脱,不要甩开我的手。
他在心底大声呐喊。
她凝视着那交握的手,回忆涌进心底。
他的手因为练武的缘故有着薄薄的茧,修长有力,能够把她的手完全包住。
很多年前他也是如此地握住她。
那时的牵手还是她主动的呢。
现在……感觉似乎还不赖。
看着她沉静没有波动的脸,苦涩渐渐涌现。
似乎……太急进了。
苦笑一下,正准备收回手,天琳却在此时向前走去。
他一呆,反射性跟随,旋即狂喜。
天琳,你是愿意给我机会吗?那么我绝对不会再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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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爱上楚狂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他们曾经是熟悉对方的,早已经找到一种最舒服的模式相处。
天琳的脸上渐渐重展笑容,眼底也开始回暖。
只是她知道,她的心依旧不安。
她总认为这样是对风忆情爱的背叛。
他叫她忘了他,可是他没有告诉她要如何忘了他。
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另一个人忘记呢?只有用时间和距离。如果时间和距离也不能使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那么,她只得承认,那个人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了。
这样的自己,记忆中还有着另一个深爱的人的自己,真的可以去爱楚狂吗?
他值得唯一的对待,可是,她再也无法给他。
不允许背叛的自己,怎么能去背叛呢?
可是她的心在挣扎。
楚狂是聪明的,他从不逼她,只是用怀柔的迂回的办法默默令她接受他,温水煮青蛙,她注定是那只青蛙。
君临篇 37。接受
凡事皆有突破口。
那天,楚狂拉着天琳逛街。
却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凤城到处都有着天琳和风忆情的记忆,所以当她一上街,神色就变得恍恍惚惚。
忆情……忆情……你会回来的……是吧……
我不敢去爱楚狂……我怕我会忘了你……
我好怕……
楚狂恼怒地看着心不在焉的她,心底是对自己的一阵咒骂。
笨死了!!笨死了!!
此时,天空忽然下起微雨。
天琳怔怔地看着头顶那只手。
那是楚狂的手,他用他那只大手掌罩在她的头顶上,为她挡雨。
这个习惯已经有许多年了,每一次下雨,而身边又没有雨伞的时候,他喜欢这样为她挡雨。她以前曾向他抗议过很多次了:“傻瓜!这样是不能挡雨的。”
他的手再怎么大,也不是帽子,她的身子每一次还是湿透。
然而,他老是改不掉这个习惯。
终于有一次,她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了。
那天,她无意中看见他的父母从一家酒楼走出,晴天忽然下起微雨,他母亲立刻用手掌罩住他父亲的头,而他父亲却带着幸福的微笑,理所当然地接受这顶奇特的雨帽。
楚狂小时候就看过很多遍这样的情景。
这是他母亲向家人表达爱的方式。
这些美好的岁月深深刻在楚狂童年的回忆里。当他长大了,他也为他挚爱的女人献上这一顶奇特的家族雨帽。
今天,她又戴上了这顶久违了的雨帽。他望着她微笑,仿佛害怕她又会说:“傻瓜!这样是不能挡雨的。”
但是今天她不会这样说了。
当这一顶奇特的雨帽再次在她的头顶上降临,也同时唤回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瞅着。
他心慌慌的,只好道:“先找个地方避雨吧,雨开始大……”未竟的话被她完全吓回去。
她看着他,木无表情,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哗啦啦地滑下脸颊。
“天琳——天琳——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他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脸,却是越擦越多,雨渐渐大起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了。
“我想忆情了……”她嘶哑地道。
他一僵,心痛和无奈涌上心头,缓缓放下手,哀伤地看着她。
还是不行吗?无论他做什么还是无法令她接受他吗?
“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可是……我不会再对那个人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