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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艳色摇摇头。
这次轮到冷冷的青玳出声:“我们都开口为他们求情,让楼主放了他们。”
穆艳色没有出声。
“可是,这样却害了他们。”悠然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开口求情的那两个男孩,在楼主放他们离开后,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另一间青楼虏了去,当晚就被开了苞,其中一个还碰上一个嗜虐的主,被活生生地玩死了。”
气氛霎时变得诡异。
倒是云若开了口:“我求情的那两个孩子也差不多。青玳和姚墨的也都一样,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楼主是想告诉我们,离开了这青楼,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么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青玳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穆艳色淡淡地问。
“因为,”姚墨目光深沉地说,“你是第一个那样看待青楼的人。”
喝了口茶,他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讨厌你吗?穆艳色,你在青楼里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不在乎世俗的看法,活得恣意张狂,这一点是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你的存在根本就是在刺激我们,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被人当面这样说讨厌,穆艳色算得上是人生第一次,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青玳打断了。
“可是,你昨天的那番话却让我们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
“是啊。”云若说,“虽然青楼的生活让人不齿,但是在这里,我们可以遇到很多不同的人,看着那些自命风流的女人被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当中的成就感可是难以言喻的。”
“对啊!如果要现在的我一生都只围绕着一个有很多男人的女人转,我可接受不了。”悠然笑着说。
“所以,我们认可你了。”青玳认真地看向穆艳色。
他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了,“这是我的荣幸。”
姚墨则抚着下巴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说真的,穆艳色,以你之貌,多少豪门女子千金求亲,要找一个正君做做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啊?那你为什么要来这傲月楼啊?”
其他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穆艳色喝了口茶,方徐徐道来:“我的样子如此妖娆,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样子,娶我回家,你认为那些个女子能不怀疑我会红杏出墙吗?”
四人面面相觑,不得不认同他的话。
“所以说,我的样子最多就只能做个妾。小门小户的我不认为她们敢娶我,而富贵人家,我身子一进去,岂不从此坐井观天?况倘入豪门,河东狮吼,能不逞威?三五小妾,也须生妒。豪华非耐久之物,富贵无一定之情,入身易,出头难,倒不如做一朵恣意开放的花,嗅于鼻,谁不怜香?碰不得,谁不心痒?触之目,谁不爱色?情之所钟,人尽缠绵;意之所眷,不妨容悦。既可弄艳冶之心,遂风流之愿,且能纳币纳财,不绝于室,秣驹秣马,终日填门。这样岂不胜似在豪门内做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之姬妾?更何况我爱的是这滚滚红尘,污浊风流之地,若一入樊笼,不能遨游于世,人生还有何乐趣?”
四人听罢,皆对其见解惊诧不已,心中升起由衷的敬佩。
“穆艳色,你果然特别。”青玳眼带激赏地说。
其他人也一致点头。
这天过后,四人对穆艳色的态度大大改变,看得风忆情直道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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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穆艳色在经过傲月楼的一个花圃时,一丝细微的啜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忍不住,他走向声源处,拨开矮木灌丛,就看见一个男孩子抱着自己,听见声音后马上回头,一脸的惶恐地看着他。
穆艳色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见他越来越局促不安,才缓缓开口,“你怎么了?”
男孩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愣愣地看着他。
“闯祸了。”看见地上有些碎瓷片,他才有此一问。
男孩似才回过神来,怯怯地说:“是是……啊,求求您,不要……不要告诉总管。”
“是哪位公子的人?”
谁知道男孩脸色一暗,喃喃地说:“我……我不是哪位公子的小厮。”
“为什么啊?”因为年纪小的孩子在这里不是培养的公子就是小厮,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因为……我脸上有疤痕,公子们觉得我丑,所以就不要我。”
“哦,抬起头给我看看。”
男孩慢慢地抬头,穆艳色只是淡淡地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男孩的左脸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颜色不深,却已经算是毁容了。
“那么,跟了我可好?”
“什什……么?”男孩似是不相信地大叫。
“怎么?不原意?”
“不……不是。”男孩连忙摇头,“只是,为什么是我?穆公子,你不是不要楼里的小厮吗?”
穆艳色没有回答。
以前是不需要楼里的小厮,但现在不同了,毕竟……
多一个人和忘音分担工作也是好的。
“愿意吗?”
“嗯。”男孩连忙点头,毕竟穆公子现在可是楼里人的偶像啊,做他的小厮可是很多人羡慕的工作呢。
“你叫什么名字?”
“夙砚。”
“是吗?夙砚,有件事我必须要先告诉你,我很讨厌乱嚼舌根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会将我观情阁里发生的任何事向任何人说起,你能做到吗?”
“公子请放心,夙砚不会的。”
看见他如此真诚地承诺,穆艳色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你现在就去告诉戚总管,说我要了你吧。然后再到观情阁来。”
“是。”
正文 12。女祸
穆艳色的舞真可谓惑动追云,只是他百日也难得一舞。
所以每每他登台表演,就绝对是一堂宾客坐满楼。
长袖飞旋,皓臂轻摇,细腰微旋,那妖艳绝俗的脸漾着邪魅勾魂的微笑,眼神所到之处无不勾得一群宾客心神荡漾。
曲终,舞停,铺天盖地的掌声和欢呼接连而来。
穆艳色盈盈下台,嘴角勾着一丝惑人心智的媚笑。
“公子,秦当家在天水小阁等你。”见他下台,夙砚马上迎上去道。
“我知道了。”点点头,穆艳色向楼上走去。
而听到他们对话的客人立刻就交头接耳起来。
“秦当家,会是城西的秦悦吗?不是说她到凤都做生意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嘿,你消息真不灵通,秦悦早在两天前就回来了。”
“不是吧?两天前,那不就是回来没几天,这么快就来逛窑子了?”
“谁不知道秦悦好色啊?这有什么惊讶的。”
“那也是。不过这秦悦好像名声不是太好啊?”
“可不是吗?她秦悦可没少干强抢良家男儿的事,可谁叫人家有钱呢?而且她不碰有婚约的男子,被她玩过的也都收进了府中,官府才找不到理由收拾她。”
“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好像转了嗜好,不怎么喜欢那些个良家男儿了。”
“哦?怎么说?”
“听说她最近喜欢了玩花魁,而且专找那些卖艺不卖身的下手,先竭力追求一翻,如果那花魁从了就好,如果不从就直接来强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亲戚在秦府里工作,她还跟我说,秦悦这次从凤都回来,一路上就用这样的手段带回来好几个花魁呢!”
“什么?那这傲月楼的花魁们不就要遭殃了。”
“这也难说,毕竟谁都知道风楼主是多么护短的人,秦悦应该还不敢动傲月楼的人。”
“难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嘿,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喝酒喝酒。”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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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天水小阁的门,穆艳色带着最勾魂的微笑走了进去。
一名长相不俗的女子斜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另一手拿着一瓶酒喝着,周围还围着七八个身穿薄纱的少年,或捶腿,或喂食,或捏肩,画面好不糜烂而颓废。
见他进来,秦悦眼神马上直直的射向他,放肆地打量着。
穆艳色也不慌,勾人的凤眼风情万种地扫了过去,然后福了福身道:“艳色有礼了。”
“啧啧啧,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这傲月楼果然是女人的乐园啊!”秦悦说,手一挥,那七八个少年就相继离开,很快,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她命令道。
他挑挑眉,脸上表情不变,却是优雅万分地在八仙桌旁坐下,自顾自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慢慢地从贵妃椅上下来,向他走去,“什么时候傲月楼的待客之道变成这样了?嗯?”她来到他面前,俯下身,勾着他的下巴问道。
“难道秦当家没有听说过,美人可是有放肆的特权的哦。”
轻轻的声音混着淡淡的酒香将她笼罩着,即使阅男无数的秦悦也不禁一阵失神,随即眼神一暗,拇指抚上那艳红的薄唇,慢慢逼近他,“说的也是。倒是秦某刚刚的言辞唐突佳人了。秦某就向公子陪个礼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倾身,目标直指眼前诱惑的红唇。
可穆艳色早有防备,身一动,她的唇就落在了细滑的颈侧,引来了他呵呵一笑,“秦当家,你的赔礼真是特别,就是吃我豆腐吗?”
她也不恼,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头也不抬,就着他的颈侧啃啮了起来,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
“嗯……啊……”他嘤咛,不禁一手扣上她的肩。
他的声音刺激了她,手一动,就要解下他的腰带,可手才刚碰到带子,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躺在了地毯上,那张绝艳的丽颜出现在上方。
“到此为止了呢。”他笑着说。
她看着他,细想了一下,原来刚刚他扣上她的肩不是因为动情,而是要借力把她旋到地面,这样一想,真有点难以置信了。
“为什么?”她问。
“我不卖身。”
“是吗?那又何以让我为所欲为到那样?”
“能碰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