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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于要求该议会委员会释放狱中债务人的事情;他们全是托马斯·布雷博
士向不列颠种植园里的黑奴传教使之皈依教门一事的同道,有些人还是当时
新教传教团体的积极支持者。但是,随着创建新殖民地的规划由梦想付诸实
施,慎重稳妥便愈来愈重要了。
若干英国家族在萨凡纳河(卡罗来纳的南界)上 建立一块强大的殖民地,
可以保护边睡疆土,挡住印第安人、西班牙人和法国人的入侵;改良边睡土
地则可使大不列颠致富。奥格尔索普和珀西瓦尔勋爵的其他可敬的志同道合
者对如何竟此功业早已有约在先:
有人建议定居诸家族种植大麻和亚麻,不加工就运往英国,这样英国就可省下大笔现款,而现
在这些钱却流入其他国家以购买这些产品。而且,这些钱也可以用来购买大量上等木材。还可
用以植桑养蚕,缫得上等好丝。即使从最坏处着眼,人们还可以在那里生活下去,并能保护这
块土地不受邻邦侵犯,伦敦也将如释重负,无须再赡养大批出狱后无法维持生计的家庭。
奥格尔索普本人从不忽视对强调事业的实际宗旨的鼓吹。他在对其宗旨
的经典表述中(见 1731 年 5 月致贝克莱主教的一封信),自夸其“慈善和
博爱”的动机,但他也宣称,幸亏有此番殖民地事业,英国人才能“维持其
民族,增加其工业品消费,加强其美洲领地。全人类都要感谢这番事业扩大
了礼仪教化,开垦了荒原旷野,创建了殖民地,日后很可能成为强盛之国、
文化之邦。”佐治亚殖民地特许状”(1732 年 6 月 9 日)引言部分的官方
宗旨声明中明文记载着英王陛下的心愿:为穷苦臣民提供机会,让他们去开
辟新天地,自谋温饱,安居乐业,从而使他们从“不幸、失业和赤贫”之中
解脱出来。到卡罗来纳以南地区定居还可以“增进我国这些国土上的贸易、
航运 和财富”。每当佐治亚的受托管理人定期向议会要求拨款时,都要在
下院讲坛上不厌其烦地重申这些宗旨。
受托管理人的广为宣传的著作仿佛是在赤裸裸地算帐。在一本也许是奥
格尔索普所写的《南卡罗来纳与佐治亚实况新编》里,“向这块沃上移民可
能给英国带来的好处,化成了简单的算术:“一个具有同等能力的人,在伦
敦只相当于一个四分之一的劳力(那里这样的人很多),假定其每天可赚四
便士,一年为五英镑;他的妻子和一个七岁以上的子女每天再加四便士收入;
根据合理的推测(因为这是常理)他还有个孩子太小挣不了钱。他们可怜巴
巴地糊口度日,每年要花二十英镑,而赚得的十英镑入不敷出。因此,他们
给英国富裕勤劳的阶层每年倒挂十英镑。”但在佐治亚,同样的家庭可以种
稻植谷,饲养家畜,靠这富饶肥沃的土壤,每年所得不下六十英镑。这里的
寓意显而易见。明明只需二十英镑把他们送到佐治亚,他们就能永远自食其
力,并成为英国经济的一种财富,却偏偏要每年拿出十英镑去维持这个靠施
舍过日子的家庭,这是多么缺乏远见啊!“把穷人送往国外,英国就会致富。”
罗马人的先例吸引着这些帝国缔造者。“罗马国家不仅把它那架骛难驯
的穷苦大众、而且把那些在战争中长期服役、能征惯战的荣休军人和现役士
兵疏散到帝国边陲的殖民地。正是依靠这一政策,他们把四周的所有民族都
挤了出去。”从佐治亚的前哨基地出发,英国人民也可以扩张。尽管他们有
时意见相左,但他们的古代楷模肯定不是耶稣而是凯撒。
佐治亚受托管理人和评议会在挑选移民上遇到了极大难题。尽管他们宣
称的宗旨之一是要为国外新教徒提供栖身之所,但他们不信任“那些满脑子
以为凡是最先碰到的事情都是上帝精神直接驱使的狂热分子”。对于受到萨
尔茨堡大主教迫害的新教徒,只有在其勤劳与庄重令他们满意之后,才予以
运送。只要有可能,他们总要见一见未来的移民。他们慎而又慎,不鼓励那
些已经能够谋生(因而已经对大不列颠有用)的人去当移民;他们在申请的
穷人中只挑选那些有可能加强边陲前哨的人。受托管理人一再回绝那些唯一
缺点是“能在国内挣到面包吃”的申请人。他们没有忘记议会支持他们的规
划(总数最终达到十三万英镑以上)所抱的希望,诚如一位议员所说,这是
希望他们“带走为数众多的儿童和其他烦扰伦敦街头的穷人”。
受托管理人既不想让财运亨通的人发财致富,也谨防补贴恶棍。用奥格
尔索普的话说,他们愿意帮助“那些最不幸的有道德的、勤奋的人”。他们
调查了申请人的道德品质和造成他们悲苦的境遇。移民出发之前,他们甚至
每两周一次在伦敦的报纸上刊登未来移民的名字,好让债主和弃妇有充分的
时间提出警告。只有极少数服刑的债务人,也许不超过十来个,被送到佐治
亚。而且所以挑选这些人,也只是因为他们看来可以成为坚强的殖民者。
13.伦敦绘制的佐治亚乌托邦蓝图
1717 年罗伯特·蒙哥马利爵士提出了建立阿齐利亚侯国这一富于浪漫
色彩的计划,他坚称,在这块“自然风光艳丽多娇”的土地上早先建立的殖
民地一概令人失望,其原因是“对定居形式缺乏应有的注意”。“人们一旦
聚居在一起,既可以容易地按照社会应有的秩序。美观和安适的要求有规划
地把他们安排好,也很容易听任他们由着性子胡乱搭建而破坏了情趣。”因
此,蒙哥马利建议在这块将成为佐治亚的土地上搞几何图案式的居民点,这
幅图案附在他的小册子后面。
从来没有一份计划能设计得那样匀称好看,那样具体,又是那样异想天
开。每个区成一个正方块,其中每四分之一方块的中心是一个方块牧场,专
供养牛。该区的其余部分被划为许多小方块,“一百一十六个方块,每块一
英里见方,中间造一幛房屋,或者说每块六百四十英亩,只腾出一些面积修
筑大路,以为区划,这些方块就是庄园,属于该区的乡绅,他们占地相等,
唯有改善经营才是他们富甲毗邻之道。”整个系统道路纵横,田连吁陌,总
督则居于正中:“用这些办法,劳动的人们(总被置于可以监视入侵敌人的
地方)本身就处在他们上司的眼帘之下,而所有的人又都处在他们长官的监
视之中。”蒙哥马利期望有朝一日整块殖民地布满这种方格棋盘式的村庄。
从来还没有人画过这样好的想入非非的地图。
奥格尔索普和佐治亚受托管理人拟订的计划在实质上无异于先前蒙哥马
利的宏图,只是在具体实施上有所不同。他们坚信是在为移民、为毗邻殖民
地、为整个大不列颠做好事,这一信念强化了他们无视佐治亚生活现实的固
执性。
导致产生许多弊端的受托管理人的根本错误,是他们对于土地(这一佐
治亚的主要资源)的所有权、使用权和买卖继承权规定太死。由于不准自由
积累、交换和开垦土地,使殖民地生活显得荒唐可笑。
新世界这片遥远的土地究竟种植什么最有利?一个人维持生计到底需要
多少田亩?受托管理人对这两个问题根本不懂,正因为如此,他们对自己殖
民地的土地利用或自然资源方面的其他基本问题也一窍不通。他们的罪过,
与其说是无知(虽然他们本来可以努力去熟悉情况的),不如说是不懂装懂,
还以法律把自己的无知强加于移民。要是他们肯吸取新世界的教训,他们的
事业原可以有不同的结局。
受托管理人的计划本来满可以使廷巴克图边睡的殖民地受益的。他们以
为,任何边陲殖民地的居民均应备战设防。因此,每一块土地上均应安置一
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汉。既然不应给敌人以可乘之隙,每个男子汉便只能占有
一小块土地。既然人人都要勤奋耕耘,地块就不宜大得使业主可以懒散不勤,
靠他人在自己田地上劳动来养活。为防止投机或迁徒,土地不得买卖。
在这些细则指导下,受托管理人设计了一套强加于该殖民地的土地占有
制度。他们限定个人占地不得超过五百英亩。每个靠“施舍”过活的家庭各
授地五十英亩,不得买卖,亦不准分割。一个佃农,即当时律师所谓的“限
定继承权的男性”占有的土地不得自由馈赠,而只能由一名男性后嗣继承。
若已故佃农有女无子,或者于嗣不想自己耕种,则土地由受托管理人收管。
安居伦敦的受托管理人认为黑人是他们宏图大业的威胁。“据认为,拥
有黑奴的白人是无意躬耕的;面他的全部时间必须用于监督黑人劳动,提防
他或他的家庭所担心的奴隶肇事的任何危险,况且,如果庄主死亡或者哪怕
是不在庄上,其妻孥就会处于听任黑人摆布的境地。”这些伦敦客以为,拥
有黑奴会助长遥领地主制,而且一打起仗来,黑人就是任何威胁殖民地安全
的入侵者的合乎逻辑的盟友。受托管理人还认为,“计划在殖民地上种植的
作物并不需要非得由黑人来干。”因此,禁止奴隶制,禁止运进黑奴,是整
个体制的组成部分。
住在伦敦的受托管理人岂止慈父般地关怀土地和劳力,他们也关心伦理
道德。为使殖民者不致骄奢淫逸,他们设法禁止烈酒。军人戍边者必须节饮。
在伦敦尚远未解决的酗酒问题,看来在一块新殖民地却能轻而易举地予以解
决。受托管理人想以 1735 年禁酒法解决这个问题,该法宣称,“朗姆酒、
白兰地、酒精、烈酒”不得运进佐治亚。凡在殖民地发现上述酒类,应当众
销毁,售酒则以犯罪论处。
受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