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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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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已毕,他仰躺在太师椅上笑了,“哼!这下水被搅浑了,谣言难辨了。”一时间,京津军警荷枪实弹,到处搜捕“血光团”成员。赵秉钧觉得不过瘾,又故弄玄虚,花大价钱收买一个名叫周予儆的女学生,一夜云雨过后,他拍着周予儆那高高翘起的臀部,“你去向北京地方检察厅自首,就说你是“女子暗杀团团长”,奉‘血光团’团长黄兴的命令,到北京来进行政治暗杀。”周予儆骑在他身上,腻声腻气说,“赵老板!你可是答应过,事成之后要娶我的!”赵秉均笑了,“自然啊!快去办吧!”从周予儆的胯下一爬起,赵秉均马不停蹄,夸张地偕同政府要人避入北海,下令在总统府内实行宵禁。过后,他指示北京检查厅,“一定要重视周予儆的供词,票传黄兴到案对质。”他更得意了,“这下全国人民的视线被转移了,高枕无忧了。”可他巧妙设置的诸多骗局只能欲盖弥彰,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袁世凯叫来他痛骂一顿,逼着他递交辞呈,辞去总理一职。袁世凯见事情败露了,干脆也不再掩饰了,他喊来段祺瑞,“你接替赵秉均代理总理吧!去向洋鬼子的银行借上几个亿,紧急组织一个‘战时内阁’,把国民党人给老子血腥镇压了,看今后谁还敢闹事。”段祺瑞说,“借好说,拿什么还!”袁世凯指着段祺瑞的脑袋,“笨!不是有关税么?”见段祺瑞恍然大悟而走,他一边骂“笨蛋。”一边派人喊来赵秉均,安慰说,“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用再演戏给国人看了,*,老子任命你为步军统领兼管京师巡警,再兼警备城司令官,你给老子残酷镇压京津地区的国民党去吧!”江西都督李烈钧见袁世凯完全撕破了共和的面具,愤慨了,在江西湖口成立了“讨袁司令部”他首义的“二次革命”开始了……应桂馨没多久就因证据不足被释放出狱,去北京向袁世凯邀功请赏,他琢磨着,“老子冒着巨大的风险刺杀了宋教仁,袁大总统怎么也得给点封赏吧……”袁世凯听说后极端气恼,“*,这家伙儿办事不力,杀完人后屁股也不擦干净,还得老子替他料理后事,真该死!”想到死,他马上喊来军政执法处侦探长郝占一面授机宜……赵秉均说,“应桂馨刺杀宋教仁有功,理应论功行赏。”袁世凯圆眼睛一瞪,“应桂馨是什么人啊!我跟他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见、不见。”应桂馨无法,只得坐火车返回上海,车行半路,遇刺身亡。赵秉均兔死狐悲,愤愤不平找袁世凯责问,“袁大总统,你这样的做法,让国士寒心呀!这要传出去,以后谁还替咱们卖命!”袁世凯脸红了,心想,“赵秉均抓了老子的把柄,*,他也该死!”其时恰逢一代大侠霍元甲在上海被日本人下毒害死,报纸百般声讨,袁世凯却从中获得灵感,他派人收买了赵秉均家的厨子,并亲自面授机宜……几天后,赵秉均在家中中毒身亡。袁世凯得意了,“还是日本人的办法好!背后投毒虽属下流勾当,但可以消弭灾祸于无形,聪明的日本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袁世凯将日本人教的这种下流勾当发挥的淋漓尽致,百用不爽,没过多久,他又故技重施,派人在上海起义的发起人,沪上绅商沈缦云的食物中投毒,致其死亡……

 102 塌台(上)

那日龙邵文拿了应桂馨“报答”的金条,从中取出十八根去了陈其美住宅,面见了陈其美,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其美闻言,脸上青红不定半晌,略带深恨着说,“我看错了人!”龙邵文劝慰说:“师傅,不用难过,像应桂馨这样混进我们革命队伍中的假革命者不计其数,他们见革命有好处,就削尖了脑袋想要往我们的队伍里钻,一见革命没好处,甚至还要掉脑袋,就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说着话,龙邵文为陈其美献上金条十八根,又说,“师傅,咱们革命的手风暂时不顺,断了来钱的路子,不过也没什么,等咱们哪天手气好了,重新再革命就是了,这几根金条,就当做咱们将来再革命的本钱吧!”陈其美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百转愁肠,无限感慨,“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是我这情同父子的徒弟有用,也只有他心里惦记着我这个师傅啊!当年我看他岁数小,仅给他安排了一个副团长,可是委屈他了,唉!现在想提拔他,却……悔之晚矣!”他犹豫着说,“阿文,你在革命军副团长位置上干的时间也不短了,等……等咱们革命再胜利了,我给你琢磨一个好的职位,让你去历练历练。嗯……对了,你抽空写个入党申请,就正式加入国民党吧!”“师傅这是马后炮,给老子开空头支票让老子卖命呀……”龙邵文琢磨后说,“师傅,我送您金条只是为了支持革命,绝不是为了入党当官,您要这么说,阿文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师傅,外面都传言说,袁世凯对付不听话的人通常用两种手段,第一种是金钱收买,如果金钱收买不了,他就使用第二种手段:白刃相加。袁世凯毒辣的很,您一定保重好自己……至于入党,我不会写字,这入党的事儿,您就看着办吧!等您不忙了,帮我写个申请,我来签个字。”“好!好!”陈其美望着自己的徒弟,突然热泪盈眶,“像这样肯为革命甘于寂寞的好同志,要是不提拔到重要的职位上,那我陈其美还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革命斗士吗?”……革命党失了势,龙邵文有点萎靡不振。这天,陈其美又叫他去,让他在一份入党申请上签字,龙邵文憋红了脸,写了个毛线团般互相纠缠在一起的“龍”字,长出一口气,递给陈其美,等着训斥,陈其美看了一眼,只略微带笑,放在一边,又颇为神秘地给他递上一份请柬,说,“阿文!我看这次顾家请客,请你是主,请我是辅啊!”“顾家?哪个顾家?”龙邵文一头雾水。“商界名流,烟草大亨顾飞云。”“烟草大亨!妈的,老子一直以为他是烟土大亨呢!”龙邵文笑着说,“我跟他没交情,他如果想请我,又怎么不给我单独送请柬?”“是啊!”陈其美笑了,“可来人特意提醒我,一定要请龙邵文先生届时赴宴……”陈其美拿着请柬给龙邵文看,“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嘿嘿!龙邵文先生,了不得,师傅没看错你,你已经成了黄浦滩边的名流了。”龙邵文心中忿忿不平,“顾飞云你个老王八,把女儿嫁给二鬼子马米顿还不够,又想在老子面前炫耀你们的身份门庭,约老子吃讲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说,“师傅,我知道了,到时一定去!”顾菲儿早早地盼上这次晚宴了,她说,“父亲,你没让我折了颜面吧!他……一定会来吧!”顾飞云笑而不答。晚宴那天下午,顾菲儿就坐不住了,他一趟趟地跑进跑出,在门口东张西望。管家说,“小姐,门槛都快被你踏破了。”顾菲儿脸红了,回到房中安静了一会儿,屁股就像是坐在芒刺上,又去找她的父亲问,“他……他……肯定会来吧!”顾飞云嘴角含笑,“乖女儿,放心吧!我特意让人叮嘱陈先生,一定要带上他的好徒弟龙先生,这样多好,既顾全了你的颜面,又把他人请到了……”他颇有深意地又说,“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体会到咱们父女的苦心!”顾菲儿终于放心了,呆呆地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俏丽的面容,“阿文哥,我可真想你,你不会怪我了吧!”夜色下沉了,黄浦滩的名流悉数到齐了,陈其美也来了,却依旧不见龙邵文。顾菲儿在闺中咬着嘴唇,依着窗棂,向院中张望,她有些不安,“阿文哥,你该来了,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她掐断了一根伸进窗棂的树枝,把它在手中捻得粉碎,她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走到床前,坐下,又站起,又到窗前,再到床前,坐下,把腿蜷在床上,抱着膝盖,埋着脑袋……门响了,“来了!”她兴奋着去开门,却是管家的那张胖脸,她失望了,要关门,管家说,“客人都到齐了,老爷请小姐下去。”“都到齐了么?我怎么没看见……”她脸红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管家摇摇头,忠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抱歉,“小姐,那天的请柬是我给陈先生送去的,话也说的明白,我想他不来,一定是……”顾菲儿眼圈红了,微微颤动的睫毛湿润了,几滴晶莹的泪花落了下来,她盼这天已经好几夜睡不踏实了,她说,“告诉父亲,我有点难受,休息一会儿再下去。”她黯然地依在窗前……龙邵文已经装扮一新了,他催促,“快看看,还有什么不足?”兄弟们都严肃着说:这才叫老大的派头!气势不凡……“那我就去了!”龙邵文得意地笑笑。“不用急……”叶生秋说,“是顾飞云请你去吃讲茶,让他多等会儿好了,触那,你见到那个二鬼子,一定不能给他好脸色,他想顺顺当当地结婚,至少要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指头,再加一个拳头。龙邵文为难地说,“只是这次是我师傅在居中调停!妈的,顾大王八,马二鬼子行道儿不浅,居然摸了老子的底儿,还把我师傅给搬出来啦!如果师傅居中说话,倒是不好不给面子……行了,我相机行事吧!”顾菲儿蒙着被子,思绪纷乱……门被敲响了,她像弹簧一样弹起去开了,她的心砰砰直跳,“他来了么?”她失望了,她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脸,一身笔挺的白西装,浑身绝无一丝零碎的搭配,他一如从前,显得是那样有教养而气质不凡……她拉着脸,“怎么是你?”马米顿带着十足的诚意,“我已经向顾先生赔礼道歉了,他允许我上来看你。”他递上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我们和好吧!”顾菲儿百无聊赖地摇摇头,“和好?我们好过么?从前不过是一桩生意,生意既然不在了,我们的关系自然就结束了。”马米顿微笑着,“那天我冲动了,我……”顾菲儿重重地关上门,她懒得理他,寂寞又涌上心头,她看着窗外,昏暗的灯光下,来了一辆包车,她的心突然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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