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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财迷归财迷,我还是将镯子慢吞吞的从手腕上脱了下来,挺不舍得的还给老欧,说,没事。
没想到,老欧更财迷,居然一点儿都不客气,忙不迭的将金镯子接过去,塞进自己口袋里,我心下就想,还真难为他能花那么多钱给胡巴来相亲啊。
突然,我觉得身后发冷。
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让我浑身不舒服,只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直戳我眼珠子。
我以为我眼睛花了,可是定睛一看,我就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临了——江寒正抱着小童在旁边,父慈子孝,那叫笑得一个百花齐放。
小童一见我,立刻就挥舞着他的小肥手,江寒也不客气,直接将小童放到地下,任他冲我跑来。
小童一边挥着小肥腿跑,一边冲我喊“妈妈”。
我的脸瞬间变绿,趁老欧还没反应过来,夺门而出,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小童见我闪开,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迷茫着小脸;江寒连忙上前,抱起小童,对愣在一旁的老欧笑笑,说,小孩子,认错了。
然后他对小童说,小童乖,那不是妈妈,妈妈的屁股没有那么大。
说完,他就抱着小童缓步走向洗手间去。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小童在门前对着我微笑,说,哟,看不出来啊。顾大情郎一结婚,你就立马给自己弄了一土财主啊,这心胸广博的,可真够海纳百川,荤素不忌啊。红十字会都没你这么博爱!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明知道我不是在约会!我是在帮朋友!
江寒就冷笑,避开小童,靠近我的耳边,说,我当然知道!你要真给我戴绿帽子,我非杀了你。
我说,神经病!
江寒说,你去跟你那神奇的朋友辞了这差事,我可不想每天被康天桥他们提醒“绿云绕顶”。
我刚要反驳,他就沉下脸来,说,你要在去见那金胖子,我就抱着小童去告诉他,跟他相亲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抛夫弃子啊!蛇蝎心肠啊,要不得的呀。你朋友让你做的这单生意,横竖得完蛋,你就选择完蛋的方式吧。
我无奈到家,只好给老欧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未等老欧反应过来,我就挂掉了电话,关机。
我拿着关掉的手机冲着江寒晃,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江寒瞧都不瞧我,抱着小童就走,一边走一边还晃,说,小童,快长大,将来给你说个大屁股的媳妇,好生养。
说完,生怕我不知道他是在挤兑我,还回头冲我百媚一笑。
我垂头丧气的回家之后,胡冬朵一脸欣喜,她抱住我说,天涯,我找到工作了!那马小卓终于被我攻陷了!
我先吃了一惊,然后打起精神来恭喜她,也恭喜自己,终于不要再养着她混吃混喝了。
马小卓拒绝了她两次,这次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终于同意了胡冬朵去他那里工作,其实胡冬朵倒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大概一来为了和夏桐一起,二来是跟马小卓卯上了。
我恭喜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做编辑,她可比夏桐“黑心黑肺”多了,夏桐是血滴子,她就是绞肉机。
从此之后,我将会走上被她摧残的文学道路,她将拼进此生之所学,用以对你的自信以及稿子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打击再打击。
夏桐是鼓励型的编辑,稿子无论你写了什么,她虽然不会改动半个字,但一定都会表扬你是天才;而胡冬朵就是个碎纸机,你写的每份稿件,当你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基本上都会sayno!然后,提出很多你想毁灭了她、她也想毁灭了你的意见,最后大功告成之日,你又不得不感激与她的认真。
总之,这两个人,在我写字的小道路上,是恩师一般的存在。
一个永远笃定你的能力,不遗余力的给你打气,给了你无可想象的自信和勇气,永远不会轻易放弃;一个不停的刺激你,让你永远不敢骄傲,不敢自满,永远希望写出最好的东西,只为了取悦她,得到她一句肯定。
当然,有一天,我遇见了另一个人,她如同夏桐和胡冬朵的完美结合,既给了你杨帆破浪的骄傲,又可以给你行之有效的建议——
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有第一次合作,遗憾的是新书在一片新读者群的异议声之中,让我觉得辜负她的期望;她却很淡定的告诉我,别去在意,做好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有种孤军奋战的悲凉感,成功了,给你赞扬给你鼓掌;失败了,是你能力不行。我何其期盼有一种归属感,荣辱与共;我希望成功和失败都是“我们”的事,而不是远远旁观者,客气的看“我”成功或失败。
海南岛一直说我太理想化,将一些商业的东西渗入了太多个人感情。
他说,当你做到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那一次,在我损害了她的收益的情况之下,她的话却让我有了一种同甘共苦的感觉,第一次,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肯陪我成功和失败,而不是看我成功或失败。
她就是杜雅礼。
而最终,我却辜负了她。
这诸多遗憾,都是后话。
63 爱情让我们小心翼翼如人门下走狗,夹着尾巴,仰人鼻息。
胡冬朵做编辑不久,我们开了一小喜宴,几个人吃了顿热闹的饭,但夏桐能没来。
饭桌上,小瓷看海南岛的眼神儿依旧是巴巴儿的,跟只小狗似的;我突然鼻子一酸,是的,我想起了顾朗,爱情让我们小心翼翼如人门下走狗,夹着尾巴,仰人鼻息。
前几天,小瓷十七岁生日。
小丫头喝的大醉,满脸通红的跑到海南岛房里,抱起海南岛就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你为什么就肯不喜欢我啊?我不是小孩子了,求求你喜欢我啊。求求你了……
当时我们一堆人都在看海南岛电脑里旅游拍回来的照片,小瓷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不管不顾。
海南岛很尴尬,试图推开她,安抚她让她回房好好睡觉。
可小瓷却一把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一边脱,一边哭,稚嫩的小脸上泪痕让人不忍看,她说,我的背上都刻着你的名字了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啊……
少女单薄而柔美的身体,刺入肌理的爱与名字——
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啊?
是啊,我也多么想这么问问顾朗,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呢?
我不再年少,所以不会再如小瓷一样偏激,我懂得了闪躲,懂得了避讳,懂得了不强求,可是,我多么想不懂事不闪躲如小瓷一样,年少轻狂的凛冽一次。
年轻的小瓷,让我想起了年少时的自己。
倔强而执着的爱着。
就这样,年华远去的时候,我们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回顾自己年少时的爱情。
我们吃过了胡冬朵的喜宴后,海南岛就把小瓷推回了家,也不管小姑娘的眼神幽怨的跟鹤顶红似的,拉着我就跑出门逛步行街。
我看着小瓷离开,就跟海南岛说,老大,小瓷这丫头也太可怜了,要不你也尝试着喜欢一下她吧。其实,这小丫头指不定不错呢。
海南岛一把拍在我脑袋上,点了一根烟,说,死孩子!你以为你哥我是收容站啊,一会儿给我塞夏桐,一会儿给我塞小瓷。我也是人啊!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目光闪烁不定起来。
我吞吞舌头说,老大,你真狠心,幸亏我英明啊,没暗恋你,否则的话,估计比小瓷这丫头还惨。
海南岛愣了一下,摸索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说,别、别在这里跟我瞎扯!
我憋了憋嘴,说,这哪算瞎扯,我实话实说呗,老大这么风流天成,潇洒倜傥的一神仙人物,多少女孩子看着眼红啊,哈哈哈哈哈……
海南岛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我拍马屁,半晌,他叹了口气,踹了我一脚,说,不听你死孩子叨叨了!滚,逛街去!给你去南门口买臭豆腐吃!吃货!都多大一人了,就整天知道吃吃吃,哎——
我做了鬼脸,就在他屁股后面颠儿颠儿的跟着。
从青岛,到长沙。
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
在海南岛身后颠儿颠儿的跟着,一直是定格在岁月里的画面,只是,画面里的人,一天天的长大;或许,以后还会一天天的老去。
时光啊,就这样,在我跟在你身后颠儿颠儿的走着走着,就变老了。
最后我们和海南岛去坡子街,吃完了香辣鱿鱼,吃够了臭豆腐,就滚着圆肚子去了平和堂,我说,今晚我得多奢侈一下,庆祝自己终于可以一人赚钱一人花。胡冬朵万岁!马小卓万岁!
海南岛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他的眼睛已经漂亮的不像样子,轮廓清晰的,弄得我都想去开眼角了。
逛完街回去的路上,海南岛问我,如果朋友和编辑,只能选一个定位,你希望胡冬朵和夏桐是你的啥?
我不明白的看看海南岛,说,难道不一样吗?
海南岛笑笑,说,当然不一样,若是朋友,她们就需要时时刻刻站在你的立场之上,否则算什么朋友?若是编辑,她们即将需要时时刻刻站在工作之上,站在马小卓公司的一边,否则,算什么员工?说不定将来在“卖主”和“卖友”之间,她们必做一个选择。
我直接傻笑,说,卖主和卖友,你说话比臭豆腐还丑啊!
海南岛说,话难听,理儿不俗啊!哥这些话虽然刺人心窝子,可是也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
我低头,笑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海南岛也笑,说,死孩子,装什么笨蛋!你心里清楚的很呐,不想面对就直说。
我说,我不想想那么复杂,我只想这么简单的生活下去,等将来有一天,我们三个姑娘,都老了,一起去夏威夷,还能头戴鲜花,身穿比基尼。像三个老妖精那样活着。
海南岛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好吧!你就这么不着边际的活着吧!然后他叹了口气,很深的望着我,说,我也希望,你的好梦永远不会醒啊。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好梦不会醒的!老大,你放心好啦!
刚拍完,我就又想起江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