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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也不说话,只是向她走来。
她抬头,就看见捧着托盘的楚狂。
楚狂,楚家的家主,曾经的全国首富,可是一个月前的政变,楚家所有的产业全部收归于皇家的名下。
五年前,她用在傲月楼里赚来的第一笔钱创立了一个商盟,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其拥有与以前楚家一样的商业地位,现在楚家垮台,无疑商盟控制了全国的经济,国家算是真正的掌控了金融领域。
而她因为看中了楚狂的能力而把他安排进商盟,代替她成为那个神秘的总管事。
留下楚狂是一个有利的决定,不得不说这男人是一个天生的商业奇才,有着敏锐的市场触觉,这样的人才不用可惜。
而且,他曾经是一个对她来说很不一般的存在。
不过,只是曾经了。
“有事?”她淡淡地问。
“时候不早了,你该吃点东西。”楚狂为她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她顿了顿,还是伸手接过,边喝边问:“各地的物价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吧?”
“没有,虽然楚家的陨落带来一定的影响,但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基本可以稳定下来。”他看着她道。
“那就好。”她点点头,不再说话,安静地喝汤。
“怎么,你好像很累。”看见她不自觉用手揉着后颈,他不禁问道。
“还好。”那五年里在傲月楼里她过得就是日夜颠倒的生活,所以连续几天的熬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谢谢你的汤,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听出她的逐客令,楚狂心中一痛,苦笑一下。
早该料到的,他们……不会再回去从前了。
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如果她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死心,可以说服自己他不再有机会,但是他却再见到她,那死水般的心也再次泛起涟漪。
求求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求求你,让我能够努力试一下!
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收回刚踏出的脚步,轻轻来到她的身后,伸出手轻柔而有力地为她按摩起肩膀来。
在他的手碰上她时,天琳有一瞬间的怔忡。
他为她按摩,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手上的力度,一如既往的令她舒服。
只是,他们不再是在过去。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声音冷硬地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请回吧!”
那样的动作,太亲密了,已经不再适合他们了。
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拒绝,楚狂的脸刷地变白。
“是……是吗?”他双手紧握,指甲插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当年……我……”
“够了。”她冷冷地打断他,“当年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可是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恢复原状。”例如感情。
“可是……”他想反驳,却词穷。
是啊,他还可以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他是背叛者,他把她推开,他选择了支持凤后,甚至……对她动了杀机。
她从一开始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会以那样的方式相识,也没有想到他会爱上她。
她懂他的苦衷,她给过他机会,可是他却没有伸手去捉住。
她,从来就不能容许背叛。
“回去吧,我们以后就只是朋友了。”
只是……朋友……吗?
君临篇 24。归来
楚狂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他其实知道天琳并不怪他当年协助凤后的事,可是他也明白五年多的空白令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鸿沟,却并非不可逾越,只要他努力的话。
他是这样相信着的。
所以最近他有事没事就出现在王爷府上,借着商业上的事令她难以赶他离开,默默承受着她刻意的冷言冷语,毫无怨言。
只因他知道,他的天琳就是一个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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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琳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
“楚狂,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再有可能的。”她叹了口气,看着楚狂递过来的汤碗,淡淡地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执着的人呢?
他脸色一僵,然后立马摆出委屈的表情,轻喃道:“我只是……想这样做罢了,我已经不求什么了,能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可以了。”
她抬头直视他,“不值得的,你可以拥有更好的女人。”
“可是那却不是你啊!”他急切地道,眼底炙热的情感真真令人不忍拒绝。
她定定看着他,终是什么也不说,低头再次批阅奏折。
他苦笑,同时也在心底为自己打气。
加油,她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他的出现了,很快就可以再次进入她的心房了。
可惜的是,当楚狂几天后再次出现在王府时,得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张总管,你刚刚说什么?”听错了,他一定是听错了。
“回楚公子,我家王爷昨天刚接下圣旨,重新执掌军权,现在已经出发去巡视各地的军队状况。”张总管恭敬的道。
“你家王爷出发多久了?”他深呼吸一口气 ,冷静地问。
天琳,你就那么想避开我吗?我就那么不让你待见吗?
“已经有四个时辰了。”
“是吗?谢谢。”他转身离开,指关节却握得泛白。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死心吗?不可能的!天琳,你总是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你!!
可是,现在的楚狂并不知道,当天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努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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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又到,傲月楼又放假。
风忆情慵懒地托着头,坐在主位上,周围坐着楼里的公子们,他们前方的戏台上正上演着才女美男的戏码。
今年的七夕,楼主大人一时脑袋发热请来了城里最出名的戏班来娱乐众公子。
“楼主,戏不好吗?”看着风忆情越来越无聊的表情,陶玄姬问道。
他摇摇头。
最近似乎越来越无聊了?为什么呢?
真不知道这拉长声音的东西有什么好听?
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当时那人微皱着脸嘟唇轻喃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令风忆情怔了怔。
没品位。他当时是那样说的。
哼!那人瞪了他一眼。
呵呵!
其实他也不喜欢听戏,只是喜欢看那人为难的样子罢了!
她……离开也快半年了。
会不会……已经忘记他了?
不不不,不会的。他摇了摇头,时间还没有到,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呢!!
只是有点……想她了~~~
耳边戏子拉长的腔调令他愈加心烦,向旁边的几位总管交代一声就起身离席。
所有人都在前院看着戏,后院就显得幽静异常。
不知不觉进了观情阁,里面的一草一木完全没有改变,只是主人不在罢了。
风忆情倚在围栏旁,看着主楼前的石凉亭怔怔出神。
记得有一年,他惊奇地发现那人居然在那里坐着,拈针绣花。
哟哟哟,这么贤惠,居然还会绣花??他戏谑地道。
那人挑眉看着他,并不理会,继续手中的工作。
又是绣给无心的吧?虽是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依然没有出声。
他也不在乎,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冒酸,那时,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无心,虽然知道她们是亲人,却还是会嫉妒。
却在几天后,她手伸到他面前,上面赫然是他那天看到的绣品。
七夕快乐。那人轻轻道,脸上却染上瑰丽的绯红。
他记得当时他愣愣地接过,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送我?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是白痴,这不是说废话吗?
那人点点头。
呃……谢谢……
“呵呵。”风忆情想到自己当时呆呆的表现,不禁低笑出声,视线触及手腕上的东西时,眼神变得温柔似水。
那年,她送自己的是一对黑色护腕,上面异常精致地绣着朵朵空灵的白梅,淡雅而且飘逸。
伸手抚上那一朵朵的梅,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当时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绣梅花?我不怎么喜欢呢!
他总是觉得白梅过于冷冽,只在寒冬开放,所谓的不与百花争艳,换个角度不也是懦弱的表现吗?
本来是想绣恣意开放的牡丹的。她伸手握住他的,掌心的温度熨烫了他冰凉的手。可是,却觉得白梅更好。
哦?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寒冬开放的白梅,才有如你一般的凛然傲气。
从此,他便喜欢上梅花。
他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在回想过去。他有些自嘲地想。
甩甩头,他向观情阁的主楼走去。
推门进了她住了五年的房间,那里一片灯火通明。
自从她离开后,他就住进了她的房间,让人每天定时打扫,一入夜就要将整个观情阁点亮,直至天明。
趴在她的床上,即使半年过去,依旧有着她的味道。
“天琳,我好想你……”
原来,他的感情也已经深入骨髓,再难分离。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思念已经折磨他很久了。
“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一道娇柔带着魅惑的声音从楼外传来,让风忆情浑身一震。
她……回来了吗?
倏然起身,他大力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天琳!天琳!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跑遍观情阁的每一个角落,不停地叫唤着,却发现不了一个人。
他气喘喘地跌坐在凉亭旁,无奈而苦涩地笑了。
蜷缩起双膝,他把头埋进双臂之间,那个身影显得如此的落寞。
“原来是听错了啊……”
原来,我已经如此思念你了,甚至出现了幻听呢……
天琳……
“忆情……”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像是从很高的地方传来。
“怎么还有幻听啊……”他没有抬头,喃喃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