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35'Kevin Phillips,PostConservative America:People,Politics and Ideology in a Time of Crisis(New York:Random House,1982),p.141.
'36'T.R.Fehrenbach,Lone Star:A History of Texas and the Texans,Updated Edition,(New York:Da Capo,2000),p.716.
'37'Ibid.,p.711.
(1)有益的忽视,指的是英国对殖民地管制的宽松政策,以换取殖民地经济上的持续忠诚。——译者注
(2)拉丁语。——译者注
(3)《愤怒的葡萄》(1940)是美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的代表作。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恐慌时期大批农民破产逃荒,作家曾跟随俄克拉何马州的农民流浪到加利福尼亚,他以深刻写实的笔触,在书中展现了当时美国农民在生死线上挣扎、反抗的情景。作品出版后引起各州统治阶层的恐慌,许多州禁止小说发行,甚至出版了一本名为《快乐的葡萄》的小说针锋相对。但一切都无法动摇《愤怒的葡萄》在美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译者注
第十四章
异端与改革:例外的美国保守主义
如果有什么简单的办法,可以发现美国保守派甚至比与它关系最近的欧洲远亲都要右得多,那么就是对约翰·阿什克罗夫特(John Ashcroft)和奥利弗·赖特温(Oliver Letwin)进行一番比较。你可能会期待发现这二人有许多共性。阿什克罗夫特是小布什的司法部长,而赖特温这颗英国保守党冉冉上升的新星,在小布什任期的大部分时间里则是英国影子内阁的内政大臣。赖特温内政大臣的职务与阿什克罗夫特司法部长的职务相近,都负责犯罪、监狱、毒品、恐怖主义和司法工作。与其他人相比,美国保守派与英国保守党有着更加紧密的联系。他们的地位或许已经在历史上被撒切尔主义和里根主义取代,但是他们之间却存在着一种真正共有的认同感——他们一起改变了世界。更聪明的英国保守党人则把撒切尔主义追溯到1964年旧金山牛宫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会上提名巴里·戈德华特为总统候选人。对于他们来说,就连年纪尚轻的共和党人都在谈论20世纪70年代基思·约瑟夫爵士(Sir Keith Joseph)、经济事务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Economic Affairs)以及自由市场的保守党知识分子的影响。科罗拉多州州长比尔·欧文斯认为,“他们是极其重要的”。
赖特温比大多数人都更清楚这种共同基础。他的父亲是雪利·罗宾·赖特温(Shirley Robin Letwin)——一位与弗里德里克·哈耶克在芝加哥大学同窗学习,拜英国政治哲学家迈克尔·奥克肖特(Michael Oakeshott)为师,并成为经济事务研究所杰出人物的美国知识分子。奥利弗·赖特温自己也在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过一段时间,并且至今依然会到美国寻求思想。事实上,就长期而言,他认为英国政治将会变得更像美国政治。国家在市场经济中扮演的角色将是个大问题,其中美国民主党和英国工党更喜欢一个积极主动的中央政府,而英国保守党和美国共和党(还有“半个托尼·布莱尔”)则试图将控制权转交给地方一级政府——让人们对自己的学校、医院和警察有更多的控制权。
然而就目前而言,赖特温与阿什克罗夫特二者之间有着鲜明的不同之处,从而掩盖了他们之间的相似。第一个不同之处是显而易见的——权力。阿什克罗夫特21世纪以来一直担任司法部长的职务,由于充满活力的保守主义运动而高高在上;赖特温的政党则处在自我毁灭的危险之中。2002年11月5日,当小布什领导共和党赢得中期选举的时候,英国保守党暗淡无光的领袖伊恩·邓肯·史密斯(Iain DuncanSmith)却陷于警告他那争执不休的保守党“要么团结要么死亡”的境地。过了不到一年,保守党抛弃了他,选择了迈克尔·霍华德(Michael Howard),2003年12月霍华德提升赖特温担任影子大臣。
虽然政治命运跌宕起伏,但是赖特温与阿什克罗夫特二者之间的第二个差异更是根本性,即他们有关保守主义意味着什么的看法不同。虽然两者总的来说都赞成规模更小的政府,但赖特温所认为的更小的规模显然比阿什克罗夫特所认为的要大,例如前者心目中的小政府包括国营的公共医疗服务,并为所有学生提供慷慨的助学金。阿什克罗夫特一直赞成死刑和严厉的强制性判决,他总是反对堕胎、枪支法、毒品宽大政策、焚烧国旗和任何带有20世纪60年代风味的东西。赖特温则支持堕胎权、反对死刑并反复努力与各种各样反自由主义脱掉干系。在外交政策方面,犹太裔的赖特温对以色列的支持远远不及五旬节教徒(Pentecostalist)的阿什克罗夫特那样强硬坚定。赖特温对联合国的好感也远远多于阿什克罗夫特,后者在任参议员时曾试图让美国不再支持这个国际组织。
一个小小的事件集中体现了二者之间的意见分歧。2002年末,赖特温偶然在英国广播公司的早间节目《今日》(Today)中暗示,保守党可能会考虑支持同性恋婚姻:“我们十分重视婚姻制度,同时也承认同性恋伴侣所遭受的特别严重的冤屈。”'1'阿什克罗夫特却是联邦婚姻修正案的有力支持者,不过分歧比这还要大。赖特温定期要上的《今日》节目是左派媒体的集中体现,而这正是阿什克罗夫特避之唯恐不及的。大多数早晨,阿什克罗夫特都避开媒体,并且要在完成《圣经》研读和祈祷后才会考虑去看看“自由派的新闻”。
人们或许以为,反恐战争会令保守派团结起来,但这似乎只是凸显了他们之间的分歧。对阿什克罗夫特来说,这已成了他个人的宗教战争。当听说“9·11”事件的时候,他立即对司法部的工作人员说:“这将改变我们所知道的世界。”从此他将它描绘为一场反对“邪恶阴谋”的战斗。阿什克罗夫特和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是代表小布什政府惩罚恐怖嫌疑犯意愿的具体化身:设立秘密军事法庭、选派美国公民作为敌方战斗人员、窃听清真寺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据说,肯尼迪领导的司法部在打击有组织犯罪方面是如此坚定,以至于犯罪集团成员在人行道上吐口痰都会被逮捕,而阿什克罗夫特领导的司法部,甚至不让恐怖分子有吐痰的机会。赖特温的方法有更多细微的差别,作为影子内阁的内政大臣,他同样提倡更严厉的判决,但他也谈到民权,并且对恐怖主义背后的原因更为不安。阿什克罗夫特优先考虑的是保护美国人免受另一次灾难性的攻击。对于伊斯兰世界动荡不安局面的社会原因,他还不像奥利弗·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对爱尔兰天主教的社会原因那样感兴趣。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将敌人逼上绝路。
不同种类的保守主义
人们很容易误以为这些分歧是个性所致,阿什克罗夫特是小布什内阁中在社会问题上最保守的一员,赖特温与保守党以前的某些内政大臣(其中包括迈克尔·霍华德)相比更具亲和力。但是,大西洋两岸不同的保守主义之间的鸿沟虽没有几英里宽,但也有好几码深,这时,性格方面的差别是微不足道的。双方之间的鸿沟部分是由政治组织的差异所致,部分是由信仰上的差异造成。
在本书中,政治组织上的差异是一以贯之的主题,在此只须最简要地概括一下即可。把阿什克罗夫特拥上美国司法部部长位置的那一类群众运动(该运动的兴起我们已在本书中有记载),在其他地方都不存在,至少在右派是完全不存在的。在世界其他地方,保守主义是政党的创造物——或者是一个政党的小派别。在美国,保守主义是一场民粹主义运动,一场生气勃勃、信心十足的运动,只要共和党愿意服从保守主义的命令,它就是一场随时与共和党并肩作战的运动、一场共和党无论在野多久都愿意耐心等待的运动。'2'
例如,如果把卡尔·罗夫放在伦敦维多利亚街的保守党总部,叫他重现美国式的保守主义运动,他肯定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在河右岸方面,只有那么几个小小的保守主义智库。这些智库的预算远远低于200万美元,它们捉襟见肘,不到最后关头募不到款项,许多人在这里工作并非为了其他什么目标,而是为了爬上保守主义升官发财的阶梯。'3'他可能因看到以《每日邮报》(Daily Mail)和《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默多克的这些报纸至少此刻已投向托尼·布莱尔了)的形式出现的保守派新闻而受到鼓舞,但是却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保守派脱口秀电台,并且也根本没有可与福克斯电视台比肩的机构。事实上,如果不打破各种各样的客观性报道规则,鲁珀特·默多克是不会将他的英国天空广播公司新闻台(British Sky News)福克斯化的。至于基层战士方面,尽管有一个为大企业游说的“英国工商业联合会”(Confederation of British Industry),但却没有可与格罗弗·诺奎斯特的机构相媲美的反税运动;尽管有一个赞成狩猎的游说团体,但却没有可与美国枪支协会相抗衡、赞成枪支拥有的游说团体;尽管有一场反欧运动,但却从未弄清楚这场运动对保守派是好是坏。
罗夫可能会想象号召英国教会——“正在祷告的保守党”——去唤醒一些人,这种做法可能会更加令人沮丧。像天主教徒一样,英国国教徒这股力量倾向左派,它使政府苦恼不已,原因是政府没有在穷人身上花足够多的钱,却为了什么伦理美德进行竞选。在最近的英国公众生活中,只有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已故的朗福德爵士(Lord Longford)——因为一直将基督教伦理置于政治的中心而著称于世,而他对基督教教义的解释却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