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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勇也担心箭矢上有毒,略略后仰一下,便闪过利箭,抓起马鞍上的弓箭,张弓搭箭便向着屋顶上的人射去。
屋顶上的番人看第一箭没有建功,也不犹豫,抓起另一只箭便向晁勇射来。
刚刚射出第二箭,便惨叫一声,被晁勇一箭射中咽喉,摔倒在屋顶上。
两个厮打的番人也突然松开对方,一缩身,从路旁亲兵肚子底下滚到晁勇马下,然后从衣服里扯出短刀来,扑向晁勇。
一众人却是看到太子突然拿起弓箭,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左侧去了,没人再注意厮打的两人。
便是护卫在太子右侧的亲兵听到左侧响起惨叫声,都下意识的向左边望去。
直到余光看见有人从马腹下滚过去,才慌忙出言提醒:“小……”
晁勇刚要躲闪第二箭,便听得右边又有人欺到跟前,也不敢大意,从马背上翻到左侧,同时一拳砸在马鞍上。
战马悲嘶一声,便轰然飞起,砸在两个扑来的番人身上。
“噗”
两个番人仿佛被奔马撞上一般,当即吐血往后摔去。
旁边的亲兵看太子战马撞来,慌忙跳马躲到一边。
晁勇战马直飞出一丈多远,把旁边的亲兵战马都撞倒,才轰然砸在地上。
“别动”
两个番人摔在地上,刚要挣扎,便被亲兵涌上来,冷板的钢刀架在脖子上。
街上百姓看到大梁太子一拳之威如斯,仿佛看到天神一般,纷纷跪在地上。
世代流传的故事中,最勇猛的人可以摔倒公牛,却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一拳把战马砸飞一丈多远。这一拳便打倒了党项人传说中的所有勇猛英雄,在党项百姓看来,大梁太子便是天神下凡。
这一拳也把党项人反抗的勇气全部打消,也震慑了许多草原部落。
远处项充正带人巡街,看到这边太子遇袭,慌忙赶过来。
到的跟前,看太子亲兵已经控制了两旁人群,项充单膝下跪,道:“末将疏忽,致使太子遇袭,请太子责罚。”
晁勇摇头道:“起来吧,我没有让你们封锁这条街道,才让番人钻了空子,与你们无关。”
这条街道却是和东京御街一般,从王宫正门直通南面城门,也十分宽广,不过并没和东京御街一般只供皇帝出行用,城中百姓都可以通行。晁勇为了方便城中百姓生活,并没封锁城中街道,包括王宫前面的街道都可以自由通行。
“谢太子。”
晁勇对一旁亲兵道:“把刺客交给项充吧。”
孙立道:“这两人在一旁吸引我们注意力,另一人在对面行刺,然后这两人再出手。计划不可谓不周密,恐怕幕后还有人。”
项充闻言,忙道:“末将一定揪出幕后之人。”
晁勇点头道:“那边屋顶上还有一人被我射杀了,你让人辨认一下。刺客全家斩首,暴尸街头。”
“是”
晁勇也不多留,翻身跃上石勇牵来的战马往南门而来。
项充又让人搜查了附近的百姓,再确认他们没有私藏武器之后,才让他们散去,同时散开的还有晁勇这一拳。
第四百二十二章 百无一用
日头逐渐爬高,也把炎威洒到地上来。
护城河被截断,城头也没了水意。
全副盔甲的在城头站上片刻,额头便开始冒汗。
姚平仲忍不住道:“辰时都快尽了,西夏人怎么还不来?”
刘锜疑惑道:“难道是种老将军率兵进入西夏了?”
韩世忠笑道:“我们从镇戎军出发已经五日了,最迟前日,后面的大军应该就进入西夏了。或许现在已经打下鸣沙了,算起来,城外的兵马也该得知消息了。”
刘锜急道:“城外的西夏兵马不过几万人,若是得知我大军攻来,恐怕会撤退吧?”
晁勇笑道:“西夏人即使撤了,也不会束手就缚的,仁忠的二十万兵马也不知到了哪里了。”
刘锜却是还想着他的子爵,拱手道:“不若由末将去查探查探西夏人。”
韩世忠和姚平仲也抱拳道:“我等也愿前去。”
三人每日互相照应,也结下了深厚的交情。
晁勇点头道:“好,你们小心。”
马麟看三人走下城头,当即呼喊着让下面的人搬开缺口处的木栅栏。
韩世忠三人向城墙上的太子致意过后,便打马通过西夏人填的土道绝尘而去。
晁勇虽然也是一头汗水,却不好摘下头盔。
城头上的将士都是全副盔甲,各个都有些额头冒汗。如果都解了盔甲乘凉,敌人突然来袭的话,很可能来不及穿盔带甲,因此严禁将士们私自解甲。
晁勇虽然做不到和将士们始终同甘共苦,但是多数时候并不破坏军纪。
晁勇突然想起一物来,对一旁石勇道:“让人从王宫弄一些冰水,分发给四门将士。”
夏日吃冰,对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稀罕。
唐末人们便发现了硝石制冰的方法,到了宋朝已经传开,东京便有不少商人在夏日卖冰镇果汁,用的便是硝石溶于水制的冰。
不过在西夏硝石制的冰还是稀罕之物,只有王宫和一些贵族可以享受到这夏日的凉爽。
一旁的将士们听到可以吃到冰水,也马上感到了一丝凉意,面上都有了喜意。
晁勇对一旁的一个十夫长道:“你是哪儿人?”
“我是黄州人氏。”
晁勇笑道:“当年从黄门山上的梁山?”
“是。”
晁勇笑道:“也是梁山老人了,十夫长有点低啊。”
马麟解释道:“苏义立的功劳足以当百夫长了,只是没有空缺。我麾下许多人从梁山打到现在,立的功劳都够上百夫长了,只是没有空缺,一直无法升职。苏义,你说说你获了多少赏赐了?”
苏义想了想,道:“前后总有五十多贯了吧。”
晁勇拍着苏义肩膀,笑道:“立了不少战功啊,也是一个小财主了啊。”
苏义脸红道:“不少老兄弟都比我多。”
晁勇笑道:“等天下平定了,你是想继续在军中,还是想回乡做个富家翁?”
苏义挠了挠头,道:“小人只会舞刀弄枪,也习惯了刀口舔血了,还是在军中吧。”
“呵呵,好,等班师了,可以让你去新兵营做个百夫长。等天下平定了,百夫长以下的人当够三年兵,全部要解甲归田。”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孙立惊道:“百战老兵才是战斗力最强的士卒,三年后便让他们解甲岂不是可惜了。”
晁勇笑道:“天下太平,将士们也该享受太平盛世,怎么能当一辈子兵。只要从军三年,无论官职,只要他们愿意都可解甲归田。朝廷也会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回乡享后半世幸福,岂不更好?”
一众将士听得太子这般仁义,不由都单膝下跪,道:“愿为太子效死。”
“都起来吧,沙场残酷,古来征战几人回?寻常人能征战三年便算命硬了,当然天下太平后,从军的危险也就小了很多了。不过人生多姿多彩,军中管制又严,当一辈子兵会少了很多乐趣。即使大伙不会其他营生,梁山老兵分的土地必然会更多,朝廷又免了农税,便是收地租也足够大伙快活后半生了。只要我大梁不灭,那些土地也足以让你们的子孙生活无忧了。当然前提是你们家中不要出败家子。”
一众将士闻言,不由都哈哈笑起来。
孙立听得晁勇这般说,却是不由想起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来。
赵匡胤打下江山后,忌惮给他黄袍加身的众将手中的兵权,便威逼众人解甲归田。不过赵匡胤解除的是大将的兵权,太子却是要让老兵解甲归田,难不成是在暗示他们这些老人也请辞?
不过孙立想想又觉得不对,毫无疑问,大梁军中威望最高的便是太子。其他人便是全数联手,都无法撼动太子的地位。尤其在梁山老兵心目中,太子更是下凡的天神,根本不可能跟着其他人对抗太子。而且梁山老人中,多数将领都是太子从江湖上带到梁山的,可以说是太子的心腹。解除了这些人的兵权,想要再培植一批心腹也很难。
孙立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他也知道太子性子直爽,便直接问道:“太子恐怕还有其他用意吧?”
晁勇笑道:“第一,当然是要和梁山老人共享富贵;第二,便是要推动全民服兵役,所有人到了二十岁时,都要服兵役三年。我要让汉人尚武,如果我汉人全部从过军,即使世道怎么变迁,都没有民族可以奴役我汉人。当然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优秀的士卒还要选出来,让他们担任军官。”
孙立瞠目结舌道:“所有人都服兵役?”
晁勇点头道:“恩。”
孙立摇头道:“我朝军队待遇优厚,多数人应该都没有问题,不过多数文人应该都不会服兵役。当年狄青任枢密副使,朝中文人便群起而攻。御史中丞王举正便直言,恐四方轻朝廷,可见文人对武人的轻视。韩琦和狄青不和,韩琦寻事要杀狄青麾下焦用,狄青求情说,焦用有军功,好男儿。韩琦却说,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此岂得为好儿耶!因此斩杀了焦用。便是狄青那等武人,文人都看不起,他们如何愿意做一个士卒?”
许多将士知道宋朝武人地位低,但是却不知这些典故,不过狄青大名他们也是听过的,听得孙立说起狄青这般委屈,不由都面露愤慨之色。
晁勇环视众人,笑道:“你们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人?”
马麟猜道:“难不成是文人?”
晁勇点头道:“接近了,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些只知道读死书,又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人。多少人一辈子都在读书赶考,明明考不上,却不事劳作,想着一步登天。宋朝搞出特奏名,更是让那些人乐此不疲。”
特奏名却是宋朝科举制度的一种,考进士多次不中者,另外造册上奏,然后朝廷出一些简单的题目,让他们考,考中的特赐本科出身,因此唤作特奏名。
孙立点头道:“这也是宋朝优待文人的举措,明明是科举选拔人才,却搞出这不伦不类的特奏名来。只要考的次数多了,便能降低难度。宋朝几时这般优待过武人。”
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