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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接过委任状,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龙邵文笑着说:老蒋亲笔填写的委任状,经老子之手就派发出去无数,怎么?你们想不想老子给你委任一个少将参谋当当?哈哈!哈哈哈!
见王万良与王卓飞都看得呆了。龙邵文对王卓飞骂道:*,他要是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抓紧拉出去毙了,他若是不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给他用刑,直到他承认了为止。王参谋,开始吧!老子最喜欢闻火烙铁烧皮肉的味道……说完,他二郎腿一翘,眯缝着眼睛,嘴里哼着色情小曲,等着王卓飞对王万良用刑……
王卓飞咬着嘴唇走到王万良身前,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完,他拿起一把火烙铁,放在燃烧的炭火中烧得通红,举起火烙铁就要朝王万良身上摁去……
“哼!你真的就这么着急对我用刑嘛!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原因?”王万良盯着王卓飞冷冷地说。
王卓飞不敢面对王万良的眼神。“又有什么原因了,你知道我是不得已!”
“不得已?我看未必吧!卫远娄说你是共党分子,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说到这里,他突然喊道。“旅座!我招。卫远娄的供诉没错,王卓飞……”谁知他话没说完,王卓飞的火烙铁已经狠狠地摁在他的身上,疼的他下面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旅座!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血口喷人……”王卓飞一边说话,一边将火烙铁在王万良的身上换了一个地方,直烫的王万良皮肉嗤嗤作响,一股焦糊的味道登时在刑讯室那不大的空间弥漫开来。王万良早疼的晕死了过去。
“他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他血口喷人!难道他说你是共党?”龙邵文一手掩着鼻子,一手在脸前不停地煽来煽去,“快!快给老子把王万良救过来。仔细问问。”早有人端了一盆凉水,泼到了王万良身上,王万良动了一下,转醒,眼睛睁开一条缝。
龙邵文见状骂道:王参谋。你也太心狠了,他都已经招供了,你还要对他用刑!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把他杀掉灭口,好掩盖你是共党的真相?妈的。快把王万良救醒了,他固然是共党。也要给他一个投诚的机会不是,怎能这样残忍地把人往死里整……
王万良抬头看了一眼王卓飞。孱弱地说:旅座,王卓飞是共党,他想杀了我灭口。
王卓飞听了大怒,抡起火烙铁就朝王万良的头上打去,竟似真的要将他杀人灭口。
龙邵文一努嘴,身边的罗洪超手一甩,一支飞刀已经扎在王卓飞的手上,火烙铁“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看来王万良说的没错,你是真想杀人灭口啊!”龙邵文瞪眼骂道。…;
王卓飞指着王万良,“旅座,他才是死硬共党分子,他眼看暴露了,就想拉着我一起陪他死。”
王万良“哼!”了一声,虚弱地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龙邵文拿着王卓飞与王万良互相指认对方是的供词亲赴庐山去见蒋介石。他恼哼哼地把两人的供词朝蒋介石的桌前一拍,“主席,你要撤我的职我没话说,可你为什么给我派了两名共党当参谋长?搞得他们在我的军队里大肆宣扬什么资本主义制度可以用社会主义制度来替代,正如资本主义制度在当时代替了封建制度一样的赤色言论!”
蒋介石一惊,随后骂道:看来从共党那里反正过来的,是一个也不能用,他们的赤色思想,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娘希匹,他们还说什么了?
龙邵文想了想:他们还说什么世界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和发展中,旧东西衰亡和新东西生长是发展的规律,说什么没有不可动摇的社会秩序,没有什么私有制和剥削的永恒原则,没有农民服从地主、工人服从老板的永恒观念。他们还鼓动士兵闹事,鼓动他们夺权造反,去打砸抢破坏安定团结,然后才能建设新社会,建设社会主义……说到这里,他见蒋介石听的很认真,又说:主席,你说他们这不是在大放厥词么?他们想干什么?是想瓜分咱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还是想瓜分咱们咱们辛辛苦苦置下的地。他们还说什么剥削不剥削的,哼!那些工人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板养着,早就去喝西北风了。有人剥削他们,那是给他们脸了,哪天惹怒了老……这个我,我就再也不剥削他们了,让他们卖儿卖女去过社会主义的生活吧……说到这里,龙邵文把那本拍到蒋介石桌上,接着说:主席,这两个人我回头让人给你带来吧!你也听听他们的反动赤色言论。
蒋介石看着,如避蛇蝎地把手一摆,“娘希匹,蚊蝇总逐臭,蛇蝎总藏毒,这两人我不见,你送他们去见他们的老大马克思吧!让他们下到地狱,好好听马克思给他们讲讲枯燥无味的。”
“这……这不大妥当吧!他们可是邓文仪的心腹。我把他们处置了,怕是……”
蒋介石一拍桌子,“就这样好了,邓文仪!哼!我不找他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他还能顾得上保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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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梦魇(上)
蒋介石之所以要找邓文仪的麻烦,是因前一段日子的一场大火引起的……当时蒋介石正在庐山指挥对江西苏区红军的全面围剿,在全国规模数一数二的南昌飞机场却因为一场大火而使得飞机和油料全部都付之一炬,蒋介石闻讯后暴跳如雷,责令南昌行营调查科科长邓文仪一周之内必须破案。
邓文仪找到了航空署长徐培根,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徐培根就一把将他拉进办公室,把门一锁,打开保险柜,拿出八万块钱和一把: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实话说了吧!飞机场是我故意纵火烧了的,起因是我挪用了三百万元的机场建设费去交易所投机黄金和股票,谁料我并没有老蒋当年在证劵交易所厮混时那么好的运气,不断亏本,眼见这三百万元是再也补不上了,就只好支开德国技术顾问及机场人员,放火把机场烧了……说着话,他拍着面前的一叠钱,又说:我把挪用的款子做汽油、飞机零件、机场设施等报销了,这些造假报销的钱,除了在交易所赔了的、和我花了的之外,其余的全在这里……徐培根又拍了拍,“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收下这八万块,代我在老蒋面前遮掩过去。二、我打死你之后举枪自杀!”说到这里,徐培根笑了笑,“你如据实向老蒋报告,我就有性命危险,反正是个死,不如请你陪一陪,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省得一个人孤单寂寞,我话就这么多,你考虑一下吧!”
邓文仪经徐培根这么一威胁带利诱,登时也没了主意。他左右衡量,觉得还是应该帮徐培根遮掩一下,这不仅仅是害怕徐培根的威胁,更重要得是他知道徐培根是cc二陈的心腹亲信,如果徐培根因他的举报而出事,二陈定然会对他怀恨在心,并寻机报复。邓文仪权衡了一下利弊,收下了八万块钱。第二天便向蒋介石报告,“飞机场失火的原因已经查明,是因为飞机场汽油太多,储藏不密。天热蒸发而引起火灾。”
对于这个结果,蒋介石自然不信,又派戴笠去查。对于徐培根小儿科般的纵火案,戴笠查起来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搞清楚原因回复了蒋介石。蒋介石自然是大为震怒……
就在蒋介石准备查办徐培根及邓文仪之际。龙邵文又捕获了邓文仪手下的两名共党,恼怒的蒋介石也不辨真假,马上将邓文仪二罪归一,免去了他南昌行营调查科科长一职。把他打发去了苏联,任了南京国民政府驻苏大使馆的一名武官。手下的大小特务一千多名全部并入戴笠掌管的复兴社特务处……至此,戴笠的复兴社特务处终成气候。
邓文仪既然落马。他委托龙邵文护送押运的几十万两鸦片自然也就落入了龙邵文的囊中。谁料龙邵文还没有将这些鸦片捂热乎,就有人登门来跟他讨要这些鸦片……
来人是南昌行营邓文仪的副手,名叫邱开基,黄埔三期,曾留学日本,回国后历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三团连长、蒋介石侍从室警卫组组长、卫士大队大队长、特勤处处长,深得蒋介石信任。他虽也是复兴社成员,却一直依附于cc二陈,因此邓文仪虽然倒台,他反倒升了官,被蒋介石委任为十省禁烟缉私处处长,并掌握着一支数千人的缉私禁烟部队,可谓是春风得意,重权在握。
邱开基虽与龙邵文早就相熟,但在这涉及到几十万两鸦片的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便是铁打的交情,也会随着利益之争而变得淡薄起来。因此邱开基一见到龙邵文,便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龙先生,扣留在你手中的五十万两烟土,原是我南昌行营的资产,还请发还。”
龙邵文心道:老子为了这几十万两烟土可以说是大费周章,岂有还你的道理……他脸孔一板,“这烟土是你们南昌行营的吗?这倒是怪了,据两名共党疑犯交代,这批烟土是他们为资助江西赤匪而私自贩运的。难道你南昌行营调查科早就与共匪有了瓜葛?怪不得蒋主席屡次剿匪不力,原来却是他身边的人在给共匪通风报信啊!”
邱开基素知龙邵文为人,也知道此人可谓是手眼通天,虽然他职位不过是一个旅长,但他这旅长的地位,却是不差于任何一个集团军的军长。即便自己的顶头上司陈果夫、陈立夫兄弟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唯恐有所开罪而招来祸端,果真自己才刚开口,立时就被对方先给扣了一顶通共的帽子……
好在邱开基屡经风雨,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恐吓住的小人物,他当即笑笑说:不瞒龙先生,这批鸦片所涉款项巨大,关系到这次剿匪的成败,是蒋主席特意关照过的,说是要交到孔部长手中,你如扣着不还,将来蒋主席怪罪下来,恐怕我也不好说辞。
龙邵文见邱开基抬出蒋介石,心中更怒,嘴上却说:邱处长怎么不早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将烟土发还你就是了,来来!邱处长远道而来,怎么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此时恰逢鄱阳湖鱼肥虾美之