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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二排放在前沿,三排和机炮排放在有利于机动的高地,为下来的恶战做好准备。
各排进入位置后,都在争分夺秒地构筑工事,把炸倒的树木拿来加固掩体,王勇的二排还将前沿二十多米交通壕顶用圆木棚盖后,又堆上了将近一米的被覆,壕顶只留几个投弹孔,其他的地方全部封闭,还在靠近公路下坡埋伏了两个反坦克小组,主要是不让敌人坦克冲过公路,在距前沿阵地三十多米处设置了假阵地,放一个三人战斗组,吸引敌人火力。
刚刚整修完工事,还未等大家喘口气,‘咣咣咣’一排炮弹在阵地上爆炸,意料中的战斗终于到来了,美4师实行了全线猛攻,由于坦克用不上,就出动了一个团的步兵,每次以一个营在数个远程炮群近百门大炮和十多架飞机的支援下,向山头开始了轮番冲锋,先是化学炮、榴弹炮、坦克炮一齐轰击,然后是飞机轮番俯冲轰炸扫射,弹片、石头、泥块和被炸起来的树枝满天飞,凝固汽油弹、燃烧弹把阵地烧成一片火海,被火焰映红的天空盖过了西边的火烧云!
王勇蹲在工事的观察口前,仔细的观察敌人的动向。透过浓密的烟雾,看见敌人的飞机擦着山头俯冲,几乎撞着树枝,实在是嚣张,一架战斗机在表演‘特技’的时候,一个回转撞到了附近的山头,引起了爆炸。看着疯狂的敌机,王勇耐着性子下达了注意隐蔽不进行对空射击的命令,但还是有的战士受不了这种挑衅,不时用步枪向敌机开火。
敌人的飞机疯狂俯冲一阵后,炮火又开始延伸,王勇知道,这是敌人起冲击的前兆,于是,他迅下达了进入射击位置的命令
敌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非常狡猾,用两个班的人利用硝烟的遮掩,悄悄摸到了前沿哨所,包围了那个战斗小组,当他们现时,敌人已到了眼前,他们三个人抓起手榴弹向敌人投去,接着又同敌人展开英勇的白刃格斗,由于寡不敌众,没能等到支援,前沿的战斗小组在搏斗中全部壮烈牺牲。
敌人以为是突破了前沿,一大片敌人整整齐齐的冲了上来,面对敌人,战士们压抑着满腔的愤怒,等待着敌人靠近,只有100米了,他们没有开火,只有30米了,敌人已慢慢靠近二排的阵地,王勇扳动了扳机,‘哒哒哒···’一霎时枪声齐鸣,敌人倒下一大片,有的拖着伤兵往下滚,后边的敌人硬着头皮继续往上冲。一些敌人冒着弹雨冲进了二排的阵地,可等待他们的是冰雹似的手榴弹,上到二排交通壕顶的敌人,全部被投弹孔扔出的手榴弹炸倒在地,损失惨重的敌人不得不停止了进攻,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撤出了战场。
“打扫一下战场吧!”看着敌人丢弃在阵地前满地的枪支弹药,五班长舔了下嘴唇说道。
“还不是时候,等一等!”王勇考虑了下说道,敌人不会轻易罢休,肯定还要攻击。
“你们赶快把全连的手榴弹都集中给二排,把步枪于弹集中给机枪,集中火力打!”大头对通讯员说道,“命令各排主要是火力袭击,不要轻易起冲锋,敌人的全面火力比我们强,我们要在局部集中火力压过他!”
大约二十分钟后,火力急袭过后,敌人又摸上来了。这一次上来的敌人约三个连,担架队紧随其后,看样子想抢回第一次丢下的尸体,可是,倒在阵地前的敌人已被他们自己的炮弹炸得血肉横飞,分不出个来了。
当敌人进到二排阵地的有效射击圈时,机关枪、手榴弹同时威,枪口喷射的火光,手榴弹爆炸的闪光再次照亮了战场,尘土混和着浓烟飘荡在上空,冲上来的敌人一群群倒了下去,尸体压着尸体,像秋收时堆积在山坡上的谷个子,黑红的血水浸透了山前的土地!
连续射的重机枪枪管打红了,机枪手摸下夹在耳朵上的半只香烟点燃了,没有时间更换枪管,副射手把水壶里的水浇在枪管上,‘呲’的化作白色的蒸汽,机枪又开始欢叫起来。
‘轰’的一声一颗炮弹落在机枪掩体旁,掀起的气浪把机枪手推倒,飞射的弹片嵌满了他的身躯,身上的血瞬间副射手让泥土掩埋了半截身子,重机枪也被埋在土里。敌人抓住机枪停止射击的间隙向上猛冲,逼近了阵地。
王勇忽然听到机枪的射击声停了,立刻扑过来,把机枪从土里扒出来,战士们很快抢修了掩体,架起机枪,副射手挣扎着从土里爬出来,按上弹匣再次射击,将敌人打退。机枪是敌人火炮重点照顾的目标,机枪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枪声再没有停止···
敌人一次次重复着炮击、轰炸、冲锋这单调的三部曲,每次冲锋都轮换着新的部队,然而每次冲上来的敌人都无法回避二排从交通沟下扔出来的手榴弹和机枪集中的火力,美国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每次冲锋都死伤惨重。敌人从第四次冲锋起,已经不是为了占阵地,而是为了往回抢尸体,但总是老尸未运完新尸又补上去。直到天黑透敌人停止进攻,还现六十多具尸体没有能搬回来!
山下我军后撤的部队终于过完了,后卫一遍遍吹起集合号,招呼他们归队,此时大头徘徊在残破血腥的战场上,仰天出一声长叹,眼睛里满是泪水,他们昨天才组建的这支连队,一天的战斗这个一百六十多人的连队就剩下五十多个人还能站起来,三门迫击炮成了没有弹药的废品,三挺重机枪打得报了费!
“连长,撤吧,战场打扫过了,我们的任务完成啦!”王勇扶了下脑袋上满是弹孔的帽子说道。
“烈士的遗体都掩埋了?”大头收起悲伤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都埋了,指导员把姓名都登记好了!”王勇回答道,他们排伤亡最大,就剩下不到一个班了,他心里也很难过,排里的战士他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更记不住他们的容貌,很多人只相处了短短一天的时间。
“可惜了,这些人如果活着,回到老部队都是军官的苗子,咱们这一仗把他们都扔在这了!”大头心疼地说。
“连长,没啥难过的,我又伤了,这下过了江就又回国啦!”三排长钱有福被炸掉了一支手,苦笑着说。
“你有福了,回去到哪都是一把手!”一排长马大栓头上缠着绷带凑过来笑道。
“呵呵,这下想不当都不行啦!”钱有福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奈。
忽然,从一架盘旋在空中飞过的敌机上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60军的弟兄们,你们要向南跑,不要向北跑,联合**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扯淡!”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骂道。
第十五章 混乱
5月21日以后,我军从上到下,对敌人很快就来一次反扑估计不足,各部虽都有掩护转移的布置,但没有到位以致遭到相当严重的损失。12军92团22日在水院阻击敌人,与军、师失去联络,归路被敌切断;12军31师与27军的一个团的一部,5月21日向下珍富里攻击,两个营被敌隔断于下珍富里以南,后绕道下珍富里以东沿雪岳山脉长途转移归队;。
朝鲜人民军军团19师35团5月20日晚由高阳以南向北转移时,因21日晨敌先我到达,被敌打乱,团长阵亡,部队失去掌握,无组织的后撤;朝鲜人民军5军团12师32团,因敌突破桃村岭而被隔断失去联络,以后才收容齐。
27军5月29日报告,麟蹄以南,我(不仅一个单位)掉队人员及伤病员约1000余人,因无粮吃走不动;9兵团两个高炮营在大万里掩护桥梁,27日敌占华川断其退路,除15营拉回炮6门、高机12挺、汽车10辆外,损失高炮12门、高射机枪12挺、汽车19辆;3兵团三个军的担架团除部分伤亡外,全部跑散(仅15军收容100余人),全兵团遗弃重伤员约6000余人;60军180师被隔断于华川西南,经几次突围接应均无效。
正当60军在执行志司的绝密电令“掩护兵团主力向北转移”,军拟以180师于5月23日夜渡北汉江北移至春川以西地区组织防御,23日夜部队开始后撤的时候,3兵团急电到,又电令180师担负掩护伤员转运任务,“···各部暂不撤,并于前沿构筑坚固工事,阻击敌人,待伤员运走之后,再行撤收。”
因而引起60军的误解:当时在北汉江南北一带,兵团尚有8000多名伤员未后送。60军只得电令180师仍位于春川、加平、北汉江以南地域执行此一任务,致使180师迟撤而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当时180师右邻63军的部队未作通报已突然后撤。当此,敌已向我起全线反扑179师、181师尚位于春川以东之大龙山、勿老里、照桥里地区,全军三个师一线展开于30公里正面,仓促转入防御,阻止北犯之敌。其时,敌乘我主力转移之机,已组成快特遣队为先导,沿各主要公路向北展开全线反击。60军的180师当面之敌为美24师、南朝鲜军6师、美7师。
24日,敌人已现180师两翼空虚,除以两个团的兵力向180师江南主力防守的正屏山、汗谷进攻外,美24师、南朝鲜军第6师则利用3兵团和19兵团问的空隙,迅从加平渡过北汉江,美24师进占济宁里城隍堂,南朝鲜军第6师占领江村里,控制了北汉江渡口,美7师从新岩里沿公路突击,进至春川,使180师陷于三面受敌,背水作战的不利态势。179师正面,美6战一师进逼正面大龙山,181师正面美2师已占加里山。
24日下午,60军令179师由大龙山移至水利峰、沙坪里阻敌北进,令180师撤至北汉江以北,沿江布防,阻击敌人,令181师迅摆脱敌人,向华川方向转移,担任军二梯队。
······
随着夜幕的降临,敌人的进攻停止了,完成阻击任务的连队掩埋好烈士的遗体,抬着伤员悄悄的下山,沿着公路向渡口前进。公路上大部队已经过去了,但还能遇到零散的小股部队,这些在前线战斗了七八天的战士们,面色憔悴,饥肠辘辘拄着枪蹒跚的前行。路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背包,行军锅,甚至是枪支。大头皱着眉一声不吭的走在前边,王勇看出他心情糟糕透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