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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坑里味道非常差,而且空气稀薄,黑色的岩壁上,不时有细细的水流流下,在凹陷处慢慢聚集成小水?,然后往低处流下,要是在这种地方点了灯,再多进来几个人,恐怕呼吸就更困难了些,二氧化碳中毒一点也不奇怪。
朔华伸出手,从矿坑口的地方往内一挥,轻轻喊了一声「风」,瞬间整个矿坑内的空气干净不少,再往前做了一个伸手握住的动作,五指放开的同时,整个内部的矿坑像是照进了阳光,只是这阳光会随着人而移动。
「不错的能力。」
「你要说它生活化的话,我不会介意。」
「一个不错的生活化能力。」树海笑着很快更改说法。
「谢谢。」他早知道这家伙不晓得腹诽他多少次,这次还不抓机会暗笑才怪。
因为除了铁锄之外,没有更进步的采矿工具,所以矿坑虽然已经采了几年的时间,再加上岩石质地坚硬,所以矿道并不深远。
两人一树一下子就走到了矿坑尽头,最里面还有一个推车倒在那里,四处散落着矿工丢在那的铁锄。
「动工吧!」
冷暮走上前,伸手轻轻地贴在岩壁上,一个短短的呼吸之间,附近的岩壁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道道细纹,像蛛丝一样向外扩散蔓延。
朔华用手在龟裂的岩壁上一敲,原本结实的岩壁,随着他这么一个不算强大的力道,快速崩解,无数的岩石开始离开原来的位置,向下坠落。
这么多的岩石块,如果真的完全坠落到矿坑道上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声响,到时候外面还在吵架的几个守夜人,绝对会来一查究竟。
冷暮自然不会蠢到犯这样的错误,事实上,他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错误。
岩块碰到地面那一刻,倏然化成黑灰色粉末,一下子将前方的坑道给掩埋一半,其中露出不少大大小小紫红色的矿石。
朔华伸手取起一块,模样有点像是地球上的紫水晶,却带着酒红,随着光线的不同,有时候竟会有一种手中的物体其实是一种液体的错觉。
酒泉石,一种佩戴时可让人头脑清新的宝石,如果晶矿够纯颜色够深的话,从小开始佩戴更会使头脑清晰,有利于记忆。
现在他手中的这一个酒泉石,像是刚转红的葡萄,并不是很深,体积也不太大,不过像这样小拇指指节大的一颗,也足够换取两个金币左右的价值,如果制作成饰品的话,依照师傅的技术不同,价值就有不同倍数的增加。
「化成灰的量太多。」
冷暮解析过的岩石,比女人脸上用的粉饼还要细,不过依照恒等定律,就算是岩块变成粉末,基本上它们的重量是一样的,体积也只浓缩到大概三分之一。
冷暮没说什么,很干脆地踏上那一堆的灰,继续刚刚的动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快,一下子矿坑就增加了四公尺的深度。
「他这是什么意思?」树海蹲在那一堆灰前,十指插入比沙子还细的灰里,一下子如藤蔓般迅速伸长的指头,马上就捞出了一堆矿石,除了酒泉石之外,还有会随之而生的红晶,价值性稍微低一点。
「他的意思是,他只做他负责的部分,其他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想也是。」
两个人认命的互看一眼后,一个取出空间里终于用得到的扫把跟畚箕,开始扫起灰尘,另一个则是一枝树枝拖过倒在一旁的矿车,另一枝树枝继续深入泥堆里,掏矿石兼分类清楚。
如果你以为可以把手放在那一堆泥上,一下子全部收进空间里的话,那就错了。
什么事在做的时候,都必须要有凭借,若是没有联系存在,就无法构成动作,就像一个点永远都只是一个点,要成为图形,必须要有第二、第三个点一样。
将东西收到空间,必须符合看到、触摸到,感觉到、想到,而那一堆沙子,每一个分子都是个体,你只能看到表面的个体,只能触摸到、感觉到部分的个体,你也只能想到大致上的位置,因此这证明了一件事,世界上没有完美,一样东西永远存在着一个称之为努力的缺口。
所以。。。。。。他们必须认命来补这个努力的缺口。
刚开始,两个人都很本分地用手动,到后来,朔华直接一屁股坐在矿车边缘,扫把跟畚箕像是遇鬼了一样在半空中自行打扫,每次畚箕里的灰一满,就会移动到朔华面前,那双手轻轻一碰畚箕,畚箕消失再出现,泥沙失去了踪迹,全部先处理到空间里头。
而树海,早已经失去刚刚勤劳的分类精神,全部一古脑把石头扔进矿车,人则是不晓得埋到矿坑哪一个缝隙去睡大头觉,只留下手臂粗细的树根,在矿道中诡异地爬行。
数十位矿工做了几年的工作,让这三个看起来很悠哉的人一下子完成,原本一点也不起眼的矿坑,一下子暴增两倍以上长的距离,而且后面多出来的那一段,不但岩壁挖得长、宽、高一般工整,而且矿脉中的一个矿石都不曾错杀,就连本来应该脏兮兮的矿道,都被清理得算是干净。
不过,朔华一边看着扫把舞动,一边再次怀疑。。。。。。
自己的能力,难道是以清道夫为终极目标?
赤裸着动人的身体,趴在男人强健的胸膛上,感觉底下的呼吸起伏和沉稳的心跳。
纤细的手指移到自己胸前,轻轻地在胸口上的云朵状纹痕画动,微微的搔痒仿佛痒到了心里头,有种口干舌燥的鼓动,她很清楚这一种燥热,不是几口透彻的冷水就可以解决。
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已经是第几次这么问自己?
这里比起她原来所在的星球并没有比较好,不但落伍,而且缺乏可以让自己更加美丽的物质,她是多么喜欢看每天花心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
在过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环境,落后、野蛮、荒芜。。。。。。。。。那让自己觉得贫瘠。
但如果她依然在自己的星球上享受生活,那么她永远就只能在那个位置,一个受一般人羡慕,却永远也登不上最高点的次等者。
次等者。。。。。。
她恨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她讨厌自己不管如何打扮,也比不上族长和长老她们的美貌,她怨自己永远都输人一等的脑袋。
但是她是美丽的,她是聪明的,只是这样的美丽与聪明,在家族里却显得如此平凡,每一次她所勾引上的男人,总是再见到族长她们时,便忘记她的美好与温柔。
如果她的心思单纯,也许世家大族这样的出身会是一种幸福。
可她想要更多,她想要拥有更多的权力,想要有更多的财力,她希望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轻易得到,盼望这世间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当那人手中拿出钥石,等待她的答案时,犹豫仅仅只有一瞬间,在想起那个总是痴痴看着自己的男人的一瞬间。
她不觉得自己狠心,因为她从来不曾给过那男人期望,那男人也清楚彼此之间身分差异是多么的巨大,只能默默的守候一旁,从不敢说出一句表示心意的话。
偏偏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永远不知,她不曾忘记每天回家那一杯永远热着的茶,每次天冷一早就会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还有日日月月年年总是在窗口开着的兰堇,那是自己最喜欢的花朵。
于是,在她握住那一颗乍看之下一点也不起眼的钥石时,她问自己,你知道你将失去什么?
「妲塔。。。。。。你看,今年双飞鸟又要过境了,真漂亮对不对?」
「哪里漂亮了?灰扑扑的,和它们的名字一点也不合。」
「妲塔,双飞。。。。。。不需要美丽。。。。。。因为双飞的本身,就是世界最珍贵的美,也许有一天,你。。。。。。」
「我怎么?」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懂那种美,那种牵着手义无反顾的美。」
我不想懂。。。。。。风磊。。。。。。我永远也不想懂。。。。。。
闭上双眼,不愿再想起那一张刻骨铭心的脸,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也永远不会回去。
永远不会!
「亲爱的。」
「嗯?」
「你不觉得我们的山寨小了点吗?」
卡蜡斯?有个很美丽的妻子。
或者应该说,卡蜡斯?曾经有个很美丽的妻子,只是那美丽已经枯萎,在她的手中顺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失,如今陪伴着那曾经美丽的,也许只是一条条肥胖的蛆虫。
卡蜡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还活得好好的,虽然心里奇怪老婆怎么会一天比一天还要美丽,最爱的那对胸脯一天比一天丰满尖挺。。。。。。
但,这不是很好吗?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可以这样?
只要卡蜡斯?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妲塔所下的魅惑术就永远解不开,当她是陪了自己十数年的妻子。
为了纪念那美丽女子的「退让」,妲塔留下了她那令人诟病的审美观,每天都缝出一堆拼布一般的衣服,在瞧见高大的卡蜡斯?穿它时,笑声犹如风穿过银铃般清脆动人。
那悲哀的女人,原来她的存在感,也就仅此而已。。。。。。她的人生除了这破碎的审美观之外,什么也没有。
所以妲塔握紧了那一颗石头,妲塔不想象她一样,妲塔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谁,要每一个人的心都永远为自己颤抖!
「小?青色可是菲嘉鼎鼎有名的大盗贼团,怎么会小呢?」
「但是,它也只是个盗贼团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喜欢在盗贼团里当我的压寨夫人吗?」那张粗犷的脸,稍微不高兴地狞起眉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妲塔仰起头来,双眼像是要滴出水一般,看着身下瞪着自己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