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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他于不义。”
孙二娘想想当初武松被刺配孟州时,她也要杀了两个公人救武松,却被武松阻止。也只能蹲下来,道:“你们这些男人倒不如奴家洒脱,落草便落草吧,有什么不好,偏偏要自讨苦吃,也不见朝廷给他官做。”
张青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路上,看孙二娘又唠叨,不由小声道:“好了,别说话了,他们要过来了。”
武松却是上午刚刚被打了二十脊杖,那施刑的公人也收了张都监银子,下手却是狠毒。武松这般强壮的身体,都被打得当时爬不起身。
被拖到牢里歇了半日,武松才稍稍缓过来,原以为要等几日才会上路,到时他的身子也能好些。
却没想到临近傍晚了,两个公人却来押他上路。
一路走来,这两个公人全不管他今日刚刚挨了脊杖,只是推他快些。
别了施恩,又走了里,便见路上早有两个汉子拎着朴刀的汉子等着。见了公人押送武松,便上来攀谈了一阵,只说是同路便结伴而行。
路上又见四人挤眉弄眼,打些暗号,武松便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自己平白被人诬陷,再次被刺配也便罢了,没想到这些人还不准备放过他。
武松想到恨处,也是杀心大起,只是背上疼痛的紧,又怕失了手。
看看前面有一条河水,武松不由心生一计,停下脚步,道:“我要净个手,还请官差大哥通融。”
两个公人看了看四下无人,不由笑道:“那你去吧,不要磨蹭。”
武松点头,便往河边走去。
两个公人看武松全无防备的样子,不由使了个眼色,跟着武松往河边而来。
武松到的河边,便用那只没有被枷住的手去解裤头。
左边一个公人看武松低头,抢前一步,举起手中水火棍便向武松脑袋砸去。
武松却是假意去解裤子,便是要诱他们到河边,听到后面脚步声,转身往旁边移了一步,正躲过砸来的水火棍。
那公人看武松躲过,也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转其他念头,已被武松飞起一脚,踢到河里去。
另一个公人看武松来的这般猛,转身便要逃。
武松一个箭步窜过去,右脚飞起,把他踢下河去。
两个拎朴刀的汉子没想到武松被重打了二十脊杖还如此威猛,哪敢再来放对,拔腿便往旁边草丛中窜。
孙二娘看到武松动手,早已站起身来,看到两人窜过来,舞着柳叶刀便迎了上去。
武松忙叫道:“留一个活口。”
等晁勇等人站起身时,孙二娘已经两刀剁翻一个汉子。
另一人见孙二娘这般凶,后面晁勇三条壮汉又站起来,转身便又往大路上跑。
武松看这人又往回跑,不由叫道:“哪里走。”
单手抓住木枷只一扭,那木枷便裂做两半,扔了手中木枷,空手便迎了上来。
“闪开。”
那汉子看武松空手,一面喊着,一面操起朴刀,便照着武松劈去。
武松却没让路,看看朴刀要劈在脑门上,才一侧身,闪开刀子,顺势一脚便踢在这汉手腕上。
这汉子怎禁得住武松神力,顿时吃痛扔了兵器。
武松劈头揪住这汉子头发,喝道:“你是何人派来?”
这汉子眼看逃不脱,便跪下哀求道:“小人两个是蒋门神徒弟,他让我们和押送公人一同在路上害了好汉。小人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好汉饶小人一命。”
第一百零五章 快意恩仇
武松当初在快活林打蒋门神时,和他约法三章,第三条便是不准他呆在孟州,闻言不由疑道:“蒋门神还敢在孟州?”
这汉子却是吓呆了,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当日,师父在快活林被好汉打了之后,便躲到张团练府上,只是害怕好汉,一直不敢露面。张团练又舍不得被施恩夺了快活林,这才请张都监设计陷害好汉。我师父又怕好汉半路走了回来报仇,因此让我们来害好汉性命,只等我们回去,我师父便去夺回快活林。”
武松听了不由火冒三丈,咬牙道:“他们如今在何处?”
那汉看武松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浑身抖得筛糠一般,道:“我们来时,师父让我们害了好汉去张都监后堂鸳鸯楼去报信。想来他们应该在那里,小人全部如实说了,还望好汉饶命啊。”
武松也在张都监府上呆了一段时间,知道那张都监平日爱在鸳鸯楼吃酒。想到他们现在在鸳鸯楼吃酒取乐,武松便觉背上棒伤更疼了,心中杀意也更浓,一脚踢翻那汉子,照着脑袋又补上一脚。
“咔擦”
一声脆响,那汉脑袋便被踢得歪到一边,闷哼一声,眼见不活了。
晁勇走上来,看武松利落的解决了这汉子,抱拳道:“兄弟没事吧?”
武松摇摇头道:“这等汉子,便是十个也休想伤了我。勇哥儿如何来了这里?”
晁勇道:“我梦到兄弟有血光之灾,怕你有些闪失,便来到孟州寻你。没想到兄弟果有磨难,我又没带兵马,也劫不得大牢,只好让张青去寻施恩上下打点,好保的你平安。打探的你被刺配恩州后,二娘又怕他们要路上害你,便拉着我们在这里等你了。”
武松听到晁勇为了一个梦,便远行千里来寻自己,不由感动的拍了拍晁勇肩膀,道:“好兄弟,等我回去杀了那两个狗官和蒋门神,便随你上梁山。”
晁勇点头道:“好,我梁山现在兵强马壮,也不怕朝廷抓捕,等天黑了我便与你潜入城里去,帮你手刃仇人。”
孙二娘却是看到那汉子冲着武松跑去后,便转身扑到河里。
两个公人被武松一脚踢中,却是都伤着筋骨,栽在河里动弹不得,正咕咚咕咚喝着水。
孙二娘扑到跟前,连剁几刀,河水顿时被染红。
晁勇和武松把蒋门神两个徒弟尸首都抛入水中,孙二娘这才走出水来。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被水一浸,孙二娘波涛汹涌的身材便显露无疑。
只是看了一眼,晁勇本已打消的便再次被撩拨起来。
孙二娘也感觉到晁勇炙热的眼神,知道他又打起歪主意来,白了他一眼,舞着柳叶刀道:“这几个鸟汉却是不禁杀,奴家的柳叶刀还没饮够血呢。”
武松等人只当孙二娘是没杀过瘾,晁勇却知道二娘是暗示自己,赶忙从孙二娘身上移开目光。笑道:“你们先回十字坡吧,我和武松兄弟潜入孟州,手刃了那几个狗贼,便去十字坡找你们。”
孙二娘听了,叫道:“勇哥儿这是哪里话,要去杀人,我们自然也一同前去。”
张青赶忙给孙二娘使了个眼色,和众人笑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刚刚陷害了武松兄弟,又没得到这几个鸟汉消息,恐怕有所防备。此时去刺杀他们,恐怕正落入他们圈套。”
武松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孙二娘已抢道:“依你这般说时,武松兄弟这般冤屈便忍了不成?你若怕死,你一个人回十字坡去,我和武松兄弟去报仇,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帮的武松兄弟报仇。”
张青被孙二娘一阵抢白,脸色也不由难看起来。
晁勇看二人吵嘴,赶忙道:“依我看,此事还是做的。那几个狗贼为了让蒋门神徒弟好下手,故意选这黄昏时分路上行人减少的时候,押送武松兄弟出城。但他们却也不知何处才能下手,得不到消息只会以为下手迟了,城门关闭回不去了,必然想不到武松兄弟能反杀了这四人。”
武松也点头道:“勇哥儿说的是,张都监那个狗官为了好下手,今日买通那公人下死手打了我二十脊杖,必然觉得我无力反抗,如何会多加防备。况且过了今日,蒋门神徒弟等人尸首必然被发现,到时他们必然严加防备,以后再想报仇又要多费周折了。倒不如连夜回去,杀光他们。”
晁勇看武松刚才打斗身手利落,以为施恩已经花钱打点到行刑的公人,没有下重手,闻言不由惊道:“啊呀,我却刚知道兄弟身上有伤,这样说来,你赶紧与二娘他们一同回十字坡去歇息。我与穆弘去替你报仇。”
武松却摆手道:“不过区区二十脊杖,不碍事。若不亲自手刃了那几个狗贼,如何泄得了胸中这口怒气。他们百般设计,只要害我性命,我便要亲自回去,让他们看看武松可是他们这般小人所能害了的。”
晁勇看武松这般硬气,便也点头道:“兄弟这般说时,我便陪你前去,由你手刃他们。”
孙二娘闻言,叫道:“还有我们呢。”
穆弘也道:“正是,我们也同去,若是厮杀起来,也多一个帮手。”
晁勇摇头道:“只我二人悄悄潜入城中,杀了那几个狗贼便出来了。人多反而容易被人察觉,你们回去准备好酒好菜,只等我们回来便是。”
张青也道:“勇哥儿说的是,人多容易被人发现,那城中又有几千兵马,到时想走脱都难。只两人前去最易成功,一者不易被发现,二者便是发现了,两人也容易躲藏。”
晁勇笑道:“张青说的是,便这样办,你们回十字坡,我和武松兄弟去孟州城。”
虽然张青说的也有理,孙二娘却恼他拦住自己,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当下张青、孙二娘、穆弘三人返回十字坡。
晁勇则和武松在此休息,等天色暗下来。
第一百零六章 拔树为梯
晁勇与武松坐在河边草丛里,互相说一些去年分别之后的事情。
武松听晁勇说完,拍着大腿道:“兄弟这一年却是活的痛快,武松却是白过了这一年,只留下脸上这两道金印。”
晁勇摇头道:“兄弟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虎,天下英雄谁不佩服。只恨如今这世道浑浊,恶人横行,逼得兄弟这般英雄都无路可走。”
武松想起西门庆、潘金莲、蒋门神、张都监等人逼得自己两次被刺配,不由怨恨冲天,起身道:“天色已黑了,我们这便去孟州吧。再等下去,这口恶气恐怕要憋死我了。”
晁勇也觉入夜后水边蚊虫叮咬的更加厉害,实在有些难熬。
当下二人便起身奔着孟州城而来,到的孟州城下时,两人才发现少考虑了一个问题。
虽然孟州是个小州,但城墙也足有三四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