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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果真人如其名。
“楚公子吗?请坐,来人,奉茶。”
“不用劳烦。风公子,这是喜服和饰品的图样,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楚狂淡淡地道。
接过图样,入目的设计却吓了他一跳。
“楚公子,这喜服……”
“是王爷亲手画的。”楚狂面容僵硬地道,“这两套喜服的图样是王爷亲手绘制,我们只不过从中添加一些纹印,本来王爷是希望给你一个惊喜,但又怕你不喜欢,所以才拿过来让你过目。”
他抚着图样漾出温柔的笑,轻喃道:“这个天琳……”
声音虽低,却还是让楚狂听到,他眼底划过一丝痛苦。
曾经,他也试过如此温柔而带着甜蜜地轻喃她的名字,可是,一切都已成过往,她的身边很快就会有另一个人的陪伴,她和另一个人相守,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从听到她夸张的求婚开始,他便知道他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原来那时她的回绝不是因为不原谅他,而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回来的那天,他躲在王府大门看着她温柔地扶下一个男子,躲在走廊里看着她和他嬉闹,看着她对他体贴入微,看着她对他露出灼艳逼人的笑,看着他……吻她。
他心如刀割,他不甘心,却不得不甘心,在未见到风忆情时他可以骗自己她只是一时被迷惑,可是真的见到他时,他知道,她是真的爱他。
这个男子不会是那种靠女人为生的人,他能放弃追云的一切跟她回京便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深到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插足。
他和天琳,是真的错过了……
“楚公子,楚公子……”
风忆情的叫唤拉回了他的神智,马上敛下心神,他看向他问道:“图样有什么问题吗?”
“喜服的图样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修改一下耳环的式样。”他指着那对月季花样的女式耳环道。
“为什么?月季是天琳最喜欢的花啊!”楚狂脱口而出道。
话一出口,他却愣了,感觉到风忆情略带深意的目光,他本想回避,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说错,凭什么要回避,所以抬头挺胸,迎接他锐利的目光。
风忆情眉一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道:“楚公子似乎对我家天琳的喜好很清楚呢!”淡淡的语气却特别加重“我家天琳”四个字。
楚狂一僵,随即略带挑衅地说:“风公子既然这样问,我也就照直说了,我是对天琳的喜好很清楚,比之你,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吗?”风忆情轻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楚公子你没理由不知道天琳不喜欢月季很久了。”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含笑道,眼神却直直看向他的眼底深处,“五年前或许她最喜欢月季,但是五年过去了,什么也可以改变,最喜欢也可能变成不喜欢,爱也能变成不爱,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花呢!”
楚狂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的确,爱与不爱之间是很容易转化的。
“那么……风公子你说……天琳能一辈子都只喜欢一种花吗?” 你这个看尽红尘孽障的风尘中人真的愿意这样相信一个女人吗?只要有一丝丝的怀疑,我就可以……
“当然。”他掷地有声地说,“天琳是最能让人相信她能对着一样东西一生一世的女人,只要那样东西不主动离弃,不主动……背叛!”
离弃、背叛……这两个字重重击在楚狂心上,痛得他无法呼吸。
是啊……只要不背叛,她怎么可能会不爱……
是他主动离弃了呢……
大厅的气氛一下就压抑下来,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周围。
天琳刚踏进大厅,那诡异的气氛令她俏眉一挑,眼角扫过楚狂的脸色,已有七八分明白,心底一叹,脸上却不露半分,直直向风忆情走去。
“我回来了。”她温柔地对着他说。
“回来啦。”风忆情拉过她,状甚亲昵地将图样递了过去,“这是楚公子刚刚送过来的图样,我想把你的耳饰变成郁金香的形状,你看呢?”
“都依你的。”她笑道,转头看向楚狂,“楚狂,就照忆情的话去修改吧!”
楚狂木然地点头,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天……王爷,已经不喜欢月季了吗?当真完全不喜欢?”
拜托,不要让我绝望……
天琳淡淡地看向他,“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一种曾经喜欢过的花罢了,心境不同了,感觉也就不同了。”
楚狂垂下眼眸,将所有苦涩完全掩盖起来。
“是吗?王爷,风公子,图样在下会重新修改,先告退了。”说罢便仓皇离去。
“怎么?看见旧情人难过心里不好受啊?” 风忆情见她目光幽深地看着楚狂离去的背影,气恼地甩开她的手,带着酸意地道。
“怎么?风大美人吃醋了?”她笑着抱着他,调笑道。
“谁吃醋了!我风忆情怎么可能会吃醋?”最多就是心里不是很舒服罢了。
“好好好,没吃醋没吃醋。”
“喂,你那个楚狂可是很明显对你余情未了。”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不明白什么叫死心。
她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是我的楚狂,别乱说。我知道他还喜欢我,可是我已经有你了,我不可能再给他幸福,我现在能做的是让他完全死心,重新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听她这样说他的心甜丝丝的,不过嘴上还是说:“你对旧情人挺好的嘛!这么关心他的将来。”
她皱眉,惩罚性地咬了他的脸颊一口。
“你咬我?”他吃疼地惊呼。
“谁叫你乱讲话。”说是这样说,却还是以吻安抚了他,“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远走他乡。已经分手的情人就如美人,都是不许人间见白头的,看着依然爱着的人在别人身边幸福,虽然说可以理解,但个中滋味却是苦如黄连啊!所以我都尽量不和他接触,不以朋友的名义对他过于关心,就这样吧!维持着下属与上司的关系,淡淡的君子之交,所以你也不准去挑衅他。”
他柔柔地看着她,不发一语,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嫌我这样说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他笑着说。
“那你就要好好捉住了。”
“我已经捉住了。”他满足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天琳,遇见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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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君夏问着对面翻看婚礼安排的天琳。
“下个月初九。”
“那就还剩半个月了。”她抽出其中一份礼单,“你还真的打算来个中西合璧啊?真大手笔。”
她可知道她这个婚礼下来足足等于君临半年的国民收入。
“我用的可是自己赚的钱,可没有动用国库分毫哦。再说了,你当年的婚礼也不比我这个差。”她的不也动用当年国家预算的一半资金,真是半斤笑八两。
说起这个君夏就来气,“你还说,当年我也想来个世纪大婚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却被你,被两位丞相极力阻止,搞到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天琳完全无视她的怒气,凉凉的道:“你别忘记了你是女皇,你的婚礼当然要讲究传统和正式,你娶寒寂月已经够打破惯例的了,你就别妄想能打破规矩来个新式婚礼了。”
君夏无言以对,顿了顿,突然轻声道:“真的决定要娶他了吗?”
天琳翻动礼单的手一顿,抬头,神色认真地道:“是他了,只能是他了。”
“你……知道他不简单的。”
“我知道。”
“为什么?”
“当年你不也是在知道的情况下坚决娶了寒寂月吗?”
“可是他不是月,他是……”
“够了。”她低吼,打断了她,“正因为他不是寒寂月,而我也不是你。”
君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天琳。”
她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会的,我相信我的选择。”
“好了,我要去试喜服了,先走了。”
君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低声道:“天琳啊,飞蛾扑火,你深爱他若此,即使已经看见那未来会出现的结果,你也做不到放弃,所以最后便只能是他伤害你,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啊!
“…………君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远方是谁的叹息,又是谁坚定心意呢?
君临篇 28。婚礼
这一日,全京城都记住了这千古唯一的婚礼。
这一日,京城是铺天盖地的红。
由于风忆情没有亲人,所有在婚礼举行前一天,他便住在丞相府,以此充当公家。
红色的地毯从丞相府一直延伸至王爷府,几乎铺满了半个京城。
红绳下吊着的红色大灯笼沿途挂满了路的两边。
数百个身穿红色衣裙的男女小童手拉红色锦缎站在路的两旁。
风忆情一身改良的喜服,去掉了长袍变成了上衣下裤的装束,绣上怒放交缠的牡丹,红得张扬而耀眼,骑着马,雄姿勃发,英姿勃勃。
屋檐上站着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皆以红巾蒙面,马经过,漫天的红色花瓣雨从天而降,将天空也渲染成一片耀眼的红。
这张扬的红,让全京城都不得不感受到这份喜庆,这份喜乐。
这婚礼,没有男子坐桥,女子接人,有的却是那俊美邪魅的男子一身喜服,策马来到王爷府门前。
婚礼并不是在府内举行而是在府外。
今天风和日丽,宜嫁娶。
当风忆情来到王爷府门前的时候,还是被狠狠地震撼了。
虽然那个女子在两天前就和自己说了婚礼那天不去接自己,要自己策马来到目的地,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里满满是神秘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