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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只怪李成带兵太慢,却不知是他这急先锋突进太快。
晁勇领兵前行了几里,见东边尘烟大起,赶忙让探马去看。
索超看到是东边尘烟大起,也是一愣,李成便是领兵前来,也应该是在西边啊。
很快,探马便飞来报道:“报,看旗号是凌州兵马。”
原来凌州也接到高廉求援信,凌州和梁山却是隔着东平府、齐州两处,因此也不怕梁山去打他城池。
凌州知州为了巴结高俅,马上招来州里两个团练使,圣水将军单廷圭和神火将军魏定国,让他们点一千兵马来救高唐州。
凌州却是处在黄河横陇故道上,虽然黄河再次改道北流,但为了阻碍辽国铁骑南下,还是开挖出了一条河水,因此有两个团练使,一个负责路上防卫,一个负责沿河堵截。
单廷圭善用决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之法,上阵专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
单廷圭善用决水浸兵之法,麾下兵马自然都通晓水性,也能驾的舟船。
二人得了将令,圣水将军单廷圭便调集营里战船,载着兵马逆水而上。
到的高唐州时,得知梁山兵马已经劫掠了钱粮退走,二人一合计,便也追了来。
刚才碰到大名府溃兵,听说梁山兵马已厮杀了一阵,便赶上来想拣便宜。
杨志看了看身后很多伤兵,不由道:“我军虽然胜了一阵,但也有不少将士受伤,此时不宜再战。”
鲁智深却道:“凌州一处兵马最多不过两千人,怕他作甚。”
武松也道:“我们接的将令便是给大军断后,若是被追兵撵着追上前面大军,岂不吃众兄弟笑话。”
杨志摇头道:“若只是凌州一处兵马也可再战一处,不过恐怕大名府大军离此也已不远,若是被拖住,我们恐怕会落入重围。”
晁勇想了想,笑道:“大伙敢不敢和我玩一把大的?”
鲁智深闻言,不由笑道:“勇哥儿要做什么局,洒家都奉陪。”
武松也道:“勇哥儿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晁勇笑道:“我要以我们断后的兵马为饵,拦住凌州兵马和大名府兵马,等厮杀起来时,前面大军从侧翼杀来,一举击溃所有追兵。”
杨志皱眉道:“刚才已经审问了一些俘虏,大名府援兵共有一万,索超所部不过三千人,李成亲自领着七千兵马,只怕我们等不到前面大军回援。”
鲁智深笑道:“杨志兄弟没经过战事,这战场之事,不可单看数字。洒家和西夏作战时,也曾做个几次诱饵,便是一万人想围歼一千人,没有个把时辰不可能全歼。我们和大军距离不过二十里,只要支撑半个时辰,大军便能杀回来了。”
杨志却是武举出身,确实没上过战场,看鲁智深这般说,便也不再多说。
晁勇看众人没了异议,道:“听我将令,杨志带伤兵押着索超追赶大军,同时请大军回援,其余人随我列阵准备迎战。”
杨志闻言,马上道:“勇哥儿让一个百夫长带伤兵押送俘虏走便罢,大战将起,杨志怎能丢下众兄弟独自走了。”
晁勇看杨志这般说,便也派了一个百夫长带伤兵去追赶前面大军,同时让探马去报信。
刚才一战,虽然双方兵力相当,但梁山兵马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头领率领,杀散大名府兵马却是伤亡不多,又派了一些兵马押送俘虏而去,再列阵时还有两千兵马。
晁勇刚刚指挥大军摆开阵势,便见凌州兵马也已到的跟前。
当先两员大将,一人戴一顶浑铁打就四方铁帽,顶上撒一颗斗来大小黑缨;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缝沿边乌油铠甲,穿一领皂罗绣就点翠团秃袖征袍;著一双斜皮踢镫嵌线云跟靴;系一条碧钉就叠胜狮蛮带;一张一壶箭;骑一匹深乌马,使一条黑杆枪;前面打一把引军按北方毒县旗,上书七个银字:“圣水将军单廷圭”
另一员大将,戴一顶红缀嵌点金束发盔,顶卜撒二把扫长短赤缨;披一副摆连吞兽面猊铠;穿一领绣云霞飞怪兽绛袍,著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带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悬一凤翎凿山狼牙箭,骑坐一匹胭脂马;手使一口熟钢刀;前面打一把引军按南方红绣旗,上书七个银字,“神火将军魏定国。”
单廷圭一边五百兵马却都是黑衣黑甲,魏定国这边五百兵马则都是红衣红甲,军士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磺,焰硝,五色烟药,阵后隐约可见有数十辆车子。
两军对阵,单廷圭和魏定国一起出阵,喊道:“天兵到此,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晁勇笑道:“天兵我们也见过许多了,不过都被我们绑了。”
梁山兵马听到晁勇这般说,不由都笑起来。
想到梁山先前战无不胜的战绩,士气也是高涨。
单廷圭看晁勇这般取笑他,不由气得大叫一声,便拍马来取晁勇。
杨志先前和大名府将官都是相识,没好意思对阵,此时看到单廷圭抢来,便也挺起手中钢枪迎去。
杨志步下用的是杨家刀法,马上使得却是杨家枪。
二人枪对枪斗到一处,虽然没有秦明和索超打斗那般声势,但却更加惊险。
转眼已是斗了三十合,单廷圭逼开杨志,拨马便往阵里追去。
杨志正要立功,随即打马追去。
晁勇眼力好,看单廷圭阵前兵马突然从腰间解下挠钩套索来,赶忙叫道:“别追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水火二军
杨志却要显示他武勇,又追了一截,才看到单廷圭阵前兵马手中东西,赶忙拨马要回。
单廷圭麾下士卒见杨志要逃,却都抢前几步,扔出手中挠钩。
杨志奋力拨打,但还是被一只挠钩钩住,拖下马来,接着众人一拥而上绑回阵去了。
魏定国见单廷圭已经建功,也不甘寂寞,一挥手,身后兵马便闪出几条路来,阵后火兵把车子都推了出来。
晁勇这时才看清车子上装的是芦苇等引火之物。
火车推到阵前,火兵便把火车点燃,后面火兵也都把背上铁葫芦解下来点燃,铁葫芦顿时喷出几尺火焰来。
魏定国一声令下,火兵便推着火车冲来,火车间隙也都是拿着铁葫芦的火兵。
晁勇看了,忙喊道:“他们火力不能持久,全军保持阵势撤退,等到火燃尽了,再回身杀敌。敢冲乱阵势者,杀无赦。”
梁山兵马早已被魏定国火兵惊了胆魄,听到晁勇下令撤退,马上转身往后逃。不过严格的梁山军规,还是让他们保持阵势后退。
晁勇等几个头领也没冲开阵当先逃跑,而是跟在最后撤退。
魏定国看梁山兵马阵势整齐的后退,不由愣了。他的火兵最大作用便是冲散对方阵势,趁对方惊慌失措时杀伤敌人。
两军本来便隔着里余,魏定国阵脚刚动,晁勇便果断下令撤兵。
因此凌州兵马一时却是追不上梁山兵马,追了一截,魏定国看火车上面的芦苇已经快要燃尽,而梁山兵马阵势却只是略微乱了一些,也不敢再去追,赶忙下令火兵把火车堆积起来,兵马后撤。
晁勇看到凌州兵马后退,便也下令全军停止撤退,准备反击。
不过魏定国撤退时却把火车堆成一排,此时火车还未全部熄灭,若是绕过火车追击,阵势难免打乱,因此晁勇也只能等火车熄灭。
芦苇燃烧虽然较快,但等火车熄灭之时,凌州兵马已经再次结阵,不过魏定国的火兵是变成普通步兵了。
“勇哥儿,西边又有兵马来了。”
晁勇扭头看去,只见西边又尘土大起,赶忙下令道:“全军冲锋,务要在大名府官兵抵达时击溃凌州兵马,救回杨志。”
“杀啊”
晁勇将令一下,梁山兵马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凌州兵马。
单廷圭和魏定国兵马都算是特殊兵种,精通水火,平日操练也都集中在水火上,陆上作战便稍逊一筹了。
只是梁山兵马冲锋的气势,便让凌州兵马望而生畏。
宋朝军队本来十之七八都是弓箭手,但单廷圭兵马却是以水取胜,除了腰刀便是挠钩,既可以埋伏拿人,也可以在水上钩住一些船只,抢上去接战。而魏定国兵马更是以火烧破阵,兵马用的也都是腰刀。
兵马都没配备弓箭,原地防守已经没了意义。
二人看梁山兵马呼啸而来,气势越来越强,互视一眼,便也领兵冲锋。
不过片刻,两军便撞在一起。
一个照面,强弱立判,严格选拔出的梁山正军对上被拔了爪牙一般的水火兵,几乎是摧枯拉朽一般便杀入凌州兵马阵中。
晁勇却是盯着阵后几个押着杨志的兵丁,一马当先冲入凌州兵马阵中。
几个黑衣黑甲的军士看晁勇突入阵中,撞飞好几个同袍,便一起扔出挠钩,准备把晁勇拖下马来。
晁勇看几个挠钩破空而来,却没去拨打,而是手臂连抓,便把几个挠钩后面的绳子都抓在手里。
几个水兵看晁勇抓住挠钩,赶忙一起用力想把晁勇扯下马来。
“起”
晁勇暴喝一声,抓住绳子便用力一甩。
“啊”
“啊”
几个水兵只觉挠钩绳子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便离地而起,在空中飞了一丈多远,才砸了下去。
旁边兵马顿时被砸的摔倒一片,单廷圭麾下兵马见晁勇有如此勇力,顿时都不敢再用挠钩。
用腰刀却又还没冲到跟前,便被晁勇手中铁棒扫飞。
一时间,晁勇马过之处,单廷圭麾下兵马反而潮水一般向两边退去,让晁勇更加快速的破阵而出。
阵后押着杨志的几个军士见晁勇势不可挡的冲来,也知道杨志是烫手山芋,丢下杨志便四散而逃。
晁勇打马到的跟前,拔出佩剑,挑断杨志身上绳索。
“多谢勇哥儿相救”
杨志老脸通红的道声谢,便抢了把兵器冲向凌州兵马。
梁山兵马本就是凌州兵马的二倍,战斗力的差距也很大,除了开战便落跑的少数人,大多数此时已被分割成几块砍杀。
单廷圭和魏定国则被鲁智深和杨志分别迎住。
单廷圭武艺本就不及鲁智深,看到自己辛苦练得圣水兵被砍瓜切菜的屠杀,更是心疼不已,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